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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唐朝好男人-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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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胜。一早呼啦一群跟了等我挂拢子,前脚没走利就已经有钻进去的,这边钻不进去的还打架,弄得虎头风一家不敢近前,不知道这一群麻雀和这怪人耍什么把戏,还是远远避开的好。

“夫君这办法好。”颖拿了一打九斤的墨宝正仔细装订,要留存起来和以后的比照,“一月下来一个雀雀都没祸害,孩子字倒是精进不少。拿出去都没人相信是个两岁娃写的。”

其实……俺本意是打算祸害雀雀的,不过既然表扬来了也不推辞,外面功劳咱可以推,家里功劳那是当仁不让。“知道了吧?带孩子还得和我学。该打该骂不手软,可这学问是循序渐进的功夫,不能学了别家死板套路来,得让孩子自己愿意。”

“是这话。夫君到底见世面的人。”颖欣喜地朝我跟前坐坐,若有所思道:“若说起出身不同,见识就有差距。妾身出身商贾,虽说操持家业上勤勤恳恳,可这心里就是没您明白,往后九斤还得夫君多管教。”

说得我脸红,比出身咱有点底气不足,怎么说陈家还是有钱人。在我那年代说不定能在中央二台露个脸,我就是个银行职员,一天求了陈家朝银行存点钱贷点款什么的,做梦都没敢想过娶富豪家的闺女。

不过九斤这一代就彻底洗白了。银行的老爸和商贾出身的老妈生出来的贵族孩子,光看写的字就贵气,以字观人话,小子心胸很宽广。

这点上甘蔗就比不上九斤,往后估计是个受苦的。兰陵为了给儿子创造耳濡目染的环境,成天拿了大部头文章在跟前念,一念就多半个时辰,直到孩子睡着为止。太累了,不睡咋办?看得我都心疼,趁了好季节没事出去转转,比家里虐待或抱了别家显摆好多了。

“这么个小人,怎么就写得这么规整。”一回家就看见兰陵抱了甘蔗在后宅的石桌上和颖探讨九斤的书法。见我回来笑了点点头,“学监大人倒是清闲,这日头才偏就下了差使?”

“啊……那啥殿下!下官回来拿个东西,立刻……这就走!”我招她了?窜过来让我遭罪她才高兴?进屋偷偷给鱼竿藏了袖口里手上胡捏了个本子就朝外面走,路过俩女人时候刻意扬了扬,“材料忘了带,织造学里公务繁忙,招呼不周,殿下海涵,海涵。”

“王叔叔!”刚抬脚过门槛的瞬间,后面一声魔音让人顿生凉意。

扭头看,上官丫头拉着……准确的说是扯着一脸不情愿的九斤踉跄而至。赶紧露出富有亲和力的微笑蹲……袖子里有鱼竿,蹲不下来,只好弯腰朝丫头脑袋上抚了抚,“长这么大了啊。好好玩,九斤,快带了姐姐看你鸟拢去,我还有事要忙。”

“袖子里是什么东西?”

“啥袖子?”臭丫头一搭眼就看出我举动怪异,放开九斤就伸手扯了我袖子朝里面摸,刚想给上官丫头挤开,兰陵却抱了甘蔗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啊,袖子啊。竹子……教杆!农学里教学时候用的,回来一并取了。”

一来回的功夫,九斤已经跌跌撞撞地朝颖跑过去,看样子对这个姐姐不是很感冒,逃难一般。上官丫头到不在乎,非得拉了我袖子看教杆,兰陵还站了后面煽风:“要就给她看看,又弄不坏你的。”

恶狠狠瞪了兰陵一眼,拗不过只好拿了鱼竿在上官丫头眼前一晃,“看,竹竿嘛,有啥好看?快和九斤玩鸟拢去,可有意思了。”

“朝廷都明令禁止捕杀雀鸟,您身为堂堂学监为何致法令于不顾?”上官丫头一边小大人的口气质问,一边握了鱼竿一端贼心不死。

“哦?有这法令?”没记得吧,疑惑地望了望兰陵。

兰陵肯定地点点头,顺便给了个鄙夷的眼神,“钓鱼竿嘛,谁家的教杆?手里还拿了不知谁家的账表,跑织造学里就教这个?丫头今天来问你难题来的,就别躲躲闪闪了。”

“……”兰陵眼尖,我都不知道手里是账表,更是恼火地恨飚了兰陵几眼,无奈被上官丫头缴械。

颖坐了老远假装看不见这边,母子俩正在石桌前看字帖。上官丫头好奇地给鱼竿里面的竹节朝出掏,吓得我赶紧夺了手里,转移话题,和蔼道:“给叔叔讲讲,朝廷什么时候颁布不许捕捉雀鸟的法度了?是小鸟不许捉呢,还是连野鸭子、大雁都禁止了?”

