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江湖-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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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古跟着冯雨娟进了家门，这是典型的南方农家小院，并排建立起来的三间屋子连在一起，中间的一个稍大，做为。。。。。。
客厅之用，房子前边用红砖砌起了高达两米的围墙，围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小院子，里边有水井，鸡栏，和狗窝。
那只毛烧狗似乎对老古极其不友善，一路还跟着狂叫，冯雨娟一跺脚训道：“斑毛，你给我乖点！有我在用不着你操心。”
那只毛烧狗见主人这么一训话，马上就闭嘴了，乖乖的跑到门框边趴了下来，张嘴吐着舌头。
“这只狗，它叫斑毛？”老古跟安妮几乎同声问道。
冯雨娟道：“是啊，你不见他的毛一斑一块的么？所以我就叫它斑毛了，斑毛可厉害了，不但能看家，还能抓蛇抓鼠。”
老古一听斑毛这名字，一股热流瞬时流遍全身，伸手朝那只大狗勾了两下手指，吹了两声口哨道：“斑毛，过来！”
“汪汪！汪汪！”大狗忽然又叫了几下，安妮见老古眼神有异，知道他肯定是又想起了好兄弟斑毛心里难过，所以便用手轻轻的抓了一下老古的手臂，让他别这么难过了。
“古老师你怎么了？你的眼睛好红啊，是不是虫子飞进去了？”冯雨娟关心的问道。老古本来还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下好了，顺着意思答道：“是啊，刚才路上被小虫子飞进眼了，没事的放心吧。”
“哟，古老师你们来了，快快请坐，快请坐，你们先跟娟儿聊下天，还有差两个菜，很快就可以吃饭了。”冯妈把饭锅端出来之后，转身又往厨房走去。
“冯妈，我来帮你吧。”安妮说着起身跟了过去，没想到冯妈马上阻止了：“老师，你不能来，咱们农家的厨房好乱的，不像你们用的厨房一样干净舒适，还是烧柴火的，我怕等下弄脏了你的衣服，你快回去吧，跟古老师一起聊下天，马上就好了的。”
冯雨娟的家看似比较清贫，房子没装修过，只看到厅角那里的小台面上放着一个电视机，屏幕上灰尘点点，看样子是宽屏的，确实有些落伍了。
“小娟，平时都是你妈做饭给你吃？”
“不是的古老师，因为今天有特别的客人所以妈妈才不让我帮忙，怕我帮倒忙。”冯雨娟不好意思的道。
安妮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因为之前这个男人跟人家小女生的经历她不知道，也讨厌知道，女人在感情方面是很自私的，很小心谨慎的。为了不显得这么尴尬，便对冯雨娟道：“雨娟，今天礼拜六看看有什么好看节目没有。”
“呵呵，看不了了安老师，以前还能收得到两三个台，前几天一阵响雷，天线被劈坏了的。”
“哦，这样啊…”安妮笑得有些尴尬此时冯妈把香喷喷的菜肴给接二连三的端了上来，尽管盘子里边的东西外表看起来没有大酒店的厨师们弄得那么花哨，但闻起来却是另有一番风味呀。老古肚子早就饿了，如今面前摆着香气四逸的农家小满汉着实让老古心谗。
“冯妈，想不到您的手艺还真不错呀，来我尝尝！”老古夹起一块五花肉放到调味碟里浸了一下，然后送到嘴里嚼了起来，感觉还真错：“哇，恩，不错不错，比学校的好吃也！”
“古老师真是会说笑，一个乡下的农妇做出来的小菜怎么能跟学校的厨师比呢，老师不说难吃就算给我面子了。”
“我说的是真的冯妈，不信你问雨娟看看是不是。”
“呵呵，喜欢吃就好，那多吃点吧，对了这位漂亮的女老师是…”
“冯妈，我是雨娟的语文老师，我姓安。”
“哦，是安老师呀，学校怎么会请得到这么漂亮的老师哟呵呵…”
老古听了这话才发现，原来冯妈的性格还算是很开朗的，跟上次在医院看到的时候有很大的出入，怪不得冯雨娟在校内校外的表现。。。。。。
也有这么大的出入，原来这性格都是遗传的。
“小娟，你看你，早上就说了让你买几瓶啤酒回来你又忘了吧，去吧，到小四的店里买几瓶回来，不然老师喝啥呀？”
“不用了不用了冯妈，我跟他都不喝酒的，真的不用麻烦了。”安妮赶紧阻止道。可冯雨娟已经跑出去了。
老古笑道：“冯妈妈你太客气了，大家都是兄弟——”
