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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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么的麻烦……”老赖狠狠的敲敲自己的手掌心,“难怪……爱情是盲目无畏的,小道,你要小心,不要毁在这个小警察手里,谁没点把柄啊,要真被逮住就麻烦了,干我们这行的,汤别人玩命,怕的就是死缠烂打,你该想想策略了,不能再这么下去坐等他到处找你麻烦。”
“我当然想过办法,市政法委书记和我是什么关系?我早就找过他,让他的把这小子调走,或者干脆摘掉花……可是没这么容易啊……”道明臣一声长长的叹息,“龙五这小子的背景也十分厉害,他舅舅是我们天都以前的老地委领导了,就连现在的省厅的厅长也是他一手提拔上复查的,龙五本来就是来镀金的,他原先可是在省厅上班,这次下调,估计原本是让他混个资历,以后要重用的,别小看了他……”
“官场黑暗哪!!!”老赖一阵唏嘘。
“更糟糕的应该是省里某个大领导看上了这个青年才俊,想招他作为附马……”慕容若有所思的盯着道明臣,有点惋惜的说道:“可惜了,只要某些人愿意,这个附马的位置可能就是他的。”
“其实如果换做是个派出所所长,我要让他下台坐萝卜,都是分分钟的事。但是龙五不行,他的背景已经不是可以让政法委能管的权限了,为了这事,政法委陆书记也找过我,希望能在我们之间牵个线,把这事给和解了。”道明臣对慕容的话充耳不闻,多次交锋之后,道明臣选择不再和这个已经把他调查得透彻的女人在言语上再搭腔。
“那就和解啊!冤一解不宜结!”老赖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知道的。”道明臣侧着脸盯住了老赖,“向人服软从来都不是我的风格,无论对手是谁。”
“够英雄气概的!”慕容鼻子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慕容有时候说话的口气很让人吃不准。
“你就这么和他耗下去?”老赖苦笑着摇摇头,“留着一个这么背景和实力强劲的对手,实在是不明智!这也不符合你的风格。”
“是不符合我斩草除根的个性。”道明臣棱角分明的脸部肌肉牵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有点狰狞的笑容。
“可惜了,凭你的身家,又是市长公子,其实完全可以配得上那个女孩的,我知道,她可是对你一直一往情深,只是你一直做着伤天害理的事,一直没去找过她罢了。”慕容十一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站起身来把外套脱去了,露出了里面的那背心和饱满的身材。
老赖掏出一盒雪茄,用指铡将三根雪茄的尾部切开,一人发了一根,老赖递雪茄窑时候,对着慕容高耸的胸部情不自禁的多停留了几眼,他的眼神里有着看到了珠穆朗玛挪种动容。
“我总算明白了海冬青成功在杀手界屹立不倒的原因了。”道明臣从绷子床上起了身,把脖子侧了一侧,发出了一连串的劈里啪啦的响声。
“是什么原因?”老赖左手递给他一根雪茄,右手揿着了打火机,饶有兴致的问道。
“他们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能把对手调查得这么仔细,不死在他们手里,简直是有点对不起他们。”道明臣微眯着眼,喷出了一口浓重的烟雾,也把衬衫脱去了,露出了一身彪悍的肌肉和醒目刺青。看到道明臣和慕容都脱去了外套,老赖也觉得空气有点闷热,不过他看了看道明臣健硕强壮的身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明显隆起的肚腩,打消了脱掉西服的念头。
“哪里哪里,您太过奖了,我们不是前不久刚刚失手一次吗?”慕容很俏皮的皱了皱讨论会子说道。她的弦外之音明显指的就是青衣那次遇袭,这话甫一出口,道明臣的脸色就微微变了变。
“可以再继续再试一试,智者是自己创造机会。”道明臣的话里毫不示弱的带着挑衅。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在等待机会?很难说哦……”慕容笑容可掬的看着道明臣。
道明臣曲起胳膊支在了身前的桌子上,盯住了慕容娇俏的脸蛋,直看到慕容的脸都有点红了,才嘿嘿一笑,“我以前在前线有个外号,你想不想知道?”
