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门-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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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两方面的人竟然有很多是彼此认识的,青竹佣兵团里面竟然有很大一部分人在以前是沈家的保镖,这会那些老保镖们,正在和那些六七年前从沈家离开投入青竹佣兵团的人辩论……
走到楼梯的拐角处后,高阳还以为自己还可以看到那个一身皮装的女子,没想到她竟然不在。
高阳这次上顶层并没有受到阻拦,不清楚是因为有上头的命令,还是青竹佣兵团担心阻拦他会打破走廊中的平衡。
最顶层房间的门并没有关,屋中有许多人,气氛很是压抑。
当当当!
高阳站在门旁轻轻的敲了敲。
“进来!”沈舒原见高阳到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微妙。
陈董两位金牌保镖都在屋中,陈玉琢站在窗边对这一株高阳不知道名字的鲜花发愣,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定认为他是在观花,但了解陈玉琢的却都清楚,他绝对不是在观,而是在赏,用除了眼睛之外的所有感官去赏。
董明奇在饮茶,他坐的位置和姿势都很是讲究,就连高阳这个正宗武门的外行人都可以看出,董明奇的这个位置,绝对可以在第一时间为沈舒原挡住所有角度的威胁。
赵义在厅中走动见到高阳后他便停了下来,一脸喜色不予言表。
沈青竹一方除了那个女人外还有一个高阳没有见过的老者,他与沈青竹并列而坐,由此可见身份不低,那个女人则垂手站在二人的身后。
“现在不是午饭时间吗?怎么都站在这?”高阳笑着走了进去。
沈青竹道:“高先生康复的很快嘛!恭喜恭喜!”昨天他见高阳的时候,还是一身病号的装束,今日见他换了一身便装所以才有此说。
高阳笑道:“承蒙挂怀!”
那老者冷着面打量了高阳一番后道:“此人是谁?”这句话他是冲着沈舒原问的。
“欧阳叔叔,这是舒原的一个朋友。”沈舒原轻声的回答道。随后又对高阳道:“这位是沈家的元老欧阳……”不待沈舒原将话说完高阳便接话道:“原来是欧阳断老先生,久仰!”
一提欧阳二字,高阳马上想到了欧阳断其人,他与葛斩都是与丁八同一时期的人。三四十年前的江湖上,都是一跺脚四方乱颤的主,高阳也听师爷提起过此人。据说几代人都在为沈家效力,所以在沈舒原没有说起名字的时候,高阳便以知道一定是他。可想不明白他怎么回于沈青竹坐在一起。
欧阳断侧目看了高阳一眼随后道:“莫非是蛊门的高人?”
他此话一出,其他人都不明其意,但高阳却心惊不已,早听说欧阳断在早年的江湖上曾与葛斩齐名,人称天视天听,葛斩是以耳力见长,欧阳断则是以视力闻名。自己就与蛊门中人接触这么一个晚,竟然不知道从何处竟然被他看了出来。
“欧阳前辈从何处看出小子与蛊门有瓜葛了?”高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欧阳断气氛与一个后辈敢当着众人的面考校自己当下便冷哼一声道:“你衣服上的青绿颗粒难道不是蛊门秘制的‘清心蛊’?”
高阳起来穿衣的时候也确实闻到了一股药香的味道,闻到好感觉头脑清新了不少,但衣服上有什么青绿颗粒他是一点也没有瞧见,当下便道:“欧阳先生果然神目,只不过……小子不敢高攀奇门,我只不过是让一个蛊门的朋友帮洗了洗衣服而已!”
高阳说的一点不假,千真万确,但这种欧阳断确是以为高阳在跟自己耍滑,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赵哥,兄弟们一起聊天无所谓,别让他们带上橱子,大中午的都等着开饭呢!”高阳走到赵义跟前,笑着跟他说道:
赵义也清楚三楼的情况,三楼的人很大一部分是跟他一起上来的,但冯一鸣等非保镖人士却是自己自发上来帮忙。他听高阳说连橱子都出来了,急忙快步离开,下去安排。
第七十九章 萧墙内外
赵义出门后高阳见沈舒原在向自己招手,便向床边走去,就待离沈舒原还有两步的距离时,忽听身后一阵恶风扑来。高阳急忙上前一步挡在沈舒原的面前,同时墨杀断刃从袖口中滑出,含在掌中,刀剑与指尖平齐。
碰碰碰,三声撞击声响过之后,高阳才将身体转过来,只见董明奇和欧阳断二人不知何时都以起身,垂手站在厅中。→文¤人··书·¤·屋←
“前辈何意?”董明奇看着欧阳断问道。
“何意?”欧阳断冷笑一声随后接着说道:“有可能是凶手的人就在眼前你不管不顾,而且还拦截我去制他,现在反倒来问我何意?”
