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之绝色夜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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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的调查,看来问题的关键在刘公公身上,想到自己有一天兴之所致,念了一首咏月之诗,硬生生的把沧月两个字加了进去
吹破残烟入夜风。
一轩沧月上帘栊。
因惊路远人还远,
纵得心同寝未同。
……
自己念到沧月两字的时候,拉着他的手,用镜心通巫术探过他的脑中,虽探不出什么,但却感觉到他听到沧月两字时,心底竟涌起了万般情绪,悲伤,痛苦,愤恨,思慕……
一个公公,在宫中住了二十来年,早已被时光的利刃磨掉那份少年壮志情怀,变成了一个斤斤计较,欺上瞒下,欺软怕硬的老公公,但在内心深处却还有如此重的伤痛?仅仅因为听到了沧月两个字?
这两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
如果我的灵力再多一点,或许就能探得到了!梅如雪遗憾的想,如今的灵力,全力运行,也只想探到人脑中正在思考的一闪而过的残念,如思绪不在此件事上,则怎么也探不到了!
沧月,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看来,只有哄他自己讲出来才行啊!——最重要的是,也节省了一点灵力!
刘公公独自坐在自己单独的寝宫,望着窗外,窗半开着,夜空中挂着银盘般的月亮,那是一轮满月,那洁白的月光如银丝一般撒下来,照着外面的花树之上,仿佛给花草树木铺上了一层水银制成的衣衫一般……
沧月,有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提起这个名字啦!
那个面容如月亮上的神邸一般的人,那个手比鲁班还巧的人,那个自己称为兄弟,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他死得像狗一样的人……
他死得却是那么的心甘情愿,望着自己,目光肯求着自己不要为他出头!
他望着她的手——那只亲手将剑插入他的心脏的手,目光中却没有遗憾与后悔,只有哀伤,无尽的哀伤……
她那一刻,却目光冰冷,面露鄙夷,仿佛胸插宝剑的那个,不是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而只是一只狗——一只哈巴狗!
刘公公望着窗外那轮明月,沧月,你在哪里,我的兄弟!你那么的喜欢月亮,你可在那月亮之上……
刘公公擦了擦眼角,将窗子关上,回头准备睡觉,却见桌子旁坐了一人,一个平凡而普通的人,一位小太监……
正含笑望着他,笑得像狐狸一样……
自然是那小如儿……
刘公公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之色,仿佛刚才那满面的回忆与感动只在梦中,脸色铁青,“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小如儿笑笑:“刚刚才来,看见你在赏月,就没有打扰你……”边说话,手中却玩弄着一个玉如意的木架子,这个架子摆在刘公公的床头,雕刻得精美无比,上面却没有放着玉如意,小如儿把那如意木架子挽了一个剑花,做势要舞……
刘公公脸色急变,忙伸手过去拦住:“这个可不能玩的!”
小如儿笑得如春风拂面般:“是不是因为这是沧月送给你的?”
刘公公满是皱纹的脸猛地变若利鬼:“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派来的?”
还伸出双手,看来想一把掐住小如儿的脖子!
小如儿身往后缩,躲过这一掐,用一种略带颤抖的声音道:“刘公公,我不知道啊,只不过你这架子本来上面就有沧月两个字啊!”
刘公公接过一看,那木架子上面贴的一朵绢花已经掉落下来,露出了里面隐藏的沧月两字!
难道真是不小心看到的?
刘公公怀疑的望了望小如儿——他那对漂亮的眼睛正纯洁无比的望着自己,一丝畏缩与恐慌都没有……
看来,他确实不知情,刘公公轻轻的抚摸着木架子上沧月两字,优美的瘦金体,流畅的雕刻手法,——只有他,才能有这样的巧手啊!
小如儿看到他的样子,轻轻问:“这个木架是你的朋友送给你的?”
刘公公喃喃道:“不只是朋友啊……”却猛然醒悟,“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小如儿摇了摇头:“只不过随口问问罢了,你不说也就算了!”自去拿桌上的点心塞入口中!
刘公公见他不问自己,但却被提起了旧事,一个埋藏了十多年的旧事,今天,他忽然好想找个人来倾谈一翻……
他看了看小如儿年轻而又快乐的脸,单纯而充满了希望……
(他可能有点老眼昏花,梅如雪也能被称为单纯?)
