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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胖女倾城 作者:鸽子树(晋江12.11.28完结,丑女翻身,种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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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来掌柜,问他有没有粥菜之类清淡些的,一早就是烤羊肉,连吃了好些天,都想换换口味,掌柜是个憨厚的汉子,他一脸歉意的看着我们,用生硬的汉话赔着小心“这里的水珍贵,饭食类的太费水,这里的主食都是肉类,还请各位将就些”。
  “那素菜呢?”我问了一句。本以为有固定地方的客栈会比牧民的帐逢条件好些,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至少牧民搭帐蓬的地方都有水源,而这城镇附近却是没有的。
  “草原上的野菜都没发出来,现下还不到时候。”掌柜
  颇有些歉意,似乎觉得很对不起我们似的。
  “为什么不靠着水源建城镇,这里连水都这么少”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听到我的抱怨,掌柜也露出一脸的愁容“以前有水源的,后来干涸了。这里不像王城,背靠雪山,终年不化,水源永不枯竭。这里的人越来越少,怕是没多久就会搬空了。”
  “还有王城?”我和钱增异口同声问道。
  牧民只告诉钱增这里有个集市,关于王城的事倒是未曾提及。此时猛然听到,不由我们不诧异。
  “自是有的,以前普通百姓要入王城十分困难,听说这几年倒是容易些了,也许百姓经商。我也没去过呢,真想去看看我们伟大的王长什么样子”朴实的汉子提到他们的王时,一脸的敬仰,满是恭敬,连我都不觉被他感染,多了三分敬意。
  我们商议了一阵,钱增决定不再继续深入腹地,而是在此城镇再转上一圈后,按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越来越小的围城,满心的复杂,这个小镇在多年以后,会不会变成传说中的楼兰,一夜消失,再也寻不到曾经繁华过的痕迹呢。
  来的一路上我满心期待,憧憬重重,回去的路上,却是一反开朗话多的常态,忧心忡忡。
  钱增看出我有心事,很是正色的问我“阿胖,你有心事,为何不说。莫非我一路上做了什么,让阿胖心中起了隔阂?”
  这话问的直接,我要不说倒好像他说的是事实一样,我叹了口气,只能实话实说的告诉他我是打算来这里定居的,现在看样子,却是呆不下去了。
  钱增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微笑着问我“阿胖为何想在这里定居呢?若是为了看风景,日后有机会再来便是了。”
  我苦着张脸,将我来此定居的初衷说了一遍。
  钱增听明白了,沉默了片刻,看了我一阵,斟酌着用词问我“阿胖难道没有亲人可以投奔,北地虽好,却非故土,离乡背井总归是过于凄苦的。”
  我两手一摊,做无可奈何状“我醒来就倒在一条河边,身边半个人影都没有,附近的镇上也没有人认识我。我也想知道我的亲人到底去哪儿了?我不见了这么久连个找我的告示都没有,莫非我真是孤儿出身?”
  “阿胖莫急,阿胖不像是命薄之人,定会有亲人在寻你,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况且你是女子,若
  是明着寻你,你家人定是恐有损你声誉,只怕是在暗中寻找罢了。”钱增倒是一片好心安慰我。
  我却是笑的更苦了,声誉。从我醒来一路行来,所作所为在这时空里,哪里还有半点声誉可言。若真有亲人在乎这具躯体,又怎会为了声誉不顾原主的死活,任她在外顠来荡去。
  钱增见我久久埋头不语,又试探着说道“若阿胖无处可去,倒是可以同我回府。别的不敢说,片瓦遮头,一日三餐养着你还是没问题的。”
  我眼前一亮,一脸喜出望外的看着他“你说的当真?”
