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氏门徒-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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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这份冷静到甚至能无视我存在的从容,我也不得不在心底叹服了一声,同时暗暗好奇她到底哪儿来的自信真以为能拖住蒙塔洛这样的高手。菲丽斯冰系法术那恐怖的精准和骇人的威力,我是见识过的,尤其是那个什么九玄冰棺,专锁擅长空间传送的精神系高手,蒙塔洛只怕造诣更在其上,若不是刚才的驭龙飞行让他耗费不少体力,只怕这女的早已被冻在冰柱里了。
菲丽斯曾告诉过我,想在战斗中进行瞬移,是无法像空间传送那般能长距离的精准定位的,因为根本没时间去准确计算落点和位置,万一把自己卡进石头或者树里,不死只怕也要脱层皮。而就算是德兰多尔那样的无敌高手,瞬移的最大范围都快接近二百米了,尚且无法逃脱我心眼的追踪,何况这女子才区区数十米的瞬移距离。
就在她扣动扳机的瞬间,我已飙至她身侧,一剑刺穿了那把形状怪异的粗短枪膛,只听“砰”一声巨响,枪膛直接在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的她眼前炸了开来,头盔上的银灰色玻璃面罩瞬间被炸碎,露出了里面复杂精密的夜视仪。
吓了一跳的她立刻瞬移消失,却又随即被我追上。
这次稍有准备的她,从怀里掏出个深绿色的球体刚要捏爆,已被我一剑挑断手筋。只见那绿球从她手心滚落在地,随即冒出滚滚浓烟,深怕有毒的我连忙闭气收剑后撤,她也趁机再次瞬移逃脱。
然而,等我下一瞬间再次追上她时,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得倒抽了口凉气……这女杀手似乎刚才已被吓昏了头,想直接瞬移进一个隆起的雪堆来隐藏自己的踪迹,结果却不慎将大半条右腿卡进了雪堆里的岩石中。
看着她依然一动不动地掩伏在雪堆里,也不知是尚未察觉我已站在了她的身旁,还是根本已经疼晕过去了。
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的我,不由好奇地出声问了句,“喂,你的腿没事儿吧?”
她触电般浑身一颤,哆嗦着抬起头来,从炸裂开的头盔中露出一只已经充血红肿的眼睛瞪视着我。
“你是……怪物么?”
她用沙哑的声音颤抖着问道。
“你才是怪物!”
我翻了个白眼,用剑戳了戳她露在岩石外的半截右大腿,“疼么?”
只听得“嘶——”
一声,狠抽了口凉气的她,整个腰背瞬间弓成了虾子一般,好一会儿才恨恨地瞪着我道:“滚……滚开!”
原本想着为免后患直接杀了她的我,看到她此时这番惨相,倒也有些下不了手。瞅了一眼她身上的装备,用剑将肩侧斜插的两把匕首和别着弹夹的腰带挑了下来尽数破坏,彻底解除她的威胁后,我又分外好奇地用真气透入岩石,将她整条右腿此刻的状况给完整模拟了出来。
好家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整条腿连着脚已经被数不尽的尖锐石棱给插成了筛子。那些石棱长则十数公分,最细的也有拇指般大小,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看得连我都头皮发麻,这女的居然还没晕死过去,真是厉害!
听到我嘴里啧啧有声,那女子也好奇地想抬眼看看,却被头盔挡着看不清。
我便将手中的虚像凑到她眼前,叹了口气道:“喏,这就是你现在这条右腿的样子。”
“……”
她低声嘟囔了句也不知什么话,估计是在骂人,接着又无力地闭上了一眼睛,过了会儿,才吐出一句,“杀了我吧!”
我正想一剑将她点晕,忽听得雪城月在不远处的山头上冲我喊了声,“你……你没事儿吧?”
