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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263]天堂以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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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咳!”乌鸦嘴……
  “咳,帮我接下电话,咳咳!”电话响了。
  “对,是周秘手机,你哪位?”洛飞扬皱眉。
  “给我吧。”我抢过手机。
  “楚明?你哥被120拉走了?什么?吐,吐血?”
  咣啷——手机掉地上了。
  “陆军总院,好,马上去。”洛飞扬捡起了手机接着说道,脸色很阴沉。
  “怎么了这是?”孙磊跟李璐回来了,一起。
  我哥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我还维持着刚刚接电话的姿势,脑子有点儿秀逗,突然咻的一下就要往外跑,被洛飞扬一把拉住了。
  “你拉我干嘛?我得去医院呀!”我急喊道。
  “从城北到城南,你想靠你这双穿着坡跟皮鞋的大脚丫子跑去吗?我送你!”洛飞扬开始穿外衣。
  “我送她吧,你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一辰说。
  我三两下穿上了羽绒服,拉着一辰就往外跑,临出门时听孙磊说了这么一句:“飞扬,你任重而道远呐!”
  不自觉的我就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洛飞扬仰脖灌了大半杯白酒下去,“洛飞扬你疯了?你要这么作践自己,别怪我跟你翻脸!”我大喊。
  他却看着我笑了,好像挺甜密的,神经病!我拉着一辰转身走了。
       第十三章
 周秘语录十三:身体的分手不叫分手,只有心放下了,那才算是真正的放下。 
  
  陆军总院1楼急诊大厅,楚明正在焦急的等着,我跟一辰赶紧跑了过去。
  “你哥怎么样了?”
  “胃出血,刚止住血,送进病房了。”
  “他有胃病,不能喝酒,他有胃病,怎么能喝酒呢?上次看到他,我就应该有所察觉的,也就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很自责。
  “姐,都怪我,都怪我。”楚明有点儿慌乱。
  “病房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楚明有点儿支支吾吾,“方方也在。”他说,瞬间低下了头,不敢看我。
  听了楚明这句话我顿时有些火大,“她在你还叫我来干什么?”我语调有些高,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一辰忙拉了我一把,说:“这是医院,控制点儿音量。”
  楚明显然很吃惊,认识几年了我从没对他大声说过话,爱屋及乌,他哥对他的感情我最清楚,因此也对他愈加的好。
  我稳住情绪,深吸了两口气,坚定的对楚明说,“带我去。”
  楚明的眼眶有些湿,哆嗦着嘴唇说,“哥神志不清时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所以我才给你打的电话,至于方方,她打哥的手机打不通,才打了我的电话,那时候我心里正乱着,就告诉了她哥进了医院。”
  楚明便说边往住院处走,按电梯上了12楼,我突然有些紧张,双手搓了搓,抚了下刘海,一辰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点头给我鼓劲儿。
  楚光病房外,我顺着门缝看进去,方方正紧紧握着楚光的手,低低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不知怎的我心里就生了怯意,但还是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楚光初看到我一愣,脸上浮现痛楚,随后便无关痛痒的说了句,“你来了。”
  我说是,我来看看你。
  他说谢谢,就闭着眼睛不再理我。
  我尴尬的站在屋里老半天,不知所措。
  方方用愤恨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说:“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出去。”
  我说好,我也有话跟你说。
  被方方带到了天台,北方的冬天真冷,即使快到三月了,仍然冷得刺骨。
  “楚光成了今天这样,你是罪魁祸首。”她狠狠的说,指着我。
  “为什么是我?我离开他,不是他的意愿吗?既然他选择了你。”
  “我爱楚光,从上大学时就爱,我追求过他,在你之前,可他拒绝了我。你以为我乐意跟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交朋友吗?笑话,我一开始接近你们就是为了他!”方方答非所问,语气激动。
  “呵,你也算用心良苦了。”我自嘲。
  “周秘,我永远也不会放开楚光,即使他死,我也要跟着,你休想再回到他身边。”
  我说,我从没那样想过,扔掉的垃圾,断没有再捡回来的道理。
  “你——你说他是垃圾?他为了你不思茶饭,为了你借酒浇愁,你竟然说他是垃圾?”方方情绪又开始激动。
