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之璃王妃 作者:枯藤新枝(潇湘vip2014-12-25完结)-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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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不以为意,冷言诺更是坦然,她也早已隐隐猜到了这女子的身份,寒霜是苗宗的少主,不管她与苗宗有何纠结,最初在见到女子之时寒霜之心想必是想到了香叶,而不知女子真实身分。
而且能得安王“如此对待”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是寻常女子,寒霜也与她说过,替她医治时把脉,知她会武,且不弱。
寒霜一直照看她,想必也隐隐猜到了其身份。
冷言诺看着女子盯着自己和寒霜不断变幻的疑猜的脸色,轻轻一笑,“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我对害你没兴趣,安王身边的黑袍我也见识过,虽然手段残了些,可是断然也不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无关紧要的女子这般对待,你如此费心隐藏,却还是无人来救你…。”
“我不需要人救。”女子冷冷打断冷言诺的话。
“砰。”寒霜突然一手掀掉药蛊,药汤洒了一地,随后,眸光一深,丝丝危险的光束自眼底流过,“你可以现在就走,不会有人拦着你。”语声清冷绝决。
闻言,那女子似乎一阵愕然,显然没料到寒霜为何如此动怒。
莫说女子,纵然连冷言诺也微微吃惊,可是半响,她却明白过来。
这是寒霜对她的维护,同样也是对于苗宗的厌恶,或许不是苗宗,而是苗宗他那位爹。
女子也是个有底气的人,见人家已经赶人了,挣扎着起身,硬是在冷言诺与寒霜冰冷而复杂的目光中慢慢朝外挪着身子。
“你有没有见过,你们苗宗的少主?”在女子即将跨出门那一刻,冷言诺突然开口。
女子赫然回头,看着冷言诺,那一瞬间,眸光退去险光,反而很是谨慎。
寒霜莫名的看着冷言诺,不知其何意,那苗宗,她是万万不想回的,不然,她也不会花如此代价跑出来,还夺了大长老专门…。
“你到底是何人?”女子突然问。
冷言诺不答话,与女子严肃谨慎的面色迵然不同,相反,笑意盈盈的走至一旁坐下,还很是云淡风清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泯一口。
那女子眸光忽闪片刻,似也觉得冷言诺对她并无敌意与杀机,相反她身旁的另一名女子寒霜对她还稍微冷凝些,思忖良久,女子方才走进一步,“不错,我的确是苗宗之人,不过…”那女子突然冷笑几声,声音中竟微带着苦涩,“不过,我是已被苗宗赶出的人,所以,才会沦落到…。”女子似想到那莫大的羞辱,面色暗了又暗,“我不会坐以待毙,明人不说暗话,我手中的确是是有安王想要的东西,不过,那东西。…”女子又是冷笑,“被我毁了。”
女子话落原本以为会看到冷言诺失望的神色,却没曾想,冷言诺却指着寒霜说出一句让她怔愣半响,许久都未反应过来的话。
“她就是你们少主,你们长老亲自出马,想要寻回的苗宗少主。”冷言诺话落,不待寒霜反应过来,便当先出了屋子。
以前她许是不知,既然如今知道,或许这也是解开寒霜命运的契机。
