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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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刚刚有。”刘忆苦摆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一行人昂首挺胸进了“三江阁”的大门。
走南闯北的赖长星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大厅中的舞池中,两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在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一个吹着洞箫的的女孩不带一丝烟火气地站在了舞池中央,洞箫的迷离的曲子伴着迷离的灯光,一下子把赖长星胸中的烟火气荡涤的干干净净。
赖长星看着吹箫女子圣洁的不可方物的脸庞,心底忽然忍不住起了邪念,一股压制不住的欲火燃烧着他的血液。
“赖总!赖总!”刘忆苦拉了拉他的胳膊,赖长星方才回过了神。
“赖总,我们进包厢吧?”刘忆苦意味深长地笑着,笑的很淫亵。
“这里有点鬼门道。”赖长星点点头,“一般的风月场所,完全是用赤裸的挑逗性的音乐和装扮来打动客人的心,这里却用一种高傲的,高雅的一切来打动人,把每个人压抑在内心里和潜意识里那种想放纵的感觉真正的激发出来,践踏高雅与神圣,哪个人心里不曾做过这样的梦啊!”赖长星说道。
“这里有不少大学生在坐台哦!真的是货真价实的那种。”刘忆苦熟络地挽住了赖长星的胳膊,跟随着领接小姐的脚步,众星拱月般地把赖长星簇拥进了包厢。
琉璃果盘和射灯的光芒耀花了赖长星的眼。一行人刚刚坐下,忽然之间,包厢的门被打开了,几个大盖帽上面的国徽闪耀着冰冷妖冶的光芒,无情地嘲笑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敞开的包厢门涌进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风,混杂着脂粉的香气,暧昧之极。
“我操!”赖长星被醇酒和灯光熏陶的晕忽忽的脑袋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跟随着赖长星的马崽也在一瞬间展现了多年积累的敏捷身手,全部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目光冷漠地盯住了门口的几个黑暗笼罩着面庞的大盖帽。
赖长星瞄了一眼马崽手里的皮包,那里面有手枪,那是常年携带的家伙,这里不比在家门口福建,过多阴沟翻船的故事让赖长星的脑门上微微沁出了汗珠。
他把目光慢慢转向了刘忆苦一行,眼神犹如藏在荆草丛中的黎棘一般。
第六十四章 声色犬马
“借光,借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穿过了人群。他的手里的托盘里放着两瓶红酒,滟滟的酒光透着离迷的光线,散发着动人的贵族情调。
“几位老板,这是今天豪包的陪酒小姐,你们就忍心让她们站在门口吗?”小伙子把红酒轻轻地放在茶几上,对着几个还在各自心怀鬼胎的流氓说道。
“什。。。。什么?”刘忆苦张大了嘴,犹如一条缺氧的鱼。
小伙子擦了擦鼻子,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天真。
“少爷,你是说这几位是我们的陪酒小姐?”刘忆苦指着门口的几个大盖帽问道。
“呵呵。。。。。。今天的小姐全是以警服作为工作服待客的。”小伙子皱了皱鼻子,笑嘻嘻地说道。
“日他妈!”刘忆苦抚了抚胸口。
“你们这么做倒是很有特色!”赖长星眼神也缓和了,伸手把几个站在门口穿着赫人的警服的陪酒小姐招了进来。几个女子全是东欧人,金发碧眼,身材全是撩人“S”形。
“啧啧。。。。。。”刘忆苦不客气地拉过了一个,摸着白皙的脸庞,赞不绝口道,“我上次来也只是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小妹子,怎么这次就是金丝猫了?”
“哦,这是我们的管理条例,服装是基本上每天都在更新,我们的豪包才有外国小姐陪侍,几位老板不要有什么看法,如果你们觉得不好,我可以让她们再去换一套衣服。”小伙子搓搓手说道。
“别介!”赖长星挥着手打断了他的话,“我觉得还蛮好的,很特别!这些金丝猫身材高大,穿上警服就是有样子,我喜欢。”
“那最好不过了。各位老板,你们慢慢玩,这几个女孩不是太会讲中国话,你们有什么特殊要求的话,那边的柜子里有菜单,是中英双语的,你们点一下,她们就明白。豪包的尽头有暗房,一切随意,有什么要求可以通过内部电话通知总台,电话号码是四个“8”。”小伙子笑容可掬地说道。
刘忆苦把沙发旁的柜子打开,找出了一本漂亮的菜单。
“冰火两重天?罗马恺撒?西班牙骑式?这他妈是什么鸡巴玩意儿?”刘忆苦看的一脸的坏笑。
“我是服务生,不知道这些,老板你试了就知道了。”小伙子也笑了,他的嘴唇上还长着稚气的茸毛,笑起来还是个孩子。
“好了,你走吧,有事我再叫你。”刘忆苦“啪”地把菜单合上了,挥手对小伙子说道。
“等等。”赖长星叫住了正准备出门的小伙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个考究的皮夹,打里面抽出一张大团结,递给了小伙子。
“谢谢老板!”小伙子朝赖长星鞠了一躬,随手带上了房门。
刘忆苦看在眼里,脸上微微一红,嘴里悄悄地用天都话骂道:“B格式!(天都俚语,装模做样故弄玄虚的意思)”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赖长星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忆苦一眼,“刘老板以为我说的对不对?我们现在是生意人了,又不是土匪山贼,必要的排场还是要的对不对?”
