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4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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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利用我吧,没心没肺的。不过想想也对,情况不明了的时候兰陵不该过于积极,你死你的,我玩我的,不过是死了个韩国夫人而已,还用不着长公主来过问。
对李治来说不过是一时之痛,就算武MM下的手,难不成还为个小丫头和国母撕破脸来对干?再说了,我总觉得武MM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既然召回了武家兄弟就已经表明她对怎么替换武家家主有了打算,就想光明正大的给这事搞定,根本不用事前再来这么一下子让自己成为嫌疑犯。
二女比较喜欢玩这种探案游戏,直接就表态,若她是武MM就直接下黑手给韩国夫人挂了,这样大伙反倒觉得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不会是这么简单个人,定是有人在暗中陷害。
毕竟一个小丫头片子不过就凭借几分姿色魅惑圣上而已,要能力没能力,要靠山没靠山,说起家族还是武家的表亲,至于在换家主的关头上来这么个败笔?
二女说得也有道理,身处高位的人都习惯反向思维,这么一来民间怎么说是一回事,李治怎么想又是一回事,反正贺兰兄妹在京城声名狼藉,这么一搞无论是不是娘娘干的都大快人心,武MM也算给自己热炒了一把,还带了几分传奇色彩,魅力更胜。
至少我现在还没听过同情韩国夫人的言论,而文武官员该上朝上朝,该奏事奏事,大伙都装迷糊,接手案子的京兆伊也飞速结案,正如史书上所记:暴毙。
这年代说暴毙就有骂人嫌疑,谁谁是病死的,谁谁是战死的,这让人心里对逝者都有个记挂,时常念叨起来算是个怀念,而暴毙就属于天罚,是作恶多端到老天都看不过眼了,不死就天理难容那种,比拉到西市斩首的名声还臭。
这个结果出来后,武家上下包括武敏之竟然都默认了,舆论上更倒向韩国夫人不管怎么死都是应该的,是死不足惜。
当然,颖常当了二女的面品评韩国夫人事件,觉得这么死的话就便宜她了……该先这么一下,再那么一次,翻个身再怎么怎么那啥,总之替二女报仇了,这边都翻白眼了,多解气。
想死还不容易?至于打打杀杀闹得这么血腥,送我这里一并都处置了,龙眼就是厉害,这功效一直到现在都不消失,看来属于慢性那种。
给谢宝几颗试试,看这小子怎么宣泄,死扛了不成亲就该有个闷死的下场。反正我现在不催他,说话三月上再没音的话我就亲手包办婚姻了,万恶的婚姻制度就是这么承传下来的。
“要把你爹的本事学精,学透,往后就这么代代承传下去,可不敢因为去了幼学就荒废了功课。”颖一手拉扯着蹒跚学步的丫头,一手翻看九斤在幼学上的功课,一脸不满意地训斥道,“才去了几日就敢这般写字了?说过多少次,一笔一画才见根基,这龙飞凤舞的都是什么东西?先生就这么教你的?”
“先生在板子上就是这么写的……”九斤刚分辨,脑门就狠狠挨了一下。
“还学会犟嘴了。”颖一把给九斤提溜起来,“走,随我去见你们先生,问问先生是不是教你这么对娘说话的!”
“好了!”娘是世上最可敬最无私最呕心沥血最不讲理的人,这点凡是有娘的人都深有体会,“你是想教育娃还是逼死先生?”
“都想!”颖恨恨给丫头塞给我,端起九斤的功课一章章翻看起来。不知翻了什么上面,又恨得咬牙给九斤捉拿近前,“说说,这骨头架子是什么东西!”气得将本子递给我,“看看,看看!这年纪都开始学了当仵作,长大了不得跑乱葬岗上挖坟头去!”