冷言诺出了客栈,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想到某个人,心莫名的一舒,因着着南皇不日就将登基,整个帝京城里并没有南皇甍的沉郁,相反,人人心情雀跃,安水静好,看来南木宸在这些百姓心中也如同神的存在。
“你听说了吗,后天,远在最之南的列国公主与烈国皇子也要来观膜太子登基。”
繁华的街道上,响起一声声议论。
“真的吗,我从没去过烈国,听说烈国名士风流,还有仁义济怀的圣宫,圣女美若天仙,菩萨心肠,烈国因为圣女之善,四季花开,漫地绿野。”说者一脸羡慕。
“不过,我昨日听我那在提督府当职的兄弟说,天慕国那艳羡人的璃王与璃王妃遇袭还受了伤。”声音夹着无限唏嘘。
冷言诺原本三无两意的脚步倏然停住。
“听说,前阵子里我邻家做生意的才从天慕回来,说那璃王虽身子弱,却是天人之姿,璃王妃也是天姿国色呢,两人恩爱和睦…。”
“真的吗?…。”
“可是四国齐聚,会不会生出什么不好的事…。”人群中一男子声音犹犹豫豫道。
“李家书生,活该你屡考不中,乌鸦嘴。”人群中对着那男子一片不满谴责。
那男子一身儒雅长袍,长得也算清秀,心知自己又说了不好的话,摸了摸鼻头悻怏怏的走开了去,嘴里还小声嘀咕着,“看不透时局的井底之蛙。”
冷言诺看着那离开的男子,心道,这世道还是有心思通透能于安世看清动荡局面之人。眼前看似时日安平,艳阳高照,可是谁知道那艳阳下是如何一张星罗密布的棋局江山。
当然,接下来人群里交谈的内容就没什么营养了,冷言诺就这般信步走着。
似乎自她穿越以来,除了跟着来去无踪的师傅习武之时,穿山越野,还真未如此闲暇的信步闲庭。
不过…。
冷言诺抬起头,看着前方“齐王府”三个大字,眼眸一瞬晶光闪过,摸了摸自己此时的脸向齐王府而去。
“公子可需要仆从。”冷不丁的,身旁突然一青衣小厮立在冷言诺耳边道。
冷言诺心下一惊,脚步微退半步,她自认也是心神谨觉之人,纵然刚才有些神思曼妙,可是也不可能让人如此靠近而不自知,思疑间,看着那小厮似笑非笑的脸。
☆、第五十章
青衣小厮就这般看着冷言诺,阳光下,面色略显黑黄,整个身上,脸上没有一丝可以让人多看一眼的本钱,可是,细看,又觉得哪哪儿不对劲,有些熟悉,莫名的,怪异的熟悉。
冷言诺拧眉,青衣小厮竟也拧眉,冷言诺唇角微动,青衣小厮同样照常复制,甚至眸光比冷言诺的谨慎小心中更添几许温和,这种感觉…。怎么都觉得在这艳阳倾照下诡异又不可怕反而心神暖暖的异样情愫在周围孕育滋染。
冷言诺再度看着青衣小厮的眼眸,终是明白什么,气质,气质,一个人再怎么掩变,他身边亲近之人都能感受到那份独属于个性气质。
冷言诺明白了来人是谁,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一勾,“本公子刚好到南国,正愁无人服侍,你嘛…”冷言诺眸光在小厮身上打量一圈,“将就点,还是可以用的。”
“小人一定不负公子所托,一身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小厮很是得人赏识恩果记的宣誓。
冷言诺斜睨一眼小厮,心中腹诽,真让你去赴汤蹈火,那我不是得守寡。
可是,这人没事跑来装小厮?不是大材小用?还是这人脑子突然添了青豆——郁青了?
于是,冷言诺与半路收下的小厮朝着齐王府大门而去。
“蓝家有事。”刚走几步,冷言诺突然开口。
青小厮很是热情的回应,“有事,不过不是大事。”
“那就好。”冷言诺也不纠结于这个“不是大事”又如何个小事法,反正既然有人处理,她也懒得去操心,估计事情真若大条,蓝惊云那个会算计的怎么会只派一个女子来请人。
脚刚抬起,冷言诺突然想起什么,停步看着青衣小厮,“我挺好奇,烈国一向神秘,可是,如今,却连一般百姓也都知晓烈国皇子与烈国公主要来观膜南国太子登基,还大肆议论,哎,你说,到底是何人所为?”
