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剑仙-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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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看,则是《斩天十八剑》每一式的口诀,以及运劲发力的方法。
这下天生不由喜出望外,原来打开天骨后要先在五脏中炼成“五行之精”而后才能大量把外界的五行真气吸入五脏,最难的一步是如何在五脏中炼成“五行之精”,现在吕洞宾在室顶留下了五行之精,自己大可以发挥“拿来主义”的精神拿来就用,真不知要省掉多少力气了。
天生见五行之精就在室顶上方,正下方就是蒲团,于是大步走上那块玉石,在蒲团上坐下,然后打开了天骨…
室顶的五个亮点霍然大亮,“五行真精”从室顶缓缓飞了下来,沿天骨而入,进入了天生体内,“五行真精”一进入体内,天生忙把天骨封闭,这时候先不用忙着吸收外界的五行真气。
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五行真精进入天生身体后不用特别指引,立刻按五行属性归入了五脏。天生用内视之法观看,只见五脏慢慢发出亮光,隐隐透出“红”“白”“黑”“黄”“青”五种颜色,颜色由淡到浓,又由浓到淡,最终消失不见,五脏又回复成正常的颜色。
天生知道吕洞宾留下的“五行之精”已经被自己收入了五脏中,忙打开天骨,这次果然和从前不同,只见外界空气中的五行真气纷纷涌入了自己体内,分别归入了五脏中,直到五脏中的真气存满,外界的真气才不再继续进入体内。
天生试着调动五脏中的真气向内丹涌去,按五行生克之法一轮转换,果然顺利的将五行真气与自身所练的离火真气合并为一,五脏中真气一少,外界的真气又再涌入,天生再将其化成离火真气,周而复始几次,只觉得丹田中真气鼓荡,再也没有余地了才停下。经过这几轮练习,天生已熟练掌握了同化外界五行真气的方法,今后不用进入内视状态也可以随意取用外界空气中无处不在的五行真气,终于成功完成了“聚顶阶”的修炼。
天生此时的心情大好,从蒲团上站起身来,伸手拿过那把“青晕剑”,一把将剑从鞘内抽出,只见一道耀眼青光刺目生痛,剑身发出的阵阵寒风刺骨侵肌,果然是一口上好的仙剑,自己腰中佩带的蓝电含锋掣像是受到了响应,也发出阵阵龙吟之声。
天生笑着摸摸腰中的蓝电含锋掣道:“放心吧老朋友,我是不会有了新人忘旧人的。”蓝电含锋掣这才安静了下来。
天生把“青晕剑”也挂在腰间,在蒲团前双膝跪倒道:“天生谢老前辈厚赐。”
随着天生跪倒,蒲团忽然左右裂开,下面露出一个深约半尺的小洞,两面杏黄色的小旗并排放于洞中。
天生好奇地将小旗拿起,只见小旗下方还有一块薄薄玉片,上面用蝇头小楷写道:“余一生从不恃宝物欺人,唯此疾风裂光旗用于行动,其妙无比,持一面则可穿山无影,破石无碍,隐身遁影,鬼神难察。两面并用,更见神奇,只需置一面于甲地,另持一面于乙地发动,纵有千里万里,瞬间可至,特赠于尔,以壮行色。”
天生心道:“这位老前辈真有趣,看来如果我不跪倒拜谢这件宝物他还不肯送给我呢。有了这两面宝旗,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此时天生已对吕洞宾心服口服,不由对《斩天十八剑》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连要回到地面的事也忘记了,开始钻研起那广场上的十八张壁画。
十八张壁画上刻着十八式剑法,名为十八式,其实每一式都有很多变化,天生边看壁画边对照玉简上的口诀学习,他身怀孙悟空与刑天所赠的“圣魔意识”,学习与理解能力异于常人,不过几天下来,已把十八式剑法了解了个大概,发现这《斩天十八剑》果然是旷世奇学,最适合达到御剑水准的剑客们使用。
天生虽然得孙悟空和刑天传授圣魔意识及毕生擅用的招法,但孙悟空和刑天本是天神和天妖,功力高强,体质也不同于人类,有很多他们的绝招天生只是脑中有印象却很难使用,有些勉强可以使用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更何况孙刑二人都是无敌强者,他们的招数从不留后手,一出手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实在太霸道,以孙刑二人的实力运用这样的招式当然是得心应手,可天生用来就会很危险,当日在孤阳城与突突儿大战,天生一招“黑日危机”出手,逼得突突儿只能全力以赴,结果是天生惨死,如果不是孙悟空和刑天相救,现在的天生早已不在人世。
