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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血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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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有个错觉,你今天就是故意这样博得我的注意的。”道明臣悄悄向青衣说道。

“大哥,你真会开玩笑。”青衣的脸红了。

“哈哈,这样比你扳着个苦瓜脸好看多了。”道明臣笑的很愉快。

大牛和阿坤悄悄说道,怎么以前没看大哥笑的这么开怀过,欧必斯拉奇!

谁也没注意,青衣在低头时偷偷地笑了笑。

门外的人全都傻了眼,怎么进去以后,摇身一变又变成了一家人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的马屁发挥。

刘思甜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猛地掐了把大腿,“妈B ,怎么会是这样?”

掐的是老坝头的大腿。

老坝头倒吸了口凉气,“你掐我干什么?这么个泼辣的女人还真是不简单,这个道明臣也够奸的,把这个妞一收,面子上也好看,这个妞弄了大靠山,双赢。”

“她有什么不简单的,我怎么看不出?”刘思甜嗤之以鼻。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看到她刚刚楚楚可怜的演技,这个女孩应该不简单。能让月经哥收的人应该差不到哪儿去的。”老坝头回头看了看刘思甜,脸上全是坏笑。

“先别得意,这事还没完呢。”刘思甜暗暗想道。

第四十一章 当小鬼碰上了阎王

最豪华的“梅花厅”里,红木组套家具富贵的红光在两盏大型宫灯的照射下,把每个人的脸上都镶上了一层淫糜的枣红色。巨大的玻璃缸里,海草在轻轻扭动自己的腰肢,海瓜子、象拔蚌、太子蟹、美国红鱼在穿梭其中,鱼缸的后面还有个太阳灯,光线把鱼身上的美丽光泽全反射的清清楚楚;不过真正吸引人的还是鱼缸里那个美丽的女子,轻纱做成的衣服在水里象长了翅膀一样,随着水流和身体的运动,不时把最美的一面惊虹一瞥。没有人看请她的脸庞,因为长发在水中的曼舞将她的脸遮的隐隐约约,但是,光从水中动作着的匀称且修长的四肢,大家就都明白,这一定是个美女。

老坝头和刘思甜没有在大酒店吃饭的经历,第一次见到“美人捞”都有点惊艳的感觉。看到两个人惊喜交加的表情,道明臣丢给了管凌云一个眼神,管凌云会意,连忙清了清喉咙,拍拍手说道:“各位,请就坐!请就坐!喜欢吃什么海鲜,尽量点,本店的“美人捞”是特色服务,保证鲜活。”

个个都盯住了鱼缸里的小妞。没人挪窝。

“妈勒个巴子的,坐啊。”道明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顺手一带把青衣也拽了坐了下来。另外一只手想拽荷花的,荷花早跑到鱼缸边去看希奇了,一边看,还一边拍巴掌,一脸的开心。

所有的人才回过神,赶紧找位置坐下。“梅花厅”和“琼花厅”一样,都是大包厢,可以放三桌。每个人都自觉的扎堆,包工头和包工头坐在了一起,马崽因为太多,一桌没坐下,分了两个人去了外面,外面的有几十桌“黑屁股”已经吃得眉开眼笑了。

“怎么了,你们两个老江湖也被这迷住了?”道明臣笑道。旁边的漂亮女服务员正准备给他倒酒,被他拦住了,他指了指老坝头,“得尊老不是。”道明臣说道。

老坝头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算是回礼。“这饭店老板不简单哦,很有脑子。想不到现在西区发展的也蛮快的吗。”

“你是说他?”道明臣的手指指了指正在忙的晕头转向的管凌云,“这个老板还算上路。其实现在做饭馆是蛮赚钱的,不过也还是要有势力,没势力还是不行。尤其是在高速发展着的西区。”

“他一个月给你多少份子?”一直没说话的刘思甜问道,倒酒的服务员替老坝头倒完了酒,又回来给道明臣倒,这回道明臣没再谦虚。

“我从来不和这些生意人为难。”道明臣拿起桌布把筷子擦了擦,“我的钱都是正路上来的。”

刘思甜不置可否地笑笑。

“你别不相信。”道明臣放下了筷子,“你问问那些包工头,我的水泥大沙,基本上都是市价供应他们的,最多只加了点手续费。其实赚差价就非常不错了,我不想太过分,象这样不是过的蛮好。我的三江阁舞厅的小姐哪个我克扣过她们的血汗钱?”

