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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女囚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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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继续朝着那些山间小道往前跑。后来她们害怕追捕的人顺路而来,只好又往山上跑,她们朝着一片林子飞奔而去。她们实在有点跑不动了,便仰面朝天倒在树丛中,大口地喘气。

乔萍萍喘着气说:“这是什么地方?”

王小说:“鬼他妈才知道这是哪里,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追捕我们的干警已经撒下了天罗地网。”

乔萍萍说:“又冷又饿,我跑不动了。”

王小说:“你如果想被抓回去示众加刑,你就躺着休息。天一亮我们就只能躲起来。”

王小说着便又站起来,她继续在林子里往前走,双脚被枝枝杈杈的藤套得磕磕绊绊。乔萍萍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黑暗中不时有鸟惊飞着扑打在她们周围,吓得她们毛骨悚然,冷汗涔涔。加上乔萍萍一惊一乍的叫声,把黑夜搞得非常恐怖。

王小也被乔萍萍弄得心惊胆寒,禁不住大声骂起了乔萍萍。乔萍萍听见王小恶狠狠地骂自己,心里升起一团怒火也不示弱。

乔萍萍说:“你不烂会想逃跑 ?”

王小说:“野猫野鬼捣你的身体了?你叫唤。”

王小说这话时心里也有点虚。她想在这黑更半夜的又找不着路,如果乔萍萍真不跟她走,那自己还不活活被吓死?她回过头去看乔萍萍时,乔萍萍在她后面紧跑了几步。她们不再说话,很快地走到一块平地,山间寒气浓重,几乎看不见什么路可以走。王小在平地上站了很久,事情往往就怕这样,弄不好又走回去了。她看着已经垂头丧气的乔萍萍。

王小说:“我们不能再走了,得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天亮了看清了路才能走。”

乔萍萍是求之不得。于是两人朝山上走去。她们躲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相互依靠着,渐渐地她们身上的热气散尽,冬夜的寒冷使得她们无法再躲下去。当她们意识到与其这样躲着被冻死,不如继续朝前走时,她们便又开始朝另一座山冈走去。天已经由漆黑变成有些隐隐约约的灰白。她们知道再走一会儿天就会放亮,情况就会比眼下好。远处传来了狗的叫声,这使得她们非常惊喜,奔命时的疲惫也减去了许多。

王小欣喜道:“前面有村子了。”

乔萍萍问:“怎么办?”

王小说:“我们得把打有字的囚衣反过来穿,我们不能让村民一眼就看出我们是劳改犯。但我们也不能盲目进村,我们得赶快在附近找个可以躲起来的地方见机行事。”

王小边说边喘着粗气,她在一蓬荆棘丛生的乱石堆跟前站了下来。她看了看天,天边已经有一丝光亮。她舒了一口气,正不知如何是好,便听见蹲在一边撒尿的乔萍萍喊着说这里有洞。王小感到全身的热血一下子涌现出来,奔到乔萍萍身边,她拿出一个晚上没敢动一下的手电,照了一下洞口。的确是一个洞,两人便顺着电筒微弱的光线摸了进去。洞里很暖和,有浓厚的烧草灰的味道。王小和乔萍萍走到洞的中间,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岩洞。洞内到处是烧过的树根和树枝。随着电筒的光亮在洞内四处移动,她们终于发现,紧靠岩柱的地方有一大堆稻草。王小和乔萍萍扑倒在草堆上。

她们有一种从天空坠入地狱,然后又从地狱升腾到天堂的绝望感。她们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可是怎么也睡不了。寒冷又一次侵袭而来。王小便翻身起来在洞里跑来跑去,她见乔萍萍没有动静,就嚷着说,你是不是想冻死在这里,老子还不想死,你别把老子活活吓死。

王小不容分说地去拉乔萍萍。乔萍萍挣脱着骂骂咧咧地说,狗日的你害得老子好苦,老子又没有想逃跑。

王小道:“你说给谁听?你不想跑怎么在看守所就打洞?”

32、铤而走险(3)

王小气恼而轻蔑地扔下乔萍萍。这时洞里已经有了些光亮。王小朝洞口走去,冬天的早晨清凛的寒气散布在山间小道上。王小猫着腰爬到洞外,她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山下是成片的麦田和种着萝卜的菜地,村子就在竹林的掩映之中,山脚下有一条弯弯曲曲的道路通向村子。

王小重新钻进洞里,看见乔萍萍居然在地上燃起了一堆火,火光中的乔萍萍既沮丧又落寞,看见王小走过来也并不答理她。王小兴奋地坐在乔萍萍身边。

王小说:“只要上天不绝我,我们就一定能活着逃出去,永不复还。”

乔萍萍说:“我们什么时候走?”

