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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绝影修罗-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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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宇波文才给了佛心这麽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以示提携之意。

佛心按照宇波文事先的吩咐,正准备分兵把守南护城各处要道时,突然被一队人马阻住了去路,为首的小将正是龙且。

龙且傲然立於佛心面前,似乎并未将他放在眼中,只是傲然的对身後一名小兵挥了挥马鞭,便偏过头去,有意不看佛心,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小兵上前喝问道:「你们是谁的步下,难道不知南护城是我拓拔侯爷的地盘,外人均不得带兵入境吗?难道你们的主子没有吩咐过你们吗?」

佛心被一名小兵指着鼻子质问,心里自然不好受,但是眼下还不是与拓拔党翻脸的时候,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只要稍有不慎,便可能身有异处。

「在下佛心,乃是蚩邪魔堡的堡主,这次随宇波文先生一同赶来南护城处理些政务,因为南护城是拓拔侯爷的府邸所在,所以特地吩咐在下陈兵於此,以免拓拔侯爷误会我们来意。」佛心皮笑肉不笑的对龙且说道。

而龙且似乎也因为听到了「宇波文」三个字,对佛心的态度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连忙摆手示意那名小兵退下,双脚轻夹马腹,马缰往前一提,来到佛心近前,仔细的打量着佛心。

「哈哈……原来是宇波侯爷的人,误会、误会,日前南疆刚刚与非洲兵团大战了一场,活捉了非洲十五国联盟的盟主阿蛮酋长,所以为了防止非洲十五国援救阿蛮酋长,拓拔侯爷特地派我们加强守备,不料在此冲撞了堡主,还望堡主见谅!」龙且客气的说道。

佛心心中暗骂一声:「狗眼看人低!」不过脸上却仍旧带着笑意,对龙且抱了抱拳,似乎未将初遇时的不愉快放在心上。

龙且见状心里暗自好笑,佛心显然已经中了他的计。

不要说佛心是宇波文的走狗,就算宇波文亲临,只要刘树生一声令下,南疆的六万铁骑一样可以要了他的小命,因此龙且又怎麽会在意佛心的身份,不过龙且确实是称职的演员,怎麽轻易就骗过了佛心的法眼。

龙且又说道:「今夜风大,堡主只怕要在这南护城外将就一宿了,唉……身在人下,颇多苦楚啊!小弟我也是被迫出来巡城的,你我正可谓是同病相怜啊!」

佛心闻言连连点头,他现在只想尽快将龙且应付过去,以便按照宇波文的意思,封锁南护城的交通要道。

佛心作梦也没想到,宇波文这次会给他立下大功的机会,佛心跟随宇波文已经有些时日,只是一直苦於没有机遇,所以只能默默无闻的屈居人下。

可是老天爷似乎在和佛心开玩笑,尽管宇波文给了他一次梦寐以求的机会,却又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让他遇上了龙且,急得佛心坐立不安,但是龙且却似乎谈兴正浓,迟迟不肯离去。

龙且此时也在偷笑,佛心一心想要掩示自己的急切心情,然而越是掩示就越是明显,只是他不方便笑出声来,实在是憋得有些难受。

「佛心堡主,小弟的军营就在前方不远,如不嫌弃,还望堡主赏光,到小弟的营中喝上几杯,一来是小弟向堡主赔罪,二来你我兄弟一见如故,而哥哥你到了小弟的地盘,小弟不请你喝上两杯,实在是过意不去,还望哥哥成全!」龙且邀约道。

「你不是说你要巡城吗?他妈的,怎麽又要回去喝酒了?」佛心在心里暗骂龙且多事,却又找不出适当的理由推辞,更不能讲出宇波文对自己另有吩咐之事,不然龙且必然心生疑虑,像他这种少不经事的小将,难保不会将此事传扬出去,到时宇波文必定会怪自己办事不力,不再重用自己。

佛心想到这里,也只好答应下来。

佛心本来想随龙且一同回到军营,凭自己的功力,喝上几杯酒自然不在话下,几杯之後,将龙且灌醉,自己再回来也不迟,却没想到他这一去,反而成了龙且的阶下囚。

一路之上,龙且侃侃而谈,几乎将他这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说了一遍,佛心也只是听着,偶尔应付几句,他现在哪有心思听龙且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一心只想早点将龙且灌醉,自己好脱身。

