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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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寡欲之人,或者这个常贵能带来点不同的东西。”这清心寡欲说得我想呕吐,一个重名,一个重利,没半个好货色,和俩跳蚤讨论吃素一个场面。
“嗯。”刘仁轨还无耻地点点头,“相比之下,少监更能抛却名利,这点上老夫自叹不如。若少监觉得合适,提拔起来重用也不为过,我朝务一旦缠身,农学里也好有个臂助。”
“这样最好。”撮了撮手,喊人把白菜提过来看看损失,没人敢乱动,原模原样地送了过来,一大筐子沾满泥水的貌似白菜的看起来很凄惨。我蹲下来给仔细分拣出去,还好,水没有灌进去太多,仅伤了外皮两。白菜沾水就容易发烂,找了个干净巾子一个个擦拭干净,带伤的就剥离下来。白白嫩嫩拿手里欣赏,“不错!”
“不错!”刘仁轨也捧起一颗端详,“早先只当少监一句玩笑话,不曾想竟然成真。”拿起叶子闻了闻,朝杂役喊过来,“喂羊看看。”
“不必。”我给剥离的叶子整齐地码在一起,交给杂役清洗干净。“这些都是依据,一片都不能糟蹋。让那帮人泡好了过来,该画的画,该量的量,整理个齐全的资料出来。”
常贵有点蔫,换了身衣服过来时候步履踉跄,看见案头上摆放的白菜忽然来了力气,猛扑上来,端起一个举到面前,眼泪哗哗就下来了,不知道的以为他家谁让问斩了,他正哭首级呢。
刘仁轨没理这几个神经病,交代杂役等了他们弄完再泡一次热水,尽量把体内积蓄的寒气都拔除干净。
“赶紧,该收集的数据抓紧,叶子剥下来就没两天好放了!”我后面大声提醒完,拉了刘仁轨就走,到门口扭头朝常贵喊道:“弄完了到我房间里来一下,有事商量。”
雨下得很贱,常贵下午找我的时候竟然给停了,看为老天爷对提前几百年把白菜弄出来很不满意,故意跑来祸害我。我大仁大量,原谅它一次。
“坐!”朝旁边的椅子指了指。常贵人不错,很快就从哀伤里调整过来,加上老刘行伍时候的经验,热水泡得小子满面红光。
“少监,这是今日整理出来的案本,您过目。”常贵恭敬地将一厚打资料放我面前。
“嗯。”我随手翻了翻,“作为冬存菜要注意下储藏时间,常温下储藏和窖藏都要记录得准确。哦,对了,同时着手明年的项目……”笑了笑,满不在乎道:“刚和学监商量了下,他朝务繁忙,一旦托不开身,农学里我一人打点起来比较……呵呵,适时有个帮手更有效率些。”
常贵话没听守久喜不自禁,尖嘴猴腮扭曲得如同砸烂的核桃。“少监……”
摆摆手打断他感恩戴德,“有能力是一方面,满农学里人才济济,单从这点论起来,在你之上者大有人在。我看重的不是这些,责任心强,能无条件服从上级,还有……”我卖了个关子,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校书郎明白了?”
“少监宝训,在下铭刻心头,常某一生唯少监所驱……”
“过了,过了,哈哈……”这家伙,卖一辈子给我,太离谱了,俩爷们家弄得这生生世世让人心惊肉跳的。“好,快去忙,才是个话音,没有定论,不忙让同僚知道,低调。还有,大白菜给我捎来一棵,我要拿回家做进一步的食用试验,作为农作物,这点是最关键的!”
“是!”常贵现在的表情已经能掐出水来,都不带走的。出门扭了半天不知道该迈哪个脚,蹦下台阶。
“疯疯癫癫,这外面湿冷泥泞的,跑来受罪。”兰陵从身上抽了个大毯子捂我身上,除下鞋子放了炭盆边烤上,才指了指袋子问道:“大轱辘什么东西?”
“高档货!”神秘兮兮将袋子里举了举,“答应给你负责农学就得有个成果,要不对不起你的信任。”
“哦。”兰陵耷拢眼皮委屈地点点头,“大冷天跑来臊我?”
“怎么说?”正解带子,听兰陵冷不丁冒这句话,心里怪怪的。
“为上次那事?您还窝了火?”兰陵一脸贤淑地坐我跟前,身子慢慢靠上来,“我心里过不去,几日上想找你说说,又没办法开口。”
“还说啥?过去的事情,我不是也有封赏吗?又是给看风水又是给修缮费的,侯啊……”这坎子上又忘记了,朝怀里掏了掏颖写的纸片出来打个醒,“平襄侯,多拽?”
