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1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骚扰而已。若敢长驱而入,自取灭亡。”抬手闷了一杯。咋咋嘴。“南诏温热之地,毒虫瘴气,可抚不可征。利用其牵制打压吐蕃,双刃剑,使用好可成为臂助。”
刘仁轨点点头,“此一时、彼一时。国势强盛之时,吐蕃南诏必不敢轻举妄动、可西域却是我朝一大隐患,种族繁杂,部落众多,散则无迹,聚则成患。往复征讨。定伤我朝元气,吐蕃、南诏若借机异动,而东部高丽叛乱不断、四面受敌……”说到这,好像巳经看见大唐分崩离析的惨状、一幅喝了敌敌畏的表情。
看出来了,刘仁轨就是杞人忧天的性格、走路上怕掉暗坑,遛墙边怕被墙塌,没做生意先想破产地那种,一辈子都活不踏实的人。怪累的,当忧国忧民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时,我觉得他最好造反了自己去当皇上能好点,绝对勤政。“其实对西域民族来讲,设身处地的想想,不时闹乱子也不能怪人家。一伙子人牧马放牛的,要啥没啥,成天吃了今天没明天,到了冬天就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春天,不打家劫舍的话,人家也得生存不是?那帮人也可怜、西域那么大,真正想有个立足之地却不容易,首先就没有让人家安定下来的条件。”
刘仁轨没说话,抬头看了看我,眼神很奇怪、估计抗日战争胜利后大家清算汉奸用的就是这种眼神。
“呵呵。”我换了杯茶水润润嗓子,“学监不必上心。在下在左武卫上应差有了时日,您也知道、沙盘上推演必然有敌我之分,在下自打程老公爷西征开始就一直在沙盘上扮演反派,突厥、吐蕃、全都是我的角色。为力求真实,达到推演效果,在下不断的在研究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和作战特长,入戏太深、一时还没从扮演的角色里走出来、呵呵,哈哈……”
“难怪!”刘仁轨面色一松,“亏得少监解释的及时,若搁了旁人,光这酒就不能陪他再喝下去。”
“身为大唐子民,谁愿意干这活?军部需要个这角色,只好暂时牺牲自己的立场,也算是为国奉献了。”这是实话,我自打和那帮老家伙混社会开始就没当过一次红军,一天下来被人家反复歼灭十几次,若把我前后失利损失部队加起来,那地球上只剩下唐朝人了。
“还想安定下来。”刘仁轨蔑笑几声,“就如个这个样子最好,若真让他们学了我大唐地模样安居耕植的话,多年后必成大患。”
这话有意思。兰陵认为豢养起来好,刘仁轨却认为放养能减少威胁,到底没我婆娘有见识。知道他想法就好,先不和他争论,转了话题,苦脸道:“前此收集物种的经费还是不太充足,在下朝内府上跑了几趟,也没什么收效。”
“内府。哼!”一提这事,刘仁轨就一脸不满,“农为国之根本,既然将农学划了出来,就应该从户部独立经费,却又挂到工部名下,让咱们玄在半空两头要接济、堂堂国学却得不到该有的待遇!”
“如今试行而巳,内府一时考虑不周、拿不出这么多经费。工部里也是统一划拨,两方没有面没协商好就建农学,操之过急了。”兰陵对这方面没有太多经验,当了普通学堂的投资、李治光听着好,俩人一冲动,“其实这资料地健全和物种的引进也不能操之过急,按目前地能力一步一步来,按内府来说已经尽最大能力了。估计明年下半年情况就能好转。”今年兰陵已经制定了明年对外贸易地全球战略、魔爪狂伸、一分派布置到位,效率大于打劫、对于这点我深信不疑。
刘仁轨敲了敲桌面。疑惑道:“明年下半年?少监这话说的蹊跷,莫非有什么依仗?”
