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舞毒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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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小舞嘟着嘴,把头垂下退出了房。
“想必你一定是受了惊吓,明日我吩咐御医为你熬些安神的药,喝了会慢慢好起来的。”太子说完,一会抚抚她的发丝,一会抚抚她的手臂,眼里流露出来的全是对袭娘的爱。
但这一切对袭娘来说却是累赘、是麻烦、是惭愧,她淡淡地说:“我一个小小奴婢,哪能让殿下操这份心,殿下请回罢!”
太子惊讶地看着袭娘,问道:“你怎么了,何时与我这么生疏了?”
“殿下,对不起,奴婢心有所属,请殿下对奴婢死了心罢!”话音刚落,袭娘便把脸转过去,不再看太子一眼。
刹时,太子的嘴唇毫无血色,面如死灰,他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楚,想不到他如此心爱的一个女子,竟对他说出这番让他伤心的话来,他一时语噻,不知如何是好。
袭娘知道太子没走,头也不回继续催促:“殿下请回罢!”
女人,就这么嬗变吗?前一秒还与自己信誓单单,这一秒却说心有所属?太子只感觉血液冷凝,内心无比紊乱。
片刻,袭娘始终不愿把脸转过来看他一眼,一时,他恼怒万分,猛地起身往外走了。
小凤扶着范彦卿到了幽静宫花园内,对他说:“主子在房内等候,范太医请进罢。”
范彦卿点点头就往屋内走去,刚走到袭娘卧房的门口,太子正好出来,他立即欠身道:“殿下!”
“原来就是你。”太子用那火炬般的眼神射向范彦卿。
“什么?”对太子的这句话,范彦卿听得一头雾水。
太子没说什么,甩甩袖子往前离去。
范彦卿走进屋,看见袭娘立即高兴地叫她:“袭娘!”
听见是范彦卿的声音,袭娘回过头来,见他脚打着石膏,忙问:“彦卿,你这是怎么了?”
范彦卿微笑着慢慢地坐到她床边,道:“没什么,我是个没用的人,听说你被那妖怪抓了去,就急忙沿着殿下他们的足迹去找你,不料,那山坡实再太高,我还没爬到一半就摔下了山,是殿下救你回来的罢?”
袭娘只是点头,绝口不提太子的事,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范彦卿的脸,良久才挤出一句,“你受苦了。”
范彦卿见她湿了双眼,赶紧抚去她脸上的泪水,“你怎么了,为何双手这么抖。”
“彦卿,我为爹报仇了,昨夜我把吴昌三杀了。”言罢,袭娘流着泪露出一丝微笑。
“杀得好,杀那恶人是替天行道,袭娘你定是受了惊吓才这么抖动的。”范彦卿轻轻地搂着她,“明日我亲手给你熬几副药,喝了就没事,会好的。”
“今后你要好好与我在一起,不得抛弃我。”袭娘把头埋在范彦卿的怀里,一脸的幸福。
“怎会,爱你都来及,吴昌三这一死,捆饶你的心病也随之解脱了,以后我们会好好过日子。”说完,范彦卿将袭娘拥得更紧了。
就这样,他们紧紧地拥着过了一夜……
第二十五章〖皇帝要认亲骨肉〗
一群小鸟在袭娘的卧房窗前,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这些吵闹声把范彦卿弄醒了,他迷迷糊糊往窗外看去,只见外面已升起一抹暖洋洋的阳光,袭娘仍然睡得很熟,范彦卿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身子放平,再把她盖上被子,就轻轻地走了出去。
走出屋外,一股清香味传来,范彦卿看看四周,由于昨晚已下过雨,那些花瓣上还滴着雨露,盛开的花朵显得格外有力。
范彦卿看到眼前的景物也格外感到舒心,他活动活动筋骨走出了幽静宫。
沈王爷到金龙殿上朝去了。由于他喜静,王府里除了范彦卿和一个丫鬟以外,并无他人,所以,王府里总是冷冷清清的。
范彦卿走进院内,心里的甜蜜还未散去,昨夜拥抱美人过了一夜,他的衣裳还留有她的香味,于是他把袖子放到鼻根下嗅了嗅,仿佛还想重温一下昨夜的温存。
就在他推开王府后院门之时,一个蒙面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二话不说操起手中的木棍就向他的脑后狠狠地打下去,范彦卿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见范彦卿已死,蒙面人立刻逃跑了。
沈王爷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于是,退朝以后,皇上邀请他到金龙殿的左侧厅里下棋,他们一边下棋一边听歌姬弹唱,游哉极了!
