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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血流-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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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好先撤了。

过了半个小时,果真还是没电话。

“走吧。”保镖站了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今天估计没戏了,这伙绑匪是在耍我们哥俩呢。”

“也只好这么着了。”另外一个保镖叹了口气,拎起了蛇皮袋。

两个人踟躇着向远处的灯火走去,垂头丧气。

异变陡生。就在他们已经走回去一半时,绑匪的电话姗姗地到来了。

大哥大响起时,两个人明显地楞了楞,看了看电话号码,两个人欣喜若狂,错愕地傻笑着,过了好一阵才想起接电话。

“妈的,怎么不接我们电话?”绑匪怒号道。

“不是。。。。。。”保镖激动地想解释。

“什么也别说了,快来火车铁轨那儿,我等着你们。”绑匪按断了电话。

“他妈的,他在火车铁轨那儿等着我们呢。”接电话的保镖“嗖”地拔出了手枪。

“别!”另外一个按住了他,摇了摇头,“不能这么激动,别忘了,老大还在他手里呢。”

“我跑过去,你悄悄乘着夜色溜过来。这回我看他长了几个翅膀!这回不要想着什么跟着他了,抽枪把他腿打断,我要一根一根剁掉他的指头,非逼问出老大被藏在哪儿不可。”保镖用力地吐出一口长气,和另外一个保镖飞速地说着,说完就提起了蛇皮袋狂奔向铁轨方向。另外一个保镖手脚并用匍匐在地上,和他岔开了方向,也飞快地向前爬去,无声而疾速。

保镖的脚力很快,铁轨已经在望了,不远处一列火车呼啸着驶来,汽笛轰鸣,雪亮的车灯照着路基的两旁,高高的路基旁却连个鬼影也没有,保镖喘着粗气跑近了,四处张望,保镖本想跨过铁轨,看见飞速的列车驶近了,又退了回来。

大哥大响了。

“喂?”保镖大声道。火车越来越近了,汽笛声让他不得不大声对着电话呐喊。

“把钱扔到对面的铁轨这边来!”电话的那头也居然有了火车的呼啸声。保镖猛一抬头,飞驰的列车滑过了他的身前,他的面前是一节又一节的车厢,从车厢与车厢间的短暂间隔,保镖看到铁轨的那一边有个人象幽灵一般站了起来,他的胯下还有一辆嘉陵摩托,摩托已经被踩的发动了,车头灯耀眼地拧亮了。

“妈的快扔!”对方也怒吼了,里面夹杂着摩托的油门声音,显的分量很重。

保镖犹豫了一下,双臂一抡,蛇皮袋子“腾”地飞过了火车的上空,越过了铁轨。

保镖就是保镖,呼啸而过的列车卷起了能让人睁不开眼的飓风,却没有能扰乱保镖的思绪,只见这个保镖先随着火车一个方向狂奔了一阵,一个姿势干净利索的飞跃,跳上了火车壁上的扶手,火车强烈的离心力把他甩的几乎和车厢呈了直角,保镖顺势一个倒翻,重重地落在了车厢中,车厢里全是煤堆,保镖被砸的一声闷哼,没有任何的犹豫,保镖又是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不顾一切地一个纵跃,向这边的路基上跳了下去,在地上翻了几个滚之后,保镖已经半跪了地上,手枪已经抽在手里。

因为已经随着火车的飞驰,虽然保镖的反应也足够的快,但这里还是和刚才的扔钱的地方起码已经间隔了有五十米了。黑蒙蒙的夜色里隐约可见一个人影,保镖把枪收了起来,这个人影一看姿势就知道是另外一个同伴。

“妈的。”这个保镖头上也沾满了草屑,脸上衣服上也全是煤烟灰,“我们又被耍了,火车一过来就让我们扔钱,正好靠火车挡住我们俩的路,又生生让他跑了。我是反方向上的火车,虽然已经手脚并用了,但还是被火车带出了好远。”

“有没有看到人?”