“对对!”刘忆苦换上了一副陷媚的嘴脸。
“刚刚刘老板看到的那个什么什么“冰火”啊什么的,究竟是什么?”赖长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镀银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支粗大的雪茄递给了刘忆苦,自己也叼上了一根,边上马上有个马崽掏出一个雪亮的打火机,随手一抖,“当”一声,一簇鲜艳的火苗跳跃着把雪茄点燃了,又是一声清脆的“当”,余音袅袅,合上了。空气中飘过了一阵蓖麻油的味道。
刘忆苦自己拿出了一个打火机,按了几下,把雪茄点燃了,飘飘然地抽了一口,:“嘿嘿,这是这个舞厅玩的噱头,我也是色情业中人,这点难不倒我。赖总,你那个打火机挺漂亮的,是什么牌子的?”
“哦,那是我一个香港朋友送给我的,美国的“塞泊”,烧的是蓖麻油,你喜欢送给你好了。”赖长星把那只考究的打火机从马崽的手里拿了过来,随手就递给了刘忆苦。
“那太谢谢了!”刘忆苦眉开眼笑,“我老早就想搞只这种会响的打火机了,我哥哥有一只,他不肯给我。”
“说到这,我倒忘了问了,令兄什么时候回来啊?”赖长星把胳膊揽在了怀里的佳人的肩上问道。
“明天。明天肯定会回来的。”刘忆苦说道,“这次他刚刚把几个“白相人”送到海州去,另外还跟海州的一个大哥谈点事情,明天肯定会回来。不瞒你说,我这个人就是个吃现饭的,什么忙也帮不上我哥。”
赖长星点了点头,不知道是表示知道了还是同意刘忆苦对自己的评价。
“赖总,你是先唱歌,还是先进里面试试这几个小妞的成色?”刘忆苦自己似乎倒有点迫不及待。
“不忙。”赖长星把烟灰嗑了嗑,“你先来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刘忆苦把菜单翻开,指着上面一行字,然后带着身边的金丝猫进了豪包尽头的暗房。
豪包里只剩下了赖长星一行和刘忆苦带来的两个马崽,气氛有点莫名的尴尬,止有音乐在轻轻飘荡。
“你们说这人怎么样?”赖长星用福建话问自己的马崽。
“白痴一个。”马崽回答的很干脆。
赖长星笑了。
“想冒昧地问一问,你们架势堂平时是谁问事?是你们这个刘总?还是他口中的大哥?”赖长星和蔼地问刘忆苦带来的马崽道。
“我们的龙头大哥是刘思甜,这个二爷平时也就是呆在家里玩玩。”两个马崽中的一个说道,语音压的很低,但不屑却掩饰不住地蹦弹了出来。
“讲讲你们架势堂的事给我听听吧,反正也是在消遣。看二位面貌俊郎异常,也应该是传说中的“白相人”吧?”赖长星把红酒杯和两个马崽碰了碰。
“哪里哪里。。。。。。”两个马崽风度翩翩地浅蕞了一口红酒,“我们也是添陪末座,和刘哥混口饭吃而已,“白相人”的称号只是江湖朋友们看的起而已。我们架势堂也算是个有点历史的帮派了,虽然比不上“袍哥会”“黄帮”这些老字号,但也是解放前就开始有了,帮会里的老龙头原先在大上海也是一号人物,还和胡蝶周璇拍过电影来着。”
“渊源流长啊!”赖长星惊叹道。
“那是。”马崽的眉宇间掩饰不住的骄傲,“我们的刘哥也是顶级的人物,皮尔卡丹知道不,世界著名的品牌,这几年一直想来中国拓展业务,我们可能今后会成立一家模特公司,皮尔卡丹先生一直希望由我们天都白相人代言他的品牌。”
“厉害!”赖长星继续道,“那现在天都的帮会也应该是你们架势堂执牛耳了吧?”
