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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重生之雍正王朝-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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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望着出现在房内满脸倦色的胤祥,正坐于蒲团之上默默诵经的胤禛讶异之余,终还是有一丝淡淡的笑意浮在了面上。“前几日下了雨,路上不好走,你腿脚又不便宜,无论坐车坐轿,怕是一路上都舒坦不了。坐下再说话。”胤禛指了指身旁道。胤祥先是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满饮了,口干舌燥方才解了些,却是不坐,像是有些负气一般道:“小弟若有什么难处,四哥总是立时便帮着开解。小弟虽说现在不得皇父待见,腿上又不逮力,是个半废的人,担不得朝廷差事,有些事难免知道的晚些,可这光景上,小弟难道就什么都为四哥做不成么?”胤禛知他腹内有怨,立身起了,将他按着坐了,这才苦笑道:“我是何等样人,祥弟不知道么?前几日就是因为本心乱了,方才来这潭柘寺内修行几天。原就备着回城之后立时去寻祥弟,不想你就来了。”看着胤祥多少还有些置气的样子,胤禛陪笑道:“好好好,四哥给你陪不是还不成?”胤祥原就没什么,方才一股脑又都宣泄了去,此时憋了许久的笑意一下绽放出来,道:“得,小弟可当不起四哥赔情。”

兄弟两人促膝坐了,稍说了几句闲话,胤祥面上逐渐转了凝重,道:“会饮一案,四哥怎么看?”胤禛缓缓摇了摇头,道:“朝会之中,顷刻之间,便行拘押两个尚书,五个都统。皇阿玛…,怕是疑二哥疑得深了。

胤祥也有些沉重,稍一沉默,方道:“前些日子,皇阿玛先是以托合齐年老多病为由,解职而让隆科多任这九门提督,难道…?”胤禛苦笑,道:“怕也是遂了这个想头,保了一个万全罢了。”顿了一下,又道:“此番用了两年前安郡王丧期会饮的事,先是由景熙首告,牵出托合齐、耿额、齐世武,还有鄂缮、都图、悟齐一众都统。凭信的,只不过是个包衣的说辞。”听到此处,胤祥面上浮出讥讽之色,道:“景熙自打降了国公,一心便盯着自家侄子的安郡王爵,眼下这一出,真不知是给自家阿哥侄儿叫屈,还是存了别样心思。”

想着那日畅春园箭厅景熙的义正言辞,说到痛处更是声泪俱下,以及康熙让那名叫张伯良的包衣由着众臣之间挨个指认参与会饮之人的情形,胤禛亦是轻轻叹息了一声:“若是皇父与太子之间并无…这事原也不至于此。景熙眼下是瞅准了时候奏这一本,面上挑了这一条居丧会饮的错儿[小说网·。。]。”见胤禛沉思不语,胤祥面上又现出那般嘲弄之色,道:“左右是你我二人的私话,四哥怎么也掖了一半不说?是呵,他一起子八旗都统副都统,掌着京畿几万兵马,连带一个兵部尚书,还有齐世武,时常一道饮宴,左右又都和索额图之前有些瓜葛。皇阿玛会如何想?景熙这一本,是转了个弯子把二哥架在火上烤!”许是觉得自己激愤了些,闷了一阵,才道:“四哥,弟弟闲居,兴许朝内的事听得不多,闲话传到耳朵里的却不少。近日里,有传言说二哥日日吃酒,酒醉之后常有不敬之言…。”“唔?”胤禛闻言也是蹙了眉头。胤祥冷冷一笑,道:“听着像是二哥不满做了几十年的储君,巴望着皇父能将大位尽速传了他去。”“这…”胤禛眉头皱得更深。

