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彩虹剑-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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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小伙子,恰好与我的闺孙女作一对,不如跟我去罢,何必徒费力气?”
劳姘宜大笑道:
“金婆子原是相孙女婿来了,要是小子真个答应,天山三老也决不计较这场过节!”
余树奇一声朗笑,笑得枝摇树动,树叶纷落,蓦地神色一整,喝一声:
“劳婆子!你当小爷是何等人物?”
劳姘宜见己方人多,料定佘树奇定难逃脱,“喋”一声笑道:
“金婆子!你说岂有此理么?原是你提的事,我却要替你挡灾,这样说来,那小子可不是默认了,还不快………”
余树奇心头火起,大喝一声:
“住口!”身形一晃单掌开山,疾劈劳姘宜身前。
劳姘宜虽然以鞭法称绝,但其他艺业也不多让于天山二老,发现眼底一花,急一斜身形,纵开丈余,只闻“哗啦——”一声,数不清的树枝被掌劲劈落,密密的树林凭空开了一道通衢。
这一种刚猛的掌劲,直是骇人见闻。唐传祖心头一震,急叫一声:
“当心!”人也飞射而出。
金婆子冷哼一声道:
“天山三老也算了吧,对付一个黄毛小子,竟不惜自弱名头?”身形微动,已挡在唐传祖前面,叫一声:
“小子当心!”右掌一按,左掌即遥向余树奇一招。
余树奇明知来者不善,却因与对方无怨无仇,再听她一再劝说天山三老不可自弱名头,似不失为正派人物身份,所以暗中防备,未作还击的打算。
那知金婆子另有一种奇诡的艺业,唤作“五鬼勾魂”,只消遥遥一招,十丈内的敌人立即被掌心吸力引倒。
余树奇怎料到金婆子为了在人前逞能,一出手就使用这种奇功?再则他压根子不知对方有那一门绝学,所说的“当心”又含有何种意义,只见她毫不着力一招,还以为她招呼自己动手。
不料金婆子一招之下,余树奇猛觉两股不同的劲道,在自己身上一推一挽,蓦地骛觉对方已用上绝艺,急使出“虚”字诀,那浑身气劲完全放松,让那两股暴劲自相抵消。然而,因为放气落后一着,上躯已略为向前一倾,几乎连脚下也要前移半步。
金婆子这一手“五鬼勾魂”,敢情是百发百中,这时见招不倒余树奇,不禁怔了一怔,旋而喋喋怪笑道:
“好小子!真有你的!”
余树奇几乎被拖倒,心头也自羞恼起来,冷笑道:
“金则辈尽管施为,余某决不在意!”
金婆子叫一声:
“好!”正要发掌,劳姘宜却记着方才那傲劲,大声叫道:
“金婆子!休自弱了名头!”金婆子当然心里明白,重重地“哼”了一声,右掌一招,左掌猛可使劲推出。
她这门“五鬼勾魂”使的全是暗劲,表面上看是十分用力,可是身前的树叶都未见动荡一下。
余树奇深得“盈虚功”三味,练成刚柔兼备之体,上过一回当,便不易再上第二回,一见金婆子掌势有异,长笑一声,身随风起,叫一声:
“婆子当心!”双掌似实还虚往下一按。
金婆子暗道:
“你当真想吓吓老娘了!”不慌不忙,双掌往上一托。
怎知余树奇掌力收发由心,忽然由虚化实,四掌一接,“啪”一声响处,金婆子被压得往下直沉,脚下的树枝也一连断了几根。
唐传祖大吃一惊,暴喝声中,掌剑齐发,劳姘宜一根软鞭同时卷出:天山二老联手进招,岂同小可?
幸是余树奇只想略折金婆子,所以甫将对方压下树梢,立即提气腾身,就在这一刹那,一片寒光带着猛烈无伦的狂飙由脚底掠过,立又挟着厉啸迅速上升。
余树奇一声朗笑,乘着唐传祖的掌风飞出七八丈远,拔剑在手,朗声道:
“区区本是不愿多事,但请列位离开迷云谷,一切罢休;否则,区区只好为保卫师门重地,与列位周旋到底了!”
唐传祖骇然厉喝道:
“你是风魔女的门下?”
余树奇不知风魔女是谁,料与天山三老来迷云谷探宝的事有关,傲然道:
“是又怎么样?”