他喃喃道:“当年,我和他一样,都是那么的年青,两人结伴从家乡出来,又学得一门好手艺,十里八乡的人都敬称我们一声师傅,甚至,把他叫做赛鲁班……”
“等一下,你所说的赛鲁班是不是沧月?”
刘公公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指谁?”
小如儿道:“哇,他的手艺比鲁班都好,那岂不赚了很多钱?起码也是个大财主吧!”
刘公公叹了口气:“钱当然赚了很多,但是大财主又怎样,既使赚了再多的钱,这个社会还是一样看不起你,只因为你是一个手艺人,这个寒门之中最低等的等级,沧月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他怎么会甘心屈居于人下……”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赛事
刘公公说到这里,沉默下来……
小如儿接口道:“人总是不珍惜眼前,幻想着从来没有达到的目标,有句俗话说得好:这就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是梅如雪今天赌牌时跟王公公才学会的顺口溜,马上用上了!
刘公公点了点头:“是啊,如果他安守本份,说不定那场弥天大祸不会发生,说不定我也不用在这里一呆就是十年!”
小如儿暗想,说不定还可妻妾成群,开枝散叶,子孙满堂呢!也不用为了扣小太监们的几两月银,周围树敌,弄得天怨人怒!
刘公公话已开头,就再也不能停下:“我记得当年,朝廷颁下圣旨,说要征用匠人修砌皇宫,展开鲁班大会,拿得第一名的做为工头,并绶以七品官职!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从来没有哪一位匠人可以被封官进爵,听到这个消息,沧月兴奋得几天几日没睡觉,立刻动身前往京城,无数的匠人从四面八方汇聚京城,展开鲁班大会……”
刘公公讲到这里,看见小如儿嘴唇欲动,知道她有话讲,不耐烦问道:“你又有什么要问的?”
看他的神情差点就讲出有话快讲,有屁快放的至理名言了!
小如儿抱歉的笑道:“你看我这个人,比较直爽,不明白的东西不问清楚,觉都睡不着!您看您,当年一定也是工匠中的骄骄者,怎么,您就没有去参加?”
刘公公道:“我怎么不想去,只不过我那婆娘要生产,非要我留在家里不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我还怎么去?”
小如儿惊道:“你有老婆的?”停了一停用更惊奇的声音道:“你还有小孩?是男还是女?”他也够八卦的了,居然问人家孩子是男是女?
刘公公冷冷看了他一眼:“难道你以为我一生下来就是个公公?”
小如儿看他面色不对,不敢再问,咕哝几声不明意义语言,不再出声!
刘公公继续说道:“京城那场大会,吸引了无数顶尖的高手工匠参加,丝毫不输如每年一度举行的江湖武林大会,但所有的高手又怎么能斗得过一个巧手如神的沧月?到了最后,他如同武林盟主一样征服了所有的人,他在工艺上的精艺求精,鬼斧神工,没一个人能比得上,理所当然的,他被绶与七品官职,做为工头开始了修葺皇宫的工程,还从家乡带走了不少年轻人,带着他们一同打天下……”
小如儿看见他的脸色转好,又问:“怎么你这次又没跟去?”
刘公公苦笑道:“既使是亲如兄弟,但看到一个平时和你一样的人,忽然之间变成了你的上司,这口气又怎么能忍得下?我也是一个凡人,却想不到这一念之差,竟帮自己渡过了一场大祸!”
小如儿心痒难熬:“到底是什么大祸?”
刘公公道:“记得那一年,我到邻县去帮人做一套新屋,本来,三月就能回家了,谁曾想那家人既挑剔而家人又意见不统一,将那栋屋子改了又改,连花园都不放过,假山池塘全都改过,好不容易帮他们搞好这栋新屋,可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我四月份才回到了村子里,回去一看,却见整个村子的人都失踪了,包括我的娘子与两岁的儿子,我发疯般的寻找,从邻村找到邻县,却再也没见过他们,从此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刘公公转过身去,仿佛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悲伤的模样,却没看见那小如儿眼中忽闪过一丝冷芒,那样的寒冻彻骨,如恶鬼夜叉般……
刘公公定了定神,转过头来:“人老了,就会不知不觉的想起很多的往事!这些往事好像就在眼前一般……”
小如儿轻轻的点了点头:“更何况是这样的往事!”
