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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中国皇后全传-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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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容婚后在紫禁城里生活了近两年。其间虽身受宫廷家法的种种限制,但她是一位多少受过“五四”新文化洗礼的女性,入宫后仍没有放弃对美和自由生活的追求,她购买了许多“新潮”服装,将自己打扮得漂亮艳丽。她厌倦紫徒城里囚徒般的生活,渴望观赏城外大自然的美好景色,呼吸一下湖畔田间新鲜湿润的空气。有几次,她壮着胆子,与溥仪二人一起,以探亲为名走出宫墙,乘车在京城大街兜风,后来便游览颐和园和玉泉山。出游时几十辆汽车尾随其后,一路浩浩荡荡,好不气派。两年间,婉容还数次随皇帝出席过一些重大社交活动。如公元1924年1月13日,他们一起为溥杰结婚赴醇王府受双礼。1924年2月8日,他们一起参加醇王寿辰等等。这是历代帝后都不可能有的殊荣。

婉容入宫后,溥仪曾先后聘请了两位英文教师为她教授英文。第一位教师是美国牧师的女儿师盈,第二位是美国女教师任萨姆。婉容英文水平提高很快,不仅口语好,还能写简单的书信。她在宫中给溥仪写过不少抒情短信,溥仪也用英文给她回信,并给她起了个英文名字:伊丽莎白。

婉容还教会了溥仪吃西餐,开始吃时,婉容手把手地教他如何用刀,如何使叉,以及怎样吃等,后来,溥仪在婉容的影响下,渐渐地迷上西餐了。

在紫禁城的两年中,溥仪对婉容还是比较信任的,这从建福宫失火后溥仪要婉容为他守夜一事可看出来。1923年夏初,溥仪为查明珍宝失盗缘由,下令清查库存珍宝。偷盗的太监们为销赃灭迹,便放火烧掉了建福宫和附近十几座楼台亭阁。此时宫中又出现了太监报复伤人事件,溥仪想到平时他对太监的残暴,怕他们对自己行凶报复,就想挑一个可靠的人来为他守夜,挑来挑去挑上了婉容,他让婉容整夜守护在养心殿内为他壮胆。这段时间,两人感情还是融洽的。

婉容是一位富有同情心的皇后,每当她看到报纸刊出穷人挨饿或无钱就医、无力安葬的消息时,总要派人送去几元几十元。据1923年12月13日《事实白话报》载:一群由穷苦无告者组成的“北京临时窝窝头会”,一次就收到皇后使者送来的600元大洋。婉容的行善乐施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不少人为之感动。表面看来,这时期的婉容悠闲快乐,其实内心里面有难言的苦衷,接近她的人发现她时常愁眉不展,她的贴身太监孙耀庭曾回忆说:“起先皇后的脾气挺好,皇上常到她屋里来,可是很少在她屋里宿夜,只是来了说会儿话,玩玩就走。后来,皇上来的次数少了,她的脾气也变得不太好,有时候在屋里绣着花就停下来,面壁而坐,半天不吭一声。每当这时,我们就得格外小心侍候。”可见。婉容虽在宫中有令人羡慕的高贵身份,却不能像平民百姓那样享受夫妻之爱和天伦之乐,在这种虚伪无聊的环境里生活,婉容内心里充满了郁闷无聊。她也曾看书、写字、作画,后来就开始抽大烟,并让太监跪在那里给她烧烟,—烧就是半个小时。她的人生之路,从此开始一步步走向悲惨。

公元1924年,直系军阀第三军总司令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宣布废去大清皇帝与皇后尊号,驱逐溥仪及婉容出宫。溥仪夫妇一行出宫后,暂居醇王府,又居日本驻北京公使馆,不久溥仪和婉容被移居天津日本租界张园。溥仪与婉容在天津住了7年,这是他们生活中最愉快的一段时光。虽然被赶出了皇宫,但他们同时也获得了自由。因为婉容少女时代曾在天津读书,熟悉地方,还有不少的学友,所以经常领着溥仪游览名胜古迹、参加社交活动、溜冰、滑雪、唱歌、跳舞,又常与不少外国朋友交往。他们每到一处,都有很多人惊异地围观,并称溥仪为“末代皇帝”,婉容为“明星皇后”。

婉容每年过生日,都有很多显贵、朋友及外国友人携昂贵珍品光临祝贺,使婉容也发了大财。这时,溥仪与婉容都觉得住在天津要比宫中好得多。婉容还在继续学习国文和英语。

公元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侵华日军秘密将溥仪一行送到东北,并由日本侵略者操纵支持,在新京(当时将长春市改为新京)成立了伪“满洲国”,年号“康德”,溥仪当了傀儡皇帝,后又改称为“满洲帝国皇帝”,婉容亦同时恢复皇后称号。从此,溥仪便公开走上了亲日叛国的罪恶之路。