正当他们下得欢快之时,一个士兵前来禀报,“皇上、王爷,小的在王府发现范太医遇害,已是奄奄一息,小的已把他送去了太医院,特来禀告……”
士兵话还没说完,沈王爷已起身焦虑地说:“他可得罪了什么人?”言罢就要与皇上告辞。皇上很重视沈王爷,而范彦卿又是沈王爷的义子,所以他当要去看看,就与沈王爷一同前去了。
去的时候,院使正为范彦卿诊断。沈王爷上前寻问道:“王院使,我这义子可有生命危险?”
院使点头道:“送来急时,危险期已过,现头部伤得重,虽止住了血但仍不可防后患发生。”
沈王爷听到性命保住了,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向范彦卿的头部看去,只见一道深深的裂痕印在他的头上,立即恼怒起来,“不知被谁人所害,下手如此狠毒?”
皇上说:“沈王不必恼怒,待范太医醒来朕就下命抓获凶手。”
“多谢皇上,一定要把这恶人查出来不可。”沈王爷心里很是不平。
“一定能查出来,目前是要让范太医快快好起来。”
蒙面人已经换了装束来到景庆宫禀报太子。
太子没等他开口便问道:“此人可解决了?”
“是殿下,小的已打伤他的头部,流了很多血量他也醒不了了。”一个身穿蓝色衣裳的役使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说。
太子一脸冷漠,啜了一口酒,又问:“做得可干净利落?”
“是,王府本来就很冷清,没人发现。”
太子冷冷一笑,将一盒已准备好的黄金递给役使,“收好罢。”
役使看着金光闪闪的黄金,不禁睁大了眼睛,“多谢殿下的厚爱。”言罢就要给太子行礼。
太子却一把阻挡,“无须行礼了,快回去罢!”
“是,日后有殿下用得着的地方,小的愿意继续效劳。”役使轻轻鞠躬,转身走了。就在他没走多远,太子突然将手中的黑色珠子弹进了役使的后脑勺。
役使中了标,手里的黄金滑落在地,慢慢转过身来,眼里闪过一丝哀怨,“你……你……怎能……”话没说出口,他便倒地身亡。
太子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的死尸,脸上浮起一抹漠然的微笑,他变了,就因为她的变心、她的拒绝,把一颗热腾的心变得如此冰冷,如此残忍。
“现在他死了,看你还怎么去爱?”太子眯着眼喃喃自语,又饮了一杯酒。
在太医院治疗了五天,范彦卿被送回王府疗养。
因沈王爷需公干出宫,托付皇上夜去王府探望范彦卿,沈王爷是皇上的得力助手,这样的托付,皇上理应答应。用过晚膳之后,皇上带着刘太监与两位贴身侍卫前去王府探望范彦卿,去的时候范彦卿正在熟睡,身旁的丫鬟刚要叫醒他却被皇上拦住了。
皇上打完手势把目光移到范彦卿的身上,只见他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已被脱掉,露出半截光身,皇上走到床边坐下,为他拉好被子,就在他拉的一瞬间,看到范彦卿胸前有一块形状酷似兰花形的胎记,这时他开始思绪起来,一段昔日的记忆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皇上带着护卫前去苏州游玩,遇见一个苏州女子让他很是喜欢,那女子聪明才智且温文尔雅,在她身上的气质犹如雨后的香草味道,淡淡清香,淡淡凉爽,甚是比过宫中花枝招展的嫔妃们,然而,就在皇上要带她入宫之时遭遇暗伤,只得不辞而别,回到宫里,皇上没有一天不思念她,就派人到苏州去寻她,却没有半点消息,就在他快失望之时收到了那女子的信,信上告诉他,不久前为他生下一个男孩,男孩的胸前有一块印花胎记,因为她得了不治之症,要皇上赶快去找回孩子,并留下了地址,随后,皇上立刻派人到苏州城找自己的骨肉,但始终没有找到有印花的孩子,多年以后皇上已淡忘了这件事,如今眼前这个印花胎记又让他想起了这件事。
“咳咳……”
一声咳嗽把皇上的思绪拉了回来,范彦卿醒来只见皇上坐在他的床边,他要给皇上跪拜却被阻止,皇上把他按回床上,道:“你伤势太重躺着罢!”
