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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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和小强的天下。因为靠着海滩,很多情侣吹吹海风,闻着远处的海风和山上的梨花的香味,听听潮汐的声音,一时失手,弄出了很多风流孽债。
所长推了推眼镜,有点不明就里,“干么?你想在那干什么?”
“我想增加个露天的经营项目,就象《布拉格的春天》这部电影里的咖啡座那样的露天的、、、、、”道明臣惬意地眯了口工商所的廉价茶水。
“我们没这方面的文件啊,不好弄啊、、、”所长有点为难的样子,道明臣用指头把牙齿缝里的廉价茶叶抠了出来,一个“弹指神通”打出老远,“反正是无主之地,你不批给我,我带人去赖在那!谁也不能把我怎么着!”
“所长,就批了吧”!所里年纪轻的在怂恿。都在热恋中,只愁没地方去呢,所长被缠的没法子,“好拉,批给他批给他,哎、、、、!”
道明臣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好,快人快语,今后同志们来坐坐,谁给钱,谁是狗日的!”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往所长怀里塞去,“小道同志,不要这样、、、”所长假马日鬼的推辞,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表情却严肃的好象在参加追悼会。
一出门,小贝已经从竹器街用拖拉机把做好的竹桌,竹椅子,还有什么竹做的盘子,筷子,竹根雕的酒杯,竹屏风,全部装好车,在等他了。一个手势,几辆拖拉机浩浩荡荡杀向海边的万人广场。咖啡店已经过给了别人,卖了个在小贝看来很夸张的价钱。现在他已经不敢再问道明臣想要干什么了。
一叠大团结甩过去,广场附近的几家民房也变成了道家的了。“钱,真他妈是好东西!”道明臣愤愤吐了口吐沫。
列车准时驶进了天都火车站,张枫和二十几个退伍兵啃着大馒头,拎着破包在站台上张望。看到道明臣一身白色的衬衫,纽扣部分全是黑色的绳结,头发还是老早那样的凌乱不羁,黑色的西裤,澄亮的皮鞋,整个一个业余华侨的感觉。
每个人一个熊抱,毫不顾及他们身上的几天没洗澡的馊味。道明臣捏着张枫的皱巴巴的衬衫,傲气十足地说:“你这个是什么?瞧瞧我的,“培罗蒙”十足跑了几趟,敲壳子定出来的,你的呢,恩???”张枫的脸都挣红了,“这是我参军前,人家当大礼送给我的,是“杉杉”!”
“哦、、、、不要太潇洒,我来LOOKLOOK,哎,怎么是“彬彬”啊?”道明臣翻起张枫的黑曲曲的领口说道。“………………………大兴!”道明臣的嘴里终于吐出了这个可怕的词,时下天都的年轻人喜欢用这个词来形容那些个以假乱真,以次充好的滑头货。
张枫眼睛一转,“我的是大兴,那我就穿你的!”,道明臣亲热地把他一搂,“那当然了,还用的着说吗,走、、、”
众位兵哥正在围着那辆新永久自行车附近,“啧啧,漂亮!”“是加重的哎!”“看,还有车栏呢”、、、、、
多年后,氮气避震的哈雷也没让他们象现在这么感动过。
“明年给你们一人一辆!”道明臣豪气万千。下面的话让各位兵哥又是一阵眼红,“我换辆佳娃(捷克造摩托)”!
看到有人还在啃馒头,道明臣一把夺过,馒头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落在了臭水沟里,“走,跟哥哥去吃好的!”
来到海滨广场,一干兵哥差点眼珠跳了出来,几乎不能言语。东方的天际是片赤霞般的火烧云,街边的路灯早已亮了起来,海风在轻轻地将远处山上的梨花的香味送到鼻子边,沁人心脾。路口的几只大火炉里,鼓风机梦幻般的恩恩叫着,炉膛里窜出了尺把高的火苗,正在舔食着24寸的大铁锅,几个脑袋大脖子粗的伙夫正在撅着屁眼翻锅,跳跃的火光里,葱姜蒜的香味杂着五彩缤纷的异样香味,象战鼓一样敲击几个肚子里缺油少脂的大兵哥。“咕嘟、、、”大兵哥们的喉结
被口水差点从屁眼里冲出来。
十几个穿着傣族服饰的女孩在座子间象蝴蝶一样穿来梭去,硕大的耳环和腰间的一抹雪白,让各位兵哥的喉结又险遭灭顶之灾。
张枫捅了捅道明臣的腰眼,“阿哥,你从哪儿搞了这么多傣族幺妹回来?”
