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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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学生对老师说的话么?现在的学生就已经不尊师重教了么?让我这老师面子往哪搁?“不去也得去!”必须维护先生的尊严,“敢再废话,我就去家访!好好和程老公爷商量下促你学业进步的方法。”
一试万灵,程处马上蔫菜,“去,都去!谁不去我就家访,照我脑门劈一斧子得了,欺负人嘛!”
看他耍宝,我与秦钰相视一笑,架了程初就出门。一路无视程初的喋喋不休,纵马飞奔,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兰陵公主已经到了,她身旁还跟了个三十来岁英俊儒雅的年轻男子,据兰陵介绍,叫李世,是工部司的官员,听了消息特地过来参观的。
怎么撤上官员了?我疑惑的望了兰陵一眼,从她眼中没得到我相要的信息。官员嘛,看就看了,反正是最后一道工序,什么秘密都看不走,工部司一个小官还不放在心上,高干子弟就得有高干子弟的素质,俩老国公的孙子还是我学生呢,没啥。
既然是公主引见的,客客气气见礼,场面上的攀谈是少不了的。几句话下来,不免对这个小官刮目相看,平和儒雅中略透风趣,让人打心底生出一种亲近的感觉。
因为兰陵的到来,工匠们今天穿着都很整齐,操作间也收拾的干净,刺鼻味道还有,已经小多了,他们已经开始用竹帘捞了浆汁下清水洗纸了。多日在这种味道的熏陶下,我已经产生了足够的免疫力;兰陵老远就拿手绢把鼻子捂上了;程初和秦钰被呛了个措手不及,要没外人的话,程初狗熊脾气就得开骂;李世则只轻轻皱了皱眉头,表情依旧随和,很有风度的家伙。我瞅瞅兰陵,又瞅瞅李世,相比之下,我还是占优势的,咱年轻啊。
不一时,不同配料的纸张已经弄好,堆积了厚厚6打,每种大约有个百十来张的样子。别着急,别急,我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失态,成不成得等纸干了再说。不光是我,在场的所有人(程初除外,开除人籍)都显的有些紧张。
“任头,怎么样?”我压抑着心头的不安,失败的滋味毕竟不好受。
任三拿了一几张湿纸相互比较着,“有盼头!比竹纸要筋道的多,成不成只能看干了以后的情形。”
好,有这个话垫底就成,我招呼大家出去,毕竟里面的味道不好受,烘干的时间还长,等是等不来的。
“恩,也拿些铺到木板上放外面阴干去,各种办法都得试试才成。”我好像有这种阴干的记忆,只要是办法,咱都得试一试。
第65章 功成
几人坐在作坊中间的空地上,等待着最后的结果。我不停的告诉自己:压住,别激动,旁边有自己俩学生,一个和自己关系密切的女人,还有一个政府官员,面对他们,绝对不能露出沉不住气的模样。心中默念100次:我是兵法家,我是兵法家……
自我催眠起到效果,终于可以强装笑颜的加入到聊天之中,兰陵和那人……不行,我得插嘴!来个什么我比较拿手的话题才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呢?我现在有点紧张,话题展开后没有把握能控制住,看那李世颇有点文化,弄巧成拙就糟糕了。他是文官,来趟刀法可能可以震住他,不过旁边三个行家,光震住一个有点亏……算了,沉默是金。
“久闻王修王子豪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泛泛之辈,看子豪从容镇定之势,必已成竹在胸了吧。”李世见我不吭气,开了个茬口找话。
我正胡思乱想中,突然找我说话,随口道:“哪里,装的,装的。”说完才发现漏嘴了,只好嘿嘿笑了几声,既然都漏嘴了,索性表现的憨厚点。
“哦?”李世被我的话逗笑了,“想必在座的都紧张吧?只有子豪一个人有勇气说出来,果然异于常人,非同一般啊。”
异于常人,这不是骂我么?直接说我和正常人不一样就得了,异于个屁啊,看兰陵的面子,不和你计较,继续傻笑两声得了,“嘿,嘿嘿。”
“可别给他的样子给迷惑了,肚子里心眼多呢。”兰陵最近和我一起习惯了,口无遮拦的就来了一句,发现过于暧昧,忙转移话题:“德昭,最近随子豪学习,可有心得么?”