小厮低了低头,很是为公子着想般的考虑半响,方才开口,“许是都想趁火打劫。”
冷言诺看了眼身旁高自己大半个头的小厮,心里好笑,也奇怪,那般玉华的男子扮起小厮来竟然也这般惟妙惟肖。
不过,趁火打劫,倒也是,这南国的确太安静了,那些个皇子难道都是傻的,就这般束手待毙,看着南木宸顺顺利利登基为帝,皇氏无亲情,这是她在现在电视剧,以及古言历史典籍中所得出的感慨,不说其他,前世里单就她那个位置就引尽无数人心血拆腰,更惶论一国之皇位。
古来争夺皇位者如过江之卿,只是最后登上那个位置的凤毛麟角只此一人,别无分家。
纵然南木宸与三皇子手断高明,也不可能断得了所有人念想,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可不信那些个皇子对这一国大位没有一丝半点念想,还在府里静享水月安好,欣喜若狂认为南木宸登基好,登基棒,我为登基笑。
倒不是冷言诺诅咒南木宸不能顺利登基,只是,生在这世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别人让她走钢丝,她又如何让别人走着宽马大路,更何论她与南木宸本身就注定了是永远的敌对。
这看似车水马龙,繁华如夏的天下江山,风雨飘摇之际,又岂会安好,从她选择了天慕,选择了小破孩子,就注定了她接下去所走的路,有此事…。
冷言诺带着小厮走到齐王府大门口,很是大方的对着门卫说明来意。
守门的侍卫盯着冷言诺半响似并不打算放行。
“我可是你们齐王的坐上宾,耽搁了要事,你们担待得起吗?”冷言诺一道男子略微低沉薄怒的声音中又带着一丝丝侥幸,却让那侍守一愣,这几日王爷脾气似也不太好,万一,这…。思及半响,终是对另一名侍卫说了什么,方才进去禀报。
良久,侍卫出了门来,对着冷言诺礼貌一引。
冷言诺与青衣小厮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大门北边方向,方才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而冷言诺与青衣小厮方才进去,齐王府大门口北边暗处,便有一人影飞快掠开。
“当真?”南国行宫安王宫殿里,安王听着属下的回禀,眉头紧皱不化。
那敢于反驳他的男子进了齐王府,还是大摇大摆的进了璃王府,甚至微带一丝侥幸的进了齐王府,安王面上闪过一抹狐疑。
“王爷,此事定然有诈。”一旁黑袍走上前来,只是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倒不是因为被那女子伤了小腿,似乎…。
安王眸中狐疑之色退去,眼神凉凉的瞥了眼黑袍后移开,“有什么诈,真若有诈,会这般大摇大摆进得齐王府,齐王又如何会让他进府,他明知得罪于我,如若真是与齐王联合,必定小心翼翼见面,小心伪装,想必这男子想要攀附这齐王,所以…。”安王自声低语,想到什么又看向黑袍,“不过,此事,也不能掉以轻心,你再去查查。”安王话落,目光在黑袍身上凉凉扫了一圈,眼神微带鄙夷,“才几次,就受不住了,别忘了你当初是如何找上我的。”
黑袍闻言,露在面具外面的眼珠子莫名一滞,隐隐的不堪之意很是明显,此时殿里不只他与安王,还有别的从属,还有来禀明消息的暗属,安王这一句话,其间深意无穷,却全然没有给黑袍留面子。
良久,黑袍弯了弯身,“属下这次一定将事情办好,不让王爷失望。”说着欲退下去。
“等等,那晚的人继续查,你说那丫头是天慕国璃王妃的丫头,可是璃王与璃王妃此时都在来南国的路上,不可能是他们,那璃王妃不会武功,璃王又是个病秧子,你往别的路上查查,我倒不信,不过一个丫头,还能认识什么大有来头之人。”
黑袍闻安王之言,眸光轻转片刻,方才点点头,退了下去。
“砰。”一回到屋子的黑袍顺势就将桌上茶壶茶杯掀了一地,眸中想到什么满是熊熊之火似有燎原之势。
“自以为是的蠢材,小看璃王妃就是你最蠢的事,若不是…。我才。”黑袍一拳砸在桌子上,桌面上很快刻下一个大凹印。
“黑袍大人。”门外突然一声男音轻唤。
黑袍立马收整情绪,语声平静粗质,“进来。”
“上面让你最近不要轻举妄动,若有间隙,只需添点剂即可。”来人普一进来瞧了眼四周才开口。
声音,态度既没有高高在上,亦没有谦卑低下。
黑袍看了眼男子,面上似乎微带错愕,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
“上面只是说,这局棋不好下,仅此而已。”男子也很是诚实,并无多余的情绪。
黑袍露在面具外的眸光思转半响,心思深化,方才对男子道,“我明白了,你下去吧,不要被人给识穿了。”
“黑袍大人放心吧,我是上面安排来照看你的人,万不会透你之事。”言罢,男子没有任何表情的退了下去。
……
齐王府与齐王本人那个洁癖深重而致病的人一样,百花摇曳,风流飘荡,一路行去,曲径长廊,红墙飞檐,花圃小道无不经过特殊处理,别具一格又格调自生。
比如,青石小路上只能是青一色小石而砌不能掺杂其余杂色乱石,花圃不能有一枝多余花束穿出来,凉亭一定是独具风骚…。
冷言诺边走连啧啧称奇,原来不止洁癖成病,还有强迫症…。当真是病入膏肓。
“公子,到了。”引着冷言诺一路前行的齐王府侍卫直走到一片暗香幽静,洁净有致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