马崽的目光黯淡了下来,“现在的天都应该是群雄割鹿吧,以前大家全都相安无事,谁也不敢擅自挑起争端,毕竟捅出大事大家全遭殃,但现在不同了,西城出了个厉害人物,天不怕地不怕,兵强马壮,象个土匪一样,就连西城的黄帮现在也。。。。。。。”
马崽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再说下去了。
“嗨。。。。。。”赖长星拍了拍他的肩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狠的人在中国也没屁用,一个专政下来,神仙也难逃。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中国就没有黑社会!别看今天跳的欢,小心将来拉清单!我们现在是生意人了,和这些黑社会牵不上关系。来,喝酒!”
“艾。。。。。”马崽一声叹息,“可惜这家伙也不是笨蛋,他现在也是转正行了,今天中午吃饭的酒店就是他新开的,他放话了,天都的餐饮业份额归他了,就连现在我们玩的舞厅不也是他的吗。”
“操!”赖长星把鼻梁上的金丝眼睛拨了拨,“他就这么NB?”
“嗨,那家伙是搞建材供应的,他现在开了一家饭店试试苗头,光开张时收的礼金就吓死了人,另外场地什么的还是赊帐,怎么可能不赚?中国没有黑社会?他就是!专政他?他进了局子两趟了;按说怎么也不该出来,可不还是放出来了,还是警车送回来的。”
“他老子还是我们天都的副市长呢。”另外一个马崽接口道,语气中羡慕和嫉妒错综交杂。
“原来是有大伞罩着,难怪,算了,要怪就怪咱们怎么没个好爸爸呢。”赖长星笑笑。
“也是。”
这时刘忆苦也完事了,提溜着裤子心满意足地出来了。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我日,我以为什么冰火两重天呢,就是含着冰帮我“吹萧”,过会换热水吹。赖总,你也试试吧,绝对!”刘忆苦说道。
“不了,我这人在外地一般不干这事儿,这是我的规矩。”赖长星摇摇头,拒绝了刘忆苦的推荐。“都说架势堂的“白相人”天下闻名,来给我表演一下怎么样?”
“欧必斯拉奇!你原来好这个,好办!李学兵,胡冰,你们俩就在这儿给赖总露上一手。”刘忆苦指着他的俩马崽说道。
“二爷,这。。。。。。。”两个马崽一脸的不情愿。
“蹬鼻子上脸了不是?难道我哥的话你们就听,我的就不听了?”刘忆苦有点挂不住脸了。
“刘老板,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说说。”赖长星劝道。
“不行!”刘忆苦昂起了头,他凝视着两个马崽继续说道,“还要我请你们脱裤子吗?”
两个马崽咬了咬牙,眉宇间是遮挡不住的怒火。
“恩?”刘忆苦继续凝视着他们。
两个马崽低下了头,把玻璃茶几上的东西全抹在了地毯上,各自解开了裤子的纽扣。
第六十五章 碧酒洗银枪
“白相人”我在《天都黑势力一揽表》中已经交代过了呀,大家怎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在35章的和36章之间。“白相”其实是天都话“玩”的意思,白相人就是玩角,玩主的意思。我的书中的白相人就是训练有素的“鸭子”,台湾人叫“牛郎”。这个称呼应该没什么恶意,属于爱称。呵呵,兄弟们原来没把我给忘了啊。。。。。。挺想大家的,看到以前一直熟悉的名字,心底的感动真是“岗岗”的!有个兄弟说什么是福建话,呵呵,陈忠和说的就是福建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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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白相人”缓缓地抽出自己的牛皮腰带,再一颗颗解开裤子上的纽扣(当时的裤子大多数还没安装后来普及的拉链)。
他们的手纤长而有力。
当裤子完全揭开的那一刹那,饶是赖长星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仍然被赫呆在当场,雪茄烟烧到了手指也没感觉到。几个陪侍的外国小姐睁大了双眼,俏丽的眸子里写满了深深的惊讶。
“凶器!凶器!他妈的!”赖长星甩了甩手,雪茄灼热的烟丝烫的他龇牙咧嘴。
两个“白相人”傲然挺立,强烈的自信感染了在座的每一个人。他们的胯下,一个纹着一只下山猛虎,虎尾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