《斩天十八剑》则大为不同,十八剑中有十五式主攻,三式主守,变化万般,刚柔并济,是最适合人间剑客使用的“飞剑技击术”。天生越看越兴奋,可惜自己现在还不能御剑,无法试着修习,目前也只能把十八张壁画上的图案牢牢记住,等将来再慢慢参悟。
《斩天十八剑》是吕洞宾倾一生心血所创,变化繁复无比,天生在“圣魔意识”的帮助下也费时良久,才把十八张石壁上所绘的画面一一记在心里,想起自己在地窍中和这山腹古洞内也不知道呆了多久,说不定恶蛟出土在即,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于是到石室中叩别一番,拿出一面“疾风裂光旗”轻轻晃动,天生的身体立即消失不见。
这面“疾风裂光旗”不但能穿过世间一切物体,而且穿过之后,物体还会保持原样,最奇妙的是具有隐形功能,真是卧底密探,间谍特工的梦幻配备,一切情报工作者的最高追求。天生用它离开,就算恶蛟就在身边,也不用担心会被发觉。
宝旗展开,天生只见一层蒙蒙白光环绕着自己,透过白光还可以看到四外的景物,天生心念刚一动,身体已在白光拥护下向上方洞顶处飞去,穿入山体中,那些土石等物就好像不存在一样,对自己的行动毫无影响。
天生在土石中向上方一路直飞,“疾风裂光旗”是何等快速,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天生忽然眼前一亮,身体已经破土而出,炮弹一样向空中射去。
“疾风裂光旗”与使用人心意相通,只要使用人用意念控制就可以前进后退或停止,还可以选择快飞或者慢飞。
天生把身体停在距地面四五百米的高处,见身体下方五条山脉连绵远伸,头顶万里乌云滚滚,知道自己果然是在仓莽山区的上空,这会儿空中还下着蒙蒙细雨,下方山区虽然有不少积水,却不像恶蛟出土,山洪暴发的样子,看来恶蛟应该是还没有出土。只是不知道行动组的同伴现在哪里,是还在分队搜索恶蛟,还是已经发现了恶蛟藏身的地方,现在已经汇合?
天生决定先找到同伴再说,于是在空中放慢了飞行速度一路寻找起来。
从空中俯瞰仓莽山区,别有一番奇趣。仓莽山本来就是有名的自然保护区,到处都是山涧流溪,参天古树,由于近来蛟卵上行,即将出土,仓莽山区附近两省范围内的地下水都被它引到了仓莽山下方,弄得仓莽山的泉眼数量增加了数倍,突破了一万数,各处山峰上冲起的水雾就有二三十丈高。整个仓莽山区被洗刷的林清木秀,土洁石润,从空中望下去,笼罩在冲天水雾中的仓莽山就像是浴中的美人,清丽脱俗,美秀动人。
天生飞了一阵,忽然看见下方一处山谷中,隐隐有人影闪动,忙指挥“疾风裂光旗”,向山谷中落下。
这个山谷不是很大,谷内草木繁盛,在山谷左侧的山梁上流下一道山溪,溪水流到谷中,汇成了一个方圆约有数十丈的水潭,潭水清冽见底,游鱼历历在目。
潭边的一方青石上,端坐着一位如玉佳人。
黑色的披肩长发,充满古典美的玉面,一身银灰色牛仔劲装,长及膝部的银灰色软皮靴,正是女班的班主任玉含萼。
玉含萼掬起一把水洗了洗自己那双纤纤玉手,跟着便脱下了脚上穿的那双银色皮靴,把一双欺霜赛雪的美足轻轻浸泡在水中,轻轻闭上一对美目,低声哼唱起来。
天生看得发呆,暗道:“原来玉老师这麽美。”他原本想现身与玉含萼相见,忽然见到玉含萼竟然脱去皮靴洗濯美足,不由脸一红,只好暂时隐身一旁。
玉含萼哼唱的是一首民间小调,大意是:“山有山的自由,水有水的自由,鸟儿有鸟儿的自由,可是我呢?我何时才有我的自由?如果给我自由,我愿化做山,化做水,化做小鸟儿。”
她的歌声柔美清脆,歌声中却充满了自怜自伤之意,唱着唱着,两滴泪水已不知不觉从美目中流落,滴入潭水中。
天生听得不解,心道:“你是当今职业剑客,人又美,剑术又高,又没有人限制你的自由,怎麽唱这麽伤感的歌?真是奇怪。”
“嘿嘿,玉老师也会唱起这麽伤感的歌啊,俺老牛真是开眼了。”剑光一闪,牛天星从天而降,出现在玉含萼面前。
天生暗道:“牛老师也来了,他既然敢驾剑光出现,看来离恶蛟出土已没有几天了,大家也都已经会合,只是不知道何昊与大牛怎麽样了。”
玉含萼瞪了牛天星一眼,忙穿上丝袜和皮靴,冷冷地道:“要你管?”
