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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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回老家结婚去了么?”戴子慧很疑惑。但欧阳江河肯定不会骗自己,那春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戴子慧原本意乱情迷的心愈加不能平静。她找来吴青玫,让她设法打听这其中的原委,并试探春子对自己的态度。
吴青玫领命而去。她直接找到了春子,春子也不讳言,将牛芳玲突然变卦,决心不再与他结婚的事都告诉了吴青玫。
吴青玫听了唏嘘不已,看似不可逆转的事情竟突然有了转机,她故意问春子:“你老乡不肯嫁给你,你心里面是不是很难受?”春子答:“说不上难受,但挺出乎意料,心理和情感上一下子挺难接受。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牛芳玲不愿启齿的隐情,既然她不肯说,我也没有办法。”吴青玫说:“那你有何打算?”春子说:“顺其自然吧,我现在只想把工作做好,这才是我的安身立命之本。”吴青玫说:“情感上真的能那么洒脱,真的无所牵挂?”春子苦笑:“我知道你有所指。”吴青玫点头:“是的,我想知道你心里面真的没有戴小姐吗,你曾经那么深情地爱着她。”春子无奈地说:“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已不是以前的她了,我也不是以前的我。”吴青玫摇摇头:“你错了,你还是以前的你,你还爱着她,她也还是以前的她,因为你和高昌已经融为一体了,甚至可以说,你完全替代了高昌在她心中的位置。”
“这只是你的假想和猜测。”春子出人意料地燃起了一支香烟。吴青玫说:“你也有这嗜好?”春子弹了弹烟灰,说:“所以说人都会变的,你不可一成不变地看待人和事。”吴青玫笑笑:“那你亲我一口。”春子感到很意外,愣了愣,说:“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茶座,公共场所。”呈青玫说:“当街拥吻的都不少呢。”春子说:“我做不来,再说,我凭什么亲你?”吴青玫说:“凭我长得漂亮。”“这……”春子一时语塞。吴青玫却看着他笑了:“坐怀不乱是你的本性,你本质上根本没变。”“我可不是柳下惠,我也喜欢美女。”“但至少你做不到虚情假意。由此可推断你是一个对感情很专注的男人,你曾经对戴小姐爱得那么深沉,难道说变就变了吗?”
“即使我还爱着她,可是又能怎样?”春子终于吐露了心意,吴青玫听了不禁大喜,对春子说:“这很重要,因为戴小姐苦苦等待的就是这句话。”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01)
春子与戴子慧终于又见面了,二人相对无言,却已泪流满面。经过种种曲折,他们爱得更为深沉。戴子慧让春子辞去共鸣广告公司的职务,到香港去帮她。春子虽然还有所顾虑,但一想起净苦法师的点拔和教诲,便勉强答应了。春子想,既然决定与戴子慧走到一起,就应该和她一起共同分担忧愁、享受幸福。
戴安陆虽然对春子的一些迂腐想法和举动感到失望过,但欣赏他本质上的诚实和善良,因此对于女儿的决定,他抱欢迎态度,从春子一进公司起,就安排他到关键岗位进行历练。应春子要求,他的好友李唯一也被安排进了华财集团公司工作。
一年半之后,在戴子慧鼓励支持下,在戴安陆的精心栽培下,表现良好的春子终于得以进入公司高层,任华财集团公司董事、集团副总裁。
也就在这个时候,春子从网上获悉,他的家乡高峰县正经历着严重的环境危机,以及由此而引发的政治危机。有报道称,近年来,随着东部产业向中西部地区梯级转移,一些重污染企业在这些地区发展经济的强烈渴求下乘机进入,并有意“潜入”中西部地区的农村以及山区,以逃避国家和省级环保部门的检查。文章中特别提到了高峰县,说该县在促进全民创业、发展开放型经济的思路下,一味追求经济指标的上升,仅两年时间,就引进了12家造纸企业、3家规模不大的水泥厂和几家化工企业,这些企业每天排放着成百上千吨散发着恶臭的黑水,浩浩荡荡地排入当地的河流,触目惊心的泡沫在河面上漂流。文章中还直言不讳地指责文州市委常委、高峰县委书记蔡学良要金山毁青山,断了子孙后代的活路。
看到这,春子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了。高峰县是他的故乡,有着永远也割不断的情愫,他怎么愿意看到那美丽的青山绿水遭到破坏;而蔡学良又是他以前的岳父,对他曾有厚恩,他又怎么忍心看着他遭遇这么大的政治危机?高峰县的环境遭到破坏,春子是亲眼所见的,只不过当时还没有这么严重,或者说当时春子还没意识到会有这么严重,春子在心中忍不住责备蔡学良:爸爸啊爸爸,你好糊涂啊,你怎么能为了短暂的利益而牺牲家乡人民的长远利益呢?
