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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唐朝好男人-第4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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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轨甩甩额头汗水,畅快笑道:“总是个强身健体的好法门。常少监也谈论下观点,这三个人里唯有你是行家。”

这么多年历练下来,常贵早就不在老刘跟前怯场了,当了少监后也精于保养,尖嘴猴腮的也有那么几丝肉感,比以前顺眼多了。蹲了跟前仔细观察许久,“用得上,只要再耐用些,定是个好机具!”起身朝我崇拜一笑,“王少监高瞻远瞩啊,早就料到这点了……”

“我料到啥了?”不是不给他面子,你不用在BOSS面前太过分吧?咱刘学监还健在,我就不用高瞻远瞩了。

“啊……哈哈……”常贵习以为常一笑,“如今我朝人口分布不均,多处缺田可种,少处则千里荒芜,如长安附近就人多而地少,又不能让民众移居他乡。虽说土地肥沃单产较高,但消耗巨大,年年要从周边调集大量粮食囤积以备灾荒。”说这里轻捻鼠须怡然自得道:“难得朝廷体恤民情,才筹建这农学泽福苍生……”

“说重点!”抢刘仁轨前头给这獐头鼠目的杂碎喝止,免得老刘习惯性发飙。

“是,王学监提醒的是,在下孟浪了。”常贵又蹲了抽水机旁指点道:“虽说广泛灌溉的功效不如水车,但此物轻便易于搬运,非水车能及。有水源时就能排上用场,即便是坡地也不愁汲水,利于精耕。”说着指了正前方道:“此处就是精耕田亩,同一品种的收成高于粗耕五成。一些区域因为运水不易,比如地势高或远离水源,难以精灌,导致单产不足。有了这抽水机具的话,倒可以解决不少难题,实在是苍生之福,我朝之幸啊!”

我在等刘仁轨眼神,只要他许可,我立即就会冲上去抽这东方不败的下属。刘仁轨一反常态地微笑认可,毫不吝啬地夸我见识过人,顺便也赞扬常贵术业专精,“织造学精于器械,农学又能供提指正,老夫提议不若两家合作,由子豪从中牵引最是合适,如何?”

“妙极!”常贵赞叹地一合掌,下来的话被我瞪回去了。

“子豪既无异议,便如此议定了,尽管按所需择选人手。”说着笑吟吟拍着抽水机,“这可是继大白菜之后,子豪二次提议啊,老夫拭目以待。”

刘仁轨前脚离开,常贵后脚就自告奋勇贴上来。大白菜一役常贵劳苦功高获朝廷嘉奖,自此尝到甜头,此番又是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农学里由你指派,我织造学里找人,农学算你牵头,如何?”拍拍常贵肩膀,这人虽然嘴碎,可用的时候绝不含糊,靠得住。光看他眼神里那光芒就知道小宇宙开始爆发,就差嗷唔扑上去了。

虽然都知道这是个难逢的好差事,可张栉、张珲兄弟俩没有常贵那么大的名利心,一旦成功的话,比起弟弟那边工学舟船用抽水机项目要露脸多了,这年代多打粮食才是王道,跑远船的营生还比不上这精耕细作。

“别推脱,你俩只需去一个,剩下一个要帮我打理织造学。”伸手撕了俩张碎纸,一个里面抹了个墨疙瘩随手一揉,“抓!”

张珲运气好,得了外放,张栉也替弟弟高兴,朝我直道谢,下差见兄弟俩勾肩搭背地跑东门大馆子里庆祝去了。果真是家贫见真情,有时候蛮羡慕张家三兄弟,还是堂亲就亲密到这份上,比起大家族里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每次这么想的时候崔帅锅的影子就浮现在心头,万幸,没附身到崔帅锅堂亲身上,要不这会已经风光大葬十数回了。

最近我最怕见一个人,谢宝谢爷爷。眼看秦钰就回京了,这没出息的还满世界干农活呢,天打雷劈。说我不尽心,那是冤枉我,说我尽心了,又不好意思出口,这半点成绩都没落下,他还欢天喜地以为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傻逼。

“你过来,过来!”实在不能袖手旁观了,也没个趁手的兵刃给这闷货砍死了干净。

“参见……”

“信不信我叫你一辈子得人掺着?”

谢宝知道我气啥,识趣地垂手立了一旁听训。

“你打算给云家当长工还是给王家当杂役?”踢过个马扎叫他坐下,站那和木头一样,还比我高那么小半头。

“小弟……”

还就对了,看着模样就有戏,云丫头还真该找谢宝这模样的,用起来死心塌地,杀起来没点心里负担:“你嫂子才朝正成坊里回来,有个姓牛的名医托的关系,想攀你这高枝,看能不能成?”