“呵呵。”我笑着摇头,“依仗说不上、内府既然撑了这么大的脸,起了这头、必然不会让农学在半空里吊着、我们急、他们更急。”
“哦。”刘仁轨扫我两眼。“内府如今干什么、我也有所耳闻,既然于国于民无损,又能把钱用到正途上,也就不去追究。我这番从高丽回来后,就隐约觉得京师里氛围和以前不同。可又说不上来不同之处。”
这老宗伙还是比较敏感的、同不同,兰陵地变化他肯定看不出来,可李治依仗这个妹妹的地方不少、两人按触频繁。多少也会有改变,兰陵虽在我面前不说这些事。可话里话外的口气时间长了也多少能有个判断。刘仁轨是令官。官职不高但面圣地次数不少。这话我不接口,佯装茫然的看着他。
“说不上来。”刘仁轨夹了几口菜,边嚼边摇头,也不知道是菜不和胃口还是因为看不清局势发愁。
兰陵是对的,从刘仁轨话里应该对兰陵的政治眼光有新认识、从想出豢养游牧民族却不去规划实施、却让我努力将刘仁轨这个令官拉进她(估计也包括李治)的计划里就能看出倪端。如果兰陵怂恿李治去亲手制定下达地话。光刘仁轨这家伙就能死谏反对,不实施折了皇上在官员心目中的威信、往后更难约束;若实施就得和令官甚至是权臣发生冲突。如今敢在金殿上撞柱子的人不少,逼死几个直臣更得不偿失。
兰陵和李治估计也在不动声色的对官员思维潜移默化。刘仁轨作为令官就是负责监督这些事物,眼里看着。心头迷茫。
“你怎么欺负人家老刘了?”如今借了农学少监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兰陵府上,谁都不会怀疑我有不轨行径。现在农学里四处勒索打劫己经闹的众所周知。刘仁轨不停地去户部敲诈。我则不时的骚扰内府大当家,公务。
“欺负?”兰陵茫然摇了摇头,“谁敢欺负他?绕了走都来不及,如今誉满京师的刘响马,这不,听说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俩死的打算都有了。”
“那昨晚拉我喝酒喝的可怜。当你暗地给人家耍了手段。”兰陵放出话,假装躲债跑了自家京郊地小庄子里避我,正好方便我进出。学我家的样子也盘了火炕,弄地屋里暖和。
“哦。”兰陵笑了起来、“想起来了。月上地事情,针对皇家改了闺女出嫁的年龄挑毛病,嫌皇家牵头做了这表率后,长安显贵纷纷效仿。一旦形成风俗流传民间、后果不堪设想云云。”
“哦?”有意思,朝兰陵暖炕上挤了挤,“说说、后来怎么了?”
“驳了,没给他解释,让他反省。他不服,又谏,被皇上留下狠批一番。虽然嘴上仍不服气,可心里估计也应承了晚嫁几年的好处,没再闹腾。他家三闰女十四上,开始还有提亲的、听说现在也不提了,光说姑娘身体不好、在家得养两年。”兰陵说到这,扑哧,笑了。“刘仁轨三闺女是正妻生的,可当了宝贝养呢,估计也怕他闰女早早嫁掉过不了生育这关,又回转了。”
“是啊,这才是真正当爹的。按老刘这牛脾气能做到这一步的确也可敬。要是放了那种老顽固,说不定回家就嫁女和皇家对了干,这种人才可恨。”号称清廉耿直地官员多了、不识好歹逼死妻女的也不是没有,不顾家人性命成全自己名声的家伙连牲口都不如、更别指望他能给国家带来正面影响。
“嗯。”兰陵朝我身上靠了靠,“不识时务却知道变通,像刘仁轨这样的官员的确可贵、做官十数年仍旧棱角分明、先皇本了打磨他棱角才不与重用,现在看来有棱有角反倒可贵了。”
“知道可贵还不给我拨钱?你打算给老刘急了上吊?”朝兰陵身上使劲抓两把,“老刘可是给我分派了,他主攻户部,我就力擒内府,今天奉命而来的、你不许还手。”
兰陵挣红了脸作势挣扎、“也得给人喘口气的时间、我这边挣命刚拿点回来全倒农学黑窟窿里,不留点活钱周转怎么行?”说着无力的推我一把,水汪汪的瞥我一眼,“你是卡帐来了还是拉人来了?没有说给不起钱就拿人顶的。”
“少来,落在我手里还指望周全?帐要还,人也不能便宜了。”伸手给炕帷子拉上,“知道白毛女什么下场不?”
兰陵轻咬了红唇妩媚的桃衅道:“我就不信,有你家俩鬼婆,你敢把人家白家闺女怎么样。”
“欠钱不还、给她爹发豆芽闷死……赖帐的下场!”
