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胜群魔-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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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说:“既然是这样,你就赶快安排人下去,早点去调查,事情会好办些,不能等他们在全大队造完舆论把人抓起来再去,那样我们会很被动”。
张功长说声是,就马上去安排一位很有社会经验的老同志,老干部,李正,下去调查,张功长给县领导写了一封信,交给李正,李正带上这封信就去了辛县。
辛县的领导接到县里毛泽东思想宣传办公室送去阎善目的信,看过后也非常重视,就从科室和公社抽调人员组织调查组准备下去调查。这时李正也来到了。县领导非常高兴,对李正说:“你来得太好了,我们把调查组已组成了,就是需要一位掌舵的,我把这五个人就交给你,一会儿我叫他们过来,你们认识一下,一切行动就由你指挥”。
李正见过五位组员,他们都是年轻人,个个身体健壮,精神饱满,威武,强劲,个个威风凛凛,给你一种出师必胜的感觉。
看李正,头发有些斑白,稳坐在一把大椅子上,显得老练,沉着,脸色黑里透红,既有包公铁面无私的气度,又有关公战吕布的威严,话语不多,他胸有成竹,虎背熊腰,他能擎千斤之重,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理真情切,他仇视邪恶,维护正义,他敢深海捉蛟龙,他敢上天摘月亮。
这样一个地、县组合的调查组,如同百万雄师过大江,势不可挡。
他们聚集在一起,马上就研究下去调查的步骤和方法。他们是斗志昂扬待机出发。暂时不表。
再说常治仁他们听到阎善目抄写了大字报,如同听到一声霹雷,他们不仅吓的心惊胆战,而且还不知霹雷过后这场雨会下多大,是不是还带有狂风,他们头上的遮雨伞会不会刮去伞蓬,只剩下伞杆。这雨水能不能把他们如同蚂蚁般的身躯淹没,他们还能不能碰到一颗救命的稻草。他们是思绪万千无头绪。有的低头沉思,有的你看看他,他看看你。一阵沉默,谁都不言语。还是汪福打破了这僵死的局面,他说:“要不,我这就去揍他,我也豁出来他打我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常治仁嚎唠一嗓子:“你找死呀”。
汪福有些不解的说:“哎,不是你让我这么干的么”。
蒋或只解释说:“那时还不知道阎善目会抄写大字报,才作的决定,现在情况有了变化,就得重新商量了”。
常治仁说:“阎善目已把信发出去,现在上边已知道我们的做法,肯定会下来调查,不打他,还不知道会是啥样呢,你要是再打他,不但你进去,我也得进去”。
汪福说:“这么说他不发信,我看我们也得进去”。
常治仁说:“这是两回事,如果我们把他送进去判他的刑,那时就是有人来调查,都不会有人为反革命说话,去给反革命打证言,再说通过我们的舆论鼓动,谁会知道他是啥样的人”。
蒋或只说:“就是,坐地文书赛铜箍,那时他就啥招没有”。
常治仁说:“上边要是接到阎善目的信一定会下来人,但是不一定那么快,我们还有五个小队没去造舆论,还是按最初计划,全大队造完舆论就抓他,也许还来得及”。
蒋或只说:“是不是把这个情况向公社领导汇报一下”。
常治仁说:“我打算这就回公社,直接向林书记汇报”。
他们商量完毕,常治仁让孙小组长先回生产队,继续监视阎善目的一切行动,随时随地的向他汇报。他马上就去了公社。
常治仁到了公社直接就去了林书记的办公室,一敲门没人答话,一拉门,门锁着。问一下副书记,副书记说:“林书记这两天没来上班”。
常治仁说:“是不是下乡了”。
副书记说:“不能,昨天吃完晚饭后我还见到他了,你去他家里看看,可能在家”。
常治仁就去了林书记家,一拉门,门挂着,因为门是在里边挂的,知道屋里会有人,就问了一声:“林书记在家吗”。
这一声问,使林书记不知如何回答,半天才问:“谁呀”。常治仁说:“是我,我是常治仁”。
林书记听是常治仁,才算松了一口气。告诉他:“你等一下,我办完事再给你开门”。
常治仁听到屋里有个女人小声的说话:“别办了,晚上再办吧”。