虽然兰陵改口够快,但李世仍发现了其中的病语,看似无意的望了兰陵一眼,脸上淡淡的笑容虽未改变,但眼神却若有似无的变幻了一下,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程初听兰陵问他功课,老脸通红,吭吭吃吃的憋不出话来。
到底是我的学生,学的好坏和你个女人家有个啥关系,啥不好问,偏偏那壶不开提那壶,我护短的习惯马上就体现出来,“德昭勤奋好学,按现在所教授的进度,他日必有小成。在下现在正教授他基础课程,基础打好,再加以磨练,若机逢巧汇,前途不可限度。”
程初见我替他解围,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哦?”兰陵见我不软不硬的顶她一下子,瞥了我一眼,“那要先恭喜子豪收了个好学生喽!”
“那里,那里,嘿嘿……”我发现李世从我开口说话起就一直打量我,弄的我心里怪怪的,转移话题先。看几位都在,正好把马球赛事商量一下,“哦,对了。咱们联合举办的马球赛就快开打了,公主和嗣业都准备的怎么样了?好长时间没见世人兄,这个事情咱们几个该好好商量商量。”
听我这么说,秦钰点头应道:“小弟一直期盼这天呢,能和子豪兄在球嗣一较长短,乃人生一大快事。”只说与我较量,对另外两支队伍绝口不提,看来他还不是一般的自信。话说回来,秦家已经年赛夺魁,秦钰的傲气是有资本的。
“那是,俺家飒露紫那不是一般……啊!……踢我干嘛?”
程初被秦钰的说法弄的豪情万丈,就想乱掰掰,被我一脚踢到脚踝上,“阵前轻敌,乃兵家大忌。自古只有强兵悍将,然骄兵者,必败无疑!”
“是,嗣业受教了。小弟狂妄,已知错了”秦钰听我这么说,赶紧站起来对我行礼道歉,又转身对兰陵一礼:“嗣业无知之语,公主殿下莫怪。”
我一楞,明明教训程初,秦钰站起来道的哪门子歉。人比人,气死人,一样的俩学生,差异怎么这么大呢?还有,李世这个家伙很奇怪,我觉得他是一直在偷偷观察我们,也许是重点观察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还有他和兰陵的关系也叫人难以琢磨,一个工部司的小官,与公主和几位高干子弟坐在一起,竟然丝毫没有……
“噢!”“啊!”作坊里几声怪叫传来,凄厉的渗人,我下意识的摸向腰间,才想起我的宝刀至今还在山上没有取回来,就一转念的功夫,其余四人都已经赶过去了。既然已经慢了,那就四平八稳点吧,我一摇三晃的也跟了过去。
任三师傅已经奔了出来,手里仿佛捧着媳妇才给生的大胖小子般捧了小打雪白的纸张,朝我奔来,嘴里默默的一直念叨,面部稍稍有点抽搐。
我一把夺过,轻轻的剥起一张,柔软,洁白,不错!折叠,撕扯,虽然还达不到我心理质量,但已经比平时所用的竹纸好的太多,最起码,再也不用拿昂贵的贡纸来檫屁股了。这手感,这薄厚,把贡纸一下就比下去了,当世顶级如厕至宝!
随后,所有的人都出来了,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沓纸,连程初都不例外,我发现他嘴角蠕动着,手里的纸张都或多或少的有点缺损。
“成了!”任师傅现在才缓过劲来,嚎了一嗓子,憋屈了半天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一个老工匠,半辈子造纸默默无闻,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同样,参与这次革新的几位匠人,从此以后都能开山立户,铭记史册了,这其中应该有我的名字,还应该有向我盈盈走来的兰陵公主。
“子豪,谢谢你!”兰陵庄重的给我行了个礼,“还有各位师傅,兰陵在这里谢谢大家,谢谢你们为我大唐立下的不世功勋。”说着,面朝众工匠屈身施礼。
李世捏着纸张仔细的察看着,一声不吭,一改刚刚的随和,脸扳的笔挺。秦钰远远的离开人群,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我冲他笑了下,秦钰性子稍稍孤僻,不太合群,以后要慢慢改他这个毛病才是。
兰陵跑去和李世耳语了几句,只见李世点点头,转身离去,出门的时候隐隐绰绰的看见几个人影,刚刚没有发现院子里有别人啊,离的太远,眼睛花了,先陪大伙高兴下再说。
我叫过任三吩咐道:“任师傅,你去把几种不同的纸都拿过来,咱们仔细评判一下,挑选一种最合适的拿出来开工制造。”
“是!”任三一脸欢喜的跑去了,路过程处时,劈手夺过其手中的样纸,“糟蹋东西!”忿忿的进作坊去了。
程处满嘴纸沫子,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傻笑。丢人啊!一代纸业宗师的学生兼师弟是个有吃纸癖好的异人,叫我脸朝那搁。
其后,兰陵差人端来笔墨,开始对每种纸的质量进行测试,在吃墨,柔韧,硬度,成本等综合评比下,唐朝纸业革命的第一个批量生产的产品诞生了。
哦!我一拍脑门,晾板上还有我叫阴干的纸张呢,跑过去揭了几张下来,软,不是一般的软!软软绵绵,老天开眼,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简直太适合了,“你们先忙,我去去就来!”说话间,我已经冲刺到了茅厕。
“自豪,你刚刚为什么要再加个品种进去?依我看,那种纸太柔软,根本不适合用来书写。”人都走后,兰陵借口商议造纸作坊的事情把我留下。
“你摸摸。”我从怀里掏出几张私藏的样品,塞给兰陵,“什么感觉?”