胤祥与胤禛相视一眼,胤祥的面色早已阴沉,道:“前番还没想到这一篇。八哥真会借他外家之力,打得一张好算盘!想这些风言风语也和八哥脱不得干系。可这些事,难不成皇阿玛就看不透彻,由着那起子小人攀污,拿着这事做筏子折腾二哥?”胤禛颔首,语气更添了些沉重,道:“皇阿玛圣明烛照,老八和景熙一干人的盘算,只怕看得比我们更清。如此发作,怕是皇阿玛早有这念头,否则,这一回必然不会行此雷霆手段。”看胤祥叹了一口气,胤禛知他心内郁郁,斟酌着劝道:“暂且稍安勿躁。眼下只怕大变将至,你我都须谨言慎行才是。”胤祥静静望着胤禛,好一阵,才道:“四哥便是为了这个心乱了,因而躲来这里修禅?”胤禛被这一句弄得登时有些拉不下脸,屋内两人面对面无语枯坐着,只听得灯芯微微哔啵做响。沉寂了小一刻,胤禛道:“你道我求的是什么?四十七年那一回,人人都是输家,太子被废,大哥遭圈,八弟被斥,你更是受了池鱼之殃。”看着胤祥下意识地抚着膝上旧伤,胤禛又道:“如今每每想起你的境遇,我都心痛不已。旁的人不知道你的性子,难道我还不清楚?你与皇阿玛之间,哪有解不开的心结,不就是置得那口气?”讲得激动,立身而起,在房内兜了几转,又道:“如今这场风波,又见端倪,且比当初只大不小。上一遭皇阿玛疑你之心还未尽去,若你再沾上丁点干系,万一…,你还让不让你四哥这一辈子安生了?”这一番说辞倒也有七分是真,只胤禛隐了自己因和文觉谈禅隐约露出的那一点盼头而已。见胤祥被说得脸上露出几分讪讪之色,胤禛放缓了缓语气,道:“你且瞧着,眼下此案发了刑部,若是皇阿玛还有心再包容太子一二,议得便只居丧不谨的罪过,于着旗下官员至多罚俸降级,必定只是这点子处分。若是再有别款罪状,怕这几人就都绝了生路,太子这边,诶…。”见胤禛住了话头,胤祥忽觉身上一阵寒意,紧了紧身上的夹袍,看着一旁的炭盆,幽幽道:“这天冷得真邪行呵。”

第三百零五章 南山遗恨(四)

戴氏文案发端自京城,整饬重地首当戴氏原籍,便就此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徽抚治下的桐城,而作为两江三省总宪的噶礼,少不得也须在此事上多耗一番心思。与此同时,兼之江南文场首重的苏浙尚还陷弊案的泥淖中,经此雷霆发议,非但士子们静默缄口,先头忙着争辩倾轧的官场,竟也都暂为平息。然一众深居江南、久谙宦事如曹寅、王鸿绪、宋荦等人深知,如今两江汹汹议论虽平,但内里却实是人心惟危,非是诚心悦服的,此番朝廷手段固然使得,倘对前事终究不能有个明白交待,却难说会否激起大变故。

此刻钦差行辕里,张伯行候见已有小半个时辰,他此来,特为同张鹏翮问个主意。前时圣心偏颇地厉害,以致于张鹏翮携钦差之权都无法制辖噶礼,终一个狼狈返京,如今再领圣命而来,他也不求康熙待自己能比之督府那头多出几分信重,只看此事本身,未必不是对噶礼见了嫌隙。故而论及本心,此次张鹏翮奉旨再巡江南,实令他欢欣不已,真好似混沌黑夜中见出一点微光,谁知张鹏翮到江宁一月半,行事却很有些投鼠忌器的意味,处置之上更是畏葸,一反往昔的刚毅之风,这确是令张伯行气结之处。

茶过两巡,方从内厅转出的张鹏翮一俟见着全身行头齐备,起身见礼的张伯行,便不着意地蹙了眉头,嗔怪道,“孝先,不是我说你,来便来,穿这么一身儿做什么?你倒是有什么急事!”说着,低头一挽自己的补服箭袖,坐了堂上主座,又指了下首宾座,“昨儿才过上元节,你不在家消停两日,这又是当了一天的差还是怎么?听闻你昨日还拘着下头官员入衙办案,我记得不错,你衙门上合该还有四天才开印罢。”

闻言,张伯行这厢也是一发苦笑,低头打量一眼自己的服色,又拱手道,“伯行先告罪了。倘不如此,可怎么见您说事儿?若非实在耐不得,我也断不至于今日定要登门,同您这儿讨个准主意……”

这一月来科案审问也有进展,只是自本月初六得了京中邸报的同时,这案子办的明显慢了下来,按他想着,原本照章理事,不合再有一月便也能结了案了,如此一来,张伯行便是起了急,几乎是瞅着空子便想同张鹏翮问个计议,谁知张鹏翮好似着意避着他一般,就避不过撞上了,也只谈些不咸不淡的,他想不到别的法子,只好这么明着寻上门来,径直把那扇天窗挑了开来。

当然,这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却不知张鹏翮的难处。张鹏翮起自督臣、河臣,如何不知两江这是非之地,文场官场本就有撇不开的干系,若是一意地要办案,那未尝不是同张伯行所想,可他此番却也在两难之间:张伯行固然是廉臣能吏不假,然观其行事,狠辣绝决并不逊于噶礼,他就如嘴上说的,对噶礼没有一星半点儿的私愤?再有另一件,他揣摩着此番奉旨而来,查案是次,制衡督抚二人才是康熙本心,而他到江宁之日,便也正是曹寅入京之时,如今曹氏未归,又无皇帝明旨,他如何敢擅自偏颇,误了康熙布棋!

