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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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官带着感慨万千的表情指着呆若木鸡的道明臣说道:“他,他、、就是道明臣!〃
其实按照原本道明臣的意思,加入军队也就是能为了给刘妈妈省下一点可怜的伙食,给正在长身体的妹妹蕾蕾,加入了这个光荣的团体以后,能有多大的作为,就只有大舞台的对面……………天晓得了(上海俗语)。
但是加入了侦察连以后,才发现战争原本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是看了第一部的内部电影后。
作为政治教育手段的一种,很多时候,军队都有自己独特的手段和方法。比如说以前成吉思汗的“屠城法”,曾国藩的“大索十日”等等,虽然野蛮,却是激发军人的铁血的最佳方式,中国军队是一支有良好作风的军队,类似这样的鼓动教育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一套政治教育方法。
这部内部电影由于过于真实和血腥,平时连普通部队也是禁止播放的,但是作为优秀的侦察连就不一样了。
这部内部电影是用黑白镜头真实再现了我军720战地医院被越南特工偷袭的场景。无声的镜头默默扫过了那一片可怕的场面。
原来根据日内瓦条约,战时是不可以袭击对方的战地医院的,但这只是人类的一厢情愿而已。狗急跳墙的越南人无法忍受连美国人都对他们无可奈何的战争,居然在和中国人交手后,变的如此糟糕,于是有计划的执行了这项惨绝人圜的偷袭。
720战地医院全部是重伤号,中国的传统就是轻伤不下火线,所以当越军特工偷袭时,这些伤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的刺刀掠过自己的喉咙。黑白镜头忠实的记录了伤兵们临死前的那种无奈和委屈,很多的伤兵在死后的眼睛都是睁的大大的。更加令人血脉贲张的是,医院的女性护士和女性医生都被挟持到了敌方,当我们把她们用战俘交换回来时,才发现,我们对待俘虏是多么的仁慈。这些女兵的面容全部用强硫酸浇毁,舌头被铁钳生生拔掉,四肢被利刃斩断,更可怕的是居然,每个女兵都有了身孕!!她们的后半生要在无法交谈的寂寞中熬过,只能象蛆虫一样蜷缩,这就是她们的唯一运动方式。
所有的战士的心里能涌现的只有一个“恨”,没有过多的豪言壮语,每个人都被发到一把战俘刀。(战俘刀:血槽粗大,专门用来屠杀重伤和没用的战俘。)
请战书雪片一样飘向了前指,偏激的战士甚至用血书来表达自己渴望一战的决心。道明臣也是一样的,作为有着中华优秀血脉的中国人,谁都是这样!我们有着看见同胞流血受难就眼红的习惯。
刘震撼则每天叫嚷着,也要强奸多少多少的越南女人报仇,道明臣每当这个时刻都会躲到一边,摊上这么个素质不高的干兄弟,他有点脸红。在操场广播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歌声里,刘震撼是最喜欢躲在宿舍念叨这些“伟大理想”的,但是有时候,当老耿和指导员老秦路过宿舍时,他总能及时把一脸淫贱的表情换算成菩萨般的端庄, 这一点,全连战士全都无比佩服。多年后,川剧吸取了刘震撼的这门绝活,创出“变脸”这一门艺术,震惊海内外,老刘家的后人(德华)专程去四川拜在变脸大师彭灯槐门下,指望习的祖上绝学,被婉拒,由此惹出了若干公案不提。
第三章 人中龙凤?鸡屎一陀?
