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战雄师-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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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林娟就由我单独去寻找。”
“什么!不行,你一个人出舰太危险了。”居雷舰长吓了一跳,认为林锟急昏头了,出舰不是送死吗?林娟生死还不清楚,要再丢了这个重要的副手,损失太大了。
“舰长,我是想……”林锟又附耳说了一些话。
“这……”居雷舰长眉头又纠结在一块儿,犹豫了片刻,狠狠点头说:“好吧!东西就在我房间的床底下,尤那士,‘坞林索星’战舰何时会到达这星球的警戒区?”
尤那士看着萤幕数据,大声回答:“以‘坞林索星’战舰的航速,估计在十一小时二十八分之后到达。”
居雷舰长点头:“好,阿锟,你要在十小时之内回来,十小时后本舰必须升空准备战斗。”
“哈啾!”林娟打了一个喷嚏,苏醒过来。
睁开双眼,仍旧置身在走道中,光线依然恁般微弱,耳际传来的是彷若蚊鸣的震动声。
处身昏暗不知时间变化,这一觉也不晓得睡了多久,但头脑的晕眩已完全除,反而觉得脑袋空荡荡地,她站了起来,动作间未感觉疼痛,试着在瘀伤部位按了按,有些僵麻,表示凝结的血开始化散。
即使如此,林娟还是不敢过度用力牵动肌肉内腑,先试着轻轻活动四肢,没有问题后,才徐缓地扶着墙面继续向前走。
每走三、四百步,她便停下来休息,调息一循环以体察身体的状况,幸好内、外伤似乎俱已稳定,内出血的状况也未再发生。
就这么走走停停,终于看到走道的尽头,透出明亮的光线,她欣喜的趋近。
走了尽头处,林娟一下子双眼和小嘴张得大大的呆站着。
眼前赫然是个千坪大的巨洞,光华大亮,一具具形状像棺材的水晶舱,整齐地排列,满布着洞内,数目成千上万难以计算,舱与舱之间仅留下一人宽的通道,由林娟站立的位置便可从透明的水晶罩面看到清楚的人类躯体,男女老少都有。
林娟傻傻的愣愕着,这种壮观又怪异的场景真个令人愀心窒息,仔细一听,蚊雷般的震音正是发自这里──发自那一具具棺材般的水晶舱所汇集而成。
一时之间,被诡异的气氛震慑,她两腿发软,缓缓的跌坐在地,又在跌坐的同时惊醒而爬起,走向水晶舱。
手抚水晶舱冰凉的罩面,虽然有冷冽的感觉,却非她所理解的冷冻睡眠装置,舱内不像是被低温封闭,罩面上没有一点霜屑水气,整个水晶舱除了头尾之外,像是一颗巨大的水晶宝石,晶莹剔透。
林娟注视着她面前水晶罩里的年青女孩,看似才十五、六岁,顶漂亮的脸蛋,阖闭的眼帘有着一排密长曲翘的睫毛,想必张开时有一对美丽迷人的眼睛,衣着型式像是追赶她的那一个怪人,交叠在微隆胸前的手上握着一朵蓝紫色盛开的花,神色安祥如在熟睡,但是看不出胸口的起伏。
林娟好奇的又朝另一个水晶舱移动,那里面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眉头纠结,似乎长时间怀有心事,嘴唇紧抿成下弯的弧度,双手握拳,贴靠腰胯,坚实的胸膛也没有起伏动作。
“难道……”林娟心头忽然掠过不祥的想法:“他(她)们都……死了!”
她一具一具的看了十几人,最后停在一个水晶舱前,里面是一个老人,松弛的肌肤除了正常的老人斑之外,手背上已经浮现几个淡淡的尸斑,身体衣服平稳的放置,没有丝毫挣扎痛若的表情,可见得是死后被小心放入水晶舱里的,那么,这一具具水晶舱其实真的是“棺材”了。
林娟用手掩着嘴,混身发着颤抖,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少女突然处身在万棺之中害怕是必然的,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她再也承受不住这诡异的气氛,向后倒退,脚跟触在另一个水晶舱金属部位,发出沉闷的声音,她尖叫转身,却靠跌在一座水晶舱盖上,不禁又尖叫一声,掩着脸,叫喊着疯了一般巾撞地跑着。
突然间,她觉得像是一头栽撞入某人的胸膛,肩膀被手掌扶住,叫声中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紧追不舍,害她撞伤昏迷的怪人,林娟的尖叫声刹时像是挑断的琴弦,软倒在怪人的怀里……
“阿娟--!”林锟手掌拢绕着唇外成喇叭状,不断的喊着。
他向居雷舰长借来那价值二十万元的秘密武装穿在身上,疾速的飞驰着,五个小时过去了,除了遇上几个“雅里”星人的袭击之外,没看到任何会动的东西。
“阿娟--!阿娟,你在哪里……”林锟声音沙哑了,若不是这一套武装战甲,早就精神崩溃,泪眼模糊。
居雷舰长买来的这个战甲确实如他所说,十分的优异,连精通科技工程的林锟也不明白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服贴在身上彷佛与身体融成一体,举手投足之间的牵动神经肌肉,能够做出超快的动作,似乎把人体的体能精神都增强数十倍,以这样的功能,可以想见当时的科学发展之高明,实在想不透为何竟会与当初的武术高手斗成两败俱亡,难道传说中的武术高手们会俱有这么强的能力?