“襄平县侯!”兰陵头抵我肩膀上吃吃笑了阵,“你就糟蹋我,若真是心里高兴怎么连个爵位都记不住?都是瞎话,骗我的。”
“我当然不高兴。”扔下手里的白菜将兰陵拦腰搂住,“好些个事情我不懂,也不想搀和。我知道有些事你没办法朝李家以外的人去说,所以即便你不吭声,真有一天用上我的话,腥风血雨里我都给你杀上去。可不要再把我莫名其妙地朝里面套,就是拾掇谁先给我招呼一声,好让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你以为这冯家一开头上就是我安排的?”兰陵说完叹了口气,朝我身上贴了贴,“或者从陈家小子进了大理寺后就变成我一手操持了?”
“最起码你起个推波助澜的作用,尤其你一早就知道不是人家近臣动的手脚,当时告诉我声不就结了?非得让李义府跑我门上送个证据过来,你以为人家拿不到那么多凭据,就想让我糊里糊涂一辈子啊?临了拾掇完,我还上下落你个情,你就不嫌我冤枉?”
“够冤枉的。”兰陵又笑起来,“这个事情起得突然,当时我也是想朝内府这边一揽就把你家隔清了,剩下的慢慢查。从开始就知道不是近臣干的,可借这个风打压近臣气焰……”
“临时起意也罢,受人指使也罢,你皇家里……也罢……”
“少胡说。”兰陵朝我肋下一掌,发觉下手有点重,赶紧又搓揉起来,“乱猜,这事我的错,朝自个郎君认错不掉身份,往后保证再不会有故意瞒你的地方。”
“你觉得打死就不用道歉了?”我差点就给午饭打出来,爽得。“是不是觉得有缩手缩脚的感觉?”
“什么意思?”
“今天给几个人扔到水翁里,看他们那么大的人都得蜷缩起来,伸展不开,就这个意思。”
扭头看了看兰陵,看来自己比喻得不恰当,重新下思路,“竹子,发笋子的时候力气就大,头顶压的大石头都能翻开了,你是不是感觉头顶上压了东西,就想使劲朝起翻,直到顶开为止?”
“说的有点像。”兰陵沉吟了半会,在我肩上点点头,“是这个感觉,你不说我还没太朝深处想,很恰当呢。”
“所以啊。”我把白菜扔给兰陵,“顶开就是万幸,顶不开的可能性很大。你一个内府就再多的钱,再大的势力,你就是争了再大的权利,还是得不到响应。先把粮食产量搞起来,等大家发现有一天吃穿都有了节余,想过更好的日子了,那就有人和你一起顶石头了。白菜,朝成功已经迈出第一步了!”
兰陵掏了白菜惊呼一声,“你农学搞的?就你上次说的拿油菜养了这么大?”
“没知识就是可怕。新品种,大白菜,一亩几千斤,吃一个冬天都保持新鲜。我本就是告诉你,你朝农学的钱没白花,我拿你的薪水没光以权谋私。”
“别说这么生分的话。”兰陵给白菜扔了一旁,“往后你就知道,有些事我不说是为你好。这生到皇家里,从剿平高阳公主谋反那天起,就是不当寡妇,也不好安生。除非我现在当了道士去。”
“你少恶心人家道士。”说着捏了捏兰陵鼻子,将白菜装包里又系好,“我从开始就没记恨,刚都装的,套你话呢。嘿嘿……”
“真的?”兰陵爬我脸跟前端详,“实话?”
“大家都是成年人,心心相映就足够了,这是两人的福分,我还求啥?给你抢回家纳妾?你哥不把我剁成饺子馅……”看了看手里白菜,吃饺子不错。
“去,你别逼我,逼急了我还就改嫁你王家去,谁敢让我当妾?”兰陵抱我使劲亲口,“咱俩都好好活着,没人敢剁你的饺子馅,要我还一口气在,谁都不成!”
“嗯,这我相信。”举了举白菜,“撤了!”
“不是拿来给我的?”
“给你看看,我拿回家包饺子用的,还以为啥都给你啊?”