  “他为了我不思茶饭?为了我借酒浇愁?哈哈!天大的笑话,他既然这么爱我,为什么还为了你甩了我?”我大喊。
  方方不语……。
  过了良久,我觉得脸都要被冻僵了,方方才幽幽说道:“我们会幸福的,一定会的,周秘,你等着看吧。”
  “好啊,我祝福你们。”我转身离去。
  临走时我又下到了12楼,一辰还在那里等我,我悄悄的又推开了楚光的房门,他正睡着,很安逸。
  “光,我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方方说的对,她很爱你,你们会幸福的。”我颤抖着摸了摸他的脸,滑滑的,冰冰的触感如一根冰锥,从指尖直刺到了我的心里,成了一道冻着我心血的伤口,很痛,很凉,然后很麻木。
  以后再也不会想他,我强迫自己,上次是身体的分手,这次是彻头彻尾的灵魂的分手,想到楚光的身影将彻底被我从记忆中抹去,我不禁泪水涟涟。
  “光,我给你唱支歌好不好?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结束天长地久,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唱到最后,我已经泣不成声,只轻轻的吻在了楚光的唇上,颤抖的冰凉的吻,一个结束的吻。
  我看到了,他眼角的一滴泪,重重的掉了下来,深深砸在了我心里的伤痕上,颤了几颤,最终混合了我的血,凝固了。
  猛然间站起,抖落了满身的前尘往事,转身,开门,关门,听到楚光隐忍的啜泣声,趴在一辰的肩膀上嚎啕大哭,很久……
  “你还有洛飞扬,你很幸运。”一辰幽幽的说。
  “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跟过去告别,我做到了,没什么难的,一辰,你有心结,久久不散,郁结成病,你该去看心理医生。”我擦干眼泪。
  “不早了,我送你回家。”一辰说。
  “不用了,我回公司,走几步就到了。”
  “好,自己照顾自己。”
  跟一辰分手后,我一个人朝公司走去,夹着冰凉雪花的雨滴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马路上的行人或疾驰,或找地方躲避,只有我一个人大笑着唱歌:“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结束天长地久,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
  路人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我哈哈大笑,“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看不穿!哈哈哈!”
  天很冷,落在地上的雨雪很快结成了薄薄的冰,很滑,我一不小心摔了个跟头,很不雅,是狗吃屎的造型。
  “周秘——你疯了?”
  我回头,是洛飞扬一把拉住了我,我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扁了扁嘴……
  “飞扬——”扑进洛飞扬的怀里,又是一顿大哭。
  “好了,不哭了,秘秘,咱不哭了啊,你病刚好,别冻着,赶紧回公司。”他脱下自己的大衣捂在我身上,想拉我上车。
  “喝那么多酒还开车?你不要命了?我想自己呆会儿,你先回去吧,车先别开了,没几步路,你自己走回去吧。”我说,扭过头想走。
  “你看看都几点了?你当这社会多太平啊?听话!跟我回去!”他又从后面拽我。
  “不回,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啊,你凭什么管我的事儿?我愿意上哪儿上哪儿,愿意几点回几点回,你少管!”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正大光明的男朋友!周秘你别太过份了,楚光出事了,你着急,我可以理解,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可你现在这副样子让我心痛,说好了要一起度过难关,要携手往前走,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们才刚开始你就已经开始退缩了,就楚光生病的一个电话就让你退缩了!”
  我很想说我没有,我只是刚刚彻底斩断了一段情,那段情在我心里长了八年,割下来也是血肉模糊的一大片,我做不到马上就谈笑风生,我需要时间来处理伤口,可是我连说这些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回过头去挣脱他的手臂,扭过头……
  突如其来的强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秘秘——”伴着洛飞扬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我被一股大力扑到在地,随后便是轮胎磨擦地面的尖锐声音。
  我有些懵,“飞扬?”我的声音有些颤。
  “飞扬——”我大喊一声,朝着那部滑了五六米远才停住的车子跑去。
  路太滑,我有些连滚带爬,好容易到了车前,却颤抖着眼皮不敢睁开。
  “你闭着眼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扶我起来?”