乔萍萍对王小的话既厌恶又烦躁。

王小冷淡地看了一眼乔萍萍:“我们必须在这里待上三天。”

乔萍萍说:“我们干脆死在这里让野狗拖、猫头鹰啄。”

乔萍萍觉得愤怒极了。她不知道王小是不是在故意把事情搞得复杂化,以此证明自己的高明。乔萍萍在身边抓了一把草丢在火堆里,洞里顿时烟雾沉沉。

王小怒道:“你疯了,烟从洞里飘出去,让山下的干警知道我们就在洞里。”

王小一边用棍子挑开那些草,站起身来用脚踏着泛着红光的火苗。乔萍萍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王小,朝洞外走去。她看到很远的一条小道上,隐约地走着几个人,她吓得胆战心惊,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这时她想,王小是对的,追捕的干警也许遍地都是,还真他妈的是无路可逃了。

33、将在外(1)

警方发现王小和乔萍萍脱逃,已经是深夜十点多钟。

坐在田里等援兵的李山,在一阵左顾右盼的等待之后,明显地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当那个不祥的“脱逃”跃入脑海时,她竟惊慌失措到了不能控制自己的地步。她知道这下完了,所有的光明前途全葬送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她疯了一般朝马路跑去,她后悔自己竟失误到这种地步。东西可以丢司机孙来立可以死,那两个该死的人却是万万不能放掉的呀。

李山边哭边跑,一连跌了几跤。跌下去她又迅速地爬起来,揉着生疼的身体又哭又骂。李山就这样一路哀嚎着朝着通向监狱的道路跑。跑着跑着她便听见了摩托车的声音。李山心生惊喜暗骂自己多疑,“援兵”这不是来了吗?她站在路上等摩托车来到身边大声地又喊又嚷。中队长张道一看见李山时,便停下车来问她们怎么到现在还不回队。李山一听这话便有如被人抽空了脊髓一般,软软地跪在了马路中间仰天长号了一声。

狱方一方面组织人打着火把用板车搬运面粉,另一方面调集所有警力,召开紧急会议,分析掌握逃犯情况。在会议进行的过程中,堵截路口的干警兵分几路很快地出发了。

按照惯例,干警必须把守在逃犯可能经过的每一个路口上,没有命令不得撤退。所以每个干警在出发前,都得事先安排好孩子,这一去不知要雨雪无阻守在外面多少天。干警们也都习惯了,出门时除了带手电,每人都穿上了大衣。

大队会议仍在进行。留下来的人继续查找逃犯的所有材料,分析她们可能逃往的方向。监狱领导也赶来了,郝政委认真地听完张道一的汇报后,接过他手中的材料认真地看着。

王小,女,26岁,汉族,高中文化,流氓罪,捕前系S省花领县人,19××年5月经花领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七年,于19××年5月31日送S省女子监狱执行劳动改造。

社会关系:夫,×××,花领县贸易公司会计。

父,×××,花领县第江区下坝镇农民。

乔萍萍,女,24岁,汉族,初小文化,抢劫罪,捕前系S省南湖市待业青年,19××年经芜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六年,19××年12月送S省女子监狱执行劳动改造。

社会关系:父,乔本木,56岁,南湖市个体经营户。

母,王云芳,50岁,同上。

郝政委看完材料沉思片刻说:“堵路的干警都出去了吗?”

张道一说:“出去了。”

郝政委说:“我看问题的重点要放在逃犯家属身上,她们当然不可能立刻跑回家,我们必须在家属方面获得别的线索。”

会议一结束,张道一就带着另一支队伍,连夜赶往王小家所在地花领县。花领县是一个较为边远的小县城,好在有南北贯穿的铁路经过。张道一和另一个干警连夜坐上经过花领县的火车。

到达花领县时是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雨中夹着雪粒噼噼啪啪地下着。除了街灯之外,家家关门闭户。张道一和另两个干警,沿着街道走了很长一段路。他们又饥又寒,想尽快找个店吃点东西。这清冷的早晨就根本没有卖吃的。他们敲了几家卖狗肉和羊肉的馆子,屋里的人都瓮声瓮气地说不做生意。

终于在一个小巷里,他们看见了一家刚开店门正在生火的饺子馆。三个干警坐进店里,让店老板快些泡上茶来。三人喝了茶觉得身子暖和多了,便在店老板端过饺子时,问起县公安局的方向。店老板见三位客人都穿着便服,由于长途颠簸,面如土色,一时摸不准三位是干什么的,居然一到就打听公安局,忙好奇地问:“你们遭抢了?”