春子将报道下载打印给李唯一看,其时李唯一已经知道了,他说:“这也不能全怪蔡书记,现在我们国家的考核体制往往会促成地方这样做,一任书记、县长的政绩体现在哪里?体现在GDP的增长上,体现在地方财政的增收上。一个地方经济没有搞上去,书记、县长就丢人,就得挨批评,就会仕途黯淡,你说,地方领导能不千方百计拼经济吗,至于对环境的破坏,也是再所不惜的。”
春子听后叹了一口气,他当然也知道这些道理,知道国家要想真正有效制止在发展经济过程中对环境的破坏,就必须改革落后的、不科学的政绩考核体制,真正树立和落实科学的发展观,但当务之急是,环境正面临破坏的家乡怎么办,正面临政治危机的蔡学良怎么办?他在感情上始终无法割舍对家乡的牵挂和对亲人的担忧。
春子对李唯一说:“要不你还是回高峰一趟吧,看看那里的具体情形,回来再作打算。”李唯一满口答应:“我确实也想回去一趟,一年多在外面,除了打过几个电话外,几乎断绝了与家乡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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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李唯一才回到香港向春子复命。
李唯一告诉春子,高峰县的污染企业确实对农村生态人居环境造成了比较严重的危害。他说,自从2001年底台资化工企业进入华阳镇以后,企业附近的800多棵果树已经有半数死亡,而且那周边村种植的蔬菜水果也没人敢要了,村民吵着要企业赔偿,后经镇政府协调,才勉强解决。张前乡的王乡长透露,他们乡至少有8头牛因为误喝了造纸厂和化工厂污染的河水而中毒死亡,几次差点被村民闹腾起来。”
春子听了插话说:“乡领导既然都知道有这么大的污染,乡政府怎么能坐视不理?”李唯一答:“张前乡一年的招商引资任务是6000万元,而落户该乡的大前门纸业公司总投资就超过1。5亿元,相当于两年多的招商引资任务,乡里能轻易将它关停整改吗。不仅如此,乡政府还帮着污染企业压制村民,以防群众堵了政府的财路,影响了政绩。”
春子又问:“那县里的态度呢?”李唯一答:“蔡书记在会上是多次强调防止将污染企业引进来,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很难,因为高峰的区位、交通优势不明显,如果在招商引资中挑三拣四,可以说无法与周边一些县市竞争。有些乡镇和部门就只有向污染项目打主意,以完成引资任务。”
春子叹道:“我那聪明一世的岳父大人这次怎么把发展的经念歪了?”
李唯一说:“其实此种现象不单是高峰县有,可以说是许多地方公开的秘密,不牺牲点环境,经济怎么搞得上去,我想蔡书记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弄得这么严重,以至下不来台。”顿了顿,李唯一继续说道:“听县委办的干部讲,高峰的企业污染问题虽然客观存在,但也不是最严重的,之所以成为舆论的焦点,是因为县里得罪了一些媒体,他们故意将矛头对准高峰。”
“得罪媒体?”春子不太理解,“因为什么事呢?”
李唯一说:“有些媒体道德沦丧,抓到什么问题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借机捞好处,什么赞助费、专版宣传费啊,让存在问题的地方和单位不敢不从,否则人家就曝光你。蔡书记就是不堪其扰,拒绝了几家媒体的索要,包括中央个别媒体,所以才引来他们的‘群殴’,从而引起国家、省环保局和省人大环资委等有关部门的重视,他们已先后派员下来调查了解高峰的环境污染问题,蔡书记已是焦头烂额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春子叹道,“媒体的操守确实存在问题,但高峰如果一直那样发展下去也的确堪忧,将问题曝光出来也好,起码会引起人们对环境问题的重视,会引起地方政府和有关部门的反思。我现在最忧虑的事情一方面是蔡书记如何度过这次危机,另一方面就是高峰今后的发展将何去何从?”