  “当真”钱增认真的点头,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本想马上就答应的,但是想想又有点犹豫,只能低了头,心里两个小人又在各执一词据理力争。
  “阿胖有顾虑?”钱增问道
  我真佩服钱增,我想什么他都能看出来,事实上是我心事写在脸上太明显了。
  “很多事情我都不会做,凡是女子应该做的,我一样也做不好”我略歪了脑袋看他“这样子,你还敢收留我在你府里么?也许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你在我府里和你会不会做事有何关系?”钱增没想明白我担心的到底是什么。
  他这么一说,我更担心了。“我不做妾的”五个字冲口而出。
  钱增愕然,车门外传来阿进的嗤笑“阿胖你放心,凭你的才貌,我家公子断断看不上你。我家公子不过是可怜你,允你小住罢了。”
  我面红耳赤,忙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误会误会。”
  钱增回过神来,强忍着笑说道“也怪我,见阿胖不似普通女子般扭捏,便没说清楚。无妨无妨。”
  钱增真是好人呀,这种时候,还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了一部老电影A计划,里面好多明星,成龙,张曼玉,关之琳还有其它好多明星,看上去真当年轻。而且看过那么多遍了,再看,还是笑的前仰后合。早时候的电影拍的真心好啊,不服不行。


☆、第十三章   再遇

  有了落脚之地,我少了心结,钱增为人和善,又极好相处,一路上自是笑语不断。
  回到关内平城镇时,正值进入三月初时节,一道城墙之隔而已,却是里外两重天,关外草原上尚是一片枯黄,零星冒出几片嫩芽,而平城另一边的郊外却是生机无限,绿意茵茵。间或三两桃枝斜逸旁出,上面缀着小小的花蕾。而地上,早有不知名的野花,耐不住性子,暗暗吐露芬芳。
  有了关外缺水的经历,在平城我们便好好休整了两日,我更是将身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道,直到一点污垢也搓不出来,才算了事。
  钱增说他家在江南,此时正是风光明媚,春暖花开时节,若是回去的早,说不定还能赏到春景,我虽然也有丝心动,倒也不是那么急不可待,没办法,上辈子生活的地方就是杭州,江南□,十里烟柳的景致看的不少。看多了,也就不稀罕了。
  因为我没有表达迫不及待的意思,钱增说他恰好有些事需要沿途处理,于是我们便一路慢慢往江南方向而去,路上遇到美景也会停下驻足游览一番。钱增偶尔兴之所致,便会就景赋诗一首。而我却只能笑望着赞他一番。
  小时候学的诗词,我是一首也不敢背出来,不是怕人说我瞟窃,而是我自小到大一首诗便只能记半首。还有半首便张冠李戴,跑到别人家拉帮结派去了。
  越往南走,天气便渐暖,身上原本厚重的棉袍渐渐有些穿不住了。我们就近置了些新衣,钱增本就气质温润,颇有些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感觉,现下换了略薄的春衫,一身天青织着暗纹的衣服,一条同色绣着竹叶的腰带,腰侧挂着一个绣着绿竹的荷包,更袝的他君子如玉,神清气朗。
  而我也略有改变,不知是不是近一个月来,吃的苦太多,腰上的肉似乎又少了许多,这一发现让我心情良好,穿上颜色款式均普通的春衫也过得怡然自得,觉得好的不能再好。
  慢慢悠悠三月中时,我们行至宛城,此城通路发达,有多条分支路线可通往各地。钱增因在此地有事,不便带着我,又怕自己早出晚归和我碰不到面,怕我多想便约好各自为政,四天后的一早在客栈大厅会合。
  宛城虽不小,两天也能逛个全乎,街上好吃的各色小吃,我一个也没放过。第三天听说城外的有条仙女河,我一时兴起,想着去看看,贪便宜找人搭了个顺风车往河那边去了。
  仙女河并无仙女,却在河的两岸,看不
  见的尽头有一道靓丽的彩虹横贯其中。不知何故,随着太阳的转动,那道彩虹也一直悄然变化着方位,经久不散,堪称奇观。
  看天色尚早,我一时兴起,想看看彩虹的一端到底是什么,小时候听外婆讲,人如果站在彩虹下,皮肤就会染的和彩虹一样五颜六色,我一直不信,今日倒是想试上一试。
  我朝着彩虹的方向越走越远,却不知道我离死神的脚步却越来越近。
  河的上游越来越陡,时不时便有一个小山坡挂出一道道瀑布横挡其中,瀑布下方大概是因常年河水的冲刷,有一个明显的深坑,积了满满一潭碧水,如同在银带中镶嵌了一颗绿宝石,美丽动人。
  春天河水高涨,河岸两边可以落脚的地方不多,偶尔还要越过河岸边的小树林,才能在不湿鞋的情形下一路往上。
  我走了足足一个时辰,看着那道彩虹明明近在眼前,却总走不到它面前,心下不由十分懊恼。
  很多时候,人烟稀少的地方未必安全,相反,它可能是最危险的地方。因为只有闹中取静,人烟稀少的地方才适合谈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上帝一定是忘了我了,因为它从来就未听到过我的祷告,总是让我置身于最危险的地方。
  前方传来隐隐的说话声,同奔流的河水交织着,忽断忽续,听不真切,偶尔听到不连贯的词汇,神经大条的我也不会去深想究竟是什么。我根本没当回事,想着也许是和我一样的人,贪看风景,便跑来了来偏僻之地。或许我上前搭搭讪,又能认识一个新朋友。
  我还没来的及说准备好的招呼词,脚下的一颗石头微晃了一下,我便以极不雅的姿势暴露在了人前。
  我尴尬的抬起头,看到高高在上的那张脸,我笑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真没料到居然在这里遇上了。
  我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一把剑又架了我的脖子上。我头也没回,笑道“莫飞,别闹了。不小真会伤到人的。”
  那把剑并未因为我的话而有所偏移,反而离我的脖子更近,冰凉的感觉瞬间爬满全身,身后传来一个阴骛生硬的声音“你们认识?是你的人?”