张道一看看自己的同伴,不禁笑了起来。店老板在一长串的感叹之后,告诉了他们公安局的位置。三人吃完东西便直奔县公安局。

他们忘了那是大年初一,在县公安局门口等了很久,才想起是过年。几个人心里酸溜溜的,谁也不肯再说话。他们找到了值班干警。很快查找了王小的社会关系,查来查去竟没有一个是真的。张道一立刻将这一情况通过电话向狱方进行了汇报,并且表明了应立即撤出这个点的态度。狱方反回来的话是,要求他们继续查找新线索,基本不同意张道一要求撤出的意见。

张道一为狱方不具体情况具体对待的态度感到非常恼火。放下电话后,他对着自己的同伴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们必须赶到南湖去。”

从花领县到南湖市没有直接到达的车,需要连转两次汽车,然后乘火车才能到。张道一和他的同伴坐了两天车,来到南湖市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由于是大年初三,火车站附近的旅店都没有开业。他们只好顺着大桥往市内走。街上基本上看不见人,整个南湖市沉浸在雪夜的清冷之中。

第二天在当地派出所干警的帮助下,张道一很快找到了乔萍萍的父亲乔本木。乔本木戴着老花镜正在门口劈柴,见来了派出所的人,便嘟嘟哝哝地表示打招呼,但并不停下手中的活。

派出所的人说:“乔萍萍在监狱跑了,这是监狱的张队长。”

乔本木像是吃了一惊,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看着站在院里的几个人。然后他站起来自言自语地往屋里走。屋里光线很暗,老头在一张桌子跟前坐下之后,招呼张道一他们坐。几个人看着乔本木点燃一袋烟,屋里弥漫着旱烟的气味

33、将在外(2)

张道一说:“乔萍萍从监狱里逃跑了。”

“那是你们没有把她看守好。”乔本木自顾自地吧嗒着旱烟。

张道一说:“如果你的女儿回来过,或者你知道她会去哪里,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乔本木说:“她不可能回来,我不可能知道她会去什么地方。”

乔本木仍然抽着烟,像是对自己说话。

张道一说:“我们要搜查乔萍萍的房间。”

乔本木迟疑片刻,磕掉烟灰,站起身来连咳了几声,便打开了乔萍萍房间的门。一股阴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里什么也看不见。乔本木拉开电灯,走到墙角掀开一块破破烂烂的窗帘。开了窗冷风就透进来,有一封信从窗台飘落下来。

乔本木捡起信时很慌张,他把信紧紧地握在手里,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张道一拿过一张小孩的照片问乔本木是谁。乔本木说不知道,根本没见过这个小孩。

张道一有些生气地说:“你总不至于不认识自己的外孙女吧。”

乔本木说:“乔萍萍离了婚以后,一个人回来的。”

张道一问:“乔萍萍嫁到什么地方?”

乔本木说:“河北。”

乔本木说这话时,下意识地捏了捏手中的信。这一动作被张道一看见了,他从乔本木手中要出那封信。那只是一个空空的信封,信封上的字迹被雨水浸湿过。信是从河北省某县寄来的,这个线索令张道一感到非常意外。在乔萍萍的简历中没有这个记录,社会关系中乔萍萍更是没有填写。这也许是乔萍萍惟一可以去而不会被注意的地方。

取得一致性意见之后,张道一对乔本木说了些有关包庇、窝藏、知情不报等方面的法律条文,便决定立即前往河北。

狱方却命令他们立即返回监狱。

34、通缉令(1)

狱方干警连夜追击,四处找查线索之时,乔萍萍和王小仍困在洞里不敢出来。她们在洞里整整困了五天五夜。到了第六天,她们夜间偷来的萝卜已经难以充饥,可以取暖的柴草全都烧完了。乔萍萍终于忍不住朝洞外走去。

王小撵出来拖住她说:“求你再坚持一天,我们就会更安全。”

乔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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