抬头望去,却见蒙塔洛和雪城月正一齐朝我这边赶来。
原来他们见我冲上山头后,先是听见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紧接着又看到浓烟滚滚,便再也没了动静,害怕我是被女杀手埋的地雷陷阱给炸晕了,便朝着浓烟的方位匆匆追了过来。
待看到女杀手此时的惨状后,两人也都一时无语。
我纳闷地用手中真气模拟出的虚影向蒙塔洛请教道:“瞬移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蒙塔洛苦笑道:“我以前也见过有人将一块小石头传送进大石块剖开后的情景,小石头却被挤压成了齑粉。没看到之前,我还以为空间传送是空间互叠,那之后才明白其实是把物体硬塞进另一个空间罢了。传送时,如果目标地点只是空气的话,会被突然出现的物体挤成极薄的液膜,随即挥发掉,让人感觉不出什么风压和异常。而如果被传送的物体体积够大,挥发现象就会非常明显,甚至能看到雾气蒸腾的样子。”
他又指着那些石棱道:“这块岩石成分驳杂,有软有硬,穿刺其中的石棱即是石质颇硬的部分,没被挤开,留在了腿内,剩下的较软部分,则被挤成硬膜,形成了一定的空间,不然这条腿现在只怕已被压成肉糜了。”
“哦……”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问向那女子道:“你既然没晕过去,怎么不接着瞬移出来啊?兴许腿还能好受点。”
毫无意外的,她连理都没理我。
“她现在疼得意识都快涣散掉了吧,哪里还可能集中精神力来瞬移?”
蒙塔洛摇头叹道:“真是报应啊,这种下场,简直比死还难受。”
我听得不由无语点头,想必古书中所谓的万箭穿心,大概也就是这个滋味了吧!
又叹了口气,刚要收了真气,雪城月却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道:“等等!你先别动!我马上回来!”
说着,雪城月一溜烟跑了回去,片刻后已拿着相机赶了回来,“卡嚓卡嚓”对着我手中的三维虚像和那女杀手的腿就是一阵乱拍,边拍还边不住地“凑近点……对,方向保持一致……对对……就这样……很好。”
诸如这般指挥个不停。
足足折腾了一分钟,直到我的眼睛都快被闪光灯给闪瞎了,她才满意地一边看着屏幕上的回放一边点头道:“走吧,驾驶员应该已经快来了吧!”
结果走到一半,她突然想起还没拍到那个女杀手的长相,又要拽着我回去拍,我忍不住捧额呻吟:“大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她却一本正经地反驳,“这种心狠手辣的家伙,留她一命已经不错了,万一日后来找我们报仇,我们也好有个准备,不然碰了面都不知道杀手就在眼前呢!”
于是,那女杀手在摘掉头盔后,又再次被能晃瞎人眼的闪光灯无情凌辱了一番……
临走时,我瞅着她那半眯着的眼中透出的麻木与绝望,心中不由学着裴教授念了声“阿弥陀佛”随着飞机攀上云端,脚下那片重峦叠嶂的雪山逐渐消逝在视野之外后,我这一路上紧绷着的心才终于松了下来。
确认了一下燮墨二人的状况,又用“我作业还没写完”的理由婉拒了雪城月的“你快戴上墨镜看看能不能被我的闪光弹闪到”的请求后,居然意外地接到了阿冰的电话。
“喂?是羽么?”
“咦?你居然能打电话了?我还以为是你师父打来的呢!”
我惊诧莫名,“你那里不是禁止和外界直接联系的么?”
“哪有啊,又不是监狱,只是说不能被外界打扰清净而已。”
她没好气地呸了一声,“看来你果然还活蹦乱跳着呢,真是害我白担心了一场。”
“怎么?你的直觉预感到我死了么?”
“呸呸呸,瞎说什么!不过,昨天你师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倒是真吓坏我了。”
“我师父给你打电话?他怎么会有你的电话号码的?”
我莫名其妙道。
“没有啊,你师父昨天打电话过来问我师父的,说你出事儿了,让他看看你到底怎么样了。我师父算了一卦后说应该没有大碍,卦象显示虽然凶险,但有贵人相助,能逢凶化吉。”
“哇……你师父算得好准啊!”
我听得目瞪口呆,由衷叹服道:“能让他帮我算算下学期考试能不能全优么?”
“你再这么没正经的,我可挂了啊!”
“呃……我是很认真地在请求你啊!”
“我真挂了!”
阿冰气哼哼地威胁道。
“好好好。”
我在心底哀怨地叹了口气,转开话题道:“帮我谢谢你师父,不然我家老头子可能就真提前帮我把丧事儿办了。”
“你也真是的,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你师父、师兄说一声,还好这次有人帮你。”
阿冰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是冲着远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又转回来,很颓丧地叹了口气道:“我师父居然说不准我生气,还说你这次也很不容易……哼……好吧!”
我听着她那刻意装出来的酸溜溜的语气,不由笑道:“你师父是怕情绪影响到你的修行,你可千万别会错意了。”
“哼,才不信呢!”
