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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我在服刑那些年-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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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当时那副样子,我估计我要是让他给我磕几个头,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我想了想,结果那封信,打开看了一眼,没错,正是陈怡的笔迹。

我这才能判定,一定是包子发挥了作用,不然一只耳是绝对不会这个样子的。

事情已经解决,本来我想对一只耳温言劝慰几句,但是想到他那天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我假意愠怒道:“这次记住教训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一只耳是聪明人,我这样一说,他就听出了我话里的想要放过用他的意思。赶紧连声称是。

“记住就好,以后尽量少在我的面前出现,做得到吗?”我的声音还真有几分威严的意思。

“做得到,做得到。”现在我已经完全占据了强势的地位。

“还有,以后少他妈说什么犹太人之类的话,你看你那个怂样子,也高贵不到那里去!”我正好借着机会狐假虎威一番。

“一定,一定!”一只耳就像是电视剧里的伪军头子,正在被日本人训斥。

看着他那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我的心头不禁浮起一阵快意,就在几天前,他还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喉咙,但是现在,短短的几十个小时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换,我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云卷云舒,甚是无常……

一只耳千恩万谢地走了,我蹲在厕所里,打开陈怡给我的信……

回到号舍,一眼就看见包子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见我进来,他向我点点头,又朝一边努努嘴。

我顺着看去,只见一只耳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脸上的表情要多悲戚有多悲戚。

我走到包子身边,低声说:“谢了!”话短,但却发自肺腑。

包子轻轻一笑,指指门外,我和他一起走出房间。

“怎么?解决了?”包子刚一站定,就问道。

“嗯!对亏你了。”我给他递上一只烟,点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谢什么谢,我们是兄弟,是哥们。不要说这些,要找你这样说,我的命都差不多是你救的,要是都要谢的话,那我还不是要以身相许啊?”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多天来的压力一扫而光。

我很想问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但是我使劲的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因为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心直口快的毛头小伙了,我知道,他如果想告诉我,就会主动跟我讲,不想告诉,我问了,那反而尴尬。因为这牵扯到对外联系等一系列违禁的敏感话题。知道别人的秘密,就意味着主动找到麻烦。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还是包子率先开了口:“你很想知道,我究竟是咋个让他让他就范的是不?”

我抬起头:“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包子听了我这话,盯着我的脸注视了很久,此时天色渐晚,我只能看见黑暗中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沉默良久,包子才说:“我们马上就要各回各监狱了,咱们都是长刑,这次一别,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面。现在不说,以后万一我想跟你说的时候,说不定就没机会了。再说了,有些事儿,真的在我心里压的太久,我也真想找个人缓解一下。你就当个听众吧!不过,在我说之前,先跟你说另外一件事儿,你也要给我帮个忙。这件事儿很重要,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

我赶紧点头:“你先说,只要我办得到,绝对没有问题。”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真心的,我真得很想为他做点什么。

“好!”包子眉梢难得露出一丝喜色,尽管这里没有别人,但他还是将嘴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你让你的那个相好,在这里帮我盯着一个女犯人!”

“盯人?盯什么人?”我因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遍。

包子点点头:“对的,是盯人,一个也在女监坐牢的女犯人。”

我不再说话,只是望着她,因为我知道啊!接下来他会说的。

包子又和我一人点起一支烟,才缓缓地说道:“其实,我的案子,远比外界知道的要复杂的多,我都是被一个女人害的。”

他的话一开始就引起了我的好奇,我抽着烟,静待他的下文,生怕打断了他的思路。

还好,包子今天谈兴正浓,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一口气说了下去。

“我出生平凡,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财经大学,并且以优异的成绩分到了一家效益很好的国营企业,几年后,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被安排担任集团旗下一家子公司的财务主管。我一直对自己的工作兢兢业业,、不敢有任何的疏忽。这种情况一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

说到这,包子的眼睛露出迷离之色,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她是我们上级公司的员工,分到我们子公司来当公关经理,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上了她,那是在公司办的小型欢迎仪式上,我那天喝了很多酒,和她两人跳舞的时候,我试探着碰了碰她的胸,见她没有反应,还对我娇羞的一笑。我当时欣喜若狂,以为她对我也有意思。毕业那几年我一直忙于自身业务,也没有顾上谈恋爱,她的到来,就像是一朵小火苗,点燃了我内心整个天空。”

包子说的很动情,就连烟头烧到手了都没有注意,他甩掉烟头继续道:“接下来的那几天,我就像发了疯一样的开始追求她,她对我的攻势一直采取欲拒还迎的方式,总是若即若离的,后来我整个人几乎癫狂了,我从来没有全身心的去爱一个人的经历,焦急之下,就住院了,单位给我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病房,还要给我找个护工,但是她到医院来看我,主动担起了这个工作——”说到这,包子自嘲地笑了一下:“就像你前几天照顾我一样。”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只有陪着干笑。

“我这个人就怕别人对我好,本来我还想着,她是不是对我没兴趣,要真是那样,我就放弃,不去打扰人家正常的生活,但是她又到医院来照顾我,这一下我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开始乱起来。我和她朝夕相处,越来越喜欢她,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终于就在我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我强行和她发生了关系……”

包子停住了叙述,怔怔地看着窗外茫茫的夜色,好像在回味那一夜的疯狂。过了许久他才接着道:“那天当我望着床单上的血迹,整个人都蒙了,又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我没想到她还是个处女,害怕的是,她要是告了我,我整个人生就毁了!于是我回过神来,就对一直哭着的她百般劝慰,赌咒发誓的说我会负责,会一辈子对她好。后来她终于被我说动,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那天真是高兴坏了,感觉的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幸福快乐!”

