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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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都是些旗手?”大胡子终于醉酒不省人事,宴席间消停了许多。程初和曹均的交流也变得畅快起来,“倒是听子豪兄弟此前提过一次。程某不习水战,改日还请曹督卫演练演练,好开开眼界。”
“今日即可!”曹均来了兴致,可扭脸一看歪七趔八的军校不由脸色一暗,无奈道:“改日也罢,有负小公爷雅兴了。”
“不负,不负!”程初高兴地一咧嘴,朝我暗递秋波道:“子豪兄可许小弟一日假期?小弟,嘿嘿……”
曹均有点诧异,乱了编制。一时搞不清楚到底是国公府的大还是侯爵府府的大,刚还一人打五个大气不喘,可到了我跟前就变得低声下气。很混乱的关系啊。
“子豪兄是在下授业师兄!”自从有我和崔彰的流言后,程初最恨别人这么看他,常四处用肢体语言解释,怒对曹均道:“不要瞎想,饶你一次!”
摆摆手,反正农学里最近忙得一塌糊涂,没他在跟前捣乱反倒能好些。摆了师兄架势道:“看可以,不许指手画脚,一切由曹督卫安排。”
“是!”程初喜得师令,扭身朝曹均肩膀猛一拍,“老曹,明就开始,先看半月!”
半月啊,回来时候朝兰陵庄子上看看,还没回来。母子俩不知道在哪痛快呢,怪想的,朝门房里塞了点见面礼转身打算回去,没想反倒被叫住了。
门房很八卦,给我透露了关于兰陵公主的消息,具体上他说不清楚,光是很得意地告诉我公主当娘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让我过些日子再来要钱。
“啊!”混乱中,门房咋知道当娘了?这……灭口?
“您还别不信。”门房提了我送的小礼品左看右看,掂量几下很荣幸的样子道:“消息都传开了,公主在淮南收了个义子,听说是淮南犯官之后。”
“犯官?”长出一口气,看门房顺眼了许多,亲切地掏了几锭银稞子塞过去,拉了把椅子坐了对面,好奇问道:“这可得分说分说,快,快。”
门房很满意,客串了次说书先生,阴阳顿挫地将事件添油加醋地叙述一遍,离奇,好口才。话说淮南北说颍州地区有一官员,姓王,名岑,字晨东,自幼家贫,父母均死于战乱。看遍民间疾苦,从小立志报国,学得一身好学问,树得好官风,所任之职无获得好口碑,一生刚正,廉洁奉公,实数官员之楷模。可因为朝廷役法苛重,治下百姓弃田逃荒者无数,多次上书朝廷淮南赋税未果,又值公主南巡,地方上为了粉饰太平,出动地方武装强拘逃徭役民众数千扣以乱民之罪,押解辽东充劳役。不想激起民愤,一时间颍州大乱,王岑作为颍州司马有口难辩。
可巧公主巡视岭南转回,得此消息取道颍州时正值宰相李义府于淮南公干,临时受命朝廷亲查此事。朝廷徭役赋税过重属实,但地方处置不当激起民变也罪无可恕,王岑身为地方要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待罪上京候审,着大理司查办。未实想这王岑一生奉公廉洁,临了却晚节不保,气急攻心于来京上路前一天撒手人寰。家中仅有一妻,两人恩爱半年,年头上才得一子,夫君遇难后孤儿寡母难以持家,哭拜夫君灵前托子于公主殿下,随后三日不吃不喝,以身殉夫,成全人间佳话。
佳话?听得我苦笑,这都成佳话那我和兰陵的事就算公开也无妨了。还真是圆满啊,这一下咱甘蔗就师出有名了,还有李义府这见证,想朝我身上攀扯都难。就是可怜这王岑兄弟夫妻,遇见这个窝囊事,这兰陵也是,这么个手段让自己儿子合法化,回来得给这母子好好教育教育,太不人道。
不知道什么滋味,怪兰陵?怪甘蔗?怪我?努力把这事情从脑海里驱赶出去,说不定还不过是个幌子,这王岑现在得了内府大把银钱正高兴得合不拢嘴呢,一定是这样!这样想就对了。
旺财叫得惨,一进后宅就看见九斤扯了旺财尾巴拔河,不人道!不过我稍微放心点,至少这匪气像我小时候,就是苦了旺财了。掏了个山楂丸表扬,趁九斤嘬得高兴,赶紧给旺财解救出去,瞪了旁幸灾乐祸的二女一眼,“下次只准揪针鼻!”
二女抿嘴一笑,给九斤抱给奶妈就把我朝澡堂拉,看样子今老四不在。“夫人呢?”