“……”

“还有个姓马的国手,小闺女年芳十五,如花似玉,谢才子意下如何?”

“……”

“东城杨家武馆的掌门和二娘子故交,家里有四个闺女,十二、十三、十四、十五,一个个都健康干练,实属难得。二娘子是你救命恩人,当年若只打不救的话你就含笑九泉了,恩人的吩咐你得听。杨家人豪爽,可以随便挑一、二、三、四个,不管几个,聘礼都从秦家出,如何?”

“……”

“看这样子姓朱的那家就不用再提了,成心想把我活活气死了谋夺我家业是吧?”

“不敢!”

“不敢就选!”

第464章 宏

人模狗样的。要身材有身材,比张馥还高挑些;要模样有模样,脸上棱角分明包装下走偶像派路线或许能红;文化程度还不低,胡乱参加科考名次很靠前;军阵厮杀也算名勇士,关键有玩命的勇气;吃苦耐劳,这全庄人都心里有数;任劳任怨,只要不对上吐蕃人,生性和蔼可欺,只要不无故殴打他;背后还有秦家这么个靠山,要走红难度不大;说起来谢宝啥都不缺,就缺心眼。

你说我打他,他肯定不敢还手,公平武斗情况下我估计还不是对手,可怎么就恨得想跟这家伙决斗呢?

陈世美不一定比谢宝帅,唯独少人家西门庆那份魄力。

“你姓谢?”

谢宝还点头,真是在找我忍耐度的临界点。

“姓云如何?”

“啊?”

还啊,看人张馥当时什么反应,断然否定,不!

“你说说,到底怎么想的?”实在没心思干媒婆这副业,一没外快二坏名声,可我能怎么办?

谢宝腼腆,腼腆得和痴呆一样,还给我指方向,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云家。

“你有信心?”

谢宝心虚的点点头,“没。”

“人家姑娘知道你喜欢她不?”

谢宝心虚地摇摇头:“或许也知道一点。”

“那你挑开了说啊,你找秦家去做媒啊,少找我做这倒霉媒,我见她害怕。”赶紧这会一个媒过去让丫头一拒绝,叫咱傻谢宝死了这心,牛羊朱马的不管姓啥随便娶一个就修成正果了。

“不到时候。”谢宝头子露出点笑,不过看起来稍微有点狡猾那种,瓜狡猾,“等些日子。”

“厉害,还知道找战机,不错!”深呼吸,修养,贵族修养,“来人哪,给这云谢氏拉下去更衣!”

“我去帮忙!”老四老远看谢宝被二娘子架走,兴冲冲地跟过去捣乱,被我一把拽住,猛抽两下。

“惟恐天下不乱!怎么不跟了去作坊上?都等了你发红包过年呢。”达莱清早跑来催促,硬通货预备了几大箱子,该是个喜庆日子。大伙都喜欢从领导手里接那么个红封子,脑袋上摸摸,“赶紧过去,花露水几家还得你去应付,别嫌麻烦,由你手里接红包才吉庆。受累,快去。”

老四一脸不爽,“今年轮二女去了,她嫌我长得不喜庆,看得多了年里遭灾。”

这二女,说多少次了,对自家人不许这么阴损。前阵小三发了两天热,二女硬诬陷是老四看小三时间长,给克的,弄得颖还疑神疑鬼拿了老四的八字对照王家重要人士的生辰跑外面问了神,最后发现老四克钱管家,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她俩又不常接触。

“别理二女。”拍拍可怜老四脊背,深情安慰道:“看杀猪不?”

“不看!”和二女相反,老四不太喜欢血腥场面,说猪叫得难听,“今还早,姐夫,带我去皇家的园子转转。”

大冷天去什么怪地方,稀奇古怪的想法:“谁家园子也过年,要不我带你去看杀羊?”

“杀来杀去的,最不喜欢这几天,满世界的牲畜都该死了。”老四拒绝,各退一步,要我带她去城南的油街看射箭,头名能拿个装满油的葫芦回去。这些天是最热闹的时候,周围还围绕射箭举行一系列的小博彩活动,总有箭法高手趁了年底四处赢钱以筹年资。

每逢大节气,不同阶层间的等级隔阂就不那么森严了,有了空闲的世家子弟也趁机跑街上撒个欢,有爱热闹的就朝油街这种二流子的方跑,摩拳擦掌的和平头百姓挣壶油喝,若表现出彩或许还能得个姑娘青睐混个一夜风流啥的。