“娘,这是马骨……”娃还没分掰完,直接又是一下。
可怜娃,就不会总结下教训,急着插什么嘴嘛。我看看,不错嘛,还是碳铅画的风格,虽说只是个头骨,可也从不同角度画了不少张出来,能看出九斤画得很仔细,一副比一副逼真,该表扬的。
“好,不愧是爸的娃,画得不错!”顺手拿了块炝锅糖塞九斤嘴里,免得乱说话又被娘揍,“爸给你教个技巧,把你的炭笔拿来。”既然是碳铅画,比例上写实同时,要结合角度给出最佳的光影效果,这样才能充分凸显空间层次,“看,就这么来表现阴影,当然,具体什么角度还是你最清楚,爸就是给你做个提示,就爬炕上把阴影都加上后给你妈看。”
“这都给娃教什么呢。”颖见我接手了,也不敢太过分,坐跟前不忿地那眼睛瞟我,“画骨头还成了本事了。”
“不懂少啰嗦!成天二眯一样啥啥都敢插嘴了还?课程表是我定的,周医生给娃上生物课你都要管,这才是马骨头,画人骨头时候你打算连周医生一并逼死?”愚昧,就和这封建婆娘讲不清道理,解剖学就是画骨头画出来的,这是传统不允许,要不我就雇十多个身材曼妙的妙龄女子在家画上俩月,全裸那种。
“学这些有啥用嘛!”颖委屈的给九斤书本翻出来朝我示威,“要不就是学过的,要不就是没用的,木头棒棒拿回来学木匠啊?还满到处找錾子呢。”
颖不讲理起来就这模样,弄得人火头蹭蹭的就要发作。压住,深呼吸几下,她不懂,我得解释,解释到她能接受了才行,要不我连自个老婆都不能说服,往后别的孩子家长问起来就更没法招架了。
给颖拉过来坐跟前,声音放柔和,“你先别生气,我来解释,你尽量配合了往透里听,别因为一时半会想不通乱发脾气,好不好?”
“妾身又没发脾气。”颖还嘴硬,反正气头上她就这德行,能听你讲道理就不错了。
“现在九斤就在跟前,你问他爱不爱去幼学上课。”
话音未落九斤就大声答道:“爱!”
顺手就给了一巴掌,“还没问你,画你的!”扭头朝颖一耸肩,“看,娃喜欢这种教学方式,比你关了家里端了书本朝嘴里填塞强。”
“他就喜欢这些没名堂的,玩不够!”颖见我打过了,手举起来又放了下去。
“打个比方,你这边教得生气,娃那边学的费力,俩人都累个够呛,这么下去先不说你受不受了,娃最后能学多少东西?你能保证教给他样样都是有用的?”接过九斤递过来加了阴影的马头骨,平展地放颖面前,“你心平气和地看看,是不是比毛笔画出来的更逼真?”
“逼真有啥用?”颖扫了一眼,不爽道,“画个尸首就算逼真了,往后是打算画遗像呐?”
忍,今是扳个道理,不和她打擂台。
“就是先从这个练起。先知道这些牛啊,马啊究竟是个什么构造,这不是说非得学成什么造诣,就是启发娃们一种新的看待事物的方式。平时见的都是活生生的牲畜,如今从内部看又另一个模样,不拘泥一种思维嘛。”
“那是该当屠户了。屠户就一天看里面,还连血带肉的一起呢。”颖这边眯个眼水火不浸,有点革命女志士誓不低头的风骨。
“好,咱不说这个,换个角度讲,九斤往后得撑王家门面,是不是?”
颖赶紧点头,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既然当家主,光书本课本学的满腹经纶有没有用?当家主不是挑先生,心思不好用,看待事物又只停留在表面上的话,王家还能不能千秋万代地兴盛下去?”没办法的办法,这话说的我自己都有点不适应,总觉得有创立‘明教’的感觉。
“夫君是把妾身朝拐出引呢。”颖聪明,一语道破我的诡计,“妾身是问这木匠活,这骨头架子能让娃学了啥,您一会是看事物方式,一会又是内里表面的,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三五年下来的话,究竟学了什么能用上的本事?”
这个气啊,不管是多亲近的人,哪怕你把她看得比命都重,可总有难以沟通的时候。不是感情上如何,是意识上差距过大,你觉得明明就是一目了然的道理,她却胡搅蛮缠地分掰不清,可又不能给自个婆娘掐死!
“看,本事也分个表里,有些是能拿出来炫耀的,有些则是内心意识……”我一直没办法给颖解释这意识,说一会连自己都乱了思路,这火腾就起来了,也没那么大修养去压,高声喝问道,“就是想法,知道想法是啥不,你说我有没有本事?你说我最大的本事是啥?就是想法和你们不一样!”
颖吓一大跳,下意识朝后面缩了缩,见我脸红脖子粗地乱蹦青筋,一脸怜惜地就像伸手抚慰下,被我牛眼瞪地又缩了回去。
怯生生道:“夫君大多时想法是和别人不同……可这是因为您当年犯了怪症,落个病根啊。”
弄半天把我当病人了,我最大的优点竟然被颖认为是当年留下的后遗症,这太伤自尊了,谁家人能落这么高档的后遗症?不可理喻,这就不用往下再讲道理,神经病患者怎么可能用道理来打动自己的主治医师?