唐傅祖向劳姘宜瞥了一眼,叫呜一声:
“风魔宝录既然被小子得去,我们也不必容情了!”宝剑一挥,响起尖锐的啸声,剑尖被内力迫出寒芒,晶莹夺目。
“慢着!”金婆子被余树奇一掌压下树梢,恐怕对方乘机加上一掌,老命就得当场断送;十指一抓树枝,身子穿林疾射出十几丈,衣服又被树枝勾破好几处,羞恼之中,显不得加以检视,刚冒出树梢;即见唐传祖作势待发,忙吆喝一声,一闪而到,叫一声:
“唐老儿!先让给我!”
唐传祖见她状如疯虎,面目生寒,知她气极之下,定和余树奇拚个死活,若让她先拚一场,耗损余树奇一部份气力,待自己三友联攻,定有取胜的把握,当下笑吟吟道:
“金女侠请便!”剑气一收,凝神以待。
余树奇俊目一扫,情知对付眼前这几个狂傲一世的人物,若不立施煞手,使他们知难而退,无论如何也难讨好。
金婆子何尝不也是同样心意?她几十年来,未曾折在任何人手里,不料一时轻敌,被一位后生小伙子打得她灰头灰脸,这口气怎咽得下去?但她也暗惊当前这位少年人艺业超凡,方才自己已用出五成真力,仍被压得抬不起头来,错非全力发付,谅难讨好。
于是,她打定起手不容情的念头,一声厉啸,身形如流矢射出,双掌齐挥,一股猛烈无比的狂飙卷处,树梢竟平平倒下。
以掌劲闻名的雪明禅师也看得心头泛起寒意,暗想:
“这婆子确是不可轻视!”
余树奇也微微一震,看出这婆子的掌力比雪明禅师要强得多,因为右手执剑,单掌接招定然吃亏,盈虚功应念面生,左掌虚封,已绕过金婆子身后。
这种快得出奇的身法,不但旁观的天山三老不知人家怎样起步,即打算以全力交手的金婆子也只觉眼前一花,人影已失,骇得身躯疾转,连续劈出几十掌。
当然,她这几十掌俱是盲目打出,只求对方不能接近而已,但她在惊急之下发出,掌风更凌厉几分,十几丈内的树梢,被强烈的掌风激荡得如同千层碧浪,并且起一种断折的锐声。
天山二老也被迫退出掌风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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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受 挫
余树奇并不还手,施展起美妙的身法绕圈疾走,蓦地,他忽然想起应该先将外面的事通知宋改,要他加倍小心,在武艺未成之先,对于能下迷云谷的人仍以躲避为佳。
他一转念及此,不由得暗自好笑道:
“我好傻!何必和她打?”身子一沉,直落林中。
唐传祖怎料到余树奇胜负未分,忽然要走?猛见一道身形落进林中,急大喝一声,飞纵上前。
金婆子被余树奇以奇快的身法,*得她头昏眼花,对于余树奇的走,毫不知情,两股掌风,向唐传祖疾卷。
唐传祖骇然喝出一声:
“是我!”双掌封出,抽身暴退。
金婆子辨出喝声有异,急一收掌,愕然道:
“怎会是你?”
“人已经走了!”唐传祖见她仍然茫然,不禁苦笑一声。
金婆子回目四顾,果然已失去余树奇的踪迹,想到自己四人全是上百年功力的人,居然被一位年轻小子说打就打,说走就走,若果在江湖上传开去,怕不把听的人连牙也笑掉了?
此时由得她脸皮再老,也不禁泛起朵朵红云,叹出一声:
“唐老儿!我看你们还是回天山去罢!此子……”
劳姘宜冷笑一声道:
“我就不相信那年轻人有何等厉害,金婆子要走,尽管自己走,天山三老决不怕……”
金婆子她那听不出劳姘宜话里有刺?狠狠地瞪她一眼,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蓦地,笑声一敛,老脸上掠过一股杀气。
唐传祖暗叫一声:
“不好!这婆子心狠手辣,说不定连自己人也要拚过一场……”
他知道以三老的艺业,联手对付一个金婆子,绝不致有闪失,但要走下迷云谷,多一人在谷上防护,总比少一人好,眼前对付一个余树奇已难得胜算,若再树此强敌,被他两人联起手来,那还能够平安?
唐传祖机心深沉,急叫一声:
“金女侠!我们今日合则两利,分则两损!”