“多谢皇上来看卑职。”
“你家住在何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皇上怀疑眼前的范彦卿就是他没找到的孩子,所以他想进一步了解他的身世。
“禀皇上,卑职家住珩州,家有一养母。”
“养母?”皇上又一征。
“是,如今养母年岁已大,卑职想把她接来宫中住,此事正想求于皇上。”范彦卿借此机会向皇上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嗯,范太医固有一片孝心,朕自然应许。”皇上颇为欣赏的点点头,又问:“你养母可曾告诉过你生母的一些状况?”
良久,范彦卿答道:“是,养母告诉我,娘亲与家人失散以后独自居住在苏州,刚生下我就得了不治之症,然后把我送到了现在的养母家里,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果真?”皇上忍不住继续问。
尔后,范彦卿轻点一下头,看着皇上不再言语。
皇上已确定了,眼前这位青年就是那一直没找到的孩子,皇上心里升起了一抹欣慰,不过,他不打算把这样的事公布于众,只是想偷偷的爱护他、帮助他。想到这,皇上微笑着对彦卿说道:“等你伤好之后,朕封你为御医,日后就在朕身边侍候罢!”
“多谢皇上的厚爱,卑职会用心侍奉皇上以作回报。”对于范彦卿这种小小秀才,升这么高的官,对他而言真是一件莫大的好事。
第二十六章〖皇帝为卿王指婚〗
“主子,该用膳了。”小凤与小舞把膳食送到袭娘的房内。
袭娘坐在床榻边,一脸严肃地说道:“先放着,小凤你过来,有事问问你!”
小凤心中当然明白,一定是因为太子,她慢慢地走到袭娘身边低头不语。
“那日,是你叫太子来看我的,对吗?”袭娘一向温和可亲,这副冰冷的表态不免让屋内的两个丫鬟有一丝害怕起来。
良久,小凤才答应:“是,小的认为太子殿下对主子一片真心,我与小舞都认为主子应该与太子在一起。”
“是吗,为何啊?”袭娘紧紧地瞅着小凤。
面对主子的逼问,小凤仍然诚恳地说:“小的认为范太医只是一个小小太医,配不上主……”
“够了!”袭娘双目圆睁,恼怒地站起来,继续说:“殿下金装玉裹、地位高,难道这就是爱情的标准吗,你们可知道,我对太子只有感激之情,而彦卿是我一生中的至爱,因为,是上天派他来与我相遇的,因为他长得像子歌,我就要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小凤与小舞听得一头雾水,但看到主子如此激动都急忙扶住了她,这时,袭娘已失去理智,怒气之下她一扬手,重重的给了小凤一个耳光,小凤有些惊讶地看着袭娘,片刻,捂住口流泪跑了出去……
小舞看到小凤被打难过地说:“主子,你怎么能打她呢,她也是为了主子好呀!”
袭娘只觉身子有些软,一下子靠在床上,无力地说:“主子的意愿,下人不可违抗!”
小舞不再回答,转身也跑了出去。
就在小舞刚刚离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惊慌地叫声,“袭姑娘……范太医又被伤了……”
袭娘听到有关范太医的事赶紧跑出去,看到是范太医的丫鬟春梅,忙问:“范太医怎么了,别慌张慢慢说。”
春梅累得直不起腰,“范太医……在王府……被人暗中陷害,差点一命……今日……皇上来看望他,刚离开不久,又被人刺了一刀,现在他在昏迷中一直叫着袭姑娘的名字,小的就来了!”
“那我们快走罢。”听罢,袭娘面如土色,急急地与春梅一同前去王府了。
回到景庆宫,太子一脸阴冷,赶紧解开身上的黑衣,慢慢地坐在到椅上擦掉剑上的血迹,暗自思忖:一剑杀不了你,不信二剑,三剑也杀不了,看你能承受本王的几剑,敢抢本王的女人,你就别想活!
这时,袭娘与春梅来到了王府,只见房里围了很多人,其中皇上也在此,袭娘急忙给皇上行完礼跑到范彦卿身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鼻一酸就流下泪来,“我来了,你受了这么大的伤,我却不知。”
范彦卿仍然在昏迷中,嘴里喃喃地叫着袭娘的名字,袭娘坐在床边只是默默地淌着泪。
王院使刚为他诊治完毕还没来及得禀告皇上,皇上焦急地先问道:“他怎么样了?”
王院使欠身道:“启禀皇上,范太医真是福大命大,这次仍旧没有伤到要害,卑职已为他的伤口敷好药,好好休养很快会好起来。”
皇上听后,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