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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千金卷土重来 作者:鱼丸和粗面(晋江14.05.18vip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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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以及,如果长期包庇偷油贩油,相关领导甚至在小炼油厂里有股份,一经核实会承担怎样的责任。嗯,暂时就这三个问题,还请专业人士予以解答。”
  民警有一瞬间的怔愣,小姑娘年纪不大,可一瞬间他竟然以为,市局局长站在他面前训话。
  所以不经意间,他语气就少了几分肯定。
  “我们这样的人,不能……从事你所说的那些商业活动。”
  思瑜左唇上扬,笑得讽刺:“不能?你确定你会知道?爸,你昨天见跟面粉厂合作的那个老板时,人家是怎么说的?”
  接到女儿的眨眼,夏友良有什么不懂:“他说得比较隐晦,就是他那厂送给领导几分干股,存在谁那来着,我记不太清楚。”
  当着一屋子人的面,父女俩一阵瞎编。夏友良这几天接触面粉厂,有些熟悉滦城那些老板们,思瑜则是前世一直经商,见惯了这些弯弯绕。他俩一编起来,故事马上超出了基层民警日常接触范围。
  最关键的是,民警知道那些小炼油厂真有领导的干股。见他们说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他立时就信了。
  人家咬住这事不放,现在该怎么办?他表示自己人微言轻完全做不了主。今年又要人事调动,万一出个什么事,局长把他调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做片警可如何是好?
  “我们领导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今天教你们来,主要是了解下情况。我把你们的问题报上去,请示下科室里的专员。好,今天暂时就到这。”
  说完似乎怕几人反悔,他迅速收起茶杯,拔钥匙走到办公室门前,伸手臂做送客状。
  **
  “老夏,还真有你的。”
  出了派出所大门,王昌交口称赞:“还有思瑜,刚才把我都吓住了。”
  呵呵
  一家人谁都没出声,即便知道是姚家在捣鬼,但如果不是被王江拉出去,思明今天不会有这无妄之灾。
  “今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们,往后有啥需要就叫我。”
  三人皱眉,如果说夏思明是基因突变所以才调皮捣蛋,那王江可真是家学渊源。王昌年轻时就是个混混,好命有了编制,仍不改其本色,他儿子也是从小耳濡目染,顺带带着院里几个调皮孩子往使坏的路上奔去。
  刚想拒绝,思瑜脑子突然一转。
  “王叔,我记着您这话了,往后有事你可别嫌麻烦。”
  “我王昌是那样的人?还是思瑜侄女爽快,放心,你王叔决不食言。”
  目送王昌离开,林丽芬责怪道:“你搭理他做什么?”
  “妈,你和爸想过没,今天的事为什么会这么巧?难道你们衰神附体,一件件的接着来?”
  “还真是衰神附体,抽空我得去庙里拜拜。”这是稍微有点迷信的林丽芬。
  “妮儿你说,是那边……”夏学良指指北,正是北京的方向。
  “嗯,就是他们。白莲特别信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在她心里,可没有什么不与人斤斤计较的自觉。她只会倾尽全力,将她的敌人、看不顺眼的人以及招惹过她的人,一脚脚的踩下十八层地狱。”
  “这人怎么这样……”
  “放小说里,这叫酷霸狂拽,可这正是姚家越来越不入流的原因。真正有地位的人家,只一眼就瞧不上他们这种毫无容忍之量的小家子气。咱们言归正传,王昌你们烦不烦?”
  “说实话,烦!”
  思瑜摊手:“你们都烦,镇委办公室里高高在上的那一位能不烦?他承了咱家人情,肯定会尽心去办事。”
  “你是说何书记?”
