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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血祭卢沟桥--七七事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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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使用,采取突然出击,或 是袭击敌指挥机关,分割包围,断敌后路等,以至处理俘虏(每人给一袋面,银洋五元, 释放回家),争取伪军反正都非常成功。

但有其重要一点:面对的敌人不是关东军,而是在关东军军官指挥下的汉蒙伪军, 这些伪军的作战士气,训练水平,观念心理又极类似国内军阀混战。

无疑,绥远抗战的胜利是关东军的耻辱,日本史学家称:“参加作战的日本现役军 官不过4名,此外参加的预备役军官也不过数名。”而中国方面估计至少200名。

绥远抗战又掀起了如长城抗战一样的举国欢腾庆胜利的场面——支援抗战服务团、 慰问团、代表团……捐款等。

官方报纸居然用大泼墨的手法报道“被打败的内蒙古军是戴着内蒙古军标志的关东 军”,“田中部队”等。这个概念又令人误认为傅作义将军是直接和关东军作战。报道 的目的似是好的,以打消中国官民中间存在着的对日军的自卑感,而给他们能战胜日军 的自信心。

获得“自信心”的中国人看到日本人如此可打,对蒋介石为什么迟迟不抗战开始怀 疑。尤其是对抗战前线,平津封疆大吏宋哲元大加诘责。把成功鼓吹得玄行虚虚,也会 有人相信。如果你说的是实实在在的话,大家会认为你猥琐,是懦夫。所以标语口号, 豪言壮语在那时候就非常盛行。

血祭卢沟桥——七七事变 第十一章

儒将镇守南苑南苑,距北平永定门16公里。古南苑四周有围墙120里,是一座广大的皇家园囿。元 代称放飞泊,明代称上林苑。育养禽兽,设24园。清代为阅武田狩之所,并修建行宫4座, 以团河行宫最为豪华,距南苑约20里,团河之河出南苑墙称为团河。团河行宫内有前殿、 后殿、配殿、别宇亭台,及松柏花卉,宫堂之间有游廊,共有宫堂124间。这一切,均在 卢沟桥事变后,日军的进攻下毁于战火。

1904年袁世凯做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时,南苑开始驻兵。1913年北洋政府在南苑设 飞机场。1922年冯玉祥调北京任陆军检阅使,1922年的南苑练兵是西北军建军之始,19 24年北京政变驱逐清帝,此处是冯玉祥司令部。陆军检阅使署设在七营房。1936年春, 佟麟阁将军主持军司令部工作,军部也设在检阅使署旧址。

南苑兵营陆续建成,有营房18所,每所营房有平房6—10排,每排10余间,每间可住 一个班的兵力。另设有马厩、车库、弹药库、厨房等。原行宫建筑逐渐荒废,寨墙大都 残破,砖瓦被乡民取为它用。尤其经过八国联军及1937年两次战火以后,南苑、团河这 座宏大宽广的皇家花囿,已是残垣断壁,满目荒凉。

话说回来,佟麟阁出山,当夜回到东四十条家中,第二天天明向父母问安以后,即 到南苑军部上任。前面已经说到,军部虽在南苑,实无人主持,军长宋哲元、副军长秦 德纯都家住北平城内,政务缠身,无暇兼顾,宋将军不过是每周来视察一次,听听汇报, 或做一次演讲,日常工作多由副参谋长张克侠管理。

佟将军到任以后,要速办两件大事,建立军事训练团、军官训练团和马上筹建军事 情报处。筹办这两件事的消息,不胫而走,建立军事训练团的消息,因登报招生,日本 人知道,还可理解;而建立军事情报处的事,日本人怎么马上知道的?

待我们下边细说。

佟将军带着随行人员,无非是参谋副官,把整个兵营的每个营房视察了一遍。完整 地看了两个连的术科竞赛。两队竞赛的终点立着一个炊事兵,炊事兵用绳子牵着一头肥 猪,猪身上用红墨水写着东倒西歪的一排字:“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胜者冲到前面, 到肥猪身边就是一刺刀将肥猪挑翻,其他战友也跟上来,将哀号的、奄奄一息的肥猪抬 回自己的食堂,改善胜利者的生活。

佟将军虽然离队两年,对这种生活感到陌生,但他知道这是西北军——二十九军传 统的训练方法。他考虑,有没有更好的方法,似乎也想不出什么绝计。

佟将军只好向他们说了声:“很好!”转身带着随员又视察别的地方去了。

他走到大操场边上的主席台,只见台高丈余,上面用竹篙和席搭起幕壁和台楣,他 对这个地方并不生疏。不过那时候他是在台下的训练场上,不过是个排长。往事好像还 都在眼前。

