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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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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罢罗袖轻挥,转身去了。

夜晚,深殿内,龙凤红烛寂静无声地自焚,那些火红的明烛燃尽了夜的寂寞,也燃尽了陈友谅的柔情。

我还是回来了,回到这个充满残酷杀伐的战场,回到无休止的争斗和算计之中,又或者说,我根本从未离开过。

金帐开合之间,自然别有一番绮旎香艳的风光。

陈友谅咬住我的手指,目光里多了丝温柔的戏谑,这种温柔让我禁不住沉沦,但指尖的痛感却无比真实地警醒着我。

我颦眉缩手,他却伸出布有薄茧的大掌,包覆着我的手,紧紧不放。

“盈盈不堪一握,说得便是你吧?”陈友谅注视着彼此的手良久,突然笑了,侧身躺下。

“我这双手当真不堪一握吗?却不知是谁还蠢得用它来杀人?”我娇笑一声,阖上双眸。

“噢?是为夫错了,这双手不但不柔弱,还彪悍得很。此生,我简直没见过比你更彪悍的女子了。”陈友谅吻了吻我的睫毛,迫得我忍不住睁开眼。

我忍不住道:“我既然如此彪悍,你为何要粘住我不放?”

“你是我的梦。”他眨眨眼睛,眸子里笑意翩然,我忽然发觉他离我好近,甚至能看到自己投射在那双重瞳里的影子。

第七卷,雷之卷:美人江山 (十七)宠辱皆惊(下)

我深深呼吸,陈友谅却吻上我的唇,轻柔而缓慢,好似飘入波痕里的花瓣,不深不浅,缱绻而绵长,无关情/欲,无关索求,仅仅是一种情人间最最甜蜜的玩耍。

心像被浸透了暖洋洋的柔情,激得我全身都似被夜风吹拂得飘了起来,我凭借着残存的理智,轻轻挣脱他。

陈友谅果真松开了我,他深深注目于我,似是叹息似是欢畅:“你知道吗?男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梦,一个值得他一生去奋斗追求的梦,哪怕他一生都追不到。”

我垂下眸子,不想与他对视:“你已经追到了,不是吗?”

陈友谅摇摇头,笑容里带了丝飘摇的苦涩:“我追到了你,却也毁了你。”

我心中一痛,竟忍不住落下泪来,他终于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吗?

陈友谅婆娑着我嫣红的脸颊,淡淡道:“有梦去追固然是好,但若太容易到手,便会显得一文不值,这是男人的通病。因为梦的价值不在于梦本身,而是追梦的过程中所得到的财富,若太简单,就会一无所获。别怪我狠,我只是怕自己软弱,哪怕是一丁点的软弱都能让我毁于一旦,只有对自己狠一点,我才能走得更长远。”

我伸手抹去眼眶的泪水,苦笑道:“毁于一旦的是我,不是你。”

陈友谅紧闭双眸,将我拉入他光裸而又坚实的怀中,叹息道:“不,不会了。你也报复过我了,人生苦短,活在当下才是真,过去得就让它过去吧。”

报复过他?那陶凯的帐又当怎么算?到头来输的不还是我吗?

不,这样的报复怎能算做结束呢!

感受着他那炙热和温和交织的柔情,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抿了抿唇,禁不住抬高了声音道:“你真以为我们可以忘掉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吗?”

“阿棠,”陈友谅的声音轻轻的,有些哑,那语气竟似风烛残年的老者在耳畔轻叹,“只要你想,我想,为什么不可以呢?”

陈友谅说着,扶住我微微颤抖的双肩,让我注视着他那醉人的眼眸,轻轻笑道:“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恍然又回到最初,那雪夜的木屋里,他犹如暗夜里的精灵,浑身散发出谜一样令人耽溺的气质。当年,这是这种眼神,这种声音,令我不管不顾地跟着他去飞翔,哪怕是为了一次粉身碎骨的救赎。

只是,岁月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人也不复当年。

现在的我,早已被现实和命运重重网住,挣脱不得,哪里又会拥有那些少年人特有的魄力去放弃一切、为他粉身碎骨呢?

我侧过脸,避开他的目光,提醒道:“我们都不是孩子了,有些事情不是想不想就能解决的。”

陈友谅的声音低低的,恍若天风吹起细沙:“只要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就可以。”

我终于仰起头,认真地望着那双静若深潭的眼波,良久,才轻声道:“那么你呢?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吗?”

“看,你心底还是想和我在一起的。”陈友谅的笑容像黑夜里悄然绽放的昙花,那样绝美。

“我……”我一时语塞,脸却烧红。

“给我时间,”陈友谅用手指挑开我额上汗湿的一缕青丝,“等我处理好眼前的战事,自然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你在逃避,”我有些不耐,抓住他的手道,“如果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就该相信我,与我坦诚相待。”

陈友谅没有说话,只是轻笑,忽然眨下眼睛,一滴稀有的泪水落下:“你还在算计我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蓦地转过身,捂着自己的唇猛烈地哽咽起来,心窝里、骨头里都是碎裂般的痛楚。

他看出来了,是的,他看出来了。

可为什么我不去掩饰呢?