“那是,不抢光棍碗,不吞婊子钱。这是老规矩。”老坝头接口道。

“呵呵,我的小姑娘以前可是专门吃饭店的啊。”道明臣笑了起来,手拍了拍青衣的肩膀。

“没办法,我和手下的兄弟也要吃饭,只能这样。”青衣羞涩地笑了一下。她笑起来的样子是会让男人心疼的那种女人。

“要说没用,黄帮四虎真是没用,我的地盘从来就没人敢立什么字号,不象他们狗屁倒灶(天都俚语:不行的意思),地盘上还有什么小字号敢收保护费什么的。”道明臣说话的时候毫不避忌宿云微尴尬的表情。

“那是那是、、、、、、、、”老坝头赶紧附和道;“我们听说月经哥你手下的火车站居然连扒手都没有,这在全国都找不到第二家啊。”

“哦,有这么夸张?”刘思甜的眼神写满了不相信。

“呵呵,这事得问我。”小贝端起酒杯抽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众所周知,我们的地盘是抢来的,新疆人被灭掉以后,跟着轮到了阿莫,这两家摆平了,我招集过周围的小玩主开了个小会,我让他们今后全给我死回家去,如果有人敢再在外头欺行霸市,挖绝户坟踢寡妇门,我就不客气。结果我们的地方就没人敢再闹了。”

“真的假的?这些人这么好收拾?”刘思甜还是有点怀疑。

“也有人也不肯来着,说大哥你吃肉,咱们喝汤不碍您啥事啊。我拖了个铡刀放在那儿,我就问了他们说了一句,你丫是不是活腻了?结果没人再说废话了。”小贝把手中的杯子晃了晃,眼睛眯紧了。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道明臣冷笑道。

所有的人的心都紧紧地揪了一下。

“你真的能对这些小人物开刀?”老坝头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的地盘我做主。他们要是有人越雷池一步,今天我也许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答案的。”道明臣有点惋惜地说道。

“骆四和大飞其实今天不是不想来。”宿云微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今天属他管的齐和尚的地盘出事了。”

“这事我知道。是禹王宫菜场的朝鲜族和骆四闹了纠纷了。”青衣接口道。

“我听说那个菜场一直是鲜族人的地盘是不是?”道明臣饶有兴致地问道。“吃啊!怎么一个个全楞在这儿?”

凉菜只到现在还没人动筷子呢,气氛有点微妙。

青衣夹起道明臣刚刚搛给她的一块素鸭,说了声谢谢。

“那时鲜族人和齐和尚讲好了,每个月上供,菜场归他们。等换了当家的以后,现在他们就准备不认帐了。听说,他们又来了一帮贩马的鲜族人,专门把马贩到天都,宰掉卖肉。这些新来的一来,鲜族实力大增,加上齐和尚的地盘现在的确是很乱,骆四也是很头疼。”宿云微说道。

“朝鲜族很牛B的,我们在边境上时,听老毛子说,在他们那儿,最狠的就是朝鲜族黑帮,其次是越南黑帮,然后才是中国黑帮。”阿坤接过了话茬。

“穷狠穷狠,不穷怎么狠?玩命的只要有一个,你也会头疼的。”道明臣笑着看了看青衣,青衣低头在悄悄地吃着一只大虾,脸红的和虾子差不多。

“你跟骆四说吧,不行,就把地盘给我,我接手,三天之内,保证鲜族人服服帖帖。”道明臣丢下筷子说道,宿云微被他盯的有点起毛,赶紧摇摇头,“这事我做不了主。”

“妈我要是骆四,我拿火药枪崩了几个,鲜族人再彪悍,又能怎么样?”小贝猛喝了口酒,脖子变的红通通的。

“骆四已经完了,自从被你放倒过了以后,江湖上已经没他的位置了,出来混,面子丢了就完了。如果他没被你放倒,今天的鲜族人也不一定敢这样。”道明臣略带嘲笑地说道,旋即又转过头喊道:“拣条大点的银雪鱼来蒸了吃吃。”

“清蒸吗?”管凌云屁颠颠跑过来问。

“用橄榄菜蒸吧。”道明臣说道。

宿云微这时候的脸色很难看,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道明臣的话的确是有道理。

“不说这个了,我们来点刺激的玩玩吧?”老坝头打岔道。

“玩什么?”刘思甜这阵子光埋头猛吃,没找到话茬。

“坐怀不乱。”老坝头说道。

“妈B的老骚货!”刘思甜笑骂道。

坐怀不乱是一种下流游戏,黑话叫打波、观音坐莲。就是让一个女人坐在男人怀里,百般挑逗,谁老二硬了,谁罚酒三杯。这是黑帮的酒令。

“哦?”道明臣疑惑道:“人家不是说你老东西不行了么,看不出你还好这一口?”