安妮从台底下一脚就踢了过来，老古才知道说错话了，赶紧改口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老师跟学生也不用这么见外的嘛，要是用啤酒把肚子给填满了还怎么吃得完这么多菜呀。”
安妮一阵郁闷，这个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嘴笨了呢，看他都说了些什么真是狂晕！
冯妈笑了笑，忽然有些惭愧的道：“古老师，上次你给垫的那些钱恐怕没这么快能还得上，希望老师您不要见怪，反正雨娟读过高中就要出来找工作了，到时候我们母女一有钱就会——”
“哎！冯妈，不急不急，我也不等钱用，你们不用着急还的啊，实在不行就不用还了，别把孩子给累着了。”老古一边吃着一边道。
“冯妈，你也吃呀呵呵，我也来尝尝。”安妮见老古居然这么没礼貌的就自己先开吃，也不叫人家主人开动，所以只好自己开口了。
此时，忽然听到了院子外边传来了冯雨娟的声音：“我们家今天有客人，求你们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过来好么…”
三百八十一章世间百态，人情冷暖
老古和安妮在里边听到冯雨娟好象跟人在外边闹了起来，而且还闹得蛮大，刚要起身出去看个究竟，忽然就发现十几条人唧唧喳喳的闯了进来。
来人是十多个中年人，有男有女。他们一进来发现老古跟安妮两人也在，先是一愣，接着看了看满桌子的好菜便开始发难了。带头的一个女人伸手指着冯妈吼道：“好啊朴美莲，整天说没钱还没钱还，这倒好，吃起大鱼大肉来了，你说，你对得起我们这些亲戚么啊！？你对得起天地良心么啊？”女人说着就动手推人。
“六姨妈，你别推我妈，我妈刚动完手术不久…”冯雨娟过来拦着那女人哀求道：“钱不是不还你们，只不过，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
“你少来了，没有钱还吃大鱼大肉！”
“就是啊，美莲，你这么做也太让我们寒心了，当初借钱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说给我们5分的利息，现在你怎么这样啊…”
跟来的人也纷纷指责冯妈，冯妈此时脸上别提有多难看，站了起来怯怯的看着大家，左手拿着右手的手指在无意识的搓着，低着头任由众多亲戚在开骂。带头的那个所谓的六姨妈见冯妈不出声就越发火大了：“朴美莲！你说这钱你到底还不还？说啊，怎么不说话啦？你这种人，当初就不该可怜你，要不是我们，你早就白骨一堆了！”
“够啦！”老古乓的一声拍打在饭桌上，一脚踢了个凳子出去，凳子贴着地面转到了六姨妈的屁股后面撞到了她的后膝，六姨妈双腿一软就跌坐到了凳子上。那些亲戚们忽然就静了下来，因为他们早就发现今天在坐的这一男一女绝非等闲之人。先不说穿着相貌跟普通的乡下人有着明显的区别，单单是那坐姿就是他们所学不来的。
“喂，你是谁！？我们的家事什么时候用得着你来插嘴，你是不是——”
老古没等那六姨妈的脏话骂出口就要出言教训他们，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安妮拿起茶杯忽然就朝着六姨妈的脸泼了出去，把正张开嘴巴要骂人的女人给泼了个正着。没有广告的六姨妈大怒：“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这个泼妇！”安妮站了起来指着六姨妈就训道：“你也配做女人么？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要不是急着救命谁管你借？你们还好意思提那5分利息，还说什么早就一堆白骨，这是人说的话么？你问问自己的良心这是人说的话么？”
冯妈怕事情会搞大，赶紧两步过来拉开安妮，一脸愧疚的道：“安老师，今天真是失礼了，你们先走吧，这是我们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了。”
“不行！”安妮气红了眼，对那帮过来讨债的人道：“你们以为人能到这世上走一趟容易么？在成千上万的人当中能够成为亲戚容易么？不知道要经过几世的修炼才换来今世的缘分，而你们却如此的对待一个大病初愈的亲人，人家孤儿寡母的你们忍心么？你们都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还在不在，是不是都被狼给吃了，狗还会帮着看家呢，你们连门口的那只狗都不如！特别是你，你还配当人家的姨妈么你说！？”