溥仪上任一个多月后,伪执政府从长春市政公署搬到新修缮的前吉黑榷运局的房子,这里的8栋小楼在当时的长春是最好的建筑物。溥仪亲自为每幢房子命名,婉容和溥仪都住在缉熙楼内,溥仪住楼上西侧,婉容住楼上东侧,楼下是客厅和书斋,四壁用带有花纹图案的金黄色彩绸镶嵌,墙上挂着名画,墙角摆着落地大花瓶,整幢楼房布置得富丽堂皇。

婉容开始了执政夫人的生活,她心情非常兴奋,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了幻想,但她很快发现,这里迎接她的不是尊严和幸福,而是新的禁锢。那是在溥仪就任执政3个月之后的一天,溥仪带着婉容和他的二妹、三妹坐上自己的汽车到大同公园(今长春胜利公园)去游玩,关东军得知后立即派兵将公园团团包围起来,硬将他们“接”回住处,并让他们保证今后不再发生类似事情。此事对婉容心情影响很大,她对执政府内的生活失去了兴趣,对再次身陷“牢笼”感到懊悔。

婉容开始留恋在天津时那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于是,她寻找逃出“牢笼”的办法。据《顾维钧回忆录》一书记载,1932年5月,为调查日本帝国主义在我国东北的侵略罪行,国际联盟派李顿调查团来到东北,婉容乘机派人与代表团中的中国代表顾维钧接触,说她在此生活得很悲惨,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要求顾维钧帮助她从长春逃走。顾深为感动,但表示对此无能为力。婉容只好留了下来,从此开始了她在东北长达14年的软禁生活。

婉容在伪满宫中14年的生活中,当“执政夫人”的两年还算是比较好的。这两年婉容偶尔还能出头露面,报纸上也常登出她的照片。这两年婉容的物质生活是很舒适的,溥仪每月分给她1500元,后随物价的上涨增加到3000元。婉容在执政府内有自己的膳房,虽然不能像在紫禁城中那样“吃一看二眼观三”,但仍然是荤素凉热五味俱全。伺候婉容的有4个人:两名太监和两名仆妇,还有一位名叫崔慧茀的小姐做她的闺中良伴,教她绘画、刺绣,陪她下棋、弹琴,以消磨无聊时光。

这两年中,溥仪与婉容的关系表面上还是可以的,但实际上两人之间的裂痕已愈来愈大了。两人一般很少交谈,溥仪偶尔在睡觉前去她那儿坐一会儿,夜深时便若无其事地走了。婉容心中是无限的冷漠、空虚和寂寞,时间一长便得了精神病,不过开始还是轻度的、不易被人察觉。

1933年8月,伪满立法院院长赵欣伯的妻子前往日本,婉容托她帮忙东渡,结果又没能成功。

1934年3月1日,溥仪在日本帝国主义的操纵下,在全国人民的唾骂声中登上了“满洲国”皇帝的宝座,年号“康德”。当时,溥仪举行即位大典,他披戴着从北京取回的龙袍龙冠,祭奠受贺,盛仪非凡。日本关东军要员、满洲国大臣及当地各界贵客都来庆贺,独不见皇后露面,原来这是溥仪的决定。在溥仪担任伪满执政和皇帝期间,参加一切仪式和社会活动都不用皇后陪同。只有日本雍仁亲王“访满”是一次例外,因为雍仁来访前受天皇之命,要求同时会见皇帝和皇后。婉容是个有政治理想的女子,她一心想帮助溥仪完成复辟帝制的大业。她在宫中订了近10份报纸,每天坚持阅读,非常关心国家大事,溥仪对她的限制,使她非常苦闷,而这一切她又不敢对人讲,终日被无形的精神压抑和烦恼缠绕着。

缺乏性爱是他们感情淡漠乃至破裂的主因。每当溥仪夜深离去时,婉容便独自漫步庭院,当她抬头观看那轮银光闪闪的圆月时,不禁为自己没有欢乐的青春而叹息。她想起出嫁前在父母跟前那些自由快乐的时光。那时,她撒娇于父母膝下,人们称赞她的美貌、孝行和品德。而婚后一切都变了,皇帝女眷对她评头品足。名为皇妻,却得不到常人都能得到的性爱的欢愉。这个世界为何如此不公正啊!婉容心境如此,但在虚荣心和传统礼教的重压下,却不敢有所表露。

