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冤家+1番外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vip2013.11.18正文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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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办罢。”魏瑾泓抛下这句话,就走了。
不多时,跟过去的梨花来报,“大公子出府去了。”
赖云烟闻言拍胸笑道,“哎哟我的个老天爷,总算把这煞星送出门去了。”
梨花却是甚为苦恼,见大小姐这么高兴,忍不住问道,“您为何还与大公子分房睡?”
“不为什么,大公子高兴。”赖云烟笑嘻嘻地道。
是您高兴罢?梨花愁眉苦脸地摇摇头,算了,大小姐高兴就好,她一个下人,懂什么呢。
这厢杏雨已经亲手做好了早膳端了过来,赖云烟让她们也坐到门口自己吃去,她则把早膳的一碗粥二个馒头三个小菜全扫到了肚中。
吃饱之后,赖云烟顿时有了吹竹弄笙之心。
此心一起,她让梨花去叫管家,让杏雨去准备瓜果点心。
忙得脚不沾地的管家来了,赖云烟说想听府中乐师弹奏一曲时他还稍愣了愣,拱手小声地问道,“您不先听听奴才先跟您报一下府中之事吗?”
“不了,有你就成,大公子最是信任你,我也是最是信任你,有何好问的。”赖云烟笑着道。
年轻的管家顿了一下,就躬身答道,“谢主子们信任。”
赖云烟知道这管家是个能干的,这人上世对魏瑾泓忠心耿耿得很,现在这架势,好像也有对她忠心耿耿之势。
但只有傻子才信。
男主人才是这种心腹奴才的追随对象,女主人不过是顺带,不得不尊重一下,哪日两人要是干戈起火,这种奴才就会帮着男人主捅女主人的刀子捅得不亦乐乎。
例如眼前这位就是。
“下去准备罢。”赖云烟看着曾管家笑道。
魏瑾泓也真是恋旧,这保的人,用的人,折磨的人,跟前世全都一模一样。
“是,奴才就且退下。”
当天早间,通县的魏府就响起了欢快的乐声。
曾安在前院奔走处事之际,听到这乍响的乐声,脚步一顿,缓了下才提脚。
这事要是传回京中,京中府里的夫人怕是会生气罢?
不是说,大少夫人很会做人吗?
曾安费解地摇摇头,这时又有奴才飞奔来报,说假山间的石头已经运到后门了,曾安便把此事抛到了脑后,急步往后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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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云烟在府中过了几天着实逍遥的日子,但随着赖震严的婚事将即,赖府来人请她回府,这难得的休息也就结束了。
来请她的人是虎尾,走之前,赖云烟招了他到旁边轻声问他,“这是谁的意思。”
“姨娘的意思。”虎尾拱手道。
“大公子的意思是?”赖云烟问得更轻声了。
“也是大公子的意思。”虎尾回答得更轻声。
赖云烟就了然了请她回去,定是她兄长的意思了。
她立马转身叫丫环锁上她的门,带了丫环和婆子就走。
这些时日,她又另找了些丫环婆子小厮放到府中用,至于魏府里带出来的那几个婆子丫环,就给了曾安,随他去用了。
只要别用到她的院里来就好,曾安若是干了这等没眼色的事,就别怪她掌这奴才的嘴了。
这府里的大半个权力,可是她跟魏瑾泓交换而来的,要是这都不靠谱,就别怪她为他做事不用心了。
通县到封地上的赖府需两个时辰,到了自家封地后,赖云烟掀帘看了外面好一会,对身边的两个贴心丫环叹道,“兄长总算是要成亲了,我们赖家又要有女主人了。”
“小姐高兴不?”梨花笑问。
赖云烟笑,还朝丫环故意眨眨眼,“不高兴,哥哥要被嫂子抢去了,怎高兴得起来?”