“谁他妈的没事嚼舌头根子?妈我现在吃嘛嘛香,身体倍棒!”老坝头梗了梗脖子。

道明臣打了个响指,管凌云赶紧会意,打了个手势,把鱼缸里的那个女人叫了出来。女人的身体被水泡的白的很,手指间上面全是皱折。虽然包厢里有暖气,刚刚出水还是打了个小小的寒战。她的头发被水粘成一缕一缕的附在头皮上,轻薄的纱衣把美妙的侗体勾勒的玲珑俱现;这是个有着雪白的大腿,眼睛会勾魂的成熟女人。

游戏很快开始了。女人先去换了身衣服,说是衣服,其实就是件浴袍;她的嘴唇似乎还抽空补过了口红。

她坐在了大牛的怀里,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大牛强壮的胸膛,眼神迷离而空洞,粉红精巧的舌头慢慢在唇边舔了一圈,慢慢的,屁股也扭动起来,她的声音象鸽子在呢喃。两秒钟过后,她说,喝酒。

她又坐到阿坤的怀里,她的身体象蛇一样扭动,左手的中指含在了精巧的小嘴里,一进一出,有节奏地抽动着,鼻息有点粗重。她的手指轻轻地在红胡子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说道,喝酒。

她坐在老坝头的怀里,慢慢把老坝头的手塞在了自己袍子下的雪白大腿间,老坝头立刻熟练地套弄了起来,她闭上眼睛, 很陶醉的样子。过了不久,她嘻嘻一笑,说,老东西,快硌死我了。

还没坐到小贝怀里,小贝端起了一杯酒说道,我喝。

刘思甜到底是吃女人饭的,这个女人折腾了半天也没反应,只得泱泱地下来,脸上大有悻悻之意。刘思甜得意地笑笑,舌头伸了出来把鼻尖舔了舔,女人笑了,笑得很媚眼如丝。

一桌子的人只有青衣把头扭了过去。

轮到了道明臣,道明臣说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大家说不行,得公事公办。于是女人又坐到道明臣的怀里,女人笑的很浪,说老板你是干嘛的?道明臣说我是工地上的包工头。女人浪笑着还想说点什么,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矮的手里卷着个大包裹。看起来就象是来送礼的一样。半边口罩遮住了大半个脸庞,两个年轻人的眼神冷漠而空洞,看起来就象被雾笼罩着的远处的山一样,都是二十郎当的岁数。

每个人的视力都情不自禁地集中注视在他们的身上。就仿佛这两个年轻人身上带着磁铁一般。两个年轻人解下了脸上的口罩,口罩带子轻轻地挂在了腮边,飘来飘去。

“碰”矮个子青年把门带了上了,把门把手又反锁了起来。

“谁是道明臣?”高个子青年问道。

“我是。”道明臣也在看着他们,怀里的女人被他轻轻推开了。

“我是王宗玮,这是我二哥王宗坊。”高个子介绍着自己,神情中掩饰不住的有种骄傲。

在座的人没有一个还在吃,还在说话。个个都跟哑巴了似的,四周一下安静了。有几个胆子小的包工头的腿已经在发抖了。“二王”兄弟是沈阳的两个逃犯,已经在全国枪杀了十几个警察。目前天都火车站还张贴着二人的通缉画呢。自从去年二人横空出世以来,全国某些地方的公安已经不敢穿制服值勤了,而原因仅仅就是因为这两个人以惯杀警察著称。

叫王宗坊的矮个子年轻人从桌子上拿了块鸡塞到了嘴里,又拿了个杯子,杯子是高纯度的白酒,王宗坊把酒一口就抽掉了。喝完以后,用袖子擦了擦嘴,每个人的眼睛都收紧了,他的另外一只手上赫然是一把乌黑发亮的五四手枪。

“找我干什么?”道明臣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咱们好象素昧平生。”

“我们要钱,这一路上我们兄弟俩钱也用的差不多了,我们打听了一下,这里人都说道大老板白玉为堂金作马,兄弟俩想讨点零花钱。”高个子王宗玮说道。

“毛都没一根。”道明臣撇了撇嘴。

“是吗?”王宗玮将手从包裹里抽了出来,闪着幽光烤蓝的枪口直直对准了道明臣,小贝和红胡子都傻了,令大家没想到的是,青衣第一时间站了起来把道明臣挡在了身后。

王宗玮一阵狂笑,把手里的五四挥了挥,“现在女人胆子真大啊,老子过衡阳时差点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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