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齿铜牙纪晓岚-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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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是不是在皇上这儿受苦了……”
乾隆急忙站起来,走到御案前:“哎哎,慢点,怎么会是跟着我是苦呢?”
莫愁、小月,见他把此话当真了,二人大笑起来。
崇文门门洞外,纪昀持刀站在门前,样子有些滑稽。苏卿怜从城门外走过来,出现在纪昀面前,纪昀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苏卿怜。
苏卿怜:“纪大人,小女子往日自命清高,没少得罪大人。这次流落民间,才知道了大人的官声才名。卿怜不愿以一己之利让天下百姓失去您这么一个大清官,我这就去找皇上自首。”
“糊涂。”纪昀责怪着,朝里面叫道:“来人,关上城门,把这女子赶出门去。”
纪昀说着往外直推苏卿怜, 其他几个门丁不解地看着他。 纪昀冲他们喊着:“快关大门呀!”
苏卿怜对那几个门丁说:“你们听着,我是钦犯苏卿怜,凡有捉拿我献给皇上者,皇上必有重赏。”
几个门丁愣了一下,但他们马上明白过来,都涌上来,锁住苏卿怜,将苏卿怜带入城内。
纪昀看着他们远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解下腰间的酒葫芦,仰头长饮起来。
一只手递过一块丝帕,纪昀抬头一看,是乾隆,后面跟着和⑿≡隆
纪昀视而不见,只是喝酒。乾隆责备他说:“纪昀,才离庙堂几天怎么就连规矩都忘了?见了朕也不拜吗?”
小月急忙道:“皇上恕罪,纪昀他喝醉了。”
乾隆说:“嗷,连酗酒的毛病也沾上了,看来这城门门吏中不良之风真是不少呀。不过纪昀,朕看你没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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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坚持认为纪昀没醉。和绷耍缸偶完蓝曰噬纤担骸八笞硌剑
乾隆哼道:“没醉。”
纪昀睁眼看着乾隆问:“皇上说什么,臣没醉?”
乾隆斩钉截铁地说:“没醉。”
纪昀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脸严肃地问:“皇上既然知道臣没醉,为何要把臣发配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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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一指四周说:“此处人人听见皇上说纪昀无罪,难道君有戏言?”
乾隆笑道:“嘿,又上了你这老小子的当了。好啦,既然朕误说了你没罪的话,君无戏言,算你拣个便宜,起来官复原职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乾隆说完转身往城门内走。纪昀得意地对小月眨眨眼,小月低声地:“别得意,是皇上故意卖个破绽给你。”纪昀听后心中有了些底,追上乾隆,一鞠躬:“多谢皇上。”
乾隆停住问:“你知道是谁救了你吗?”
纪昀说;“罪臣不知。”
乾隆说:“告诉你吧,朕主要看的可是莫愁姑娘的面子。”纪昀看了一眼小月,小月点点头。
纪昀说:“臣是知恩图报的人,不过,皇上,苏卿怜之事。”
乾隆一摆手说:“好啦,好啦,朕自有安排。”
苏卿怜独坐在被关押的厢房内,脸上十分坦然。和吡私础K涨淞戳怂谎郏淹纷蛞槐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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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怜拿起剪刀,缓缓地夹住自己的一头青丝。随着剪刀的开合,苏卿怜一头乌黑长发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纪昀有些焦急地站在院子中,他在等待着小月打听消息。正好小月从外面走了回来。纪昀急忙问:“打听到苏姑娘的下落了吗?”
小月叹息着说:“苏姑娘已经出家了,不知云游到何处去了。她在牢房中留下一首词,莫愁姐抄下来了,老师请看。”
纪昀看着小月递给他的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此心远送浑河岸,斟别酒,唱阳关,临别无语空长叹,酒已阑,曲未残,人初散。心长怀去后,沓鱼雁,对遥山,当时无计锁雕鞍,去后思量悔应晚,别时容易见时难!”