第223章 冬季攻势
不能让吐蕃有喘息的机会,自打程老爷子率大军直入吐谷浑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对吐蕃占领区的袭扰,占尽地利优势的吐蕃人把守着高地险关同时在进入吐蕃和剑南的要道上聚集重兵与唐军拉开阵式对峙着。
行川口,位于吐蕃、剑南、吐谷浑山路交汇之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三岔口独特的地理位置成为了唐、吐双方争夺的战略要地。吐蕃人宁愿放弃平原大部却悍不畏死地挟住这个关口,七万大军分次驻扎在周围四处新修建的关隘上,同进攻的九万唐军展开拉锯战,一月下来互有伤亡,期间唐军凭借训练有素的小股突击部队悄然迂回至山腰,有效空袭并控制了其中一个守军最少的关隘,却因为后续部队缺乏山地作战经验被吐蕃援军分割在山道上久久不能形成有效支援,眼睁睁看着敢死队员在山腰的关卡上,英勇抵抗十数倍敌军狂攻两天三夜,两千壮士玉碎行川口。
手里的战报只胡短短数行字,不润色,不渲染,以我现在的文化程度读起来并不费力,心里实在不想将手里的纸片和前线惨烈的情形联系起来,两千颗人头,壮士们连一幅完整的躯体都没能留下,将一切都抛却在异国它乡的山岭上,家中妻儿老小甚至找不到准确的方向去祭奠他们。
告诫自己应该习惯这些,咬了咬牙,揉了揉面部僵硬的肌肉,努力让自己表情柔和起来,凭空朝西北方拱拱手,不管他们生前是杀猪的还是务农的,修罗场上不分尊卑,至少在我心里,他们都是英雄。
今天内府的经费终于象牙膏般地挤出来点,我身为学院的负责人之一,心里不禁高兴。没想到回家就看到左武卫呈递的军报,好心情全没了,仿佛健康人士突然接到了病危通知书一样的感觉。
好在已经是隆冬时节,对敌我双方来说,如何能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下顺利度过冬,给越年再战打下良好的基础才是重中之重。这估计是今年最后一次大规模接触。
“夫君遇见不顺心的事?”颖进屋见我拉个吊死鬼脸,上前摸摸我额头,拉过我手学了医生把了脉搏。
“看舌苔不?”我扭脸看了看身边的蒙古大夫,“身边坐坐,给我讲讲这些天家里的情况,一直忙得没工夫帮你。”每到心情低落时候,就想听颖在身边家长里短地念叨,疗效好。
“嗯。”颖唤丫鬟换壶热茶,紧紧挨我坐下。“夫君可是在外面受了气?”
我摇摇头,“都我气别人,还轮不到别人气我。”
“可是心情撩乱呢,妾身一月里也有几天心烦,见人嫌人,见狗撵狗的。”抬头看看我,“夫君也是?”
“这个……理论上……有难度。”看着颖挂笑的小脸,伸手过去捏了捏,“滑头婆娘。”
“呵呵。”颖紧了紧我抚在脸上的手,轻轻蹭了蹭,“没有过不去的河,绊住了就不去想。”说着推我站起来,“园子里转转去,冷风一吹就全没了。要不趁天不黑出出走走也行。”
“嗯。”我点点头。起身拉了件皮大氅披上,径直朝前院走去。正赶上家里女工下班,部分人已经在王家干了俩个多月,来往一熟就少了忌讳,院门一开,几十个姑娘媳妇的唧唧喳喳地朝大门涌去。
女士优先,我老远停了脚步,看着人流逐渐散去,准备迈步时才发现府里老中青三代男性杂役,都趁了女工下班时候缩头缩脑窝藏在附近过眼瘾,乱丢我王家的人。伸腿朝将一个圪蹴(gējiu:方言,蹲的意思)在万年青后的窥视狂踹了出去,骂道:“正大光明站门口看不行?丢人败姓!”
“是,是!”那人爬起来点头后撤,距离一拉开扭身跑了。
达莱最后一个院子里出来,见她栓好门手吆喝道:“过来!”
一路小跑到面前,紧张地看我一眼,飞快将头低了下去。
“进展得怎么样了?”
“人还少……”达莱最近最大的进步就是见我不再往腰带上打死结了。不过小心翼翼的模样没多变,还是和偷了东西一个神情。
“还少?”刚没数人数,可估摸着起码在四十个朝上,临时作坊就那么一点大,再招人就没办法干活了。没人能在公交车上摇纺车。
“棉籽昨天才摘完,纺车上都不熟练,一人一天一斤棉花也摇不完……”达莱怯生生地揉袖口,不敢抬头。
“哦,那不要紧。”达莱在摘棉籽上耽误了工期,心里害怕,如今见我和颖都躲的意思。“慢慢来,今年留给纺线织布的棉花少,也中催着你要。”
“明年……”达莱拉了拉衣襟,“明年是……”
指了指正厅上的暖房,“进去说,冻病了还得花钱。”喊了丫鬟送壶热茶,进厅上找了把椅子坐下,“坐!想说啥尽管,难处说到头前,能解决的帮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