常治仁又等了一会儿,林书记才去给他开门。他进屋一看,供销社的一位女营业员在屋里,头发散乱,通红的脸,正在系裤腰带,她看到常治仁进了屋,也没顾得上裤腰带还没系完,就跑了出去。
常治仁看是她,就问林书记:“你没再换一个小年轻的”。
林书记说:“有一个,不过抵不上她,这个女人劲儿特大,你别看她生过孩子,每一次她都像是一个处女,特别让你过瘾,只要和她到一块,你再不会喜欢别的女人”。
常治仁说:“你老婆和你老打架,是不是你嫌她不过瘾,不和她做爱了”。
林书记说:“这个女人太没意思,要是和她做一次爱,她躺在那死等,一动也不动,松的好象个老套包子,累得你一身汗,她没咋的,等你不行了,她来劲了,说啥也不让你下去,非让你接着干,现在不像年轻时劲足,咋的也硬不起来,结果她是又哭又闹,又打又跳,所以现在我是很少和她做爱了”。
常治仁说:“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你是深有体验呀”。
林书记说:“别扯闲白了,你回来找我有事吧”。
常治仁没敢把他步步失败的经过告诉他,只是说:“我是有点事,在群众写大字报时,有一张写了阎善目的名字,由于贪黑贴的,没有发现,结果让他抄写下来,送县里去了,林书记你看现在该咋办”。
林书记听了后,先是很气愤,想狠狠的批评他一顿,又一想这些意外的事他早就预料到,而且也作了退路的准备,他犯不着和他发火生气了,就和颜悦色地说:“你想怎么办都行,我不是把大权都交给你了吗”。
常治仁以为林书记听到后会大发雷霆,结果他没生气,他有些奇怪。但也不好问个为什么,就说:“我想还按原计划办,还有五个小队没进行造舆论工作,等造完舆论我马上逮捕他”。
林书记考虑一会儿说:“现在看来上边可能会来人调查,但不一定马上下来,即使下来可能先到公社打招呼,那时我再想办法应付一下,你现在要马上回去,抓紧时间去做那五个生产队的工作,越快越好”。
常治仁满嘴答应是是是,可是他看到林书记与那个营业员做爱,也引起他对性的欲望,就去广播室找他强迫而来的情人,广播员小冯,他把小冯叫出来要求去她的宿舍去做爱,他好马上回有力大队,小冯说:“不行,我来例假了”。
他没办成这事,就像饥饿一天的婴儿要吃奶,总觉着饥饿难熬,就回家找他老婆,老婆不在家,就问孩子:“你妈哪去了”。
孩子说:“去我姥姥家了,今天说是回来,回来也得黑”。
常治仁想,黑就黑吧,反正能今天回来,我今天就耽误一天吧。
先不说他是在家等老婆还是回去造舆论。现在要说的是地、县组成的调查组,经过研究决定要以特殊的方式秘密调查。这样他们的调查组能亲自观察常治仁到底是如何的煽动群众,如何的造舆论,如何的表现他们的“革命”事迹。
为了掌握事情的整个经过,更好的把事情调查清楚,他们就在阎善目发出信的第三天晚上,十点半钟,全组人员,由县城走了十多里地的路,到了阎善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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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党的支持 终孤胜群魔(二)
阎善目和十几个小青年排练完节目,刚回家不到十分钟,就听他家的狗叫,他出屋看一下,见到有一伙人,刚进屯子,这伙人见到有人从屋里出来,就上前打听阎善目住哪屋,阎善目仔细对他们看了一下,不像是坏人,就说:“我就是阎善目”。
调查组副组长江洪说:“这太巧了,这样任何人都不会知道我们来到你家”。
阎善目心里一亮,不用说,准是上边下来人了。他急忙把门拉开,请他们赶快进屋。
进屋后,阎善目把过春节供桌上用的大蜡烛拿了出来,把它点上,代替了煤油灯,屋里马上由暗淡变得明亮。
这真是——
贵人来临 喜气盈门 福星高照 光耀暖人
这明亮的蜡光照亮了他的心,也照亮了他全家人的心。阎善目的心里亮了,而且感到无比的温暖,这不只是蜡光让他的心亮了,这是党的光辉再次照亮了他的心,是党的光辉温暖了他的心,是上级政府,是上级党委,派来调查组,他们代表党,向阎善目伸出强壮有力的手,要把他从虎口里夺回来,要把他从地狱里救出来。
地、县的调查组都这么晚了到他家来,他心里非常激动,他如同失散多年的孩子又见到了亲娘。他向母亲诉说着离别的苦难。