毕竟是个六岁多的丫头,再伶俐所知也有限,被我问住,扣了小下巴犯难。兰陵哧哧怪笑几声,转身过去和颖交谈。

“爷爷说了,有吐蕃先例在前才禁令捕杀雀鸟的。王叔叔当然明白吐蕃什么先例,那自然也知道指什么鸟禽了。”上官丫头很快走出困境,用外交词令解决了问题,拉了我跑向另一个石桌。

说起来都是过家家的问题。大多是有关定理的,定是兰陵说不清其中道理才推托给我。可我现在还没带女学生的欲望,尤其学前班年龄的,“好好学,往后你再大个十岁就知道学这些没用了,不如走走针线,学学刺绣来得实用。说起来兰陵公主的针线世间罕见,往后和殿下多学学这些比证明大三角和小三角相似有意思。”

“恩。”丫头听话地点点头,“可觉得这个比针线有趣,若不然等十年后发现这些没用了小女再研习针线、刺绣?”

噢!看把好好的姑娘都教成什么了,一说就是教她念了什么书,练了什么剑法,不知道往后是打算当女教习呢还是女飞贼。兰陵明显不是个负责的老师,口口声声说我给她教坏了怕影响甘蔗以后的成长云云,可怎么就不怕影响上官丫头的成长?

手里也没本女训,要我说就给上官从小教这些,往后少出些乱子。迟了,已经迟了,这次是认个门,兰陵家离得太近,随便找个人就给丫头护送过来,一次次地来,一次次地问,九斤对这个姐姐已然有点害怕,而我则养成了上班带鱼竿的习惯,一下班就去鱼塘钓鱼到天黑。

颖蹑手蹑脚地给熟睡的九斤安置好,老气横秋地捶了捶腰眼,“这些天到是省心了。”

“省谁家的心?”好不容易逮个虎头风也被熟知法令的上官丫头放走了,门檐上挂了一排精致的空鸟拢当装饰,一点也没省心的感觉。

“九斤啊。”颖搬了竹椅半躺在我旁边,“上官家的丫头怪伶俐的,字啊文章啊会得多,一来就逮了九斤教。平时咱们教九斤都皮得偷懒,可就是听上官丫头的话。这不,爬了那写了一下午,这才累得睡了。”

“今又来了?”庆幸我深怀钓鱼遁绝技,虽说下了点小雨,可我依旧坚持钓鱼不回家,果然躲了过去。就是苦了九斤了。

“您是不待见这上官丫头吧?”颖提手轻轻在我胳膊上拿捏起来,“下午二娘子就在池塘边瞧见您了,怎么硬是不回来?”

摇摇头,“这倒不是。”上官丫头伶俐劲也招人喜欢,我不是不待见她,是不待见所有六到十二岁的儿童。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就烦,就想找个箱子给锁进去,锁严实。可能是我心理上有障碍,不知道九斤到了这个年龄会不会让我打死,估计和以前家里住在小学旁边有关系,每次下班正赶了学校放学,那声音啊,别提了,和挂玻璃一样。

“那就好好待人家孩子,家里一坐等您一下午,又帮了带九斤又陪了妾身说话的,小小个人说起正经话来还一套一套,比二女、老四俩三榔头打不出一句话好听话强多了。”

看来我的担心变成现实,这丫头赢得了除了我和九斤外所有人的好感,连颖都有帮了说话的意思。就不明白一个不到七岁的丫头哪来那么好学劲,我那个年龄还流了鼻涕跟了大孩子屁股后面当敢死队呢。

“试试吧。”敷衍地甩了甩被捏得舒坦的胳膊,“她愿意学,我教就是了。”尽遇见怪事,上官大人那么大学问,不在家跟了爷爷学,跑来找我练字都写不利索个文盲学什么劲。

其实上官丫头没有我想像中来的那么勤快,隔三岔五被兰陵接来的时候来那么一两次而已。说话时候透了一股灵气,学习时候却一板一眼的认真。和一般学生怎么教就怎么学不同,这丫头有自己的主见,稍有出处就立刻发问,立场坚定,问题刁钻。

每次上官丫头来的时候九斤就爬了跟前顺道听,肯定是听不懂,可有上官丫头这个榜样,总能坚持在跟前听完,次次如此,让我很是感动。

“九斤了不起,这么大点那来那么大耐性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往后肯定出息!”上官丫头走后我在颖面前夸奖九斤,由衷赞叹。

“什么出息。”颖听了掩嘴大笑,“倒是和您一个脾性,能偷懒时绝不放过。”

“偷懒?”