“隐约看到了,好象是骑了辆摩托,蹿的很快,我就看到了个尾灯。再给近二十米!”保镖恨恨地拍了一记大腿,“再给近二十米,我就能一枪把他撂倒了。”

“我操他老母!”另外一个保镖气的手脚冰凉,浑身乱抖,“霍”地拔出了手枪,对着夜空“乒乓”一阵猛射,飞曳的红色流弹划破了天空,照亮了两张沾满了草屑煤灰因为狰狞而变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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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猛的马崽心花怒放。

一阵飞驰以后,已经把铁轨远远抛在了身后,开进前面有亮光的棚户区里再拐两个弯就到雷猛和他接头的地方了。马崽深呼吸了一口,踩了一脚刹车,新车就是新车,稳稳地停住了。回头掂着脚尖张望了一下,确定了没人跟来,四周枯败的苇子也把自己挡的很严实;马崽赶紧把架在了油箱上的蛇皮袋的袋口绳结解开了,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心跳,解的很缓慢很仔细。他听好多人说过,越是紧张时候,越不容易解开绳结。他的表现让自己感到很满意。蛇皮袋子里散放着一股澈脑的钱香,马崽的眼睛在夜色闪着妖异的绿光,就象一条刚刚冬眠醒来的蟒蛇。他疯狂地抚摩着袋子里面坚实的钱堆,从里面拿出了两叠钞票塞进了自己的裤腰里,想了想,又再拿了两叠塞进了裤腰,裤腰里原本掖着的菜刀被他拿了出来,远远摔进了身边的苇子丛里。他又拿了两叠,裤腰已经塞不下了,马崽看着手中的钱一阵发抖,还是没舍得塞回蛇皮袋里去。他把蛇皮袋猛地紧紧搂在了怀里,仿佛是失散了多年的亲人,“吧唧吧唧”亲的一袋子鼻涕口水。

宿云微的形象犹如一道灵光滑过了他的脑海。

马崽咬了咬牙,又看了看蛇皮袋,整个人又是一阵不可遏止的激动。一阵天人交战之后,马崽把嘉陵挪了一下,往后退了退挪了个方向,短短的瞬间,他已经做好了一个决定。“别怨我雷爷。。。。。。我留了个妞给你了。。。。。。。菩萨保佑。。。。。。将来我给你重塑金身。。。。。。马崽象念经一样喃喃道。

手一松离合器,印象上应该箭一般窜出去的车居然没挪窝。马崽的后脑勺顿时出现了一排痱子,是因为紧张。他慢慢回过了头,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的全身。

道明臣正对他彘牙一笑,一口白牙闪着幽幽的银光。他的手拎住了嘉陵的后车架,轻轻地提高了几公分,就是只几公分的距离,让嘉陵摩托的后轮胎与地球脱离了。

“你。。。你是谁?”马崽傻眼了,一颗心也跟着轮胎脱离了地面。

道明臣摸出盒火柴,用手指褪出一根,在马崽脸皮上一擦,幽豆一般的火光照亮了马崽的脸,道明臣也傻了眼了:“呵呵,这不是捷克吗?差点认不出你了,呵呵。。。。。。他乡遇着故知了。。。他妈的怎么可能?”

“月。。。。。。月经。。。。。”叫捷克的马崽已经浑身乱抖起来,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了。

道明臣手一提,整个摩托连着车上的人都被翻了个身,“哐当”倒砸在了地上,捷克四仰八叉地趴在了地上,敞开的蛇皮袋子里哗哗地洒了一地的钞票。道明臣弯腰把蛇皮袋拣了起来,把钞票拢进了袋子里,他也拢的很仔细。

“怎么。。。。。。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儿?”捷克拨浪鼓一样摇着脑袋,几乎是在呐喊着问道。

“什么不可能?”道明臣抬了一下头,很惊讶地问道。

“我们的计划那么的完美,你怎么可能跟上来的?而且。。。。。”捷克困难地咽了口口水,“而且你怎么会出现在上海?怎么会??”

“我也纳闷这事呢。”道明臣笑了笑,“唉。。。。。。你们黄帮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靠打劫为生?流氓不干变绿林好汉了?改行了?虽然你们是下岗了,但也要挺起胸膛做人哪。”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捷克不停地晃动着脑袋,“天呵。。。。。。”

“猪脑袋!”道明臣已经把钱理好了,舒了口长气,如释重负地说道,“不是我说你们,流氓已经做不好了,还来做什么比较具有技术含量的土匪?知道哪出错了没?”

捷克躺在了地上缓缓摇了摇头,道明臣的出现已经让他脑子里只剩下茫然了。

“我来告诉你。”道明臣先叼上了支烟,向捷克招了招手,“来,先帮我把烟点着。”

捷克摸索了半天,摸出一个打火机,颤抖的火苗点燃了紫光阁,馥郁的香气一下子飘散开来。

“你们的计划里最致命的错误出在利用铁道线上。”道明臣说。

“铁道线?我们最完美的计划就是利用铁道线上呼啸的列车替我们挡住追兵啊,我们等了一天,磨掉了两个交钱人的所有耐心,乘着夜色,算准了时间,在火车经过的刹那,让他们把蛇皮袋隔着飞驰的火车扔给我们,然后迅速离开,这没有一点漏洞啊。”捷克还是想不明白。