  我不敢开口,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宋公子,他的眼神没有半丝波动,如同从未见过我般,冷冷的开口道“一面之缘,并非我的人。”
  “如此便好,我们今日说的事,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既
  然不是你的人,那我便不需顾忌了。”那个阴骛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意。
  我心里一凉,头微微偏了一偏,还是感觉到了脖子上有液体流出。出于本能,我慌忙跌坐在地,凄凉的朝眼前的人喊道“恩公,能否看到您曾救我一命的份上,让我选择一个死法。”
  “你想怎么死?”声音依旧冷冷清清,半点温度也没有。
  那个阴骛的声音明显是关外的口音,这得感谢前些日子关外呆了那么久的结果。也正因为我听出了来处,所以我想赌一把。
  我无限悲凉的说道“我记忆全失,流离失所。听人说顺水而下,灵魂便能得到指引,与亲人团聚,能否准我干干净净的走,也能与亲人见上一面。”这话是假的,悲凉却是真的,我忘不了我唱恶搞版的滴答时,他昙花一现的灿烂笑颜,曾晃花了我的眼。我忘不了他递给我玉牌,让我去京城去找莫飞时,褪去了平日的那股冰冷,和略带期盼的眼神。
  再次见到他时,我曾满心欢欣。他却戴上了面具,混身都只剩下冰冷。若不是他想再见到我,为何明明让我不要再去逗引莫飞后,还留下玉牌,让我去找莫飞,不过是一个能再次相见的借口罢了。
  我不信他没认出我,就算我瘦了些,却不至于面目全非。万万想不到再见时,却是如此光景,一心要置我于死地。但愿,他能看到我曾逗他开心一笑的份上,让我选择死法,于滚滚流水中拣回一条命。
  脖子上的剑蓦然消失,身后阴骛的声音响起“想不到你们中原也有这样的说法。反正都是死,我便做一回善事,让你的灵魂得到指引,也不枉你们那一面之缘”
  我不敢回头那个人的脸,可他的声音我却牢牢记在了心里,那般阴,那般寒,杀气浓浓,不带半点感情,偏偏好笑的昭示的他的善心。
  身前的人面无半丝表情,连声音都听不出丝毫情绪“你还真是仁慈,一剑下去岂不干净利落。”
  耳边阴骛的笑声尚未消失,我便身子飞起,扑嗵一声落进了水里。一时不备,我呛了口水,趁着头浮出水面的那一刹那,我快速憋了一口气,乱挥着双手,随着河水沉沉浮浮随水流去。
  我眼角的余光清楚的瞄到那个陌生的男子正保持着高举着剑的姿势,我相信,只要我露出一丝会游水的破绽,或是试图往岸边靠近,他的剑都会毫不犹豫的飞到我的身上,戳出个血窟窿来。
  我不敢
  冒险,除了顺着水流头浮出水面时偶尔深吸口气外,我甚至不敢划动双臂。直到我顺着水流,冲下那道瀑布,落入那翡翠般的深潭。我才憋着那口气悄悄潜到瀑布后的角落里。紧紧靠着石壁,不住的发抖,那是劫后余生的恐惧,是害怕。
  直到天色渐暗,我确信那两个人不会逗留那么久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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