“不知道有没有一种既能促进经济又能改善生态的发展模式用于高峰。”李唯一说。
春子点头说道:“我正在想这个问题,中央刚提出要树立和落实科学的发展观,但实际操作起来不容易。”
李唯一说:“我们家乡山青水秀,壮大旅游产业本来是可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但旅游产业投入大,见效慢,就拿高峰这几年搞的旅游开发来说,虽然小有成绩,但只有景区周边少数群众获利,始终成不了全县的支柱产业。”
李唯一的话,让春子陷入了深思:究竟有没有一条更适合高峰的发展道路呢?自己作为高峰人,能不能为建设家乡贡献一分力量呢?
“这次回去,我去找了赵晶晶。”李唯一打断了春子的思索。
“哦。”春子回过神来,问:“她还好吗,自从你随我出来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
“她还好。”李唯一迟疑了一会,又说:“我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将她也安排进华财集团。”
春子想了想,问:“她的意思呢?”
李唯一答:“我和她谈过了,她愿意随我出来,只是担心她父母不放。”
春子说:“只要你们说好了,公司这边没问题。”
李唯一连声道谢,他终于有机会和心爱的女人朝夕相处了,怎不叫人感慨、令人激动。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02)
春子整日心事重重,让戴子慧很是忧心。当得知春子是因为过于牵挂家乡而食不知味时,戴子慧便找到父亲,请他准其返乡一趟。戴安陆问起二人的感情,得到满意的回答后,对戴子慧说:“我觉得该为你们举行婚礼了,通过这么久的相处,我发觉春子进步很快,的确是个可造之材,让他继承我的事业,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爹地的意思是,我的进步就很慢了?”戴子慧故意撒娇。戴安陆笑着拉住女儿娇嫩的手坐在沙发上,“你啊,当然比不上我那未来的女婿。”见女儿撅着嘴,便又笑着说:“当然啦,你比以前大不一样了,你懂事多了,知道为爹地分忧了。”
戴子慧娇羞地扒着父亲的肩膀,说:“春子很想家,能不能让他先回去一趟,就算是放他几天假。”
戴安陆说:“最近公司特别忙,他本来是很难抽开身的,但既然是我的宝贝女儿求我了,我哪能不同意!不过,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
“待春子从老家回来,也等公司忙过这一阵后,我们就正式拜倒在您的脚下。”戴子慧搂着父亲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
“哟,还兴拜堂啊!”戴安陆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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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回到高峰,到一些农村地区实地了解了环境污染的情况后,驱车进入了县委大院的宿舍区。
来到这片曾经非常熟悉的小区,春子百感交集,曾经在这里上上下下的普通干部,曾经从外地返乡归来的普通打工仔,已经不见了,现在回来的竟是拥有三家上市公司的集团副总裁,生命的无常在此时表现得淋漓尽致。
只有刘秀老师在家,春子还是亲切地唤了一声:“妈!”刘秀见春子突然站在门口,愣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妈,你怎么啦?”春子赶紧将提来的东西放进门,从西服袋中掏出手绢给她擦眼泪。
待岳母心情平静下来,春子问起了岳父蔡学良的近况。刘秀含着泪说:“你总算还惦记着我们二老,我还以为你另娶老婆后,都不会再来了。”春子说:“我还没有娶。”“没有娶?”刘秀睁大眼睛,“你以前来我这儿,不是说准备与同村的一个女孩结婚吗?”春子便简单解释了一下,说:“我们分手后,我到香港去了,目前还没结婚。不过,就算结了婚,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妈妈和爸爸。”
刘秀叹了一口气,对春子说:“你和谁结婚都是你的自由,我女儿都死那么久了,我还能指望你一辈子打光棍不成。不过,你一去总是那么久不来,我这心里头总有说不出的滋味。”
春子听了连忙道歉。刘秀也不再计较,向他说起了蔡学良的事情。刘秀说,自从媒体曝光后,蔡学良就没有安稳过,不是群众上访表示不满,就是外资企业出来叫屈,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