婉容秉性高傲,曾以荷花自喻。婉容的高傲,表现在与帝、妃的关系上便是强烈的妒心。她以为皇帝夜里不与她在一起,便一定是跑到淑妃那里去了(其实皇帝是独睡),为此彻夜辗转反侧,妒嫉、悲哀之情阵阵袭上心头,以致得了神经衰弱症。婉容与文绣的争斗,最后以文绣与溥仪离婚告终。婉容的胜利并未给她带来幸福,却为她的不幸埋下了伏笔。

由于腐朽的宫廷生活过早地伤害了溥仪的身体,使他在青少年时代就从生理到心理上厌恶女人。有一次他去大连游览,一群年轻貌美的姑娘跪在海滨旅馆门前静候他的光临。溥仪见后立即将负责安排这次游览的官员召来痛斥了一顿,这些姑娘立即被赶走了。以后凡是溥仪要去的地方,女人事先都得躲开。

可想而知,婉容与溥仪的婚姻是毫无幸福可言的。但由于极强的虚荣心作祟,婉容宁可做“挂名妻子”,以保持皇后尊贵的身份,也不想与溥仪离婚。那两位托婉容之福当上皇亲国戚的她的父亲和兄长、也绝不会容许她离开溥仪的。然而,婉容毕竟是位有七情六欲的年近30的少妇,在自己正当的生理要求长期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便与别人发生了私通。起初,婉容经别有用心的哥哥和佣妇牵线,与溥仪的随侍祁继忠发生了关系。

后来祁继忠作为伪满将校后补生,被溥仪送到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留学。其后婉容又与溥仪的另一随侍发生了性关系。婉容与人私通之事溥仪长期被蒙在鼓里。1935年,在婉容怀孕即将临产时,溥仪才弄清了真相。

溥仪为此嫉恨无比,为了泄愤,他首先将正在日本留学的祁继忠和仍在宫中的那名随侍借故开除,接着提出与婉容离婚,废掉皇后。作为太上皇的日本关东军司令菱刈隆没有批准溥仪的要求。

离婚不成,婉容从此陷入悲惨境地。临盆时,婉容双膝跪地,泪流满面地哀求溥仪,希望他能承认即将出生的无辜的婴儿,溥仪坚决不肯,最后允许孩子出世后可送到宫外由婉容之兄雇保姆抚养。

孩子出生了,这是一个像妈妈一样美丽俊俏的女婴。婉容多么想把她留在身边相依为命啊,但这是不可能的,她只好咬咬牙叫佣人把婴儿抱走了。此后。她按月给哥哥支付抚养费,她做梦都想见到那个美丽、活泼、可爱的小女儿。她万没想到,“小婉容”出世半小时就结束了幼小的生命并被溥仪让人把她扔到锅炉里烧化了。此事一直瞒着婉容。分娩之后,婉容被溥仪打入冷宫,一举一动受到严格监视,连亲属也不得进见。在一连串不堪忍受的打击之下,婉容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她不梳洗,衣冠不整,不剪指甲,指甲长了往肉里弯,很快由一个花容月貌、身材窈窕的皇后变成了一个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令人恐惧的活鬼。对于相随多年身患重病的妻子,溥仪毫无恻隐之心,甚至以赴旅顺“避寒”为名,把婉容甩在宫里不管。冷漠和孤寂之中的婉容,只好整日以烟为伴,烟瘾日重,烟毒日深,处在慢性自杀之中。10年冷宫生活,不仅重创了婉容的精神,也摧残了她的身体。在伪满末年,她的两条腿已不会走路,需别人架着才能挪动,两眼近乎失明,见人要以扇遮脸。尽管婉容已成了这般模样,但日本帝国主义出于政治上的需要,仍在利用皇后的身份招摇。如1935年4月溥仪访日,伪满报纸报道说什么,皇后听说皇帝已平安到达横滨,十分满意,皇后陛下观看了皇帝访日拍摄的纪录片如何如何高兴等。这纯粹是扯谎。

公元1945年8月11日,溥仪按照日本关东军的命令,将皇宫迁往通化临江县大栗子沟。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溥仪亦同时宣布再次退位。8月17日,溥仪按照日本侵略者的通知,由通化临江县急忙赶到沈阳,在沈阳机场准备逃往日本时,被苏军逮捕押往苏联。婉容和伪宫内府的其他人,先后由大栗子沟逃到临江,在临江由八路军将其送到通化。婉容这时仍患疯病,有时唠唠叨叨,有时大哭大闹。这时,多亏善良好心的玉琴同情、照顾她,才使她勉强地活下来。不久,长春、通化解放,婉容身边的人被分批送走。因婉容当时病重,无人收留,只好由部队暂管。后部队要行军打仗,带上她实在不便,就只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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