“咯咯。”梨花被逗笑,她伸手拉了拉杏雨的袖子,道,“杏雨姐姐你看,小姐又跟我说风趣话了。”
一直拿着手中针线活在做的杏雨收回绣活,对梨花摇摇头,轻斥道,“你好生陪着小姐说话就好。”
“为何你不说?”梨花不依道。
“那你绣活。”杏雨说着就要把绣框往她怀里塞。
梨花连连推拒,“好姐姐,不了,不了,你绣罢,我绣得没你好。”
杏雨白了她一眼,“没规矩。”
赖云烟听得发笑,伸过头去看了杏雨正在绣的绣帕,她看了几眼上面栩栩如生的莲花,她不禁赞叹道,“就跟真的一样,杏雨绣得真好看。”
“大少夫人是六月生的,婢子想着,到时您给她送的礼上遮上这么一块帕,她怕是会高兴罢?”杏雨原本是绣好才说的,见赖云烟开了个话意,她就先问了出来。
“对,这样心意最好。”赖云烟点头道,“我都忘了,所幸还有你们帮我记着。”
见小姐肯定,杏雨抿嘴一笑,视线重回绣帕。
梨花也规矩了下来,乖乖地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走绣针,想偷师一二。
赖云烟看着她们,心里叹了口气。
送走她们后,她怕是会孤单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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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回来了。”
“大小姐回来了。”
奴才们一路高声叫着,赖云烟笑着走入了府,问身边家中的大管家道,“大管家,父亲今日可在府中?”
“未在,尚还在都堂办公,但大公子在府中。”
“哥哥在?”赖云烟便笑了起来,道,“这下可好,有跟我说话的人了。”
“大小姐……”大管家又弯了下腰,请她前行。
赖云烟朝他轻颔了下首,小步往前走着。
赖府占地大,他们兄妹的房屋都在正院,还好离府门不远,无须走太长的时间。
她的屋子院子,她兄长也为她保留着,定时让下人打扫。
前世如此,这世也一样。
一个人被人重视与否,是从小细节就可以看出来的,上世赖云烟大半腔心思都放在了魏府上面,才忽略了兄长的很多事。
他的为难处,他的辛苦,他对她的爱护,等等都被她忽略得不少。
赖云烟走在自家的府中,看着花园里的鲜花朵朵,拱桥下的流水潺潺,那心慢慢安然了下来。
也许重来一世也并不是那般的坏,有些缺撼,也是可以弥补的。
上半生的孤军奋战,父亲的不喜,姨娘的暗害,在朝廷的压力,让她兄长成为了一个终生阴郁的人,脸上鲜少见笑容,后来便是她故意耍宝逗他,撒娇取好,也难讨来他的几个笑容,为此,连他的夫人都害怕他,不愿意跟他多相处。
而苏七姑娘看着文弱,但赖云烟却有些看得出来,她是个胆大的。
也许这一世,兄长得了好亲家不说,也会得个不怕他的好妻子。
“哥哥,哥哥,”还没走到正院,刚过一道拱桥,就要转过前面一道弯道入另一道拱桥时,赖云烟就看到了迎面朝她而来的赖震严,她连忙扬声带笑叫了一声,“你来接我了?”
这时,赖震严身后的转角处走出一人,赖云烟看清后面的人后,笑容差一点就僵掉。
这魏瑾泓怎么来了?
“大路不走,怎地走小路?”赖震严大步走了过来,嘴里道。
“小路快嘛。”赖云烟镇定了一下,嘴里笑容不减地与兄长答道,这时她又朝后面的魏瑾泓笑嘻嘻地道,“夫君你也来了啊?怎地不等等我,还快我一步呢,真是要不得。”
赖震严这时已走到她的身边,闻此言扬手轻拍了下她的脑袋,“怎么说话的?”
“哥哥。”赖云烟朝他叫。
“规矩点。”见她还撒娇,赖震严朝她瞪了下眼。
赖云烟见状握嘴笑了一下,朝已走过来的魏瑾泓福腰,笑道,“妾身给魏大人请安,魏大人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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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朝她一笑,扶了她起来。
“哥。”赖云烟朝他又一笑,走回到了赖震严身边,叫他道。
“走吧,送你回院。”
“哎。”
三人走了一段路,上了拱桥,赖云烟探头往下看了看,回过头朝赖震严说,“小溪里的鱼怎地不见了?”
“没出来罢。”赖震严也往下看了看,“稍会要看,让丫环拿点鱼饵来。”
“嗯。”赖云烟笑着挽着他的手臂,朝他道,“府中的事都备好了?”
“嗯。”
赖震严回头,朝管家道,“赖光叔。”
“是。”管家忙上前。
“呆会小姐闲了,你把事与她报一下,有什么事就听她的。”
“是。”
“有事就先忙去罢。”
“是。”
管家要退下时,赖云烟突然猛拍下头,道,“看我这记性。”
这时她朝杏雨招手,“点心可在包袱里?”
