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天堂以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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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想帮他？”洛飞扬突然认真道。
　　“也不是，以我对楚光的了解，他若是没遇到什么难处，肯定不会愿意跟长江集团合作的，倒不是公司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我跟你的关系，他再来竞标，实在是尴尬。可是他不光参加了投标，还大费周章的想签这份合同，以我的判断，肯定是他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导致他必须拿到这单生意，你也知道光楚快递是我跟楚光一起搞起来的，说实话，我不忍心看着公司出事。”
　　“说完了？”他问我。
　　“嗯，说完了。”
　　“那我来说说。”洛飞扬突然神色一敛，认真起来。
　　“第一，你现在是长江集团的员工，你首先要以长江集团的利益为先；第二，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你首先应该以我的利益为先；第三，清朝讲后宫不得干政，在我看来那是件极为正确的事情，妇人之仁！”
　　我捂着耳朵躲出老远，心里在呐喊，用不用的着这么大声啊？
　　“那你就直接说不行就好了嘛，既然心里早就决定了，干嘛还浪费我口舌跟你说了这么多？”我嘟囔道，看他冲我招手，又重新蹭回了他身边。
　　“因为我想知道原因，自己的女人帮着外人，我难道不该问吗？”
　　洛飞扬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我的头发，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动作。
　　我心里直打鼓，他用的是“女人”这个词，而不是女朋友，很显然，这两个词的分量是不一样的。女人貌似更亲近一些。
　　“唉呀，飞扬，你今天的发型真帅！”察觉到他言语间的亲近跟薄怒，我下意识的巴结道。
　　“我都三天没洗头了。”洛飞扬无奈状。
　　“啊？哦哦，那你最近穿衣服似乎更有品位了。”
　　“不会夸人就别夸，我这件毛衣都穿了快半个月了，你也不说给我洗洗。”
　　“啊？怎么会这样？我一会儿就去洗。你今天的手指似乎特别修长啊，哈哈。”
　　“嗯，就这句说对了，那是因为我现在特想打人！”洛飞扬饿狼扑羊，我一下子被他压在身下。
　　我逃了几逃，又被擒住，这家伙，不会是有暴力倾向吧？
　　“秘秘，你记住了，你是我洛飞扬的人，今天我原谅你还不太适应这个角色，以后别老想着胳膊肘往外拐，那样我会生气的。”他说，很认真，无比认真，非常认真。
　　此刻我只会点头如捣蒜，突然有一种想大哭的冲动，他怎么，一点儿也不温柔？
　　“起来吃饭吧，别饿晕了。”
　　我翻白眼儿，无奈坐了起来，似乎跟他跟我在一起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吃饭，别饿晕了！”
　　真拿我当饭桶了？
　　

　　　　　第十七章

　　我很庆幸学车是从明天开始，能拖一天是一天。
　　其实我是真心的，诚心的，存心的，很不想学，一想到开车就觉得恐怖，我这人手脚协调能力极差，想当年学自行车学了四年之久才敢上马路，每次还都是紧张的满手心的汗。
　　开车？这似乎对我来说是个更大的挑战。
　　这一个多月我一直住在公司里，一辰曾在QQ上问我每天跟洛飞扬耳磨丝鬓，同床共枕的，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我说没有，他很乖，没有任何让我为难的举动。
　　可李璐却说，“那是因为他腿不方便，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
　　我当时正边剪指甲边跟她俩聊天，看了李璐这话，“咔嚓”一下把留了几个月的小手指甲愣生生给剪断了。
　　“交友不慎呐，交友不慎！”我不停用脑袋撞着桌子。
　　“想不想知道我的力到底足不足？”洛飞扬如鬼魅般的话语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一回头，正看到他盯着电脑屏幕若有所思，看到我看他，立刻对我邪媚的一笑。