“不许再纠缠,我说咋办就咋办,再多嘴就抽你!”既然道理说不清,只能用武力来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准确的说是武力吓阻,“幼学上的事你不许插嘴,按课程表来检查九斤功课,只能评述他骨头架子画得像不像,不许问为啥要画!”
颖可怜巴巴点点头,小心问道:“那……那别家的父母若有疑问呢?咱家该怎么给人家解惑?”
“解屁惑,我咋威胁你,你就咋威胁他们!”用武力填补代沟是最有效的办法,还有跟前这没眼色的小屁孩,没看爹娘吵架,他还旁若无人地画阴影,伸手拍拍九斤脑门,“滚!”
第472章 剪辑
不指望每个人都能懂道理,更不能强迫别人都比我聪明,天才注定是孤独的,就好像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兰陵同意我对天才的解释,毕竟可以称为天才的人不多,约等于白痴的数量,唯一不同的是白痴不孤独,周围总有几个取笑戏耍的无聊人士。
“看来我也不孤独……”理想是美好的,现实也是残酷的,当天才是幸福的,当白痴是需要勇气的,可悲的是,兰陵并不介意两者之间的区别。
“反正我也想不通。既然你觉得画骨头可以让你家九斤变得更聪明,就不用再连累笃娃也跟了一起,有一个聪明孩子就谢天谢地了,是吧?”兰陵顺手给甘蔗的书本收拾起来,以避免我布置什么稀奇古怪的作业出来。“下次犯病的时候不要朝我府上乱跑,吓着孩子。”
不可理喻!就随口那么一说,看兰陵紧张的。
“好了,别颠三倒四的,快回去吧。”兰陵没有留我吃饭的意思,傻了吧唧地翻出张新绘制的唐帝国海域图看了起来,很入迷,假装我不存在。
没话找话,胡乱指了一处道:“这画错了。”
“乱说。”兰陵头也不抬,嘲讽的口气道,“入梦了吧,还当自个得了筋斗云的本事,哪猴子叫什么来着?”
“姓孙。”挤了兰陵跟前坐下,脑袋叉在她肩膀上看海图,的确看得人茫然。
不得不承认,这年代绘制地图手段已经很先进了。前有三国时期刘徽的《重差》,后有西晋裴秀的《制图六体》,唐朝建国后又在古人的基础上引用更先进的计算方式进行了革新,采取严格的比例绘图。
现如今,在兴办的航海学里,俨然将地理图志归入一门重要学科,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来钻研,收效斐然。
“东胜神州在什么地方?”兰陵铺平海图取笑道,“别敷衍,指了上面说明白才行。”
既然看不懂,就胡指了一处海岛,“怕是这里了。告诉你,海外有猴子的地界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水帘洞的位置。”说完就顺了兰陵的腰肢朝下探索了几把,练武的女士就是这么耐摸。
兰陵无奈给我一肘,小声警告道:“小心孩子看见。”
这是个事。孩子大了就这点不好,似懂非懂地乱好奇,弄得父母稍微那啥一下都不自在。说老实话,这都多半年没和兰陵好好那啥一次了,每次都和做贼一样匆匆了事,连衣服都不带脱的那种,随时都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不行。”兰陵转身给我手推回来,歉疚一笑,“笃娃还要过来,郎君耐耐性子,过些日子……”
尴尬地甩甩手,恨恨道:“过十年也一样,总不能给那小子给塞回去。”
“什么话。”兰陵掩嘴笑了阵,“同妾身看看海图打发一阵就好,过了这段就不想了。稍微坐得远点,挨着总是惹火,弄得都不自在。要不你且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板个脸无趣道:“就不怕半夜给自个烧死了。”
“去!”红个脸回身捶了我几下,“你家三个呢,少这里取笑我,怪不好意思的。”
摇摇头,竖起两根指头晃了晃,“准确地说,能那啥的就俩。”老四那里我总有些下不去手……问题在我,有种难以言述的心理障碍,即使现在好多了,也不太能拿得起架子给老四丢上床。
兰陵会错意,撇嘴哼哼几声,一脸不爽。可能是近半年夫妻生活不协调所致,扭身又蛮不讲理砸了我两拳,“那你就留着个水灵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