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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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们这个大哥什么时候结的仇?”道明臣还是不死心。
“我们彪哥的亲兄弟叫疤子,前段时间在天都海边被的捞了起来,外面疯传这事和你……”小马崽抬头观察了一下道明臣的脸色,支吾起来。
“疤子的确是我干掉的。”道明臣沮丧的抿了抿嘴角,脸上充满了失落。
两个人都沉默了,四周只剩下了风吹过树梢的嗡嗡声,场面上静寂无声。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滑过,有几个机灵的小马崽偷偷的打量着不远处的自行车,有一个念头在蠢蠢欲动。
“你们走吧。”道明臣挥了挥手中的枪,脸上又写满了一片落寞。
“真的吗?”小马崽有点失态的惊讶道,他身后的小马崽们脸上也全闪烁着惊讶不解的神情,大家的心里有种拣到了一笔巨款的感觉。
“针对无辜,是真正的残忍。”道明臣喃喃说道,“这个道理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想要取我性命的对头教会了我,我就冲这句话,我放过你们了。”
“谢谢大哥。”小马崽们狂鞠躬,感谢的声音此起彼伏。
“把他也带上。”道明臣喊住了正准备撤退的小马崽们,指了指地上已经休克的彪子说道。彪子的嘴角边泛着象螃蟹一表泡沫,情况很糟糕。
“报应啊!”道明臣抑天长叹。
“大哥我们这回走了啊!”小马崽搀起了彪子,回头战战兢兢地说道。
“走吧!”道明臣捏了捏他粉嫩的脸蛋。
“我们真的走了噢!”小马崽哭丧着脸没挪窝。
“放心吧,我不会打你们黑枪的,以前我也许会这么干,现在绝对不会了。”道明臣冷然道,“还有句话请你们捎给你们这位硬骨头的大哥知道,我——道明臣,最看不得自己兄弟流血,我平生也最佩服够勇够狠的对手,你们打伤了我的兄弟,我也干掉了你们大哥的兄弟,大家算扯平,今后如果有意思继续,我一定奉陪。江湖上有句老话我记得最牢了,相逢一笑泯恩仇,以后到西城来玩,只要是带着橄榄枝,月经哥永远是你们的朋友。”
“月经哥,谢谢您!我们真心的感谢您。”小马崽们都有点感动了,这样的年龄本就是容易感动和冲动的年龄。
“我总算豁然开朗了。”道明臣把枪掖回了腰带上,“只要我活着一天,我的仇人怎么会安宁呢?他们迟早要找上我的,今天是第一个,明天也许还会有第二个,替我放话天都,我道明臣又回来了!我还要大把大把的赚钱,大把大反占地盘,我要有乌鸦也飞不过的产业,但凡是和我有仇有怨的,眼红耳热的,不妨来试试。”
豪迈的声音在纣臣墩山间飘荡着传出了老远,震颤着大地。
道明臣已经冷却的热血又重新翻滚的时候,宿云微也下手了,和以往麻皮云微的固有手段一样,宿云微先找上的是青衣,青衣是道明臣这条苍龙嘴里最后仅存的獠牙。
“5。15”这天,敢死队第一次走了背字,青衣也倒在了轰鸣的铁砂之中。
第一百零六章 海州雇佣兵
青衣最近也是焦头烂额。
西城的太平路最近很不太平。这里最近忽然之间窜出了一帮小地痞,成天敲诈勒索,搞得怨声载道。这帮小地痞中领头的正是那个前几天在开发商工地上闹事的那个名字叫做望青锋的流氓,自打上次敲诈那个开发商没有得手之后,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西城各种场合,就象闻到了血腥味道的狼一样,贪婪地寻觅着合适的猎物。
望青锋的父亲是转业的部队营级干部,他从小就跟着父亲,一直在他爸爸2驻地随军,望青锋的爸爸部队所在地是在太极拳的故乡——河南焦作。望青锋从小就在那边的武校上学,从小练压脚、云手练到了大。自打回了天都以后,也曾幻想过凭借着一身小体格打遍天都,但是出来一混才知道,现在的流氓火并全都是用拖拉机拉人,砍刀钢棍都是一麻袋一麻袋扔在那里自选。更牛B的还有用四轮东风卡拉人的,架势堂就有一辆专门的战车,是一辆报废的东风卡,加长型,一次性可以站上几十号人,一排人站在上面一字排开,雄赳赳气昂昂,在天都没有哪个交警敢拦。