“你这货!”老赖重重拍了拍道明臣的肩膀,发出了几记啪啪的清脆响声,“你那些外号,全笑掉了人大牙,不说也罢,什么月经哥,西城麒麟脚,全是乡下土包子的绰号。象你这样的,怎么着也该弄个血龙、战狼之类的响当当的外号。”
老赖其实很喜欢在某些场合,做一些动作显示下自己和道明臣是从属关系,他觉得自己只要和道明臣在一起,大部分时候,反倒是道明臣有点象老板,自己象跟班。
“说说看,我倒是有点期待。”慕容笑咪咪的看了看老赖,对着道明臣说道。老赖被她这一笑,觉得满身的骨头渣子都酥了,他觉得一股英雄气概陡然拔了出来。
“妇女杀手。”道明臣的语气森冷彻骨,脸上却是和蔼的笑容荡漾。
“哈哈……真土啊……”老赖狂笑着,手掌继续狂拍着道明臣的肩膀,“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你这货无论拔高到什么样的境界,都是土匪一个,我怀疑你的土匪脾气和土匪外号,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一样逃脱不了!”
“是吗?”道明臣横了老赖一眼,他的眼神就象是锐利而冰冷,就角是刺破了苍穹的闪电。
老赖被他眼睛一瞪,手上的动作也僵住了,大巴掌滞在了空中,怎么也落不下来,老赖讪讪的笑了一下,改做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知道这外号是怎么来的不?”道明臣看住了慕容,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咄咄逼人,“我不介意我的对手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只需要知道……他们是谁!”
慕容再也笑不出来了,她的眼神也一下子摈弃了原先的伪装,以同样带着挑衅和无所畏惧的光芒迎上了道明臣的目光。
和餐车连接着的厨房门这时刚好打开了,列车长推着辆餐车点头哈腰的走了过来,车子上热气腾腾的放着几盆菜,还有一瓶酒。
老赖看出不对劲了,赶紧出来打圆场,“来来来……秘夜宵,看看,别看是在火车上,好东西还真不少……赫……这酒还是宋河大曲……”
“道哥!”列车长热情的向道明臣招呼着,一边将菜端到了桌子上:“我真不好意思啊,时间紧了点,我这也没啥好东西,没位置给你就算了,这菜也不怎么丰盛,你将就点……”
“没事。”道明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苏,给你添麻烦了,你看我来就算了,你把虎车给清场做什么?”
“瞧你说的,道哥是大人物,闲杂人等太多,你们也不好说话。再说了……”列车长红着脸,搓了搓手,“我那闺女,幸亏给安排了去龙腾集团做事,要不让她一个女孩,让学校分配到那个兽医站,去帮猪接种,还不把人笑掉大牙。”
“以后这种事只管言一声,一个花骨朵似的小丫头,不去做做轻松的工作,还来跟你跑这长途不成?”道明臣笑着说道。
“那是那是……你们慢慢吃着,我再去几个车厢转转,待会来陪你整两盅。”列车长摘下了围裙,和老赖、慕容打了个招呼,走到了门外边,顺手把门又给带上了。
“这列车长倒是善解人意。”老赖坐了下来,拧开酒瓶盖子,径自拉起了床上坐着的慕容,一起坐在了餐旧前,老赖满满的一人倒了一杯白酒。
“那个老先生呢?”道明臣摇了摇床上已经打鼾的看门老头,“一起起来喝一杯吧?”