“幼学上去了。”二妇贼兮兮一笑,“妾身伏侍夫君沐浴……”
“幼学?”这时候朝幼学跑什么劲,“老四也去了?”
二女点点头,飞快地脱我衣服,“云家的小子在幼学听了一年多的课,今张家表兄过来找您时候和夫人说了些什么,这就匆忙地赶过去了。”
“乱七八糟的,云家小子多大了,人家自家的先生都学不过来,还跑了幼学听讲,什么世道。”
“不清楚,过会您问夫人。”说着身子就贴了过来,腻声道:“妾身帮您按按,这些天夫君辛苦了……”
第360章 纷乱情缘
颖生气,一进屋就靠坐在炕上运气,拉个脸,撅个嘴,手里还抓了九斤的茅草纺织小玩具有一下没一下地撕扯,弄得满炕毛草沫子。二女才泡个红扑扑小脸要多可爱有多可爱,没点爱美之心,抓进去就一通批斗,吓得九斤一气往奶妈怀里爬,我一旁看得满头雾水,不知道谁又踩了她尾巴。
“一大一小都得让你折腾成神经病!”一把给二女从颖面前拉过来,示意她抱九斤出去耍,然后给这狂躁婆娘掀了炕里头,训道:“多大个人了,没事撒个气还朝家里来,谁惹你找谁去!”
“妾身可没那么大本事。”颖不满地斜我一眼,朝炕里拱了拱,炕沿上不忿地踢打着俩脚片子。
“闹个啥?谁抢你钱了?赶紧弄饭吃,吃饱到花园发疯去!”揽过她双腿给鞋子扒了,折到炕里,“要不你一人犯病,我独自吃饭。”
“抢钱,哼!”颖见我要走,伸出腿耍赖地给我夹住,一劲朝炕上拖,“就您心宽,该问的不问,该管的不管,妾身累死忙活地维护,您甩袖子满世界喝酒。”
“咋说话的?”伸开双臂给颖两腿扯开,使劲朝炕上一抡,“我可没得罪你,都看给你惯什么模样了,还敢质问老爷们,放了别家早一嘴巴子抽上去。”说着俯身上去捏颖鼻子揪起来,“快吃饭,吃完再抽风不迟。”
颖被我话说得偷脸一笑,泄了气,蛮不讲理地在我身上撕抓几下,“尽是没用的话,还不是为了您好,多时让人给咱家东西偷干偷净就不吭声了。还指望您传了九斤,倒叫外人偷去了!”
“啥?鱼竿?”我就这一个值钱东西,抬头看看,好端端挂了炕头上,疑惑道:“在啊,我也没想给这传下去,打算陪葬。”
“没心没肺!”颖气得朝我脑门一指头,“再值钱的死玩意妾身也不在乎。学问呢,您日日夜夜钻研的那么些学问……说半天您听了没?东张西望找什么呐?”
“罐罐咋不见了,就昨天窗台上那几个,画楼船的。”还没听颖掰掰,顺眼就看见窗台上给老四赔的新蛐蛐罐消失了。等老四来当面要就麻烦大。
“给您说话呢,扯谁家罐罐?”颖不耐烦地抱了我脖子朝正的勒,“说学问呢!云家俩小子给您辛苦作出来的学问学跑了!”
“学跑了?”怪不得去幼学上犯病,无非就是点基础数学,如今学这个的多了,真要追究起来连皇上、娘娘都涉嫌,没事找事。笑了,给颖拉过来罚了个暴栗,“书都印了多少版,就是让人学,多少年的事了,这时候你心疼可有点晚。”
“没说那个。”颖见我嬉皮笑脸无动于衷,气急败坏地将前因后果急述一遍,很有意思。
我南巡前给张家三个表兄弟轮换到家里幼学给老师们实习基础算术。可事前走得匆忙,没交代什么时候截止。张家三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没喊停,三人一年半来风雨无阻地朝王家轮流讲课,一来是国公府的名气,二来三兄弟这一年多里无论算学还是格物学上的造诣突飞猛进,外面一说就是王修大家亲传的弟子,已经成了织造学里顶梁的人物,名满京城。
这一下不得了,张家兄弟在王家幼学里讲学的消息传将出去,不但幼学的老师面上光彩沾了顺风,光每天慕名听讲的各路学子纷纷踏至而来,其中不乏京城里求知欲望强烈的显贵子弟。如今幼学里的老师一个个也人五人六,白天教娃娃,后晌都达达?人前人后都以张家三教授的助教自居,日子过得滋润。
不可否认,颖的虚荣心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我不在家她就更有显摆的空间,花钱在幼学后专门接了个大院子,盖得精致,专门开辟个供各路人士交流的场所,一来二去王家大夫人善待士人、学子的美誉盛传京城,再加上早有才女之名……
“好啊,我不在家你竟敢那啥,哼哼!”