  “就是他,咱家头顶上这片青天正是姚家的下属。不把他弄走,棉厂别想安生着开。姚家作孽这么多次,咱们家一直被动反击,这也太让人闷了。我想趁着严打,给他们拔拔牙。”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五月初去广交会,结果今天泡汤了,窝才是真正的衰神附体。
  往后的日更会在晚上,我尽量写快点。




☆、第30章 揭穿

  虽说在公安局撂下狠话;在父母面前胸有成竹,但思瑜心底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大城市有大城市的文明,小城镇有小城镇的规矩。巴掌大的滦城,有什么事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下午在公安局那一番连哄带骗;她都是有五分说八分。
  比如父亲的确与几个面粉厂的合作商有过交流;也提及过与相关部门沟通的问题。但涉及交易部分的隐秘;不是相熟的老友怎么可能真的如此推心置腹。
  这些问题在她说时就已经想过;可当时她没有办法。她所靠的,不过是公安那些人身居高位养尊处优多年后的谨小慎微、风声鹤唳。
  “爸,明天我得去验药渣;你拜访那位老板时;顺便跟他提一下今天的事。”
  夏友良皱眉:“我尽量去说。”
  思瑜抱着母亲胳膊:“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放心,那些人还舍不得屁股底下那把椅子。”
  前世官员最怕的就是上访,虽然地方政府有各种暗箱操作,但整个国家高层却是公正严明、一心盼着全体人能越过越好的。民对官,关键就是看自己的底气硬不硬,证据足不足。有理了,就能挺着身板走遍天下。
  “哎,思明这孩子,真是一天不看着,人就开始不老实。”
  “是王江叫得他,不是他主动去的。妈,思明已经好很多了。”
  “也是,但愿这次囫囵出来,他能好好的。我也不求他考多好的大学,踏踏实实的就成。”
  “一定会的。”
  思瑜声音无比笃定,短短一个多月,思明的变化比前世诸多专家开导着还要大。有先前那个商界枭雄比着,她对自己弟弟充满信心。
  **
  夏家人都是心宽的,从小思瑜就被母亲教导:遇到事情不要着急,冷静下来想办法,慢慢的总能过去。
  能这样教孩子,夫妻俩自然能做到。临睡前还忧心忡忡,一觉醒来,他们已是精神满面。林丽芬做好早餐,一家人吃饱。夏友良穿好西装,父女二人一同出门。
  “妈,你也别在家坐着胡思乱想。趁着早上凉快,你去税务局申请个税号。”
  “别嘱咐我,路上小心些。”
  思瑜提着两个包,一个包着昨天的药渣子,一个则带上几份还未熬的药。
  一个小时后,她再次来到了青医大门前。熟门熟路的走进去,肝内科闪亮的烫金牌子后早已没了当初的荔枝味。
  “王大爷,我又来看你了。”
  “丫头,说说你这几天都来几回了?”
  王鸿梁收拾好一只纸箱,朝她招手。思瑜顺势坐下,打开包:“我也觉得青医快成我家了,不过这里有你和方大夫,多来几次也挺开心。”
  “哦,原来不是来看我这糟老头的?”
  随着他略带调笑的声音,思瑜回头,一身白大褂的方峻走进来。还是那副半框眼镜,只是后面有着浓浓的探究。
  原本面面俱到顺带说出的客气话,此刻却让她脸上有些发烫。
  “当然是来看王爷爷的,这是我妈的药渣子。她原先吃着您开的药,效果很好,这药方我们全家丝毫不怀疑。只是这次抓药的人,是张大夫对象,他曾经强烈建议我妈入院放化疗。保险起见……”
  没等她说完,拈起药渣的王大夫脸色已经变了,他打开一包药。
  “这药你妈吃了没?”
  “还没有,我觉得不对,就换了原先的,先让她吃着。”
  “真是万幸,幸亏丫头你机灵,人也仔细。”
  方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王老师,是不是紫杉醇没有开?”
  “的确是,小方你看,这些药材虽然混在一块。但不难看出,压根就没有一点紫杉醇。中医药讲究个君臣佐使,君都没了,这些药还不在人肚子里乱成一团。”
  思瑜着实有些惊讶,倒不是为药出问题。而是,方峻是如何在离那么远的地方,一下就知道药中没有紫杉醇。
  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方峻解释道:“王老师,昨天夏思瑜给我打过电话后,我抽空查了下药房那边的情况。装紫杉醇的柜子压根就没打开过,所以这药多数是有问题。”
  “那你怎么不早说!”
  “病人不宜过度劳累,况且,王老师您不正在专心一项实验?”
  王鸿梁摸摸鼻子:“好了,虽然咱们明天就要走,但这事必须得查清楚。这种人留在医院,简直……比藏俩土匪还可怕。”
  思瑜蹙眉,她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任何一个地方都存在排外现象,不过是程度不同而已。故意抓错药害人性命,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王大爷虽然地位高,但也是外来者,想要查出个子丑寅卯可有难度。
  “王大爷,我觉得不能直接来。方大夫,你知道今天药房值班的是谁么?”