第248章 杀人自助旅游团
手套,围脖,棉被,棉被,棉鞋,还有个火车头棉帽子,都是很新潮的东西,穿上后暖和,抗击打能力也增强不少,真的,至少兰陵使劲地压住我打完一趟压惊拳后,我光感到有点瞌睡。
“真是的,门房怎么就能放你进来?”兰陵对我的形象极为不满,不甘心地又给了俩拐肘。
“因为专门给他看了脸,虽然我看出他一直在做思想斗争,便还是放我进来了。”兰陵庄子上的门房都熟人了,他知道我是跑来讨债的,他也清楚女主子就是因为欠了人家农学的钱才跑到这小庄子上隐居,可不知道为什么,又被债主逮住,时常上门逼讨,也习惯了。
“你今天就这个打扮去农学应差?”兰陵费了力气给我翻过来,一把揪掉火车头帽子,好奇地伸手朝里探了探,翻来覆去寻究别的功能。
“然也!”我吭哧着爬起来,棉花塞得太厚,起向不便。
“你家夫人就放了你这个模样出去?”兰陵伸手就解我棉衣上的袢扣,“要是我,放了郎君这个模样外头丢人,不如一把火给房了烧了去。”
“她不知道,一早就忙去见人了,早起连个系扣的都没。一发火,就给这身行头穿出去故意丢人。”电视里旧社会拉黄包车的造型,很前卫,是我亲自设计,颖和二女亲手缝纫起来。穿上后又被颖无情打入冷宫的跨时代尝试。说到效果,不是一般的强悍,农学一天里,包括没事跑我办公室献殷情的常贵都没有出现在我方圆二十平方米的范围内,尤其是我抄个手满学院溜达的时候,连打杂的都退避三舍。刘仁轨这个唐僧反常地没来骚扰,看来明天要再接再厉才是。“你干啥?女流氓!”一把给兰陵在我下身又拽又捏的魔爪抓住。
“去,少臭美!”兰陵给我手甩开,“稀罕你怎么地?我看看这下裆怎么提这么老高。勒不勒?”
“不勒,你量身裁剪合适就不勒。”我撂起棉袄任她看个仔细,老夫老妻的,不存在避讳。
“衣裳也怪,你脱光了钻被里去,我仔细看看。你家俩夫人还真能作怪,做个衣衫比农家还节省面料。”兰陵来了兴趣,三两下给棉家伙扒干净拉了床棉被给我蒙上,挑亮烛心开始钻研。又拿了软尺不时地朝我身上丈量,零零碎碎的数据记了一张。
“你准备拿我帽子去卖钱!”我看出门道了,上前就抢纸片,“你又在剽窃我的创意!”
“不是帽子,是全身。”兰陵反应快,一把抽回图纸,“你家婆娘没本事,好端端的东西被做成了这个样子。幸亏有妾身在,等好好的做上一身新衣送你,往后不许穿得这么丢人显眼满处瞎混了。你如今有身份有地位,说出去是堂堂县侯。又是农学里的少监,还是禁军里的长史,小心被言官殿前奏你一本。”
“哦,言官管这么宽?”属于那种吃饱撑的官,我又没裸奔,农学里又没有实行官阶,穿个便衣就得告状。太无聊了。
“好了,赶紧穿上。”兰陵把衣裤又推给我,“你该庆幸,我朝建国来没这么多死规矩,要是放了前朝,按你身份光凭这一身奇装异服就能拉去抽板子,降级罚俸不在话下,弄不好一生就毁了上头。”
“要不说唐朝好呢。”将裤腿上的带子绑紧,不透风。“哦,你找我来干啥?不知道年底人忙吗?大冷天都不知道心疼人。”
“下午来了个音信,你肯定喜欢,才托人朝农学里捎口信。”兰陵取了个手扎出来递给我,“剑南来的快报,今年秦岭上大雪早早封了山,迟来了一个月,该是秋天上的事。”
“你说,我看不了。”手扎翻了几下就放弃了,是兰陵内府上呈递机要时用的,而且字迹潦草,简直是为难人。
“头一样呢。”兰陵鄙视一眼,才悠悠道:“今年冬天吐蕃的粮食已经有了紧缺迹象,屠宰牲畜的数量比去年多了不少,说明咱们的谋划有效果,两年来的辛劳没白费。”
“哦,可真是辛劳,就是不谋算人家的粮食,光你府上的进项就不白费了。割草打兔子,两不耽误。”从这话上看,兰陵的谍报系统已经有了长足的进展,从军事到民生,还能精确估算屠宰牲口数量来判断吐蕃粮食储备,“迹象而已,从你内府经营的双边贸易上就能看出对方的缺陷。想要真的搞垮吐蕃,还得再论持久战。”
“当然没那么快,也算有点成就。”兰陵毫不在意我的打击,笑道:“知道你不感兴趣。”轻轻将手扎扔了桌上,猛然道:“郑弘还活着。”
“谁?”脑子有点缺氧,一时没反应过来。
“郑弘,你朝程老爷子推荐的那个郑弘。”兰陵补充道:“人活着,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