包子的话越说越快,我知道他已经完全进入角色,我不说话,静静第做一个倾听者,我知道才还不是故事的正戏。

果然,包子的下一句话就有些石破天惊!

“他妈的!我真是是个傻逼!什么他妈的爱情,什么处女都是他妈骗人的!这一切都是一个安排好的骗局,我后来才知道,她原本就是我们分公司老总的情妇!就是为了揩屁股才主动调到子公司来的!”

我大惊!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不是说有血吗?”

“你不要那样看着我!那都是假的,有血就是处女啊?靠!我他妈真天真。你要是不信你来搞我,我也给你看点血!”包子一激动,什么话都在外面迸,全然没有往常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停了一会,他才愤愤地说:“臭娘们和我们子公司的老总本身就是一对狗男女,97年的金融风暴,让我们老总一夜之间赔光了所有家底。于是他就将主意打到了公家身上,但是要动公家的钱必须要有我的参与,他经过观察,知道金钱不能搞定我,于是就用了美人计,可怜我那个时候傻啊!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了,自己还挺美的。根本没有想过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包子的头突然低下头去,声音小了起来:“但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很爱她,生怕她对我不满意,想着办法让她高兴。再后来,她就告诉我公司老总是她舅舅,她的舅舅对她帮助很大,现在金融风暴让他陪了钱,需要大笔资金,一赚到钱立马就还到账上。说实话,这种事儿,只要有他签字,我给他划多少钱都可以,但是我工作认真在总公司都是有名的,他就害怕数额大了,我背着他单独向总公司报告,按照我们公司章程,他的手里又没有决定撤换财务的权利。所以才不惜出动自己的女人,他猜得没错,要是没有这个女人,我绝对不会容忍他大额动用公司的钱,但是我那个时候真的是太想对她好了,就点头了,这种事只要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到后来账上的漏洞越来越多,已经到了一个很大的数字,再后来上级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就在总公司派出的财务审计组到达的第二天,那个杂碎跳楼了……”

包子将头深深地埋在两腿之间:“他不在了,我就倒霉了,可怜啊!那钱我是一分钱都没有分啊!顶多就是个知情不报,但是那女人怨恨我交代出了她,所以却坚持说我分了钱。我这才被判了刑!”

我问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要让我帮忙帮你盯住的女人?”

包子猛地抬起了头:“对!就是她,她被判了12年,就在这里服刑。”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难道你现在还想着她?要不然你找她干嘛!听我一句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包子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到后来他失声痛哭,一把抓住我说:“我为她做了一切,她却连个公道都不给我,我找她不为别的,她的手里,有能帮我减轻罪责的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我本来以为这就是故事,一个俗套到不能再俗套的故事,没有想到在故事结尾的时候,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峰回路站的悬念。看着包子眼角犹自挂着的泪花,我的好奇心也被他勾起,迫不及待地等他说下去。

“是的,就是证据。”包子擦擦眼泪,继续道:“我当初从财务走的每一笔帐,都留了复印件,签字,单据,等等能证实我财务手续齐全的东西,全部交给了她保管,我那个时候天真的以为,老总虽然是她的舅舅,但是她是站在我这一边的。那些东西,我不能放在财务室,放在我哪里又觉得不安全。但是这些东西都是可以要人命的,所以我必须找个地方妥善保管起来,我只有交给她。”、

“那后来呢?”我主动给她发了一只烟,已经深深地被这件事儿吸引了。

包子接过烟点上,长叹一声:“哎……谁又会想到,他就那样跳了楼,将所有的秘密都带走了,唯一剩下能够证明我清白的,就只有那些签字和单据。可是她记恨我不应该把她讲出来,就拒不承认有这些东西。我百口莫辩,就这样判了12年。”

我有些不解:“既然你们老总跳了楼,那么就证明他有问题,那那些证据还有什么用?”

包子看看我,摇摇头道:“你不懂财务,那些转出的资金都是大额的,不是一万两万,每次都是有正当的手续的,而那些东西可以追查出资金的去向,和使用情况,现在他死了,钱查不出来,那就是说我有问题,明白吗?如不是这样,我顶多就是个违反财务制度,巴结领导而已,但是现在,我说我没有分钱,谁相信啊?”

虽然我听得似是而非,但是大意我明白了,就是说有那些证据,就能证明包子只是违反了纪律,没有那些证据就可以说包子违反了法律!

我将我自己理解的意思跟他说了,他点点头:“可以这样说。但里面的名堂多得很,共产党的东西很多都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

我这才问他:“那现在盯着她有什么用?她还能露出马脚吗?”

包子看了我半天,才说道:“凭我对她的了解,我分析过,她肯定是将这些东西寄托给了某个人,因为那里面还有她的财产,包括他的男人给他的钱,这些都是后来出了事儿以后,我从其他渠道了解到的。她不可能将这些东西带到监狱来的,将来出去,她一定用得到。”

我有些不解:“那她把钱留着,把有关于你的证据毁了不就行了?还留着给自己找麻烦?”

包子看着我,久久不语,一双眸子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只有静静地等着他开口,说实话,我真的不能适应这种谈话的气氛,欲言又止,瞻前顾后,不放心我你就不要说了算了。想到这,我不由得微微有些愠怒。

大概是看出来我的不爽,包子仿佛下定决心似的,皱着眉头说:“没事,她不会这样做的,因为,那写东西还有价值。”

他说完这句话,就弹开了话题,不愿意再多说一句:“到底能不能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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