是以张鹏翮听了这话,面色当即一冷,打断道,“你要问的若是科场一案,就不必讲了。”

“运青兄啊,我……”见张鹏翮不理,张伯行面上平添出几分焦灼,因急切而红了脸,搁了茶杯就要起身,却又被张鹏翮冷着面,挥手止住了,“你也是久在官场之人,职在封疆,怎么就非这么固执己见?你又岂知我的艰难?事关朝廷法度,你我又同是审事官员,私相交递意见,传出去岂不教人诟病!”

只这一句诟病之辞,不妨就激出张伯行这些时日屡屡受挫憋屈的脾性来,当下在手边一墩茶杯,站起身来,一怒之下直指着外间道,“若只为着一个为人诟病,由着他噶礼去参,下官就不消做这江苏巡抚了!我实不知,怎么京中这几年的台部枢机,躬弼赞辅,就将大人的风骨磨尽了?”

“哐当”一声,案上杯碟跳了半寸高,张伯行这一句顶的极放肆,张鹏翮听在耳里,分明只有挟圣眷以为资,恃宠骄纵的意味,哪里有半点的尊重,他可容得噶礼,却是容不得张伯行这般的,当下猛地一拍桌子,顺势起身,气极直道,“你!狂妄——!”张鹏翮负手在堂上疾步踱了个圈,更觉没必要将这份思虑明告于他,便指着张伯行斥道,“如今我还是主审,现案情并不清朗,岂可妄断有失兼听之明!你若是想做这个主,不妨先同皇上上个折子参罢了我!”

如此一来,张伯行当也是觉的有些过了,又觉得没错,兀自不肯低了声气拉下脸来,只揪着气性,话却软和了几分,“下官却是不明白,究竟还有何不明!起初举人吴泌自认与相权连号代做文字,又买通关节徽抚叶九思与藩司马逸姿关节,而经对质,这贿买情由乃是俞式承包揽,托贠星若过付,安徽抚院、同知各有得银,后因叶抚院不见,方另托李奇,这就又供出马逸姿使用家人轩三收受金子十五锭……”

“本官知道!我也是随堂听审的,不必你说。”二人这般斗起气性,张鹏翮也自换了官称,稍停下步子反过身来,盯着张伯行道,“那轩三大刑之下却无口供怎么说?你说是马逸姿贪贿,那金子却是打李奇家起出来的又怎么说?我总不能凭这几个人的信口雌黄,妄意攀扯,就去断地方大员的罪!”

这一问,本就在张伯行的心坎上,现下虽肃立着,却是不屑地冷哼出一声,“李奇家取出那些金子,焉知不是李奇并未来得及送出,轩三未来的及收受?如此说来,既不能(W//RS/HU)断马逸姿有贪贿情款,亦不能断其没有这等情弊。况既无实证,轩三这刁奴自然百般狡赖,否则为何熬刑,大人久历刑名,不会不知。”说罢,张伯行终还是近前一步,恳切着言语对张鹏翮道,“大人,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吴泌所供之事子虚乌有,那举人程光奎自认夹带文字入场,素与副主考赵晋、山阳县知县方名交好,是以取中,赵晋这里又如何不能定案?方名这里如何不能深查?”

见他便只纠缠在这桩事上,张鹏翮多少有些不耐,道:“我且问你,此案繁难处在何?”张伯行未假思索便道:“贿买之事,两江督抚、主考房考是否有通同情弊。”张鹏翮挥了挥手,道:“那不就完了。你这火上房一般地着急结案,就不惧别人诟病于你么!不讲别的,你自问问本心,要定赵晋、方名两个的案,矛头不是指着噶礼?还有那安徽抚藩之事,就算吴泌所供是实,要动叶九思、马逸姿两个,且不论噶礼有没有参与此事,必容不得你掀起这么大风浪来。你现如今也不过就是个巡抚,汛地里顶着同上宪不对付也就罢了,难不成还想借着这个事儿去削他噶礼的羽翼么?”

张伯行起了急,忙辩解道:“我何曾有这个意思——。”张鹏翮冷哼一声,直愣愣道:“可朝廷里看着你就是这个意思!”张伯行被他说得一噎,负气重重落坐,面孔涨的通红。张鹏翮既是敞开了,便再无丁点留情,连珠箭一般道:“噶礼贪残刻忌,人所共知,你道皇上就不知道?这还是一年前你同我讲的,现原话还你,可你虑到这一节了没有?倘若噶礼果有通同情弊,末了一揽子官员全都因此案罪革,现两江总督这个位置也就该轮你坐了罢?你甭急着辩,届时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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