安妮的一番话说得义正严辞，在情在理，冯妈听得抱着女儿雨娟哭了，而那些所谓的亲戚们也都一个个没了声音，就连那个六姨妈这下也只是气得把头扭往了一边不再作声。
“怎么了？都没话说了吧？”安妮说着，拉开了手袋的拉练，从里边拿了一沓钱出来道：“不是过来要钱么？来呀，都把你们手上的借条拿出来，我一次性还给你们！”
安妮以为那些人会一下子全围过来要钱，可没想到他们这下却没一个行动的，也一声不吭，。。。。。。
大多只是把视力看往了别处或低头看地上，好象真的被安妮刚才的那番话给说得悔悟了。
“唉，这位老师，你有所不知呀…”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男人这才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道：“换成是几年前日子好过的时候，别说是这几千钱，就是几万我们也不会过来催的，唉，现在我们的日子苦啊！”
“就是，我们也不想的，你以为我们真没人性啊，我们的小孩要读书，一家老小要吃饭，可每年辛苦挣回来的那点钱还得被牛县长给拿走一半，我们真的是没办法啊，你说年轻一点的还可以往外边跑，可到了我们这样的年龄，实在是很没有办法了。不说别的，现在猪肉上涨，我们好多人都吃不起猪肉了，我已经半个多月没开荤菜了…”
众人没过来拿钱，说明这些人还有点良心，跟安妮解释，则说明生活真的是无奈，不过老古听着很奇怪，问道：“如今大陆不是九年义务教育了么，小孩子读书不是不用交学杂费的么？还用很多钱么？”
“唉，九年义务教育那是别的地方，我们这地方不行，想都别想，牛县长大呀，牛县长的话就是政策，什么这种费那种费的，把我们都给榨干了。”
老古听得皱起了眉头，一副正容道：“这样吧，我们手里还有点钱，生活也过得挺宽裕的，冯家借你们的钱就由我们先代她们还，你们先拿去用吧，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来吧，钱在这，有借条的就把借条拿出来，把钱拿回去，以后别再来打扰冯家母女了。”安妮把两万多块钱放到台面上道：“如果不够我再给你们去取。”
看来，大家的生活还真的是很苦，再拿了钱之后，在老古的示意下还狼吞虎咽的把冯妈给准备的一桌子好菜给一扫而光，锅里的饭也是颗米不剩。
拿了钱后的冯家亲戚对冯妈的态度是完全的转变了过来，由最初的厉辞相逼变成了嘘寒问暖，还叮嘱冯妈在身体修养阶段要注意什么什么，这个转变让老古不禁感叹这世间百态，人情冷暖。
冯家亲戚走后，冯妈扑通一下跪在了两为老师的跟前，而且还拉着冯雨娟也一同跪下，泣不成声：“恩人呐~~”
冯妈的突然举动吓了安妮一跳，赶紧出手要扶起母女两人，可是冯妈却坚持要长跪不起。老古只好道：“冯妈，这样吧，你真要感谢我们的话就把斑毛送给我吧，可以么？”
“你，你在说什么？”安妮觉得这个男人实在过分，明知道冯家就剩这条狗看家了，还要夺人所爱…可偏偏就是这个夺人所爱的男人所说的这句话，才令得冯妈站了起来道：“这只是一条狗嘛，如果…如果古老师喜欢就拿去好了，这样我跟娟儿的心里也好受些，不过你们的那些钱我们可能要还上好几年都…”
老古赶紧道：“还是那句话冯妈，不急不急，等日后小雨娟有出息了再还也不迟。”
“安老师，谢谢你~~~”冯雨娟感动得扑进了安妮的怀抱，老古看着可怜，也想过来抱抱，却被安妮的一记眼神给吓回去了。
老古和安妮就这样离开了冯家，手里还真牵走了人家的那条大狗。
“斑毛，快点！”老古转头对着懒洋洋的不大愿意跟他走的大狗道。奇怪的是，那条大狗似乎也知道自己已经异主了，虽然无奈，但也没有再对老古乱吠半声。
“哎，你也真是的，说什么不好，非得说要人家的狗，只有这样才能让冯妈起来么？”
“不是啊，因为我确实喜欢这条狗嘛。”
“拜托，你是喜欢它叫斑毛吧？”
“就算是吧，不过这条狗确实很不错，看起来我们挺有缘，对了，你带了很多钱。。。。。。
么？怎么争着给钱啊。”
“那当然啊，难道要你给啊，你就想，要是人家觉得欠你人情太重了非要把女儿许配给你怎么办？”
“那有什么？不就是两个老婆而已嘛，你不介意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