老头被他推醒了,白了道明臣一眼,翻了个身,继续打鼾。
“你别叫他了,他不喜欢喝酒。”慕容拉住了道明臣的胳膊,嗔怪的看了道明臣一眼,指着在门后面坐着的几个表情严肃的保镖说道:“你还是叫赖总那几个兄弟一起坐下喝一杯吧。”
老赖鼻子哼了哼,囔着鼻子说道:“我们自己喝,他们还不够格和我们一起喝酒。”
“慕容,你喝酒估计也蛮厉害的。”道明臣把绷子床拉到桌子边,踢开了椅子,自己坐到了床边上。
“马马虎虎吧。”慕容一口抽掉了半杯白酒,看得老赖的眼睛都直了,娇滴滴的慕容喝起酒来可一点都不女人。
“我只能喝半斤,多了我呆喝不下。”老赖嚷嚷道,他知道道明臣也是个酒缸。
“慢慢喝,正好下半夜到上海,我们就不睡觉了,一下喝到那,然后再转车。”道明臣也一口抽掉了小半杯。
“靠!你这还叫慢慢喝啊?”老赖笑骂道。
“你徒弟小红袍不是说转来上海了吗?你要不要等一于,留下来看看他的伤势?”慕容忽然问道。
“不去了!”道明臣心事重重的把酒杯放了下来,“看到心里会难受的,红袍这次一只胳膊基本上废了,那颗子弹打到了神经。”
“治不好吗?”老赖嘴里塞了块红烧肉,含糊不清的问道。
“本来只要是治疗及时倒也能治好,红袍的时间需要用来跑路,这一耽搁就不行了。”道明臣看着手里的酒杯,轻轻的摇晃着,语气沉重。
“可惜了。”老赖也觉得有点索然,一想到小贝也算是他手底下的马崽,老赖感觉嘴里的红烧肉也没那么可口了。
“你准备怎么办?红袍这次这么倒霉,我想你大概没这么好说话吧?”慕容问道。
“当然不会算了!谁动了龙腾的人,也要掂量下自己的分量!”道明臣依旧盯着手里的酒杯。
“算了,不就是条胳膊吗!周总理的一条胳膊不也是残废嘛,还是国理,谁也不会说他是个残废。小贝也把警察弄得够凄凉的了,自己付出点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还是别节外生枝了。”老赖说道。都说成年男人的眼光再清澈也是玻璃,无论是谁,看着他都要隔着一层,但这句话对道明臣例外,道明臣的眼睛里从来就没有掩饰自己的打算,老赖深深知道,道明臣但凡是说出口的话,就肯定是要做到的。
果不其然。
“其实我早就有打算了。这事和龙五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反正我们的事没一样缺得了这家伙!反正白道动不了他,与其这样,干脆就直接点好了。我们是流氓,也要有点流氓手段,要不然谁都会骑到我们脑袋上来拉屎的。”道明臣开口了,他说完后把杯子里的酒一仰脖子,喝得干干净净。
“你不会是想宰了他吧?”慕容笑了,“干掉警察的活我们可从来没接过,你不会还想拉我们吧?”
“我手下有批人,自从上次和菜刀队火并之后就转入地下,我想过了,今后既然他们见不得光,就让他们干些见不得光的事好了。这个龙五,就正好给他们拿来开刀,试试水准。”
“你想好了没?人家的背景可不简单,这可不是干掉个有劣迹的矮骡子,算流氓斗殴,你花点钱,躲个几年就能算的,这事要真干了,就掉脑袋的罪名,一辈子都洗不掉的。”老赖说道。
“既然他依靠着自己的背景和我作对,也就怨不得我了。我到达内蒙古的时候,估计这小子也就活到头了。”道明臣收紧了自己手里的杯了了,酒杯发出一阵让人牙根酸软的刺耳的噪音,终于,碰一的声碎了。
“随你便吧。”老赖忽然不想劝他了,他觉得自己对道明臣的评价还真中肯,这个家伙本质上就是个土匪,这种人无论拔高到什么样的程度,只要遇到威胁。土匪的凶残本性还是会随时迸发。老赖不禁有点悲哀,自己当初怎么会千辛万苦找到他,和他合作的?
“赖哥你放心。”道明臣仿佛看出了老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顺手把手上的玻璃渣子和酒液在老赖质地考究的西装上面擦了擦,“这事我反正不出面,怎么着也闹不到我身上来,最多是今后收敛点,但也能给所有心怀不轨的敲个警钟,未必就是坏事。”
“这是你的事,我不干涉,你还是想想,这下去蒙古,该怎么帮我解决和庙道会这挡子事。我的意思最好还是能和解,现在的江湖已经不适合大规模的火并了,那样做是双刃剑,未见得就不把自己给划伤了。再说了,就你们仨,我说实话,估计如果就你们仨,人未免显得少了点,搞搞暗杀估计还行,要是大规模火并,我的胜算不高。”老赖说道。
“我知道你老是记恨我为什么不把那帮战友拉过来,现在风声紧,我有自己的苦衷。有我其实也是一样,我认为你刚刚的话对我的能力是一种极大的漠视,我对此持保留意见。”
“我也是,点穴的高手未必就是长得象祝枝山一样有六根指头,真正的点穴高手只需要一根指就够了。谈判什么的,我们虽然不是行家,但你只要谈崩了,就是海冬青给你表演的时候了,我们是无往而不利海冬青。”慕容说道。
“他妈的!谁知道究竟会怎么着呢……”老赖被两人抢白得怔了一怔,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起来,“不说这个了,我们喝酒喝酒……”
道明臣没有说话,他独自走到了车窗前,忽的一声拎开了车窗,清表的空气一下子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