　　“不想！”我只留下两个字，立刻落荒而逃，身后传来洛飞扬哈哈大笑的声音。
　　“周大秘书！工作时间，麻烦您专心一点儿！脸不必那么红，我知道您还懂得害羞！”洛飞扬敲打茶几，吓了我一跳，思路中断。
　　“那个，晚上我能不能回家住一晚？”我小心说出自己的小小愿望。
　　“为什么？你走了我怎么办？”
　　这小问题问的，多尖锐，腿明明都可以下地走了，还在那儿耍赖，难道没有我你还不活了？我在心里呐喊！
　　嘴上却说：“我回去整理一些资料，新的小说迟迟没有开始，老编已经打过几次电话问了，明天我把所有资料都拿来这边，以后就不用再往回跑了。再说家里一个多月没人住，我也不太放心，还是回去看看的好。”
　　“你确定最后一次走的时候锁好了门？”洛飞扬看着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嗯……
　　这个问题，他不问，我还没想到，他这一问，我这心里还真就没底了，到底锁没锁呀？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貌似我的强迫症又犯了。
　　“回吧，我批准了，不过明天早上就得回来。”
　　
　　晚上跟着洛飞扬去见那个什么银行的什么行长，实在是无聊的要命，可能也是因为我心不在焉，只想着早点儿回家看看门到底锁没锁，家里是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已被人大大方方的洗劫一空了。
　　饭过半旬，我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了，借着上厕所的由头跑了出去，翻出齐楚的电话号码，发了条短信过去，告诉他我家的门牌号，让他先帮我看看。
　　他很大方的答应了。
　　要不是想着帮李璐介绍介绍，我可能还真把这老兄的电话号给扔了，我提上裤子，走出了卫生间。
　　对，我刚刚是在边那个啥边发短信的，你们猜对了，呵呵。
　　出了卫生间，才发现这罗曼宫不是一般的豪华，到处金碧辉煌的，真快赶上皇宫了，我这手都不敢随便乱碰，生怕什么东西被我“啪嚓”一下弄打了，然后一个服务员跑过来跟我说那东西是水晶的，要我赔钱。
　　缩手缩脚的往回走，突然间想不起来我们是在哪间包房，急中生智，跑去前台查了一下预定，前台小姐看我就像看怪物，“周小姐，您刚才来的时候不是说包房是您自己预定的吗？怎么会不记得在哪个厅？”
　　我直翻白眼儿，无奈到，“我有健忘症行不行啊？”
　　前台小姐微微一笑，表情不卑不亢，“我让领位带您过去。”
　　我被一个高大的穿西式套装的高个儿美女领着七拐八拐的进了一间包房，一抬眼便看到了有些焦急的洛飞扬，要不是那个什么什么破行长在，我真想扑到他怀里大喊一声，我总算找到组织了！
　　虽然话没喊出口，但我的表情还是很委屈的，撅着嘴闷闷不乐。
　　洛飞扬悄声问我，“迷路了？”
　　我点头。
　　他失声笑了笑。
　　“周秘书真是可爱呀，如今的女生很少有这么纯的了？”行长大人发话。
　　我心道，这个什么什么破行长，想说我蠢就直说，还说我纯？不是拐着弯儿的骂我吗？
　　不自觉抬头看了他一眼，可不得了了，这行长眼睛长得虽小，不过放起电来却丝毫不受影响。
　　看着我的目光那叫一个百转千回呀，上下眼皮“吧嗒吧嗒”的眨着，生怕我不知道他眼睛小似的。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怕他使了什么摄魂大法的，把我的魂给钩了去。只在桌下捅了洛飞扬一下，他看了看我，我用目光示意他，那个什么什么行长的在用眼睛强奸我。
　　洛飞扬也是明显的不悦，不过不了解他的人可能不知道，这家伙就是一只笑面虎，表面对你笑，心里实际要你翘，光看他那咬着上唇的牙齿我就知道了，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顾行长，飞扬再敬您一杯，我们集团贷款的事还要仰仗您啊。”洛飞扬表面仍然嘻嘻哈哈，可我心里急呀，可别因为我搅了公司贷款的事啊。
　　不对，酒？
　　“谁让你喝酒的？”我话不经大脑就溜达了出来。
　　那边两人均是一愣，然后洛飞扬笑了，很灿烂的那种。
　　行长的眼睛在我跟洛飞扬身上来回翻飞，最后用很了然的声音说了句：“周秘书很有个性嘛，洛总你有福了。”
　　我有个性跟他有什么关系？
　　“顾行长您有所不知，我们洛总的腿骨折了，医生说吸烟喝酒会影响骨骼愈合的。本来我们都不想让他来，可洛总说他仰慕您已久，说您是金融界的风云人物，随便打个喷嚏都能让整个金融市场来个8级以上的大地震，钩钩小手指都会有无数商界名流排着队等着请您吃饭的，您能赏脸应了我们这饭局，本就是我们的荣幸，我们岂有不来之理？可是您看，洛总这腿实在是不能喝酒，要不，要不我陪您喝点儿？”