待龙且将佛心带回大营之时,童行早已吩咐手下士兵,备好了酒菜,只等龙且将「客人」请到大营之中,便可以依计将宇波文留守於南护城外的几千人马尽数生擒。

这次童行已在酒菜之中下了双倍的蒙汗药,同时吩咐手下士兵,无论如何,也要将宇波文的士兵尽数灌倒。

此时童行见龙且的大队人马已经临近大营,连忙退出大帐,藏身於暗处,偷偷的看着预料中的一幕好戏上演。

「佛心兄请!」龙且说道。

佛心被请入大帐时,桌上早就已经备好了酒菜,只等佛心「享用」了,此时佛心一心记挂着宇波文交予的重任,并未疑心为何龙且营中早已为他准备好了酒菜,似乎早在他们回到大营之前,龙且就已经预知了他会到自己的大营里。

「佛心兄,今日小弟与佛心兄一见如故,想必这也是你我兄弟的缘份,来来来,小弟先敬佛心兄一杯!」龙且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佛心见龙且如此主动,也不好推托,只好陪着龙且喝了一杯。

不过佛心毕竟是功力深厚之人,一杯酒下肚,仍然与龙且谈笑自若,似乎并未被蒙汗药的药力所影响,龙且见状微微一皱眉。

龙且自身酒量有限,平日里更是极少饮酒,然而佛心却偏偏不倒,反而精神百倍,气得龙且将将卖蒙汗药的全家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龙且硬着头皮,又接连劝了佛心十几杯酒後,终於醉倒在佛心面前,不醒人事。

佛心这才露出一抹笑容,站起身来,可是还没等他走出大帐,突然觉得一阵头重脚轻,令他在原地摇了摇,晃了晃,最後还是没办法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不对呀!区区十几杯酒,凭我的功力,又怎麽可能会醉……啊!」佛心不由得回忆起与龙且一同回到大营中的一幕幕,方才醒悟龙且早有预谋,这酒里必定大有文章,可是他现在想起来,却也已经为时太晚了,即使他的功力再强,也难以抵挡十几杯下了双倍剂量蒙汗药的酒,他还未来得及骂出口,便也栽倒在地,不醒人事。

直到佛心仰面栽倒,童行方才由暗处走出,他狠狠的踢了佛心两脚,见佛心仍然没有反应,才放心的吩咐士兵将佛心以及他手下数千士兵一并捆好,押入营中。

南护城中——

「侯爷,门外突然聚集了上千名士兵,不知他们是什麽来头,但是看起来,似乎是来此兴师问罪的!」报事的士兵急匆匆的冲入拓拔党的卧房,事态紧迫,他也顾不得那些礼术,迳自冲入拓拔党的卧房之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拓拔党被人由梦中惊醒,心情自然大为不悦,他狠狠的白了报事的士兵一眼,便大步走出卧房,他还以为那个士兵口中所说的上千名士兵是唐明的禁卫军,所以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大王,门外那千余名士兵可是您的禁卫?为何深夜将小臣的府邸围住,小臣自您即位以来,一直庶守边疆,从未有过不臣之心,不知大王此举是何用意?」拓拔党的语气中略带愤然,他甚至想不出唐明深夜派兵包围长安侯府的理由。

不仅拓拔党被惊醒,连同拓拔宏等人也被门外的嘈杂声吵醒,一个个脸色铁青,心中自然有些许惧意,不过更多的还是气愤。

「哼!拓拔侯爷,你看错了吧!那并非本王的禁卫,而是宇波家的大军,本王当真不明白,你府邸所在的南护城怎麽会任宇波文带兵入城而不闻不问!」唐明不满的说道。

拓拔党一听这话,顿时也傻眼了。虽然拓拔家未参与古唐国的内乱,但是这并不代表拓拔党对国内的政局不了解。

宇波家对唐明已起异心之事,拓拔党早有耳闻,如今宇波文竟然率领大军将他的长安侯府团团围住,想必多半是因唐明在此之故。

「哈哈……该来的总会来,大王与侯爷难道连区区一千士兵都不敢面对吗?依我看,不如打开大门放他们进来,讲明因由,若可和解自然再好不过,若不能和解,那麽大家拼个鱼死网破,也无不妥之处!」刘树生听闻嘈杂声也赶了过来。

唐明狠狠的瞪着刘树生,他摆明是在说风凉话,打算看自己的笑话,而拓拔党却似乎明白了什麽,毕竟宇波文真正想对付的人是唐明,而不是他拓拔党,就算打开大门放宇波文进入府中,又能怎样呢?