经历了几次小风雨洗礼的望青锋虽然丧失了争霸江湖的决心,不过很快又凭借自己的拳脚渐渐在西城落下了点不大不小的名气,很快被黄帮四条老虎之一的大飞哥招安了,万人广场的黄帮我龙腾一战,望青锋真正地见识了什么叫大规模的帮会火并。当时他就提溜着两把三刃木站在了最后面。
顺便说一句,每次只要是火并的进修,他总喜欢站在行列的最后面。对于这件事,有人曾经特地笑话过他胆小,但是对这种说法望青锋并不承认,他一财强调说远距离更适合冲刺。
长髯飘舞的红胡子骑着狂奔而来的烈马,加长军刺上清脆的响铃,把所有人的勇气和决心全抛在了天都的大海里面了,那一战,望青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躲过的。只知道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浑身淋的到了东城龙川河的河滨上了,隔着一条诺大的龙川河,可以清晰的看到对面万人广场上红胡子的铁蹄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的点点火花。
望青锋有点庆幸,这之后的他就一直猫在了家里,好歹他老头子也在政府部门做了个小官,后来的大清洗中也没有人再找上过他的麻烦,他实是太渺小了。至于道明臣其实倒不是忌惮他的老头子,象他这样的小角色道明臣根本就不曾在意过。
这段最难熬的日子撑过去之后,望青锋也开始慢慢地试着开始出来转悠了,后来的小贝放话了,让所有的小字号的玩主全滚回家去。望青锋背地里发了很多狠,但终究还是没敢再出来招摇。
风云突变,一度风光无限的道明臣和龙腾,一下子就好旬冰消瓦解了。这时候的望青锋这才渐渐的出来和以前的老兄弟联络,不过这时候的他还是很谨慎,主要是上次万人广场那场大战让他心有余悸。他以前有个拜了把子的磕头弟兄现在跟了禹王宫菜场的朝鲜族人,混得还算体面,经过引见,他也放了朝鲜族人的旗下,摇身一变,整日介开始在世面上行走起来。敲诈那个开发商的那一次,他在工地寻衅闹事,一个人把三个胳膊粗壮的民工打得皮开肉绽,两条腿踢得上下翻飞,犹如穿花蝴蝶一般,着实把他当年在武校学习的那一套全给复习了一遍,说来也奇怪,当他对付的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的时候,他学武时的那一套总能发挥得很超常。
朝鲜族老大裴俊勇得知手下还有这么一个武校科班出身的打手之后,不由得也开始对他刮目相看,并且破例把他提拔到了朝鲜族帮会一线红棍的行列上来。
从此之后,望青锋开始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起来了,一下子成了卑田院和朝鲜帮在西城开路的急先锋。许多大大小小的娱乐公共场所他都踏遍了,宣布了好几条收费政策,俨然成了西城新的主人。太平路是他这一段时间的重点,西城有三条黄金地段,一条是望厦路,饭店多,一条是太平路,有个服装街,还有一条是三江阁所在的兰陵路。望青锋迫不及待地想把这条路吃下来,毕竟现在外面对着西城打着花花肠子的人太多了,不先抢下来,被人给抢先占了去的话,今后再要别人吐出来就没那么简单了。太平路上的情况有点明显超乎他想象中的难度,他带着一帮小兄弟,一家一家的跑,忙活了几天,总算把所有的商户给过了一遍,这其中只有百分之十的人愿意给他交一个月一百块的保护费。
百分之十是什么概念?望青锋愤怒了。
挑头抵抗收保护费最坚决的是一个开了几片油漆店和服装店的老板,外号叫毛人。这个老板以前是当兵出身,以性格耿直在这条街面上闻名,长得五大三粗,一米八三的个头,往那里一杵,就象一座铁塔。望青锋想拿他开刀,先杀鸡吓猴,再以敬效尤。没想到派了几个小兄弟去办这事,七八个人,个个都带了砍刀,居然被这个老板和他的伙计一顿胖揍,楞是全没落到好。
望青锋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这么扎手,他恼羞成怒了,他决定一定要给那个老板点颜色瞧瞧,否则这以后的工作怎么开展?