“狗屁!”道明臣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一把解开衣服,马上有乖巧的幺妹把衣服接了过去。“这叫包装,懂吗?人,哪个不喜欢看希奇?这些幺妹都是安徽的,明天我让他们穿白族,她们就是白族幺妹,我让她们穿瑶族、、、”
“可不可以不穿?”张枫插了句嘴。道明臣看了他一眼,想严肃一点,怎么也装不出来。
小贝和小维忙的不可开交,看见道明臣回来了,用手指了指两张拼好的座子,就又去忙了,小维收钱收的手都发软。
大兵哥们一看这桌子都是竹子编的,上面还有复杂的几何图案,杯子筷子也是竹子削的,各个跟傻了似的,可怜他们半生漂泊,哪里遇过这种场面。
桌上有六味冷碟,分别是:
一篙子撑不到水底……………………海参(深)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猪蹄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苦瓜拌大肠
火山飞雪…………………………………………糖拌番茄
母子相会…………………………………………豆芽拌黄豆
猴子身轻站树梢…………………………栗子(立枝)
幺妹又拿了两桶啤酒过来,5加仑一桶,40斤。“给大家簌簌嘴!”道明臣指示幺妹把酒倒满,“不知道这么多哥们要来,冷菜少弄了点,小贝!、、、”
小贝手忙脚乱的跑来,“告诉王厨,就说所有的才加倍上,来,大家把衣服脱了,来喝酒!”道明臣飞快地吩咐小贝。
大兵哥们纷纷把衣服脱去,站起来举起酒杯,道明臣把第一杯酒一饮而尽,“这一杯是给我弟弟刘震撼的,他牺牲在那片热土上,虽然我很不甘,但是,事已如此,我不想多说什么,今后,我们只有靠自己了,大家干了它!”
大兵哥们一仰脖子就落肚了,一提起刘震撼,原先是侦察连的几个眼圈都有点红,张枫一看,赶紧打圆场,“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道明臣看着他打开包,里面全是56式半自动上面卸下来的军刺,“嘿”,道明臣倒吸了口凉气,“怎么弄出来的,够可以的啊!”
“偷呗!”张枫漫不在乎地说,“你去看看大牛给你带什么来了!”
大牛是原先的纠察队的,纠察都是大块头,大牛忙扔下筷子,一拍脑门,“操,我差点给忘咯!”,连忙将旅行袋打开,从里面抱出来一条沙皮狗,这条瘟狗正在口水四流的睡觉,闻得酒菜的香味,立马醒了过来。
“是“旺财”啊!”道明臣欣喜地说道,“这你也能偷出来,佩服!”旺财是纠察队的镇队之宝,以前和刘震撼去文工队偷东西,差点被它撵上。
边上有个上菜的MM,看见旺财很可爱,“好有趣哦!”泛滥的爱心驱使她上来准备摸上一把。
旺财一改刚刚懒洋洋的做派,全身的皮肤舒展开来,体形瞬间扩了一倍,缓缓起身,眼睛里全是绿幽幽的光,喉咙里全是低沉的颤音,又短又粗的獠牙上全是亮晶晶的涎。那里是狗,分明是条小犀牛犊子。吓得小妞一声尖叫,狂奔绝尘而去。道明臣笑问道:“怎么把它也搞出来了?”,大牛瓮声瓮气地说“不是说道明哥你要和人家干架么,我就把它“顺”了出来,上火车时,列车员还不允许呢,我拿手表给他都不行!”,“后来呢?你怎么把它带到这的?”道明臣不解地问。大牛冷笑一声:“我给了他正反两个巴掌,他什么屁也没了!”道明臣一拍大腿,一翘大拇指,“该这样,现在的人,就是这德行!”
大兵哥们纷纷一阵爽朗的笑声。张枫捏着一只巨大的蟹螯,一壁啃,一壁问:“阿哥,这好贵的吧?”,道明臣说道:“便宜货,渔民们每天的蟹卖掉了,掉下的蟹螯卖不掉,我拿香烟和他们一根换一把,明天让大牛去抓,他的爪子比我们小贝要大一倍!”,看到低头在狂啃的众人,问道:“好吃吗?”“好吃、、、”众人的嘴实在是有点勉为其难。
“告诉王厨,把那条最大的加吉鱼给我蒸了”道明臣对着幺妹嚷道。
张枫想想问道:“阿哥,你混的这么好,有没人找你麻烦啊?”道明臣点点头,“有的,前镇子开咖啡店时有过,几个小流氓,看到我早上在练拳,吓的没敢再来!现在的店是刚刚开的,还没人来捣乱。也怪哥哥我话说的太满,以前不晓得会怎么样,不过现在你们来了,我以前的话说的再大,也是真话了!”
道明臣举起杯,“兄弟们,同志们,为了明天,干!”