王权之争,死的只有可能是最近王权之人,而拓拔党这个身处边陲多年的远权之人,是万无可能被任何人牵连的,无论是哪一方斗胜,都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胜者为王,谁胜拓拔党便奉谁为王,自认臣下,如此自保的做法,应该也不会招来非议吧!

「来人,将府门打开,迎接第一智者进府!」拓拔党吩咐道。

「你!」唐明豁然起身,瞪着拓拔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拓拔党的做法毫无问题,而且此时,唐明与宇波文两人又都在拓拔党的辖区之内,无论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都得罪不起这位手握着他们生杀大权的封疆大吏。

拓拔党说道:「大王请息怒,我长安侯府上上下下也不过几百名近卫,而且这些近卫都不是精锐,既然宇波侯爷已经做出此举,想必他麾下千余名士兵必然都是精锐之师,小臣不开府门又能如何?若是据守?只怕凭小臣府中这点微薄的实力,想守住府门也是难如登天啊!」

拓拔党话音未落,宇波文的身影便已出现在他的面前,宇波文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气,随即又被一副虚假的笑容所掩饰。

唐明与宇波文手下的侍卫分立两旁,双方俱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拓拔府中的空气似乎骤然凝结,变得冰冷异常。

一股无形的压力使拓拔党感到一丝寒意由心而生,眼前的两人正代表当今古唐国中权势最重的两股势力,面对两虎相争的局面,拓拔党只有默默的退出,任他们拼个鱼死网破而袖手旁观。

宇波文笑道:「久违了,刘贤弟依旧风采如昔啊!一年来为兄极为挂念,怎麽到了拓拔侯爷门下坐客,连老朋友都给忘了!」

拓拔党闻言一惊,看来宇波文此行的目的也与刘树生大有关系,真不知刘树生前世究竟犯了什麽错,竟然得罪了两个在古唐国权内势最重的贵人。

不过与拓拔党的惊诧相比,刘树生却要镇静得多,他只对宇波文冷笑了一声,便转过头来对唐明说道:「看来我手中的传国玉玺要一分为二了,不然我还真的不好决定究竟将它交给宇波公子还是交给你好,你们都是决定着我命运的人。」

「传国玉玺?」拓拔党不自觉的重复着这四个字,同时看了看唐明,眼神中尽是不解。

「难道唐明的手中没有传国玉玺?那麽他这些年来如何当古唐国国君呢?而传国玉玺又是如何落到了刘树生的手上?偷吗?」拓拔党再笨也不会认为刘树生有这种本事,能在王宫中将传国玉玺偷出来。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上一任古唐国的国君并没有将传国玉玺交给唐明,而是将传国玉玺交给了刘树生……」拓拔党惊疑不定的想道。

「树生,你快将传国玉玺交给我,只有我才能帮你救出你的父亲刘树!唐明是绝不可能放过你们父子的,将玉玺交给他,你我都只有死路一条!」宇波文听说传国玉玺还在刘树生身上,并未被唐明抢了先机,心中不由得大喜,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亲切了许多。

刘树生冷笑了一声,淡然说道:「如果我不打算将传国玉玺交给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呢?传国玉玺象徵着我古唐国无上的权力,只有国君才可以拥有,既然它在我的手上,也就注定了我才是古唐国的国君,你们就不要妄想了!」

宇波文与唐明闻言都是一惊,两人皆未料到刘树生会说出这番话来,先前他们认为刘树生不肯交出传国玉玺,是因为唯有传国玉玺才可以打开玉象珏流塔的大门,救出刘树。

此时刘树生说出这番话来,两人的心中都感到万分惊异,看来刘树生已经将目光转向了更为直接的办法——成为古唐国的国君。

「你说什麽?你不是疯了吧!古唐国怎麽可能容忍华夏国人成为国君?哼!你休要再做你的春秋大梦,你永远都不会成为古唐国的国君!」唐明冷眼看着刘树生,语气冰冷异常,虽然他与宇波文都可以看出,刘树生绝非古唐国人,但是这也只不过因为他们见过刘树,刘树生那张脸与刘树太过相像,所以才会在见到刘树生的第一眼,便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可是在那些从未见过刘树的人眼中,刘树生就是一个道道地地的古唐国人,任谁也不敢否认。

而且刘树生手中还有古唐国至高权力的象徵——传国玉玺,只要有人辅佐,他要成为古唐国的新主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是因为如此,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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