“那当他干什么呢?坐了跟前就能不写字,整整俩时辰什么也不干。”说着朝炕上努努嘴,小声道:“这会装睡呢,一直赖到天黑就把一天混过去了,呵呵……”

看颖给孩子逼的,这么小都知道耍心眼了。心疼道:“让娃再玩几年,别管教得太死,教育孩子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说着朝炕里吆喝一声,“起来,随爸爸去园子卸鸟拢,说不定抓了好看的。”

话音未落,一个小身影就从炕头翻滚下来,跌跌撞撞地就抓到我衫子上。

第386章 红颜?祸水!

最近现个问题,身兼数职的我竟然比以前清闲了。这真是个奇迹,早先还发愁这监那监的会被公务忙死,在事实面前不由得又庆幸起来。

农学少监是兼职,为了保证织造学再创佳绩,刘仁轨不愿让农学的事物占用我太多时间,有空过来安排安排就了事,可怜的常贵本来就瘦,又要替我分担大部分职责,如今远看是竹竿,近看是骷髅,碗大个窟窿就能钻过去的感觉。

织造学里更悠闲,俩少监铆劲,负责调停就成了,再有什么复杂的事物就交给张家哥俩办,我只负责验收,好了表扬,坏了总结,到一路上相安无事。不时拿了最新的设计回来家里钻研钻研,造个样品啥的,顺便还提高自家作坊技术人员的水平,一举两得。

银监就好说了,让人心情愉快的职务。碰头会开得奢华,山珍海味满桌子摆满放开玩乐,没点异域美女献个艳舞弄个风搔就不叫开会。光从这点上就能看出李义府办事能力超过刘仁轨。俩人公务上都兢兢业业,事事不落,可同样的事情交给刘仁轨就办得山崩地裂,到了李义府手里总是和风细雨。差距啊,一样的效果,刘仁轨就显得生猛,而李义府则美感十足,充满艺术气息。

与当朝公认的俩能人搭档,我在中间就不用太卖力,很省劲。有替我惋惜的,认为我湮没于刘、李二人的光辉中,过人的才华难以彰显,生不逢时云云。

对于这种说法我一般都谦虚作答,萤火之光岂能和皓月争辉成了我的口头禅,明里暗里都给俩搭档高高捧起。所谓能者多劳嘛,既然能干,就多替了分担些,我一来年轻,学识上难以和俩宰相一较长短;二来生活、社会经验都不足,乐得当这个口头上晚辈。

大量的闲暇时光供我打发,无聊时舞刀弄剑真有当将军的架势,拿公家时间给自己锻炼身体太合算了,访遍京城里的武将名帅修习武艺。显摆武力当了九斤面一刀砍断围了老树根下当年才发的树苗,被小子惊为天人,看我的眼神和以前都不一样了,敬仰中带了几分崇拜。

“九阴白骨刀,等你再大几岁老爸就传授与你。在此之前要好好习字,别让你妈老拾掇你。”大侠的气势还刀入鞘,想了想,又抽出刀来给砍断的树干削了削,一根笔直的小木棍递给九斤,“没事随了二娘子叔叔轮轮,他的武艺也是为父传授……小心跌倒!”树枝太长,九斤接手里刚想转一圈就差点给自己绊倒,两岁多点个毛孩耍这个有点前卫。

颖在旁边看得可笑,从我腰里拉出刀来很矫健的挽个刀花,对了另一条更粗的树苗“哈!”,应声而断。拾了断枝在一脸崇敬的九斤面前晃晃,一把抢过九斤手里的木棍诱惑道:“想学九骨头刀了娘教你。不过先得把今天的功课做了。来,跟娘写字去。”

抢生意?连卖艺的道德都不讲了,还九骨头刀,啥人!

颖刚给九斤安置到桌子又朝我小跑过来,“这都忘了,听崔家夫人说这次海商红利已经出来了,钱庄来人问您什么时候得空,他们亲自到家里走手续。”

“哦。”兰陵已经给我招呼过了。内府把航海红利分出来放了钱庄里。钱庄已经开出单据,需要和各股东认个印鉴,往后是要取要存都可以,随用随拿。索性没事,不用人家上门,我亲自跑一趟,顺便看看钱庄的生意怎么样了。

这是变相给钱庄树立威信呢,往后股东们的红利都和钱庄挂钩,一次不放心取了,二次不放心取了,总有适应的一天。多次后跑钱庄就成了习惯,无论存取都会在众股东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参与航海的都是些什么人?什么身份?如果把这些人的观念扭转过来的话,这基础就打得坚实了。

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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