“软软的,摸着舒服。可是纸拿来书写用的,光摸着舒服的理由怕不充分吧?”兰陵不解的问。
“旁边有人没?”我知道兰陵平时老有个侍女跟着,平时不会离的太远。
兰陵环顾了下四周,“什么事情蛇蛇蝎蝎,没人。侍女在车上等着呢,赶紧说原因,叫人等的怪着急呢。”
“你且俯耳过来,事关重大,只可窃窃私语。”
“恩。”兰陵稍稍偏了脑袋靠将过来。
“我给你说啊,这个是……”
“呀!”兰陵满面通红,在我身上捶打了几下,笑骂道:“王子豪,你这个斯文败类!”
第66章 商业街
辞别了兰陵,信马由缰的在道上乱晃。心情畅快,终于了结了一件大事,心中的压力伴随着造纸试验的成功大减,忽然感觉到身边的事物都变的美好起来。颖、二女、兰陵,身边人的面孔仿佛都在我面前微笑着,连程初算题时挣的满脸通红的笨样子都可爱起来。
是啊,程初苯是苯点,可哪个老师没教过苯学生呢?看来定是心里压力过大,教的急躁了,毕竟是数学启蒙教育,头开的好不好关系到学生后面的求学过程,换个教法或许能有效果,回去得想个办法。虽然数理化有困难,但程初在其他方面还是有优点的,怎么说人家程家也武功盖世,兵法战阵之道从小就耳濡目染,说起来也头头是道,就算做不了三军统帅,做员猛将还是有可能的。如果这样的话,秦程二人到也是儒武搭配,相得益彰。
着心情一好啊,思维也活泛了,思路也宽广多了,什么不顺眼的事情都能看过眼了,平时懒得干的事情突然提起兴趣了。看天色还早,于是我决定,单鞭匹马闯长安,在当代全球第一的购物街上杀个七进七出,彰显一下当年赵大侠长板坡的风范。男子汉大丈夫,说做就做,拨马杀向城内,飒爽英姿,风驰电掣,招来路上行人一阵喝彩——不长眼睛咋地?着急送死啊!
去马站存了我的宝马,直往西市。心情好,胃口就好,进城没干别的,先杀到‘同福楼’塞一顿再说,怎么说也是饮食界排名前十的字号,上次带二女过来被王修包二奶的事情打搅了兴致,这次得吃回来先。
“伙计!来碗凉粉!”一上楼,挑了个邻街的位置,豪气干云的吆喝,吃馆子嘛,就得这个气势。
“呦?官爷,您请坐!”小伙计忙上前照应,一杯热茶赶紧就倒上了,“您几位?要不,里面坐?”看我的打扮,有身份的人,估计得弄个雅间。
“一个人。就这,满好,风利。”我爬到栏杆上,看了看西市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发现店伙计还站我旁边,“咋还不走?快啊,饿着呢!”
伙计赔笑道:“除了凉粉,您还要点啥?”
“还要啥呢……”我沉思了会,“那就还要……再要一碗凉粉吧!”心情好,就想吃点清淡的,“多放点醋。”我补充道。
看来这位今天吃定凉粉了,小二无奈笑笑,爬栏杆上冲底下卖凉粉的小摊子喊道:“凉粉刘!调两碗凉粉端上来,多放点醋!”
瞧人家唐朝的大饭馆的服务态度,比二十一世纪悬挂着‘外菜莫入’招牌的破馆子强到那去了,直接甩了一把铜钱的小费给店伙计,谁叫咱心情好来着?凉粉的口感也比原来的好,没辣子,稍稍遗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