“在。”
“给管家。”
“是。”
“赖光叔,带了些点心来,你给你小儿吃去。”
“这怎么可以?”管家忙弯腰。
“拿着罢。”赖云烟摇头,跟着兄长的步子往前去了。
赖震严带了她几步,朝身边笑而不语的魏瑾泓道,“她在府中可还是这般任性?”
“未曾。”魏瑾泓微笑道。
这下换赖云烟笑而不语了。
“院子我让人收拾好了,你这几日就跟瑾泓暂歇在这。”
“夫君也歇在这?”赖云烟讶异,眼睛看向魏瑾泓。
魏瑾泓颔首,“震严兄因工部的一些事,需进翰林院,我这几日与他一道。”
赖震严闻言露齿一笑,伸出手轻敲了赖云烟的脑袋一记,“从小任性顽劣,可是让你嫁对了夫君,莫要荒唐。”
“是。”赖云烟笑着应了一声。
想来,她在府中吹竹弄笙的事,她兄长知晓了,魏母肯定也会知晓。
如此便好,一步一步的,魏母总会有爆发的一天。
到那一天,她再推几手,也就离被休之日不远了。
不能跟魏瑾泓正面对着来,这旁侧敲击的,也挺好玩的。
他想留她替他卖命,可这天下不是魏大人的,更不是他想如何就可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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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兄长成婚之日只有七天了,赖云烟坐镇前院,一反常态,插手起了赖府府中的事。
宋姨娘来报了两次事,都是主院的布置之事,赖云烟闻信之后就去了兄长的主院查看,从里到外,换了一大批东西。
第二日,新送上的一批玉瓷被赖云烟打回,她叫了京中最大掌柜过来,另要了一批昂贵非凡的,比之原订的那批高了好几个档次,连夜摆上。
当晚,赖游回府后,叫了赖云烟过去。
魏瑾泓这时也回来了,赖游派人过来叫赖云烟过去时,他正在院中,来请人的下人退出门后,他眼神沉静地看向赖云烟。
赖云烟朝他笑,走向了他。
靠近他身边后,她倾身,在他耳边轻轻地道,“我就不求您与我一道去了,我自己的仗我自己打。”
他的仗,最好也是他自己打。
要让她帮着打,那最好想想,他还能不能给得起更大的价钱,别妄想用虚假得连他自己都不屑相信的虚情假意来骗她做白工。
赖云烟一进去就是施礼,浅笑着请安,“孩儿给父亲大人请安。”
赖游见她的吟吟笑语,沉默地看了她一眼,道,“坐。”
“谢父亲。”
这时丫环上茶,赖游端过茶喝了一口,看着赖云烟温驯的笑脸,过了一会才道,“严儿院中的东西你不满意?”
“是,与兄长身份不配,更是配不起咱们家的身份。”赖云烟轻描淡写地说。
“哦。”赖游说罢,挥了下手,他的贴身奴才送上来一个册子。
他打开册子看了两眼,然后扔到桌上,淡道,“一千两一个的白玉瓶,不便宜了。”
“是不便宜,不过舅父送了二十万银两过来给兄长添置院中摆饰,孩儿只是按照兄长的身份把这些花了,免得舅父后日赶到京中,见过院中摆饰,还当他的钱给得少了,才以至于兄长婚礼要办得如此寒酸。”
二十万两,宋氏有本事拿到手上去用,那就给她全都吐出来。
“京中娘亲故人前日送信给我说,说她手上正好有几对鸳鸯瓶子,想送给我兄长添礼,”赖云烟拍了拍胸,“孩儿当时不知是何意,现下才知她老人家是什么意思,现下想起,这胸口都闷得慌。”
说到这,赖云烟眼中都湿了,“连外人都知兄长院的摆饰寒酸成了这样,都怨我先前为迁府,什么事都不知,早知如此,便是当了嫁妆,我都要去弄上一批像样些的。我是回了府中,才知舅父大人已早先我许久已送来了二十万两用,孩儿只恨自己无用,什么都不知晓,父亲要是责怪我失了宋姨娘的脸面,那便责怪罢,只是兄长这婚礼,万万不能失了样,到时,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