欧阳断此话一出,屋中众人都是一愣,看到众人迷茫的表情欧阳断面露得意的继续道:“皮开夹层,肉里藏刀,这是亮杀一门高层的手段,这位高先生不知是四季舵主?还是三大明杀呢?”
他这句话说完众人才清楚,原来欧阳断所说的凶手竟然指的是高阳。
沈舒原看欧阳断误会了高阳的身份急忙道:“欧阳叔叔误会了。高阳乃是我的挚交,他绝对不是亮杀一门中人,他是……”就在沈舒原想说出高阳的身份之时。
高阳忽然打断了沈舒原的话“欧阳先生,您不能总是从表面去猜测本质,这次幸而有董先生帮我挡了几下,要不然我死的岂不是很冤?”
现在高阳分析明白了,刚才的声响一定是董明奇与欧阳断交手所发出的。董明奇的任务就是保护沈舒原,他见欧阳断向沈舒原的病床扑去,肯定不会让他上前。现在让千门主将想不通的就是欧阳断是如何看出自己手臂中藏有刀的?
能看到衣服上的蛊物这高阳还能理解,但他的刀藏在手臂的皮肉夹层之中,而且皮肉夹层还处于手臂的内层。柳七这两把刀的质地特殊。医院中普通的片子都拍不出来他手的特异之处,这欧阳断就凭一双肉眼是如何看透的?
欧阳断道“肉里藏刀那是亮杀一门中,四季分舵和三大明杀的手段,节气堂的堂主都不具备这种手段,你一个外人如何会弄?”
亮杀一门在唐代初期改为以年算刀,按日杀人。这中结构一直传到现在都没有改变。
一年四季,十二个月,二十四个节气,三百六十五天。四季为总舵,每个季下有三个分舵,节气为堂。
高阳听欧阳断说完这些后笑着说道:“欧阳先生也不是亮杀门人,不一样对亮杀一门了解的很!”
沈舒原在高阳打断她的话头之时就明白高阳此时不想说出自己蓬莱山人的身份,所以后面她就没有继续言语,这会见欧阳断的表情有些扭曲才出来圆场道:“高阳,欧阳叔叔是前辈,你好好回答欧阳叔叔的问话!”随后又对欧阳断说道:“我与高阳十多年的交情,欧阳叔叔多虑了!”
“多虑?哼!若不是我等闲人多虑沈家之人说不定毁在亮杀一门手里多少了!”欧阳断后退两步坐回到椅子当中冷哼道。
高阳此时还没有弄明白屋中的情况也不想因自己再次将气氛搞僵,于是便道:“防患于未然,应该的,不知各位汇聚一堂在谈什么事情能导致三楼人满为患?”
董明奇见欧阳断坐下也便坐回到椅子上道:“在谈这位姑娘为何偷偷跑到此间来窃取保险柜中的商业机密!”
听董明奇此说一直没有说话的沈青竹有些不悦的说道:“董先生这个窃字用的不好,如果你来此间被我撞见,我就绝对不会用这个字,红莉与你一般都是为我沈家多年劳苦之辈,你这般说辞太伤人心了吧?”
董明奇道:“那好,我换个方式问郑小姐,您在沈小姐睡觉之际,蹲在保险柜边上是在干什么?”
从两人的对话中高阳终于清楚了事情大概,感情那个叫郑红莉的女人趁着沈舒原睡着之际进屋来盗窃商业机密资料来了!
不过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的这个样子高阳还是想不明白,以沈舒原的性格来分析,即便是如此她也绝对不愿意跟亲弟弟搞僵关系。
一直站在沈青竹身后没有做声的郑红莉听完董明奇的问话后回答道:“这事我早已经跟沈小姐解释过了,如果你们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董明奇冷哼一声道:“你这意思你那句‘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就是对这件事情的解释了?”
郑红莉点头道:“我只是记得我在房间午睡,我醒来的时候这位陈先生掐着我的肩膀,而我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到了这个房间!”