前线的战事越来越明朗,大规模的攻防已经不可能看到,大批的部队进行马不停蹄的轮换。令道明臣感到遗憾的是,还没有轮到他们上场,大规模的特工战就结束了。在双方特工的对抗中,曾让美国的特种兵头疼不已的越南特工在中国侦察兵面前,只能俯首称臣。
不过,这未免让道明臣这样的侦察兵感到很遗憾。
让老耿感到意外的是,看上去瘦弱的道明臣居然是侦察连中“半移动侧身靶”的冠军得主,这使得本来对道明臣极有好感的老耿更是对自己的独特眼光自傲不已。
在休整期接近尾声时,到了真正的加入仪式,老耿的连队虽然是中国百万大军中的一员,但也是历史悠久,它的前身远述可以叙到长征时鼎鼎大名的“红五连”。光荣的部队当然有很多的规矩,文身就是其中的一项老传统,因为早期的工农红军中也有江湖人士,所以这项传统也在“红五连”一直传到老耿的“红色赤龙”。
其实,别的侦察连也有这样类似的做法,在朝鲜战场上把大鼻子们杀的鸡飞狗跳的“夜虎”连,就是用一种罕见的萤火虫的荧光粉来文身,做出来的文身在夜里居然会发光,害的老美的将军在朝战中惊呼:“夜晚是属于中国人的!”确切的说是属于“夜虎”的。
作为同样的部队,“红色赤龙”和别的侦察连相比始终有点吃鳖。而且,他们的文身是用鸽血来文制的,平时看不出来,一喝酒,一打架,一干血气上涌的事(譬如那事儿),就全现出来了。上次和直属炮连的痞子打架,一声吼,每人脖子上一条酒红的大龙。不过这吓不住直属炮连的痞子们,他们以前的前身是抗战时期的大刀队,特长就是肉博。日子就这样在一天一天中划过,慢慢地熬到了上阵的那一天。
接替的任务由于特工战的结束,把从渗透敌后方40KM,变成了者阴山一线到法卡山的布防。我们的战略已经从进攻变成了防御。而侦察连的任务也和尖兵差不多。
这次的换防是接替的大名鼎鼎的“老山第一杀手”项小平的防地,每个人都来想一睹偶象的风采,毕竟一个阵地,七个射击位,一天就29条人命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只是现实的差距和传说毕竟有不同。项小平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战士,表情的木衲连公让的最象傻瓜的刘震撼也不趋多让。加上灰黄的头发和拘谨的动作,道明臣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敌方在喇叭里成天翻来覆去广播的“第一杀手”?
失望归失望,但一想到马上就要换防偶象的地盘,心中还是忍不住激动的要尿尿。有脸皮厚点的已经在盘算成为第二杀手的无限可能。在夜里,果然有死性不改的,搬出文革那一套,晚上在操场上贴上了一章大字报《论第二杀手的可能》,结尾颇有气魄,说道“我能,无限可能!!”。直把沙场当商店,人头任买,豪气万千。
道明臣虽然自大,但还没有自大到这般田地。由于目的地是法卡山的猫耳洞,所以所有的战士也一律换成土绿的军服。前段时间的我方特工实在把越方打的够呛,所以,迷采服是越方狙击手的重要目标。部队这么做也是长远打算。
侦察连的士气也因为这个而低落了不少。但道明臣却晓得其中厉害,他是候补的狙击手,知道这样的狙击步枪的光学瞄准器具的精确度。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团部的直属军工队已经开拔,大车的罐头,香烟,压缩饼干,午餐肉,纷纷上路。
大兵们虽然每个月津贴不高,长时间累计下来也蛮可观。既然要上战场,就没不要节俭了。每个人都在忙着去采购,整个侦察连给人的感觉倒是有点业余军工的味道。
道明臣在边民开的店里居然看到了副麻将,这可是好货,平常的扑克也要玩到烂,这玩意可是玩不坏的。道明臣开口问了问价格,好家伙,50块!当时50快可是个大数,兄弟两加起来也没怎么多啊,这么多钱可以让个黄花大闺女陪睡一个月。
兄弟两目目相睽,道明臣二话没说,向后点点头,人熊一般健壮的刘震撼上来就是一个枪托,中国军人太实在了,枣木和脸的亲密接触让麻将变成了五块,两人在别人小声“兵痞”声中扬长而去。从团部的榴弹炮连的炮衣上划下一块麻将布,惹的第二天,榴弹炮连的老板在那把两顶大绿帽先免费送给了两兄弟,距后来的老人回忆,那天榴弹炮连连长真的是气的不行。
其实老板们还是很支持大家的业余娱乐的情况的,很多人也买了吉他,口琴什么的,道明臣可是玩这个的好手,可是手头的钱全变成了“紫光阁”,无奈之下,想去偷文工团的乐器,不曾想遇到了一位大姐洗澡,差点被人认出来,好在跑的快。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到河边削了根凤尾竹,剜了五个洞,贴上一片芦苇膜,权充自娱自乐。