  方峻放下手里的一撮药材:“医院一周换一次班,应该还是原先那个人。要不,你再去抓一次药?”
  到嘴的话憋回去,思瑜郁闷了,莫非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一旁的王鸿梁拍手称赞:“你们年轻人脑子就是好使,小方这主意好。一次可能误诊,两次那可是证据确凿。”
  “嗯,王大爷,方大夫还得配合下,开个我母亲需要加重剂量的药方。”
  她也不想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好人,但是,她绝不会放过一个包藏祸心,试图损害他们家而达成自己目的人。
  “这个……”王鸿梁有些犹豫,医者必须得实事求是。
  “只有这样,才能不让她起疑。不然隔一天来抓一次药,谁都会觉得不对劲。”
  眼角递过来一张纸,修长的手指微微碰触她的颧骨:“这个给你。”
  “谢谢。”
  掩去尴尬,她真心的道谢。在这个越来越自家各扫门前雪的现实世界,别人肯这么毫不功利的帮忙,着实让她感动。
  待她走出病房,一直低头犯难的王鸿梁秒抬头,笑得满脸暧昧:“小方,怎么着,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方峻坐在对面,蹙眉回味着方才进门时听到的那句:“有方大夫,多来几次我也挺开心的。”
  “不是我说,那丫头的确不错,漂亮又聪明,还会说话,早个十年八年你俩肯定天作之合。可如今社会这么个样,你妈那关她肯定过不去。”
  “王老师,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想找个经理,能让我静下心来做研究。”
  “……”
  王鸿梁无言,心里却在疯狂脑补着。安心做研究?昨天中午是谁吃着饭,接个电话后直接撂下筷子,不声不响的反锁在实验室查一下午紫杉醇的记录。
  **
  对于肝内科办公室内的一切,思瑜毫不知情。一出门,她迅速耷拉下眼角,做如丧考妣状。
  “大姐,再给我拿点药。”
  药房窗口,一头方便面的中年妇女听年轻小姑娘喊她大姐正开心。一抬头,她打个激灵,怎么这人又来了,莫非她发现了昨天的事?
  “昨天……你不是抓过一次,药可不能随便吃。”
  听她色厉内荏的语气,思瑜已经有了完全把握。递过处方笺,她撅起嘴:“那点哪够用,方大夫刚又给我开了点。大姐,真是得麻烦你。”
  接过药方,方便面头扫了眼,再看她那阴沉的神情。这么大的小姑娘都藏不住事,加重剂量,肯定是因为她母亲出事了。她开始合计起来,昨天开了那害人的药,吓得她一宿没睡着。躺在穿上翻来覆去,她家老张干脆跟她讲起了利害关系。
  这可是姚家要除去的人,姚家是谁?那可是身处四九成,九重天上的人家,动动手指头她家就能地覆天翻。
  如果这次抓了好的药,她吃错了没达到效果,那她先前做的一切还不白费,而且还可能被姚家怪罪。
  捏住处方笺,她迅速做出了决定。她只是个普通人,想过点好日子,这一切不怪她。要怪只怪,姓夏的一家惹了不该惹的人。
  “等会,我给你抓药去。”
  思瑜目光一直没离开方便面头的脸,这种人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穿。五指并拢又松开,鱼儿终于上钩。
  姚家铺设的线太长,动用的人物太多,彼此之间联系又不密切。今日这一出极有可能打草惊蛇。可她没有别的办法,环只能一个一个解。
  少一个人对姚家不痛不痒,可终有一天,她会把前世熟知的姚家基层力量悉数连根拔起。没有了这层最基础的根基,她就不信姚家能活得舒坦。
  “你在这签个字。”
  刚准备说什么,她后面传来稍显浑厚的声音:“不用了,先让别人代替你下,你先跟我来。”
  思瑜和方便面药剂师同时看到的方峻,不同于前者的心情豁然开朗,后者心里咯噔一下。再看处方笺上那熟悉的签名,她瞬间明白了一切。
  “不对,我忘记抓一味药。”
  “紫杉醇是吧,昨天不是说,医院美国产的用光,只剩下澳大利亚出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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