“损是你们损,我有甚么可损?”
雪明禅师见余树奇一走,也立即纵身上树,明知金婆子受不了劳姘宜的气,但眼前的事实,又不能把金婆子放走,更不能让她两人打起来,哈哈两声豪笑,接着道:
“你不想要风魔宝录了?”
金婆子怔了一怔,又冷笑道:
“风魔宝录已被那娃儿获得,你敢去问他要?”
诚然,天山三老若果单独迎战余树奇,只怕任何一人也难接下二三十招,若三老联手加上金婆子,那又自当别论。
雪明禅师虽是十分狂傲,但形格势禁,心知不是闹气之时,先向劳姘宜使个眼色,再向金婆子暗着笑脸道:
“我单独一人自然胜不了那小贼种,若合四人之力,不难将他擒下。只要擒获那小子,还怕得不到风魔宝录?”
金婆子经雪明禅师这样解释,也觉怦然心动,脸色略为缓和,却又眉头一皱道:
“那小子学成风魔宝录上的武功,只怕已经将宝录撕毁,或者交还他师父,纵使把人擒获,不过白费力气。”
唐传祖点点头道:
“金婆子说的有理。一个人学威武艺,当然不会将秘录还带在身上,但是,听说当年风魔子武功冠盖群伦,隐居之后,才将各门各派的武学去芜存精,参与本身武学着成这本秘录,所以上面的记载十分复杂;那娃儿的武功确是高绝,身法已入于玄境,尤其他师父仇残子的武功,更非我们能敌,但他师徒的武艺似乎十分简单,反反复复只是那样几招。那小子的剑法竟与独孤子完全相同,独孤子是与我等同辈份的人物……”
“对!我们休被那小子骗了,说不定风魔宝录仍在迷云谷,被他先去寻到。”劳姘宜忍不住说出她的意见。
唐传祖脸色一变,叫一声:
“我们快去!”
金婆子略一犹豫,也展起轻功,跟天山三老奔去。
这座树林虽然不小,但这四位老人的轻功岂同凡响?但见四道身形如星丸飞射,不消半盏茶时,已走到树林尽头,落在迷云谷的崖边。
唐传祖目光一扫,不禁“噫——”一声道:
“那小子尚未到来,岂不奇怪?”
金婆子也“唔”一声道:
“果然尚未来到,否则,我们准备好的这堆绳子不会仍放得这么好!”
“趁着那小子尚未到来,我们赶快下去!”雪明禅师连续败在余树奇手中,恨不得立即取得宝录,练成绝世武功,尽雪前耻,说过之后,一步跃到那堆绳索旁边。
金婆子说一声:
“且慢!”身躯一闪,几乎同时到达,猛可伸手一拦。
这一着,使天山三老不禁愕然。雪明禅师脸色微变,说一声:
“怎么了?”
金婆子冷哼一声道:
“你想取得风魔宝录?”
这话一出,天山三老俱面呈怒意。
劳姘宜首先按撩不住,双目一瞪,叱道:
“难道你想独吞?”
金婆子面色一变,冷笑几声道:
“我金文秀若不想要风魔宝录,何必来此迷云谷?但是,只怕要独吞宝录的,该另有其人吧?”
雪明禅师喝一声:
“休来挑拨,谁想独吞宝录?”
“噫嘻!”金婆子发出轻蔑的笑声,接着又道:
“谁不知道我们四人不论功力艺业都在伯仲之间,倘若有一人先看过秘录,先练三两天,那还不让你第一?”
她这几句话确有几分道理,练武的人,谁不想得到天下第一?天山三友虽然合作多年,至此也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
唐传祖略一沉吟道:
“天山三友尚不致如此无耻,但你既然有这份担心,那么,大和尚取得秘录之后,拿上来当众打开便了!”
金婆子冷笑道:
“唐老儿倒也实心眼,只怕别人不肯作如是想?”
雪明禅师大怒道:
“那,就让你下去好了!”
金婆子狠狠瞪他一眼,却冷森森道:
“我婆子还想多吃几年饭,不想下去送死!”
天山三友同时一惊,唐传祖急道:
“难道下面有大凶险?”
“当然!那是人为的凶险,倘若我落到半途,你们把绳索割断,我这几根骨头岂不……”
金婆子滔滔不绝地说出她的心意,直把天山三友贬得一文不值,个个气得七窍生烟。
雪明禅师早欲自己下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