去吧,既然老四愿意,我也不好说啥,喊二娘子赶紧折腾完谢宝,带三夫人取道油街,顺便考核一下二娘子箭法。说起来这家伙自称拳脚暗器天下排名前多少名,知道他弹弓打得好,可很少见他摆弄弓箭。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形,下人喊老四三夫人,老四回答得利索,老四喊我姐夫,我回答得也利索,各人有各人的称呼,没心理负担,都很自然。

今是来得迟了,直接给马车放了吏部。车夫声称从没在这么有气势的衙门里停过车,索性要在这文、武曲星混杂的地方好好吸取点官样精华,待车架上不下来。二娘子甩胳膊踢腿地就准备强抢民油,老四还准备了一口袋散碎银钱给二娘子当彩头,两人行前已经商议好了,赚了对分,输了算老四头上。二娘子信誓旦旦让三夫人放心,来啥咱赢啥,鸡犬不留,看来咱三夫人对王府第一高手信心十足。

堵得严实啊,这还没进油街就已经举步维艰了,往来的都大串兜着年货,偶尔里面传来几声怪嚎,人队里炸锅了,一片叫骂:“这小子已经连赢了五天的油了,没天理啊!”

“高手!”第一反应,二娘子前面拳脚开道,我护了老四朝里面挤,周遭几个不爽的开口就骂,感觉身后那个五大三粗的婶婶还黑踹我了几脚,反正挤过来了,见光就是胜利。

老四没遇见过这阵仗,挤过来就有点心慌,周围这么一簇拥,东倒西歪就叫唤,两三下挤开了还得杀过去营救,好不容易站前排了还得小心后面的乱掀,赶紧放前面搂住再说,别一会给三夫人弄丢就丢人了。

刚搂定,感叹老四超级丰盈,就……就见一巴掌抽过来,大妈还喊着:“敢戏耍老娘,打你个登徒子!”

靠,搂错人了!脸上火辣辣的,反正这会大伙都叫骂,也没人理会有流氓挨打,满处挤着才把真老四揪了进前,不爽地教训一顿,被个年过半百的大妈当登徒子打简直太没面子了:“站好!满到处流氓,到处找你这种小姑娘下手!”

“还小娘子?刚还有轻薄大婶被打的呢!”旁边热心地赶紧给腾个地方让老四站稳当,还摇头感叹世风日下,色魔横流。

安慰自己。看来那大婶今打了不止一个,是专门到这种拥挤地方找快感来的,恼地踹二娘子一脚,“看护好,东张西望什么劲!”

“这厮箭法强横无比,小的怕是遇了劲敌,正在寻思怎么能引他以拳脚分高下,以免辜负三夫人厚爱。”二娘子看着箭靶上整齐一簇羽箭发愁。从我这个层次分析,射这靶子的人箭法平平,没有二娘子说的那么玄乎。

“小哥看走眼了。”给老四挪地方的热心人又给二娘子解释,“你指的这个箭靶不过是个败北的寻常箭手所射,优胜者的箭靶已经被取下送了油铺里领奖了。”

二娘子认真地思量一会,点点头,一脸凝重道:“如此说来,此敌手更为强劲,小的怎生是好!”

“你会不会射箭?”老四有不爽了,腰里摸摸钱袋,还在,“不是夸口你箭法早已超过恩师当年了么?”

“那就是他师傅也不会射!”热心人没客气,鄙夷地扫了二娘子一眼,谨慎对老四道:“姑娘可要小心,每逢这时节,街头总有骗子声称自己箭法无双,每每你投注给他,却又输得身无分文,实在可恨!”

哇哈哈,搂了老四笑成一团,二娘子脸色铁青就欲同热心人较量拳脚功夫,又被人家鄙视回来。

正挤得暖和,油店里伙计抗了箭靶出来,后面跟出来个……那谁?拎了偌大个油葫芦一脸倨傲,出门就朝临时靶场中间一坐,撇个嘴顺了周围观众挑衅,那伙计还旁边叫阵,猛喊谁敢上前交锋,不来孬种云云。

还有没有王法?“二娘子,你上去和他比弹弓,弹弓带了没?”

二娘子一脸为难,这明显犯规行为,人家比射箭,你上去比弹弓,万一大婶开了窍上去硬要比胸围不是就更失败了?

那也不能看着这家人民脂民膏的压榨不说,还靶场里混百姓油喝。看来二娘子今天是孬了,每次和这家伙出来都很丢脸。

上面正耀武扬威,一条矫健的身影分开众人直奔油铺领名挂号,边挤还边骂,什么外乡泥腿子岂能容你在天子脚下撒野?今射爆你下身之类。

这下有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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