“干”!
月光渐渐升起,在路灯的照耀下,所有的MM们的眼光全被这些肌肉强健,象军刀一样精干的男人所吸引。纠察队文的焦赞,红色赤龙的文的酒红大龙,夜虎文的夜光虎,在月色的照耀下,更是夺目。
第十七章 群魔乱舞
道明臣想起一个笑话,说:有一群不大不小,既不是芝麻绿豆,也不是牛屎烘烘的官去个贫困的地儿去考察,问一帮老农民,你们知道近亲为什么不能结婚吗?他们显然是过低的估计了这些老农对女性生理构造的了解,老农们憨厚的笑笑道:知道!太熟,不好下手!又问:孩子养多了,衣服是不是不够穿?官员们存心想把话题牵到计划生育这项国策上。谁知道,老农们来了个《三字经》,“新三年,旧三年,缝又缝,补又补,大传二,二传三,待来年,做抹布!”饱受教育的官员差点跟着哼出“戒之哉,宜勉力“来。不死心的官员又问:那吃饭怎么办捏?答曰:简单,添双筷子罢了。看到这些老农的睿智的话语,道明臣自杀的心都有。
二十几号哥们,全都一早就起来,在广场下的沙滩上,:“哼油”“哼油”地每人一根巨大的原木,从沙滩这头,跑到沙滩那头,惹的附近渔村的小伙子和胸口开始渐渐发鼓的小丫头片子天天围在那围一群。硕大的柴油桶被你一拳他一拳,老早捶的象块铝箔。偏生现在又找不到什么事给他们做。靠着民族风情大排挡养活他们是很简单,但长时间的无聊让这些哥们在徒手对练时,开始明显有点失控。他们的身体里有战争的血!
“小贝!有什么赚钱快的门路,别管是不是犯法!”道明臣这几天冥思苦想不得要领,,整个造型也变得颓废的一塌糊涂,胡子可以上九天揽月(做富兰克林的风筝线),也可下五洋捉鳖(做姜太公的鱼线)。
小贝显然已经适应了这个哥哥疯狂的想法与举动,眨巴了半天俊俏的眼睛,说道:“有是有,不知道你行不行?”道明臣显然有点误解了这句话的意思,脸色开始有点变了。小贝抽了一记自己半斤重的耳光:“瞧我这破嘴!我是想问大哥你有没有点赌博的经验啊?”
“如何?”
“嗨!大哥你有所不知,咱们中国人最是好赌博,想当年洪武天子朱元璋下令“触赌者,断腕”也没把咱们中国戒掉这赌,更何况,现在改革春风吹满地,各个钱包里都有点,咱们天都最大的赌场是“黄帮”的场子,里头号称“销金窟”,你想去玩玩么?
“都有什么啊?”
“骰子,麻将,牌九,最厉害的还是斗蟋蟀,一押钱,跟毛仓纸一样,乱飞!”
道明臣笑眯眯地问:“这么赚钱,咱们自己来开一个好了!”
“别开玩笑,大哥!”小贝的脑袋摇的就象拨浪鼓,“老客户就那么多,人家不会随便挪窝的!”
“把窝给他弄没了不就行了!”道明臣满不在乎地说。“另外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哥哥乃是…………………………山青青水粼粼部队的骄傲,我的离开曾使老山的麻将界呜咽,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和侠义的化身,两山第一赌王、、、、、”
小贝一脸“且听侬吹”的表情。当鼻子里的鼻屎抠的差不多了,道明臣的吹嘘刚刚完成。“哥哥,不是我打击你,没有杆金枪,怎敢进老妓的房?敢进赌场的,都是积年赌棍,哥哥你的钱打打业余的就好了,骗骗孟特娇,左丹努家老太太的钱就罢了,何苦去送钱、、、”
小贝继续道:“你知道什么叫麻将吗?”
道明臣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只有高手才有的寂寞:“麻将,又称马吊,具体出现年月不可考证,最早的麻将谱,早在唐朝就已发现,108张牌,暗合天罡地煞,宇宙洪荒之奥义,论打法,在天都有“东西南北中”五派,至于旁系,多如恒河沙数,论唱法,有阴阳之分,…“牌、搭、型、局”,层次分明,麻将四进也,所以穿堂入室,先有层次分明,方能层出不穷,立飞檐斗拱,出北冥昆仑,无我无穷是也。前三者为实,后者为虚;前三者有理路,后者有理路无章法,哭笑不得,是哭亦笑,亦非哭非笑,即然哭笑不得乃不得哭笑。哭笑一念间,不若哭笑两头包,悲欣海涵,盖世无敌,海涵悲欣,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