像她这样的美人,就算生起气来也十分诱人,牛天星看得呆了呆,不自然地笑笑,凑到玉含萼身边坐下道:“这次我赢了,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麽?”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男班的孙天生失踪了。”说到孙天生,玉含萼眼中有光华一闪:“这样也算赢吗?”
天生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两位老师为何无缘无故论起了输赢,不过据张大牛所说,他两个人一向是对头冤家,可能为甚麽事打赌较量也不奇怪。
牛天星道:“我对孙天生有信心,北都大学正式班的学生怎会随随便便就死了?这次可是我们班的何昊和张大牛先发现了蛟卵的具体位置,你们女班输了,你不能赖账。”
玉含萼看着牛天星一付认真的样子,轻轻一叹,忽然柔声道:“天星,你真的把输赢看得这样重吗?”
这一声“天星”把牛天星叫得骨酥筋麻,身子一晃差点栽进湖里。牛天星“呼呼”喘着粗气,好半天情绪才稳定下来,吞吞吐吐地道:“玉老师…含…萼,你…你说过,我…我有一天能赢了你,你就会…你就会…”你就会怎样?他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得天生都替他着急。
天生看到这里才算明白,原来他们两个暗中早有情意,可能是玉含萼提出了这麽一个奇怪的条件,非要牛天星赢她一次才肯接受牛天星,这一对冤家也真是有意思。
玉含萼嗔道:“我就会怎样?真苯,连话都说不好,你不说就算了,以后永远都不要说。”原来天下的女子在爱人面前都是这样“蛮不讲理”,玉含萼身为当今的职业剑客,也不能例外。
“你就会…你就会…”牛天星急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凸起,感觉要说出这句话比自己当初参加职业剑客资格考试还要难几分,憋了好半天才道:“你就会接…接受我,可是…可是我一直不争气,直到今天,才勉强赢了你一次。”
玉含萼柔声道:“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你一心想赢我,可每次到了最后关头,又总是忍不住要让着我,你心里对我好,可脸上总装得凶巴巴的专门和我过不去,现在你总算肯说了吗?”说着说着,玉含萼忽然流下泪来。
牛天星慌得不知该如何才好,忙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好不好?含萼,你不要生气了。”究竟自己哪里不好,牛天星实在说不清楚,不过既然玉人垂泪,那就一定是自己不对。
玉含萼“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娇躯软软的靠进了牛天星怀里,嗔道:“傻瓜,你故意对我凶,故意让着我,其实都是对我好,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麽会生气?傻瓜,真是傻瓜。”说着竟然抬起螓首,在牛天星脸上吻了一下。
牛天星全身如遭电击,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含萼,你…你肯答应我了对不对?哈哈,哈哈。”
玉含萼向牛天形怀里靠了靠,美目微闭,却没有回答牛天星的话。
“含萼,你是不是肯答应我了?”牛天星紧紧抱住怀里娇躯,生怕一放手心上人便会离他而去。
“天星,给我点时间。”玉含萼柔声道:“让我再想想好不好?”
“含萼…”
“也许爱上你,将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玉含萼从牛天星怀中站起身,目光复杂地看了看牛天星道:“天星,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不要跟着我好吗?”
“含萼你…”牛天星望着心上人化光飞起,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天生也对玉含萼的表现大为不解,于是也飞身而起,向玉含萼追去。
凭借“疾风裂光旗”可以使自己隐形的特点,天生把速度提到中等程度,不紧不慢地跟着玉含萼。
玉含萼好像没有甚麽目的性,在空中漫无目的地兜了一个又一个大圈子,始终不肯向某处降落。
天生跟了一会儿,渐感不耐,看上去玉含萼只是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