大家看来都是那么的平静,似乎是在赴一场盛宴,其实谁都明白,者阴山到法卡山这一带,因为部队的快速穿插,空白还是很多,多若牛毛的公安兵和民兵是非常危险的。这个小国已经打了100多年的仗,说他们是怎么怎么的菜,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兄弟两踌躇满志的回到兵营,道明臣还在把玩手中的那支竹笛,刘震撼一把推了推他,“哥,看,那家伙!”道明臣一看,原来是还在菜鸟时和他们吹牛马扁香烟的那个痞子,这个仁兄虽然剃了个光头,但是他那夸张的语调,忧郁的眼神以及那经典的YY“你们知道不,木栳族女孩是不穿内衣的,她们的屁股白的、、、、、、”,仍然将他深深的出卖在道明臣面前。
刘震撼恨恨地说“这个瘪三,又在马扁那些新兵蛋子的香烟了”道明臣愤愤地咬咬牙,“这狗日的,上次我半包*紫光阁*全被他骗了”,也难怪,看到骗子还能在这胡吹,难免心中很失平衡。刘震撼一脸郁闷,“怎么这么多人相信他,这他妈都是吹!还有那个呆鸟,居然还咽口水,操!!”其实他忘了当初他的口水也是黄河泛滥。
光头仁兄哪里知道,两双牛眼在象他喷射香烟被骗的仇恨怒火,仍然在口沫四溅的讲述。胸口不知从哪儿搞来的一块军功章,别在口袋的两支钢笔的下面,当时能在胸口别上一支钢笔的就是文化人了,何况是两支!当然如果别三支,那一定是投机倒把的钢笔贩子了。光头仁兄丝毫没有大儒应有的形象,依靠军功章的说服力,越发地把菜鸟的香烟骗了口中。
光光的脑袋也因为大丰收而泌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颇有“大珠小珠滚玉箩”的味道。脸上的酒刺伴随着激荡的语调,飘出一片酒红,上面的白色的脓头看上去都象是说了口吐白沫的小嘴。黄板牙在腮帮剧烈的抖动中时不时露峥嵘。世界上本来没有牛,吹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牛!光头仁兄的大嘴似乎无法抑制自己的吹牛的热情了,越发的没谱起来:“上次公安屯一役,未来十年越南北方的寡妇都会痛哭,我们*红色赤龙*、、、、”
边上走过了两个象军刀一样精干的战士,小声的嘀咕一个字也不拉的传进兄弟两的耳朵。
“操,那家伙又在马扁菜鸟了!”语调的可惜似乎觉得自己不能去当骗子而感到很可惜。
“日,不知道这次是冒充哪个侦察连,别是我们*夜虎*就好”
“算了算了,谁让他是老天爷(比团长大的官儿)的大姨妈的侄子呢,我们不要管了。”
声音渐渐远去,后面的话题也变成了没营养的医务班哪个女兵风骚,哪个青纯之类无聊的意淫。
刘震撼的脸从原来的义愤填膺立马变成了菩萨般端庄,怯怯拉拉道明臣的袖子,“哥,这小子是*后庭花*,咱们惹不起吧?”道明臣不屑地撇撇嘴,“老子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后门货,他妈的*后庭花*,中国什么都好,就是这个不好!!”刘震撼闻言狂点头,心中却是大为不屑,自己这个哥哥好象忘了,他自己也是一个*后庭花*,当然这话是不敢说出来的,就用写文章的无聊文人的春秋笔法一笔带过。
“妈的”刘震撼再忍不住了,自己的侦察连被个骗子拿来当花枪使用,实在孰不可忍。捏了捏钵子般大拳头,准备上去给这小子也来个“黑虎掏心”。(PS:其实是装装样子)道明臣一把拉住他,“急什么,好好整整他,瞧你,一点小事就成这样!”挠了挠下巴,道明臣便有了个主意。
鬼鬼祟祟的商量了一阵细节,两人一路小跑来到营地外,找到棵椰子树,摇下棵大椰子,用军刀斩成大头盔状,把外面的皮修的光滑的一踏糊涂,看上去还真和颗光脑壳差弗多。
南国的天气是很燥热的,多水的地方往往也笼罩一层薄雾,似氤霞般在水间流转,在草地上流下一串一串的露珠,傣家的女儿每天都会来这里麴一捧溪水浣洗自己那梦幻般的长发,因为军营的建地是要靠近水源的,所以每天有很多无事的闲兵哥,点上一支“紫光阁”,靠在木棉树上,静静地欣赏那美丽的长发在水中荡漾的美景,倘若有运气,还能在傣家女儿弯腰时看见腰间的那一抹雪白。(PS:我的鼻血溅了一显示屏)
道明臣把椰壳戴在了刘震撼的脑袋上,还抹了点枪油,看上去倍亮,偷偷摸摸地溜到上游,借着半沉半降的雾氤,刘震撼拿出横刀立马的气概,一把解开武装带,从八一大衩里掏出来一团毛隆隆的物事,瓮声瓮气地吼道“喂、、、、、小娘子,俺这儿还有根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