但此时林锟已无心深思这个问题,他满心满脑都是爱女的下落安全,漫无头绪的到处奔走。
蓦然,当他在一次腾跃二十公尺,身在半空时,看见不远的土坑中有个熟悉的东西,急急寻了过去。
“是阿娟的通讯器!”林锟惊喜交集的叫了起来:“她跌在这里……啊!有血……难道……不对!没看到尸体……阿娟!阿娟--!”
他焦急的大叫几次,渐渐的又恢复神智。
他本来是个冷静机警的人物,才会被居雷舰长倚重为副手,其实凭他的资历能力,大有资格另外担任一艘探索舰的舰长,那全是为了报答居雷夫妇照顾林娟的情义才留下来的,队员们对他的尊敬不亚于对居雷舰长,指挥时人人顺服。
林锟静下心来看着手掌上胸章状的通讯器,背面镌刻着林娟的姓名,这是她当作发夹别在耳上的,或许是跌下坑时掉落的,但她人呢?
第七章石室的相处
同样是昏迷,前后两次的情况回异,林娟如今仅仅是心理上的压力造成惊吓过度而一时失去意识,身体上并没有受伤,很快地便“嘤咛”一声苏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这倒好,自己又回到原来的石床上,但入眼光线充足,两公尺上方一团发光物照亮了整个石室,那该是一盏灯吧?
偏头打量四周,石室里陈设简单,一张三尺石桌,桌上放置一盘不知名的果实与一个大肚小口的水晶容器,亮晃晃的里面像是装着清水,容器旁还有两个水晶杯状物倒盖着,桌旁散放几张石椅,再换个角度瞧去,便看见那个怪人,一双宝石蓝的眼珠正盯视着自己,脸上带着微笑,像是没有敌意。
不过林娟仍旧是惊叫着翻身爬起,蹭蹬着退向石床的另一角,慌慌张张。
“希仉喔法嘛布,吉秉鲁法……”怪人身子向前倾了倾,叽哩咕噜的说着。
她又听到这恶梦中的话,吓得缩成一团,大叫:“啊--!别过来!不要!”
怪人脸色似乎透着怔仲,前倾的上身慢慢挺直,中断了嘴里的怪腔怪调,看着她不动。
石室里静得落针可闻……
在一阵难堪的僵滞以对之后,林娟猛跳的心渐渐稳定,情绪也慢慢恢复下来。
两人对恃中,她怯怯地抬眼,瞧着怪人呆呆站在那里,像个石雕的人像,油然兴起一丝沉静的感觉,并没有预想般粗野的形象。
对方不动,她也不敢动,只把眼睛盯着他打量着。
这个印象中的怪人,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可怖,一百七十几公分的个子,是东方人普遍的体形,却有着西洋帅哥的脸型轮廓,一头披肩的淡棕色长发直垂胸腰,以地球人类来讲,便是十分出色的混血儿,而连他身上的穿着,也像是东西方合壁的型态,站立着彷若展示服装的男模特儿一般。
她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奇怪,他与水晶舱中的死人外表特征都与地球人类没有差别,真会有长得和人类一模一样的外星人?
这……
林娟想到这里,转头看着四周的布置,也与人类生活近似,活脱脱半点不假,两道细眉便皱在一块儿。
无论如何,她总算消去了那莫明的恐怖感,转回头与怪人……不,是与那怪异的青年对视,宝石蓝的眼眸中闪烁反映着多种情绪,找不到一丝杀气邪味儿,于是脸上的惊慌松懈了下来,苍白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潮,自己还是他救回来的,当时初见面是被他一阵叽哩咕噜与梦中相同的怪腔调给吓到了。
自觉那个恶梦给她的惊骇,已经深场在脑海,形成潜意识的恐惧。
“梦?”林娟蓦然一怔,喃喃自语:“我怎么会在梦里听到这古怪的语言,以前从来没有听说呀!”