她话未说完,却又在电话那头朝着远处应了一声,突然“噗哧”一下笑出声来,转头对着电话道:“我师父说你说得极是,他正是这个意思。”
“喂……你师父还能听到我说话么?那为什么我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
“这叫灵语,能够直接将心中所想告诉指定的人,但只有对方精神感应力也极强才能听得到哦!”
正在这时,突听忒米尔大喊了一句“不要啊”紧接着一声极其刺耳的杂音从机舱后方传出,接着机舱内的灯光齐齐闪烁了几下后,我眼前瞬间便漆黑一片……
“天哪!这条闪光背带可是附带有会干扰一切电子元件的电磁震荡器啊!在飞机上这么干,你是疯了么?”
忒米尔声嘶力竭地吼骂道:“万一烧掉了导航的电路,我们可会全都死翘翘的啊!”
“你……你又不早说。”
雪城月支支吾吾地小声道。
“我哪儿知道你会在飞机上测试这种东西!”
“啊?又要坠机了么?”
被吵醒的栾茹湘,在黑暗中惊慌起身道:“少爷!少爷,你在哪儿?少爷,快醒醒!”
“呃……我还没睡呢!”
我头痛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北极极光,心中开始急速盘算起真要在这里坠机的话,我等一下到底能救几个人……
好在忒米尔的那条闪光背带似乎功率不甚强劲,而机舱内的电路也都装有防止雷暴的过载保护系统,不一会儿灯便又纷纷亮了起来,飞机的飞行也并未受到什么影响,只是驾驶员很纳闷地用广播问了句,“请问刚才是后面打雷了么?”
电话这时也恢复了通讯,只听阿冰在那边着急地叫着,“……羽?羽?你还在么?出什么事儿了?”
“啊,刚才出了一点小意外,现在没事儿了。”
与此同时,雪城月则耷拉着小脑袋乖乖回到了和我隔道的座位上,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个刚被婆婆大骂了一顿的小媳妇般满是委屈。
我忍不住心有余悸地冲她埋怨了句,“你还真是个破坏力惊人的好奇宝宝啊!”
她可怜兮兮地瞥了我一眼,哭丧着脸,小声嘟囔道:“人家有在反省了啦!”
“咦?阿月又干了什么好事儿了?”
电话里阿冰的声音瞬间兴奋了起来,“不会是又得意忘形地把微波炉给炸了吧?”
“……她还干过这种事情?”
“有啊,她以前有一次在我家说要表演魔术,就把一个灯泡放到微波炉里,说‘会发光哦’,灯泡果然发光了,然后她就很得意地又拿了盒没开封的鲜奶进去热……结果就……”
“呀呀呀呀!阿冰!你怎么能揭人老底呢!”
听到电话里阿冰声音的雪城月立刻急得想要扑上来抢走我的电话,被我狠狠一眼给瞪了回去后,却还兀自不甘心地嘟着嘴叫道:“阿冰,你太没义气了!”
“居然说我没义气,好啊,阿月,你完蛋了!”
阿冰佯装生气道:“羽,你知道么,有次生日她哥哥送了她一把麻醉枪,就特别开心地跑过来跟我炫耀,结果把我爸爸养了七十多年的鹦鹉给一枪打成白痴了啊!当时我们都慌得六神无主,只能打电话向阿瑶求救,让她第一时间给我们送过来一只好瞒过我爸……结果那只替代的鹦鹉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见了我爸就喊了句‘你个小王八蛋皮又痒了么’……最后害得我因为骂脏话,被罚写了半个多月的悔过书呢!”
“咦?”
我愕然道:“我曾听暗月枫向我哭诉说他家以前养了只会说话的鹦鹉,活蹦乱跳地被阿瑶借走后,再还回来时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惊吓,就跟得了羊癫疯一样浑身不停地抽搐啊,一直抽了足足有半年之久,最后竟活活给抽死了……当时他还感慨说想不到天龙吟的威力竟狠辣如斯,现在想来,该不会是……呃。”
“……看来应该就是我家那只了……好可怜。”
“嗯,暗月枫是挺可怜的。”
“我说的是我家那只鹦鹉啦!”
“哦……”
“哼!”
阿冰继续爆料道:“还有哦,有一次给阿瑶过生日,我特地亲手做好的三层环形生日蛋糕托阿月提前送过去,谁知等到宴会上打开的时候,三层竟然变成了两层!原本关灯后就会显现的‘祝龙吟瑶小姐十三岁生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