“蠢货!”道明臣轻蔑地笑了笑,“任何地方的铁道线都是直来直去,真如铁道线由东向西贯穿,西面是要上铁道高架,铁道高架不可能是你们来的方向,那么你们来去的方向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从东面这些棚户区穿出,然后去收取赎金。虽然不晓得你们用什么方法去收赎金,不过这钱不会自己飞到你们手上来;所以我这要把这一头堵上,你再完美的收钱计划也是泡汤。福建帮的家伙们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么简单的事都居然看不出,彪忽忽地就这么傻不溜丢去交钱,比你们还蠢!”

捷克彻底的傻眼了。原本以为是完美的计划突然被指出这么巨大的漏洞是他所料不及的。这样的漏洞没有缜密的逻辑能力进行推理,也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漏洞。

“我刚刚该一带油门开过去的~!”捷克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弱智!”道明臣毫不客气地说道,“如果逃跑有用的话,还要监狱干什么?你该庆幸,你要是带足油门的话,我会一斧头把你的车和你的脑袋削成两半,哪里还有这工夫在这唠嗑。”

“知道不知道?”道明臣从腰里抽出了太平斧,手指在上面试了试锋刃,“我一直在幻想着,一斧头下去,高速运行的摩托车和骑手跟我的斧头撞在一起是什么情景,会不会冒出火花??”

道明臣看了捷克一眼,眼神里的可惜呼之欲出。捷克后脊梁一阵凉气飕飕直抽。

“别得意,月经哥,我们手里还有人质,你也出了个昏招不是吗?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我想你和被我们绑架的人肯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吗?我回不去,那个家伙肯定被撕票。”捷克忽然灵光一闪,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眼中闪着狡躞。

“捷克,你要我说实话吗?”道明臣笑了。

“你。。。。。你说。”

“我这次来上海,是要和沿海福建帮洽谈一笔生意,刚刚来就碰上这档子事,而且。。。”道明臣顿了一顿,“赎这个被绑架的老板的钱还是我拿出来的,具体原因我就不告诉你了,反正我拿出这笔钱之后蛮后悔的,之所以我也跟过来,也就是担心那帮四肢发达脑袋秀逗的家伙把钱又砸进水里,到时候我跟谁去要这笔钱?现在钱又回到了我的手里,你说我下一步怎么办?”

道明臣笑的很快活。捷克的心一下子落进了冰窖里去了,这个地方还是很偏僻的,远出的棚户区隐约传来的灯光也那么的没有安全感,道明臣笑的越快活,就证明他心中杀机越盛,这点,天都的道上已经传疯了。

“别。。。。。。你不能这样。。。。。我们都是黄帮的。。。。。。”捷克手按地上往后退了几步,把地上的石子擦的哗哗作响。

“我和你做个游戏。”道明臣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个五分的钢蹦,放在了嘉陵摩托的油箱上,一脚踏了上去,油箱瘪下去一大块,钢蹦也被踩的变的薄薄的走了样。“我前几天看电视,说有个武警能用缝衣针甩出去扎穿玻璃,我也想试试,用这钢蹦看能不能也飞出去切开一个人的脖子,我先试试。”

道明臣两指挟着钢蹦,一个转身,臂膀风车般抡了开来,五分的钢蹦夹杂着一阵银洋般的“嗡嗡”龙吟声擦过了捷克的脸庞,把他长长的头发削断了几绺,钢蹦过去,劲风刮的捷克的脖子先是一阵凉飕飕,而后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唰”一声,捷克旁边的苇子被齐刷刷削断了一排。

“他妈的,居然没打着,我下次得准备点袁大头。”道明臣惋惜地揉了揉手腕。

“救命啊。。。。。。”捷克狂叫道,发癫一般站起了身,踉跄着向前跑去。“砰”的一声枪响,捷克的脚步前面的地上闪过一团火光,让他一个刹车。

捷克慢慢地回过了头。道明臣吹了吹枪口冒出的硝烟,向他招了招手。捷克站在那里没挪窝,脸上写满了世界末日的感觉。

“哈哈。。。。。。怎么了?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道明臣板起了脸,“捷克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同志有个缺点啊,就是太开不起玩笑!”

“月经哥你真的不杀我?呜呜。。。。。。。”捷克扑到在了道明臣的脚边,磕头犹如月宫捣药玉兔,坚硬的路基砂石把他磕的满脸是血。

“恩!”道明臣点点脑袋,“我说话一向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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