纪昀痴呆呆地自语着:“……当时无计锁雕鞍……别时容易见时难……见时难……”
小月在一旁心酸地问:“老师,苏姑娘大好佳人,难道就这么伴着青灯了此漫漫人生吗?”纪昀摇头说:“木已成舟,说什么也无用。”
小月见纪昀情绪低落,鼓动着纪昀说:“老师铁齿铜牙,死人都能说话,对你来说,只有尽力不尽力,断无可行不可行。”
纪昀说:“皇上为此必定正在盛怒之下,再去撩拨他……”
小月有些生气了:“老师原来是顾虑脑袋上的花翎呀。”
纪昀说:“岂止是一根花翎,真惹恼了皇上,恐怕连顶花翎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小月逼近了一步问:“老师,你怕了?”
纪昀说:“人固有一死,但为红颜知己,放弃天下百姓,我得盘算一下,是否值得。”
小月这回是真生气了,她盯着纪昀说:“真没想到这等话会出在你纪晓岚口中,看来苏姑娘除了出家也就别无它路。原来对你们而言,苏姑娘只是一个算盘珠子,无足轻重。和不端晌颂趾没噬暇湍盟崩裎铮焕鲜ο不端次饲Ч殴γ≡穹牌@鲜Γ憬涛宜氖槲寰榘俦洌纱游依疵唤坦遥煜履腥硕际钦庵直⌒腋阂逯耍
纪昀说:“小月,你这一番话真让老师我汗颜,好吧,就依你,咱们再救那苏卿怜一回。”
小月问:“有办法吗?”
纪昀说:“还有我纪昀想不出来的办法?不过,这书可得借莫愁之力了。”
“莫愁?她现在成天在宫里陪皇上说话,只怕分身无术呀。”小月说。
“咱也不要她出钱出力,只让她传个话过去,就说眼下满京城都在传扬,皇上把一个绝代佳人给发配到了庙里。如此这般就行。”纪昀说。
乾隆把着莫愁的手,教莫愁写大字。写着写着,乾隆感觉没什么意思,放开了莫愁,道:“朕这几日心绪欠佳,久未出宫,奇…书…网不知市井间又有什么新鲜事没有啊?”
莫愁说:“新鲜事倒是有一桩,是与皇上你有关的。”
乾隆问:“与朕有关?你快说来听听。”
莫愁说:“百姓们都夸奖皇上呢。说皇上不为女色所诱,将那犯官的女儿发配到了庙里。”
乾隆惊得什么似的,看着莫愁:“什么?百姓都这么议论?”
莫愁答应着:“是呀。”
乾隆不解为什么会这样,他说:“这就奇了,这事只有你与和神知道,百姓怎会得知?防民之口,胜于防川,果然不假呀。”
莫愁问:“莫非皇上怀疑是莫愁走露了风声?”
乾隆说:“你对朕一片忠心,朕怎会怀疑于你呢,定是那和呗兜姆缟@慈耍瞳|来见朕。”
莫愁打断他问:“皇上要和醋鍪裁矗训廊盟阉涨淞一乩绰穑俊
乾隆说:“看你说的,朕岂是朝三暮四之人?只不过朕实在不愿意百年以后,落下个无情无义的骂名。你要知道,百姓论始终是偏向于弱者一面的,是个女子,则更加偏向,若是绝色女子如您莫愁这样的,那朕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莫愁说:“皇上只知男人的难处,哪知道做女人之难。”
乾隆说:“好了,谁都不易,都怪那和觳谎希盗穗薜拇笫隆!
莫愁道:“皇上要是为此事专门召来和僖匝丈蝗缛坦裉欤让魈焐铣保俸退砺邸!