副组长江洪,是鸟河人,二十多岁,说话干脆利索,虽然年轻,但很有见识,很有辨别是非能力。他对阎善目说:“今天来的这么晚就是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知道我们下来调查。特别是公社工作组的人,更不能让他们知道,为了调查顺利进行,我们要秘密调查,所以对我们今晚上的行动要保密。今天到这来是想知道你从文化大革命开始到现在的详细情况,特别是公社工作组下来后这一段情况”。
阎善目说:“好”。
首先把他写的所有小字报都拿了出来,然后就开始从给公社书记提出意见往下讲了起来,讲他是如何被推选文革副主任,他又是如何自己退出的,讲退出后如何被成为攻击对象,他又是为什么砸了大队革委会,砸了革委会后有三个小队的群众站到了他这边。他一边讲,调查组就一边记。
他讲到公社的工作组如何的煽动群众,如何的造舆论。他又讲,为了不能等着让他们送进监狱,又是如何的与他们直接面对面的斗。为了取得上访材料,他又是如何一步一步的气他们,让工作组在他住的生产队没开成一次批判会。
他讲到这些时,调查组不记了,他们像是听故事,聚精会神的听,他们对阎善目既有勇又有谋的与他们战斗,孤身一人能与公社的工作组作斗争,而且节节胜利,他们都很敬佩。
他们谈了有两个小时,调查组才回县城里的招待所去休息。
调查组早早的起了床,吃完早饭就执行第二步行动。六个人分成三组,李正领一人叫张顺,去阎善目住的生产队看看贴出的所有大字报,随便再做点侧面调查。
江洪领一人去了南岭屯十队,另外两个人去了南岭屯九队,因为这个屯的造反派曾和阎善目站在一起过,也是被公社工作组煽动过的、造完舆论的屯子。对工作组的调查,和对阎善目的了解,好做工作。
李正和张顺走在路上,张顺问李正:“李领导,咱们以什么身份进屯子昵”?
李正说:“我昨天晚上路过生产队时,看到生产队的院子里有晾粉架子,房后还有水溜子,准是个粉坊,我们就说是到这买粉条的”。
张顺说:“真是好主意”。
他们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进了屯子,他们直接就去了生产队的大院,先从房后贴的大字报看到门洞子贴的大字报,他们看完这些后,就进了院内,院内没人,只有马圈里有个老汉在清理马粪,老汉往外扔马粪一抬头,看见两个生人进院,他就问:“你们找谁”?
张顺说:“我们是买粉条的”。
李正说:“我们走的很累,想进这屋休息一下可以吗”。
老汉说:“那有啥不可以的,这屋是学习室,有时开会就在这屋,门从来不锁,你俩进去吧”。
他俩进屋一看,四面墙上全是大字报,就从头至尾的细看一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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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砸大队革委会就是反革命行动,你们就是反革命,你们是地富反坏右的铁杆保皇派,是小爬虫,是变色龙,你们将被绳之以法,受到严厉制裁”。
这些大字报基本都是这几句话,只是字句顺序不一样。
写阎善目名字的只有一张,贴在房后。
张顺看完这些大字报说:“阎善目真是个好人,这些大字报没有一张写出它的缺点和错误,全是大帽子空口号”。
李正哎了一声说:“很多时候都是好人挨整啊”。
他俩看完了大字报,出了屋,看到清理马圈的人还在清理,张顺就上前说:“老大爷,这屋里贴这些大字报是咋回事”。
老汉说:“听说是批什么反革命,我不参加会,到底是咋回事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整人呗”。
张顺说:“你们生产队有粉坊吧”。
老汉说:“有,你没看那还有晾粉架子吗”。
张顺说:“生产队还有粉条吗,我们想买点”。
老汉说:“你得问队长,可能没有了”。
张顺说:“队长住哪个屋”。
老汉说:“我马上就干完了,一会儿我领你们去”。
到了队长家的房后,老汉说:“这屋就是,你们进去吧”。
他俩进了屋,张顺问:“哪位是队长”。
杨队长站起来说:“我就是,你们是哪儿的,找我什么事”。
杨队长一看两个人不像农村人,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