“那一年,我只顾着发疯的在外面找寻自己的家人,饿了随便捡一点东西吃,渴了,饮一口沟渠的污水,整个人竟像乞丐一样,在外面竟足足游荡了一个月,直到有一天,沧月的轿子在我身边停下,他穿着织金绣锦的官衣,依旧是那么干净,整洁,整个人已变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官员,他带我离开了村子,却不让我在周围露面,将我偷偷的藏在一个隐蔽的山庄里,供给我锦衣玉食,却派人守在我的周围,不让我离开山庄,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却极信任他,就在山庄里一天天的呆了下去,沧月两三天来看我一次,我却发现他越来越忧虑,整天愁眉不展,有一天,他半夜过来,叫醒了我,将这个玉如意的架子交给我,还给了不少银两,叫我离开山庄,另奔他处,却不说明原因,我知道情况不对,反复向他询问,甚至以兄弟之义的要胁他,要他讲明真相,他却不为所动,只是苦笑道,真相,如果你知道了真相,那她上天入地也要把你找出来,好兄弟,不知道比知道好!这一拖延,却听到屋外的风铃响起……”
小如儿问:“风铃?很多人家都有啊,我都有一个,没什么出奇的!”
刘公公看了他一眼,意思即你真多口:“这风铃连着一个机关,只要外面有人擅闯,机关就会启动,风铃就会报警!”
小如儿一幅受教的模样:“原来这样,您继续说……”
“沧月脸色大变,忙叫我躲入夹墙之中,叮嘱我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出声!我刚刚躲入夹墙,只听得佩环声响,夹杂着刀剑之声,无数的脚步声接踵而至,沧月竟口称娘娘,连呼千岁,责已之罪!那娇柔的声音女声道,大人有什么罪?我又怎么会治大人的罪呢,大人立了这么大的功,我赏赐还来不及呢!说完,还轻轻的笑着,我在墙内,光听那如仙乐一般的声音就知道这是一个绝美的女人……”刘公公想了一想,“可能同皇上新宠的梅妃一样的这么美!”
小如儿心想,你看都没有看到,光凭想像,怎么知道她长得怎么样,还跟我比?不过想像力倒是挺丰富的!男人啊男人,既使变成了太监,一样的色心不死!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毒美人
小如儿脸上却露出赞同的神色:“是啊,是啊,以刘公公眼光,肯定不会错,那后来怎么样呢?”
“我听沧月低声说道:‘娘娘,您不责怪我放走了他们那就最好了,毕竟他们是我的亲人朋友,我实在不忍心看到……’
那女人娇笑一声:‘大人真是一个至孝之人,人伦乃是天性,我又怎么会怪大人呢!这样事本来就是本宫欠考虑,处理不当,大人不必挂在心上……对了,那宫殿也差不多完工了吧?’
沧月见那女人说不怪他,语气放松了:‘启秉娘娘,差不多都完工了……’
那女人道:‘好,那这宫殿密阵的图纸在哪儿,给我看看?’
我听见外面簌簌声起,沧月把图纸给了那女人……
那女人笑道:‘这图纸可不能让其它人看到,你没有泄露出去吧?’
我一听这话,她的声音虽娇媚,不知怎么的,心里却升起不祥的感觉,心想要糟,只怕这女人要下毒手了……
沧月却毫无察觉,恭敬的答道:‘禀娘娘,绝对没有此事,请娘娘放心……’
我躲在墙内,心急如炽,甚至想冲出去,叫他不要这么说,但他仿佛对这个娘娘非常恭敬,还带有一丝慕意,竟答得那么快……
我在墙内只听得哐当一声,有人跌倒,沧月大叫一声:‘娘娘,为什么下如此毒手……’
那女人冷笑起来,声音还是那么娇媚:‘为什么,就凭你一个下九流的工匠也胆敢违抗我的命令,私自放了你所谓的朋友,枉我对你抱着那么高的期望……’
沧月断断续续喘息着:‘娘娘,你是知道的,我对你忠心不二,就算你要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皱眉头,但是,你要我害了全村人的性命,他们都是我的亲人,试问我又怎能做得到?’
那女人又娇笑起来:‘所以啦,看在你对我如此忠心的份上,我亲手杀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