就和往常一样,这个老板根本就没料到有祸事会从天而降,还是照常做着自己的生意。下午大半晌的时候,毛人老板油漆店里来了两个年轻人,都戴着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拉子脸,张口就要一百桶油漆。营业员以为来了笔大生意,赶紧殷勤侍候,这两个小年轻左挑右挑,还操有浓重天都本地口音的普通话煞有介事的还价,一还就还掉了一大半,营业员当然不肯干了,说自己做不了主,两个小年轻当场就翻脸了,用正宗的天都口音破口大骂:“二B险!”这句话在天都话里一句很歹毒的骂人话,营业员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也和两个小年轻对骂起来,两个小年轻哪里是口齿伶俐的营业员的对手,三两个回合一个就败下阵来,袖子一撸,直接动起武来。乒里乓郎把店里的家伙什砸了个落花流水,营业员见他们这么张狂,赶紧溜出来给老板打电话,老板这时候正在街角自己的服装店里搓麻将呢。
等老板赶过来时,两个小年轻已经停手了,就这么慢悠悠的抽着烟,眼睛骨碌骨碌的飘向了外面,气定神闲。
“妈的!干哈哪?”老板是个火暴脾气,上来就推了其中一个年轻人一把。老板光着上身,胸口黑毛一大堆,年轻人比他瘦了一圈,一下子被推了个趔趄。
这一推出事了,两个年轻人一下子从后面抽出了掖着后面的二尺半的马刀,狞笑着扎了过来。老板也算身手敏捷,抄起了一条板凳和他们对打起来,三两下功夫,一条板凳被砍得木屑横飞,凳脚上全是斑驳的刀痕,老板边战边退,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想先跑出门外再说,这里腾挪的空间太小,老板在部队时学的擒拿格斗在这里施展不开。
就在老板挥着凳腿正准备倒退着出门口的时候,老板惨叫一声,倒下了,后背上插着一把颤微微明晃晃的三刃木。
望青锋环抱着双手,得意地站在了门口,身边是一帮留着长发飘飘的烂崽,烂崽们就象看人一样,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没人能出去,也没人能进来。有几个想靠近的街坊,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衡量了一下,还是没敢过来看个究竟。有个眼明腿快的街坊,心知不妙,赶紧一溜小跑去街角的服装店通知老板娘去了。
老板被两把雪亮的马刀架住咽喉,翻转了过来,按照命令将双腿叉开,望青锋指挥人拿着店堂里搁着的油漆桶,对着老板的膝盖就砸了下去,在老板的惨叫声中,他的膝盖挨了油漆桶几十记的重砸,弯曲着变成了个怪异的方向。
老板娘在街那头服装店里接到了消息之后,急得就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她首先想到的办法是报警,然后跟着又想到的是通知西城的青衣大姐。青衣在他们开第二家分店时,曾经亲自来祝贺过,他们开第三家分店的时候道明臣也曾经亲自来祝贺过。道明臣一向对西城干得出色的生意人照顾有加,他认为党和国家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措施是绝对正确的,是值得拥护的,先富起来的人可以带动大家致富嘛,这应该支持。
老板娘的抽屉里至今还留着青衣当时交给她的名片,青衣当时说了,今后有什么黑道上的难处,不妨来告诉我,有的事,由我们解决能比其他方法来得直接和有效。当时的老板和老板娘还想包个红包给青衣,被青衣婉拒了。青衣说,我们不靠这个过日子,青衣当时谚得很诚恳。
衡量再三之后,老板娘还是选择了通知青衣。
望青锋他们一帮人办完了事,得意洋洋地走在太平路上,稀疏的阳光从法国梧桐的枝杈上稀稀落落地照着他们的身上,他们走得很从容,就象一群刚刚从龙川河里爬上岸的肆无忌惮的螃蟹,一路上的汽车,看到这么一大帮烂崽杵在了街心,都谨慎地放慢了速度,连喇叭也不敢按,悄悄地从他们身边滑过。
望青锋这时的得意是不可以用言语来形容的,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
一辆出租车从远处横冲直撞地开了过来,一家伙就把他撞倒在马路的中央,望青锋一声闷哼,踉踉跄跄被汽车的惯性撞得退后了好几步。一屁股倒在了后面的一个留着长毛的兄弟的怀里,龇牙咧嘴的捂着一条腿真哼哟。这一下撞得燕不重,从地上又粗又长的刹车痕迹可以看[奇+書网…QISuu。cOm]出,司机在最后一刻还是明显不想把他撞出什么大毛病来。望青锋身边的兄弟愤怒了,个个把香烟往地上一砸,刚准备撸起袖子上演全武行,车门打开了。
青衣腾的一声站到了四外,她的手指间夹着一支袅袅升腾着的绿色摩尔烟,脸色冰冷。
烂崽们全怔住了。青衣这样的人物又岂是他们平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