“作死!”颖抡圆了朝我脊背一掌,“给王家留名,可不管妾身什么事,那帮人什么模样都没见过!”
“谁信?怪不得,这几天忙没到庄子上看,就说前两天晚上老是见生人,嘿嘿……”摇头晃脑,这下抓个小辫子在手里,得意。“这得整整门风了,趁黑拾掇不死你!”
“去!”颖啐过一口,“听妾身说完。”
张家三兄弟里张馥最懒惰,常常是各种借口让自己俩哥哥轮番代替自己教学,就趁了下雨、下雪没人的天气才过来应个景,这时候听课的人少,胡乱讲点打发时间。一来二去就出事了,张馥是三兄弟里最聪明的,所谓物以类聚,聪明人最善于发现聪明人,廖廖无几的听众里有俩年岁不大的学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无论外面天气多恶劣,这俩小子总是能一身整洁地准时坐了教室里等先生来,光这一点就属难得。
“难得屁!”听得我哈哈大笑,云家就住了庄子里,就是下刀子过来也不稀奇,“赶明吩咐二娘子也去听,保准比那俩小子还准时。”
“少打岔。”颖也笑了,朝我推了把,“也怪妾身不好,那俩小子坐里面听了小半年妾身都没知觉。”
肯定没知觉,王家大夫人认钱的本事有,学算学的兴趣可不大。张馥和我年岁差不多大,年轻人的心境,见这俩小子有意思偶尔刁难下。出个怪题啊,问个怪话啊,俩小子都能趁了老师的心境答个八九不离十,这久而久之可随了张馥的心思,越来越看重,来王家幼学上课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不为别的,就是给云家俩小子开小灶,多灌输些知识。
“挺好,算学嘛,有人手把手教才提高得快。反正书也出了。快点慢点,只要人家有心钻研就能有成就,你这边闹腾就没意思。”说着一跃下炕给颖连腿扯过来,套了鞋,“吃饭,他张馥要喜欢教,咱王家可没资格说三道四,这点上没什么大不了。”
“您让他来幼学教授算学吧?”颖不情愿地晃晃身子,“格物呢?为什么把您亲传的格物学也授与云家俩臭小子?这是妾身才得了音讯,中间不知道把多少学问都漏出去了,这是谁的不是?”
“这是我的不是!”不耐烦地给颖挟起来朝门外走,胡乱安慰道:“还格物,张家三个表兄不过从我这得了些皮毛,当你夫君是吃干饭的?让他教,教八十年也未必能得了门道,往后这真传还是咱王家的。”出门就看九斤骑了旺财身上一脸没出息的傻笑,怒道:“明就叫九斤跟我学格物,先自由落体,格不死他个臭小子!”
“可不许。”颖听我吹得厉害,收了怨气回了一脸笑容,从我怀里挣扎出来赶了九斤跟前扶起,拍拍身上沾的狗毛抱起来跟我后面,“九斤可不是云家俩小子能比的。”说着轻轻点点九斤小鼻子溺爱道:“再大些跟了你爹学本事,满长安可就等你这才子长大呢。不许学你爹长毛脸。”
“关毛脸屁事,还才子!”这家里传统就一个惯一个,我给这娘惯得不成样子,娘再给孩子惯成败家子?回头瞅瞅二女,这丫头心鬼,平时颖沾手的时候少,几乎都是二女惯的,拉二女朝前赶了几步,小声道:“缺德吧!”
二女莫名其妙地看看我,大眼睛骨碌乱转,“还装,明你生个我看你还惯不惯,你不惯我惯!”
最近就发现颖这边教孩子有时候还知道深浅,孩子该到说话识数的年龄上颖手把手地教,简单的常用文字在一个个削圆木片上写得规整,然后串在银项圈上没事就拿出一个个问,一个个念,捉了孩子指头沾了水一个个在青石板上划,我远远看这温馨的场面心里暖和。
到了二女手里就不同,山楂丸爱吃多少吃多少,满地里打滚爱打多久打多久,旺财身上爱怎么骑就怎么骑,抱出去转一圈小玩意能买老大一捧,牙不多吃麦芽糖倒是一绝,不高兴爱咬谁咬谁,路都走不稳就知道拾个树枝打丫鬟,二娘一旁鼓励叫好,坏事干得要多舒心有多舒心。照这样下去,我看五岁上就知道打先生了,十岁上调戏丫鬟,十五岁满大街收保护费,二十岁就得朝大理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