他抬头看见台的中央挂着三个人的画像,中间是孔子,右边是孙中山,左边是蒋介 石。这种偶像的悬挂方法是当年没有的。这也是进化,他可以理解。作为宋哲元的重要 助手和20年袍泽,他马上就理解到,这实际上反应了宋哲元的观点和心理状态。

宋将军早年曾做私塾老师,教学生四书五经。后投奔表姐夫冯玉祥门下,冯对宋影 响很深,冯在滦洲起义后力图追随孙中山,以三民主义救国家。宋本人后来眼界开阔, 吸收新知识,钻研各门科学,推崇华盛顿、林肯、拿破仑、讷尔逊、俾斯麦、玛志尼等 人。宋将军在督陕期间,就曾在陕西实行教育救国,实行十年强制教育制。宋之所以能 成为冯玉祥将军的“五虎将”之一,与其深受儒家忠君思想熏陶,品德厚重,好学而懂 得指挥艺术有很大关系。在1930年中原大战前后,五虎将的其他四人鹿钟麟、李鸣钟、 张之江、刘郁芬都背冯而去之时,蒋介石几经策反,宋哲元仍不为所动,最后将败军带 回山西境内,反而得到蒋介石的尊重。在这之后,宋哲元逐渐意识到“军阀拥兵自重是 国家民族之一大害”。

南苑操场主席台的三张画像两旁还有格言联。孔子像上题“大成至圣先师孔子”, 对联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孙中山遗像上题是:“革命导师孙总理”,对联是: “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孔子的左边是蒋介石像片,上题是:“革命领袖蒋委员长”, 对联是:“实行新生活,恢复旧道德”。在这三幅像的旁边还有宋哲元亲自拟定的“永 久信仰及决心”等8条。

这三幅画像不仅在主席台上高高悬挂,同时在每个营房均有一幅精美印制的约3尺宽, 2尺高的字画,挂在营房当面墙上。

佟将军的眼神停在“恢复旧道德”上。若是在3年以前他可能毫无感触,自从退隐西 山以后,名是退隐,实际自己在思考救国救民之路。他虽然早年已经跟着冯玉祥将军信 仰了基督,退隐以后,他又从头研究起四书五经。

别人称自己是儒将,似是恭称,自己开始怀疑自己。儒学,治世哲学,非乱世哲学。 汉初刘邦打天下,屡败屡战,他不信儒生的一套:智、仁、勇等等。儒生来求见他,他 非常不礼貌地坐在地上,两条腿直伸出去,像簸箕。他把儒生的帽子抢过来,当着众人 面把尿撒在儒生的帽子里。他做了皇帝以后,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勋臣们对他很没有规矩, 他很烦恼,那个儒生叔孙通请求为大臣们演礼,刘邦同意了,大臣们不得不按照“礼” 的要求演习,演习完成以后,以“礼”去见刘邦,大臣们变得尊卑有序,他的烦恼没有 了,尝到了做皇帝的甜头。如果早演礼,臣下的智能会受到制约,刘邦可能打不下天下。 得了天下,不演礼,臣下很没规矩,早晚有弑上之举。其实,这只是佟将军的一闪念。 佟将军也在研究《孙子兵法》,可是,委员长一再强调将军们的武德。他暗自怀疑,兵 法就是诡道,讲武德如何用兵,岂不成了宋襄公!他也暗想,这明轩,是不是宋襄公的 后代,怎么对日本人总是以君子之风对待!

其实——国家如此,我有妙法,能做个忠勇的岳武穆(岳飞)即可。将军战死沙场, 不要像岳武穆落入奸人之手。

佟将军想着,也顺便问了问这些参谋们的看法,正说着,值班人员来报告,秦副军 长有急电,佟将军赶回了司令部。

秦德纯的电话没有挂断,等待着佟麟阁。佟拿起电话,原来是情报处的事,日本华 北驻军已经通知秦德纯,二十九军成立情报处,可以!但日方必须派顾问。

佟脱口而出:“是我们搞日本人的情报,还是日本人搞我们的情报?”

电话里听到了秦德纯的苦笑。

佟将军说:“叫日本人找我来!”