这件事现在算是闷在心里,她也无法向这怪异的青年询问详情。
怪异的青年倒是十分注意她的一举一动,见她脸色好转,褪去了敌意,眼睛偷看着他,嘴里像是在说话,说什么话他是听不懂,但还以为是在对他讲话,便自然的露出微笑。
笑容,是人与人沟通和解的第一步。
林娟见怪异青年对她微笑,表现和善,也就回报以微笑,这总是人类基本的礼貌,在这里只有她和他两个活人,可不能弄毛了他,或者需要靠他带路离开这个鬼地方,时间不晓得经过多久了,此刻舰长和爸爸他们不知有多心急的在找她。
怪异的青年看到她微笑回应,显得很高兴的张开口,又马上闭住,他并不是笨蛋,前两次见面一开口都把这女孩吓到,他已然警觉到不能再在女孩的面前乱嚷嚷,反正说话她听不懂,刚才女孩说的话他也同样听不懂,知道双方的语言不通。
不开口,只有藉动作来沟通了,以肢体语言表达想法。
怪异青年先是由水晶容器倒了两杯水,一杯自己先喝了,再将另一杯拿近她身前,放在石床上,然后退回到桌旁坐在石椅上。
林娟看他先喝一杯,明白他是要表明给她看,她确是又饥又渴,虽然调息时藉着生出的口水暂时湿润喉咙,但也不能持续得了多久,端起杯子嗅了嗅,没有异味,略抿了一口,确实是清水的味道,清凉微甘,一口接着一口,很快就将水喝光,捧着杯子,向他笑了笑。
怪异青年笑容更深了,又捧起水果盘放到床上,顺手拿起一枚形状像酪梨的红色果实,坐回石椅上吃着。
林娟这时对怪异青年的戒惧已经淡化不少,事实上人在屋檐下,生死全在他的手中,根本不须去在意对方会不会在饮食中做手脚,她自然的伸手拿了一个果实,有股子淡淡果香送入鼻端,刺激着食欲,随即从腰间小包掏出一个多功能瑞士刀,扳出刀片,切了一小块送进口中,竟然味似苹果,香甜爽脆。
果肉被一块又一块削下小口大小放进嘴里,女孩子家嘛!在陌生男人面前,吃相总要顾忌点,不能大口啃咬,即使陌生男人是个外星人也不例外。
怪异青年对她手中的瑞士小刀像是颇有兴趣,已经忘记咀嚼,吃了大半的水果就放在唇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刀削切动作。
连续吃了三个,林娟才掏出手巾擦拭嘴角,抬头睹见怪异青年呆愣的模样,以为他在惊讶她的食量,不由得脸上讪讪泛红,咬着下唇嘟嚷:“我是肚子饿了……可别误会……”
忽然又想到对方语言不通,这句话等于白说,脸色也就更红了,略带气恼的住口,想了想又觉得好笑,干么对他解释呢?真是莫名其妙!忍禁不住“嗤!”的轻笑一声,脸上红潮已达耳根,分不清到底是害躁还是笑憋的。
怪异青年被笑声所唤醒,放下手中的果核,突然站起来向石床走近。
笑容一僵,林娟刹时又紧张了起来,不知他的意图为何?虽然人被困在石室,她也不愿束手任由对方摆布,身子立刻从半跪坐改成半蹲跪的姿势,手里拿着的瑞士刀遥遥对准走来的怪异青年,轻声斥问:“你要干什么?”
怪异青年离床两步外站住,用手指着瑞士刀,眼睛透出询问的意思。
林娟看不懂他在问什么,但能理解与刀有关,她的心情更加紧张了,这才意识到这把连柄长不到二十公分的瑞士小刀,是她身上唯一可以作为武器的工具,可以当匕首用,现在怎么能失去呢?她握得紧紧的,指肉都握得泛白。
怪异青年看看她,皱了皱眉,又抬手指了指瑞士刀,想说话又顾忌着不敢说出口,侧头想了想,伸出的手摊开来,掌心向上,作出索讨的动作,明显地是要向她讨取瑞士刀。
禁不住向后挪了半尺,林娟内心里不断的挣扎着,以致于手中握着的刀尖微微的颤抖,就好像溺水的人死抓着手里的东西不放,她瞪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