　　我这一通马匹拍下去，那两个人都是满脸通红的憋着……
　　顾行长估计是被我拍的极为舒服，怕笑出来有失身份。
　　洛飞扬则是怕笑出来折了行长的面子，估计也有笑我自不量力的成分，就我这酒量，也敢拿出来亮亮，说出来我自己都想笑。
　　“怎么好让周秘书这么粉嫩的小姐陪我这个糟老头子喝酒呢？咱们以茶代酒吧，我这天天喝的，什么琼浆玉液到我嘴里也成了白水，跟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就是高兴啊，喝什么都舒服！”
　　粉嫩？顾行长用词很前卫！
　　我看了洛飞扬一眼，看行长的这种反应，难道我这马屁还拍正了？
　　他很甜蜜的看我，在桌子下面搜索到了我的手，然后一把抓住……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
　　洛飞扬的歌声，我的短信铃声，我只好抽出被他握着的手，伸到包里寻找手机。
　　“我刚去你家看过了，门锁着，勿担心。回来的时候电我，我在家里等你。齐楚。”
　　“谁呀？”洛飞扬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夹了块不知是什么瓜的绿色东西塞进了嘴里。
　　我心道，手机屏幕这么大，你都看见了还问我。这齐楚也是，没事儿发个短信弄这么暧昧干嘛？
　　“一个邻居，刚认识不久，只见过一面，我让他帮我看看门锁没锁。”我镇定道。
　　奇怪？我干嘛心虚呀，我又没做贼。
　　“哦。”洛飞扬闷闷的应了一声。
　　酒足饭饱之后我却摸不着头脑了，贷款的事洛飞扬是之字未提，顾行长也装作不知，两个人只是聊天吃菜。
　　后来洛飞扬让我拿着他的卡去买单，说是卖了单之后再去换发票，换完发票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把车开出来，然后我到车上等他就行了，明天再把发票粘了给财务报销。
　　我们三个人一共吃了三千六百二十八快，我真想大喊，烧钱哪！光一瓶酒就一千多，手里拿着洛飞扬的卡直颤抖……
　　在车上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洛飞扬跟顾行长出来了，我忙下车去扶他，这家伙，出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他的腿还不能使力呢。
　　“周秘书真是体贴呀，我要是有这么个贴心的秘书就好了，哈哈哈。”顾行长一顿大笑，看来谈得很是愉快，可洛飞扬那边却一直是皱着眉。
　　“哪里哪里，顾行长见笑了。”洛飞扬又笑了，我却在一旁看到了他爆起的青筋，不免为顾行长捏了把汗，都好大一把年纪了，就算洛飞扬少了条腿对付他也是小菜一碟吧？
　　我正在这边幻想洛飞扬把顾行长打得鼻孔窜血，满地找牙，那边两人却已经握着手寒暄着道别了。
　　回去的路上，洛飞扬有些沉默，我小心翼翼的说，“我先把你送回公司，然后自己打车走就行。”
　　“今晚不许走。”他说，而且面无表情。
　　“为什么？不是都答应我了吗？”我有些不满。
　　“我腿疼。”他说，皱起了眉。
　　“都说了不让你喝酒的嘛，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过来给我看看腿。”我有些急，说话不免有些连珠炮似的。
　　“没事儿，就是有些隐隐作痛，你让我抱抱就好了。”说罢，他一把揽过了我。
　　我也没挣扎，只是不满的嘟囔：“隐隐作痛也是痛，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心疼了？”他把下巴拄在我头顶上摩擦着，声音很是愉悦。
　　我心里微微一揪，最终还是决定从实招来，“说实话，可能还真是心疼了。你一说腿疼，我这里就有点儿难过。”我用手指着胸口，一脸认真。
　　他慢慢把头低下，几乎是鼻尖对着我的鼻尖，我想往后躲，他用手托住了我的后脑，“很高兴你能这么说。”他说，手顺便摸着我的头发。
　　他的嘴咧得很大，很难看，其实我很想笑，可是我不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吻上了他的……
　　“洛洛洛总……”我们俩同时回过头去，他的左耳挨着我的右耳，只见司机小王很是尴尬，颤抖着说了句：“到到到了，不敢打扰你们，已经停车10多分钟了。”
　　我跟洛飞扬哈哈大笑，笑闹着上了楼。
　　

　　　　　　第十八章

　周秘语录十六：即使是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