  多么生机勃勃的声音啊,我不由得大喜过望。
  “飞扬?你,你没死啊?” 我说。
  “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啊?”他借着我的力想站起来。
  “嘶——”
  “怎么了?怎么了?哪儿疼啊?我胆儿小,你可别吓我!”
  “没事儿,可能骨折了。”他说,疼的满头大汗。
  “都骨折了还没事儿?你当自己铁打的啊?”
  “那位兄弟?哪儿去呀?撞了人还想溜啊?”顺着洛飞扬的目光,我看到那个开黑色桑塔纳的司机满脸通红,已经打开了车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估计是想溜。
  “车号SA9382,逆行,酒后驾车,肇事逃逸,知道这够判你什么吗?”
  司机闻言神色一顿,缩着脖子说了句:“私了吧,我给你看病,负责营养费,你别报案了,我这是公司的车,要是被公司知道我私自开车出来,非开除我不可。”他说,似乎处理这种事情很熟练。
  “你把身份证先压我这儿,看完病还你,先送我去医院。” 
  洛飞扬接过了那人的身份证,递给了我,我扶着他上车,满车的酒气,我皱了皱眉。
  “去陆军总院,那儿应该是最近的医院。”我说,语气急迫。
  然后拉开洛飞扬的裤腿儿,傻眼了……
  “你还说没事儿,你自己看看,都什么样了?”小腿迎面骨处血肉模糊的一大片,看得我眼泪噼里啪啦的掉,揪心揪肺的,很自责。
  “傻丫头,别哭,英雄救美,多光荣的事儿啊。”
  “都什么时候了,能正经儿点儿不?呜呜呜,洛飞扬,你不会瘸了吧?我可不想以身相许来报你的恩。”
  “你就为这事儿哭啊,白高兴了我!我跟你说啊,第一我没那么幸运,就小小的被车碰了下,估计瘸不了。第二我也没想让你以身相许,你要真有这想法我还得考虑考虑呢。”
  我很佩服洛飞扬,在疼得满身大汗的情况下还能跟我谈笑风生,可我不觉着他说的好笑,他越是装的无所谓,我看了越是揪心。
  不到5分钟,陆军总院到了,酒后开车就是这点好,想开多快开多快,胆儿大着呢。
  挂号,应诊,照X光,最后确诊为腓骨开放性骨折,需要住院抗感染治疗一周。
  住院部13楼,骨科病房。
  “把住院押金交了,你就可以走了,周秘一会儿把身份证还他。”洛飞扬躺在病床上指挥。
  我跟着那司机到5楼交了住院押金,然后坐电梯上楼,电梯在12楼停了,我的心还是狠狠的痛了几痛。
  打了个电话给老哥,让他去通知洛飞扬的父母,我反复思量过,还是觉着这件事应该告诉他们。
  又打了个电话给一辰,因为觉得自己脑子中的某根神经突然有些不大对头。
  “……一辰,你说我是因为自责,所以心痛,所以看到他伤了才会不由自主地流泪,对不对?”
  电话那边一辰思索了一会儿。
  “你确定只是因为自责?那东西应该不会让人掉眼泪吧?”
  “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
  “周秘——”某帅哥因为备受冷落而大发脾气。
  “先不跟你说了,改天聊吧。”我连忙挂断电话。
  “我就在门外,你不用那么大声吧?叫我干什么?”我翻了个白眼儿。
  “我腿疼……”
  “别闹了,我才不上当!”
  “我去叫医生。”本来以为他吓唬我呢,后来看到他疼的满身大汗,才想到骨折肯定不是一般的疼,心又揪了一下。
  医生来打了止痛针,洛飞扬渐渐消停了,我起身准备回公司给他拿些换洗的衣服。
  “干嘛去?”他突然睁开眼睛。
  “你没睡呀?我回公司给你拿些衣服和日用品。”
  “不许去,明天让董冰送来。”
  “那至少也得去超市一趟,毛巾卫生纸这些必备的东西还是马上就需要的,等不到明天了。”我说,黑线一条条的往外冒。
  “去楼下的小卖部简单买点儿,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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