乾隆想想也对,说:“莫愁说的也是,倒是朕操之过急了。”
第二天等待上早朝时,和悍绲靡獾赜胫诔家槁壑V惶瞳|说:“他纪晓岚恃才做物,你才高八斗,高得过皇上吗,这不,说让他去了崇文门,一品大员成了个站岗的。若不是我在皇上面前求情,纪昀只怕今日还在城门口给各位请安呢。”
正好纪昀走来,听到了和幕埃叩胶瞳|面前,连给和罹狭巳龉В骸案痛笕饲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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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说:“纪某看和大人印堂发暗,想必要有祸事临头,所以把那后事时的礼数提前给和大人尽了,免得和大人放心不下,说纪某不敬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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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说:“和大人必定不信,上殿便知,我看和大人多半逃不过今日。”
这时传来太监的喊声:“圣上驾到,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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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庄严肃穆,乾隆高高在上,群臣站在殿下。乾隆今天没有问奏折,倒说了一样一段话:“朕今日早起,见路上情景,偶得一联,不知哪位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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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说:“这上联是:‘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和热荒憬涌诹耍颓肽愣陨弦欢园伞<完溃阋菜阋桓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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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不假思索地说:“回皇上,臣对不上。”
乾隆问:“为何如此轻易放弃?”
纪昀说:“皇上此联,有声有色,因势象形,将那鸡爪犬印巧比为梅花竹叶,更让人想起雪泥鸿爪,叹人生苦短。此联貌似平易,实为绝对,臣无能为力。”
乾隆笑了:“别人呢?和隳兀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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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说:“纪昀乍一听闻便知不能,你还要思索片刻才知难对,由此可见,同为学士,各有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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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说:“这上联折腾得朕寝食难安,难道就没人能对出来,让朕一听为。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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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故意说:“谁说的,我记得有个女子就曾对出过朕的绝对,她叫什么来着?”
纪昀立即答道:“禀皇上,她叫苏卿怜,是犯官王亶望的义女,眼下关押在牢房里。”
乾隆说:“和涯桥痈耷肜窗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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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说:“对,朕对她是有此嘉奖,那是为了让她不要只沉溺于琴棋书画,对女红针织也得细加操练。qǐζǔü她的针线活有长进了没有啊?”
“禀皇上,苏卿怜本就心灵手巧,她的苏绣早在兰州一带大有盛名。皇上请看,这就是她当年送给臣的荷包,臣被兰州匪徒所绑,幸亏匪徒认得这件苏绣,这才放臣一条生路。”纪昀说着献上荷包,乾隆接过来,细细地把玩着荷包。半晌他说:“和グ讶烁耷肜窗桑踩寐奈渲馈!焙瞳|吓得直冒汗。
乾隆催道:“去呀,磨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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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故意问:“出家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出家了,苏卿怜既然吟诗做赋,说明是性情中人,怎么会看破红尘呢?是不是你在看守当中有什么威逼行为,她不得以才出此下策呀?”和诺昧耐罚恢绾问呛谩
纪昀说:“皇上,那苏卿怜本是犯官之女,戴罪之身,出家为尼倒也算得其所。百姓们纷纷为此夸赞皇上英明呢。”
乾隆斥道:“胡说!朕文功武略,难道容不下一个弱女子?就算她是犯官之后,也可以规束管教,让她重新做人嘛?和耸请藿桓愕模愫么蟮ㄗ樱谷簧米鲋髡拧k蘧驼夷阋耍熘冢徊怀鏊涨淞阏獯笱恳簿筒挥玫绷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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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笑着问:“怎么,和大人相信纪某相面的本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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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装傻道:“纪某不知该如何帮助和大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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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说:“当日你我曾击掌为誓,为救苏卿怜,今后谁也不许应对皇上的绝对,誓言今犹在耳,和大人难道就已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和大人可以不守誓约,纪某可怕毁约之后遭那口舌生疮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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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道:“这倒可以,我问你,那苏聊怜一介弱女了,离开京城不过三天,能走出多远去?她削发为尼,特征明显。和大人党羽满天下,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悉数发动起来,还愁找不到一个小尼姑?不过此事是大人你走麦城之事,依纪某愚见,也不便过于张扬,不是那信得过的,和大人可不要乱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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