秦在电话里回答:“日本人说你是刺客。”

为什么说佟是刺客呢,日本人引用了“齐鲁多鸿儒,燕赵饶壮士,盖风土之然乎。” 这话在二十九军是有流传,因宋哲元是山东乐陵人又是私塾先生出身,常引用四书五经, 而又以四书五经治军,齐鲁鸿儒即指宋。佟麟阁家乡在易水河边,佟非常钦佩荆轲,并 经常高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所以日本人认为佟将军有刺客荆轲 的作风,可能动不动就掏出鱼肠短剑,不好打交道。

秦、佟二位副军长商议半天,没有结果。

参谋又报告军事训练团招收学兵情况,招生通知发出以后,平津各大学学生纷纷到 南苑来报名,已经开始考选。另外,海外华侨青年也有来信来电报名的,还有海外华侨 若干团体要出资捐助等。

佟将军略略平静,转身到自己办公室,翻阅军训教材。片刻,厨房按照将军的喜好, 用餐笼提来了红豆大米饭和几根大葱,一盘黄酱和一盘萝卜条。——这样粗茶淡饭,在 二十九军的高级将领中已是独一无二。

佟麟阁漫不经心吃完了饭,又继续翻阅教材。深夜了,他拔了几下“单杠”——用 两根粗绳在房梁上横挂的一根木棍——这是他军旅生活养成的习惯。在勤务兵的侍候下 洗漱完毕,即躺在办公室的帆布行军床上。第二天,营房里的起床号一响,就坐了起来, 略做活动,又去拔“单杠”。

这时值勤哨官疾步走进院中,在廊下大声喊着“报告”。

佟将军信口答应:“进来!”

哨官推门进来,立正站在佟将军的办公桌前。

佟将军平和地问了问:“什么事?”

哨官说:“大门外一辆日军汽车送来6名日军少尉军官,他们说是军事情报处的顾问, 是否放他们进来?”

佟麟阁感到惊奇,昨天和秦德纯商议此事,并未做出结论,此事本是佟可做主,他 并未同意派什么日本顾问。说:“我们并没有请什么日本顾问,让他们回去!”

哨官转身走了。

大门外面,两名日军少尉拔出指挥刀,用指挥刀逼着哨兵,哨兵用枪挡架。

其他4名少尉也挥着指挥刀向大门里面冲。幸好其他哨兵手疾眼快,把大铁门关了。 少尉们挥刀乱砍乱叫。见值日军官出来,他们又围到哨官面前。

哨官告诉他们,并没有请日方顾问。

一个少尉用流利的中国话说:“你们二十九军,都请我们日本军人做顾问,情报处 为什么不请?”

少尉的话确实不错,就在中日两军战事一触即发的情况下,二十九军确实还请有日 军顾问,这是世界军事史上的奇怪现象,但也确是事实。

哨官说:“我们执行命令,长官说没有请你们!”

那个少尉又说:“这是你们的最高长官宋将军同意的。我知道你们支那军队是各行 其是,命令是可以听也可以不听的。”

那个少尉确可以说是中国通,这种情况确实是普遍存在的。中国人这方面思维方法 非常发达,能把一件很好的事,做成很坏,而又符合好的原则。

这句话使得哨官回答非常软弱无力,他总是搪塞说:“我们是执行命令的。”又转 念一想,也许是宋军长同意了,我们不知道?又说:“我再去请示!”

哨官这次心情可不如上次轻松了,明明白白的,佟副军长说,没有请日本顾问,宋 军长同意或没同意,他该对佟副军长讲,这不是我该问的。想着、走着,他已经到了佟 麟阁办公室前,只好喊了声报告。

佟又叫他进去,他把情况讲了,他想自己一定要挨申斥了。佟副军长没有申斥,为 什么?很简单。他拿起电话与秦德纯核对情况,秦德纯又通过电话与宋哲元核对情况。

半天,这事情搞清楚了。佟副军长说:“谁也没有批准他们来当顾问。”

哨官又把这几个少尉在门外的表现说了一遍。实际上,他是讨口风。

佟申斥道:“哨官该做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

佟:“知道就好,他们不走,你的兵呢,逼他们走,赶他们走。”

哨官敬了礼,快步走出将军办公院落的大门。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正在值哨的军人, 捋胳膊挽袖子,摩擦着手掌,步履急促,集合他的士兵去了。

哨官自己先到了大门口,这次他态度也强硬起来。6个日军少尉上来把他围住,狂喊 乱叫,毫无礼貌可言,他大吼一声,“在客军上级军官面前,为什么不敬军礼!”这句 话问得太突然,太没头脑了,他们都愣了,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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