郑红莉说道陈先生的时候伸手指了指站在窗边的陈玉琢,话里的意思竟好像是自己在睡觉时被劫持而来一般。
高阳在二人辩论的时候便一直盯着沈舒原,沈舒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表态让他感到很费解。难道她就眼看着因为此事,让弟弟与自己的关系陷入到僵局?怎么说这也不像是沈舒原的风格。
“姐!你是在怀疑我嘛?”沈青竹终于将话题引到了最敏感的地方。
屋中有七个人,沈青竹问完这句话后,五双眼睛都盯在沈舒原的脸上,等待着她至关重要的回答。就连将那天妒之眼隐藏在眼镜之后的陈玉琢也转过身来。神态严肃的倾听着。
但沈舒原没有做声,她靠在床头,仰头看着屋顶。
屋中的气氛很是紧张,人们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因为这个回答,可能会直接导致中国第一财团,沈氏家族的内部产生分裂。如果沈家发生巨变,整个亚洲的金融平衡都会受到大幅度的影响。
在沈舒原病房的西北角,摆放着一个高两米的大型钟摆。款式已经老到了极点。在钟摆的最上方有两个金色的繁体字“慈宁”
这座钟摆是沈舒原花了三千万人民币在法国的一个拍卖会上拍来的。乃是当年慈禧太后所用之物。
现在这座世界第二贵的钟摆发出的单调声响,成了现在屋中的主要旋律。
三十秒过去了,沈舒原仍然没有说话,高阳见董明奇和陈玉琢都有些站不住了,不由的也急了起来,如果此时陈董二人谁沉不住气,向沈舒原这面走一步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这个问题一出,事情已经完全演变成了沈家的家事。
咚咚咚!钟摆仍在左右的摇晃,但房间中的时间却仿佛凝固一般。
就在这时沈舒原的脸上忽然神秘的一笑:“我……”
就在沈舒原刚说一个我字的时候,站在床边上的高阳忽然高喊一声:“停!”与此同时一到乌光从他的左手中飞出。直奔房间西北角的钟摆而去。
咔嚓!叮!咯吱吱……
玻璃罩被墨杀刀打碎,左右摇晃的下摆被断刃钉在背面的壳子上。钟摆内发出一阵发条交错的声响,随后便静止不动了。
高阳莫名的举动搞楞了所有的人,沈舒原刚把一个我字吐出,后面的话就被高阳给喝了回去。
“姓高的你这是干什么?”欧阳断高声吆道。
“怎么了?”就在高阳打碎钟摆玻璃罩的时候,沈舒原脸上的那种神秘的微笑便消失了,此时她正一脸迷茫的看着欧阳断。
高阳走到钟摆的面前蹲身下去看了看后才回答道:“我们都着了人家的道了,郑小姐如此,舒原姐也如此。”
众人听的莫名其妙,但沈舒原一方的人都了解高阳的能力,知道千门主将言必有据,所以并没有发问,欧阳断不知高阳是何方神圣,还以为他在为沈舒原的迟疑打马虎眼,所以起身走近问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一些!”
高阳手指钟摆内道:“前辈请看!”
欧阳断刚才见高阳刀光如电,手法奇特异常,心中就犯嘀咕,这人究竟是谁……此时让他俯身去看摆钟的内部,他还以为有诈呢。所以站在远处并没有动!
沈舒原虽然没有看到高阳出刀的情景,但见欧阳断原地不动,也知他有所顾忌,便对董明奇道:“董先生,麻烦你按照高阳所说,将钟表拆开!”
“我来好了!”高阳一边说着,一边将碎了一个大洞的玻璃罩拿开,随后打开了这个古老的箱式钟表。
壳子被打开后,高阳将摆钟拿到沈舒原的床边,沈青竹等都凑到前方观看,只有眼有障碍的陈玉琢原地未动。
“你们看”高阳指着钟摆壳子的两侧说道:
这座被誉为慈宁钟的世界第二贵钟表,高有一米七,宽五十五厘米,当时从外国买进后,又经过了当时清朝宫廷匠人的加工修改。洋气已经尽无,东方文风很是明显。
钟表的下摆为木金结构,圆形的下摆已经被高阳的墨杀断刃穿透,就在下摆左右摇动的极限位置,有两张青绿的薄膜黏在两壁之上,高阳手指的正是这两张东西。
“这是什么?”欧阳断想伸手拿出看看,但手伸到一半便停了下来。高阳从与他相识不过十分钟内的几个小举动就可以看出,此人虽然在江湖上曾与葛斩齐名,但论气度,可要比葛斩错上许多,估计这也正是沈家让葛斩看守聚宝盆而不让他的原因。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壁虎的尾巴!”高阳将那两张约有十五厘米长的薄膜拿出用手拈了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