难道说,我已经失去了报仇的决心、被他亦真亦假的柔情所融化了吗?

不,不是,是我太累了,真的太累了,累到不想再算计,不想再纠缠。

天下兴亡又与我何关呢?

我不是英雄,不是霸主,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一个无所依靠的弱女子而已啊。

我忍住了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终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一味地颤抖,咬紧发白的下唇。

陈友谅从背后环住我,喟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就是太倔,明明是女人,却偏要做出男人的样子。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了。如果你早点放手,把自己交给我,又何至于这个结局?”

我破涕为笑,笑得却凄怆:“若我早点放手,把自己交给你,只怕你反而会更加厌倦我。”

“你说得也有理。可见,一缘一劫,皆为定数。”陈友谅苦笑道。

我微感诧异,泪水更汹涌:“真是难得,你也相信定数了?”

陈友谅遥遥头,轻轻咬住我的耳垂道:“我已经决定了,三日后和朱元璋决战于应天。若赢了,就继续赌下去;若输了……”

我止住眼泪,霍然回首,讶道:“决战?三日后?你疯了吗?如今朝野震荡、军心不稳,强敌环伺、小人觊觎,这么做不就等于孤注一掷吗?”

陈友谅哑然失笑,抚掌道:“看来,比起朱元璋,你更关心我嘛。”

原来他都知道,也是,这事只要稍微打听下,谁能不知道呢?

我瞧着他得意而悠哉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陈友谅的眸色却转暗,他将我的双手放在他被夜风吹得微凉的身躯上,紧紧握住:“我把自己交给你了,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我抬眸注视着他,目光凝重:“可是你……”

陈友谅拉着我躺下,嘴角漾起笑纹,像漾开在清风里的睡莲:“嘘,别说话,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始终没有睡着,陈友谅安静的躺在我肩侧,那面容恬静得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的视线投到半掩的罗帷间,夜风远远地飘进来,金线红纱的帐子便随风飘浮,一开一合之间,露出几柱盛满烛泪的雕龙烛台。

龙凤红烛,听说是新婚之夜才会点燃的吉祥物,若能一夜要燃到天明,那夫妻俩就会白头偕老,永结良缘。

这是他给我准备的惊喜,他说从未给我举行过什么婚典,只好用这些民间的玩意来弥补。

我和他,究竟该怎么办?

我是要继续出卖他、帮助朱元璋,还是……

可是事到如今,我又如何能下得去手!

爹,你教教女儿,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第七卷,雷之卷:美人江山 (十八)慈母狠心(上)

正想着,颈后扑朔起温热的气息,陈友谅的吻顺着肩线渐渐向下蔓延,我眯起眼蓦地回头攀上他的肩膀。

陈友谅却不让我得逞,他捉住我的手,调侃道:“不再恨我?”

我忍住心酸,咬上他粗壮的手臂,满意地欣赏着他眉眼间的隐痛,避重就轻道:“一生哪怕只有这一回,也无遗憾了。”

陈友谅轻轻撩开缠绕在我耳畔的发丝,皱眉愠怒道:“什么叫一生只有这么一回?”

我眸色渐黯,却掩嘴轻巧地笑:“我还不想当寡妇。”

“你这……”陈友谅眼里的醉意更深,他似是说不下去,细蜜轻柔的吻便花瓣般落入我的胸怀。

眼前,天边悄悄泛起了鱼肚白,红烛已经快要烧到尽头了,我竟隐隐有些期待,期待它能坚持到最后。

然而,帐边的金铃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陈友谅不理,吻了吻我微湿的眼角,手臂揽得更紧。

但那恼人的响声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响得更急促,陈友谅霍然而起,随手操起佩剑,大喝道:“何事?”

殿外有人低呼,听声音像是康信之:“回主子,二皇子……二皇子出事了!”

陈友谅眉头紧锁,扭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凝重,我轻声道:“快去看看吧。”

他点点头,迅速穿上衣服,正要走,我想了想,总觉得不妥,拉住他道:“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陈友谅犹豫了片刻,淡淡道:“也好。”

临走的时候,他虎步生风地仗剑而行,长长的披风无意间扑在烛台上,那些风中的残烛便“乒乒乓乓”倒了一地,尽数熄灭。

我跟在他身后,默然地注视着这一切,如梦初醒。

夜,就像一朵开过荼靡的鲜花,在破晓的晨光中渐渐枯萎。

皇后宫是凌驾于波光潋滟的湖面上的,那湖里植满了娇艳的红荷,清灵灵的水波流窜在翠绿欲滴的硕大叶子下,悄无声息地交汇成暗涌。夜风过时,清凉的水汽便鼓入宫室间,使整座宫殿都溢满花香和舒爽的凉意。

凌波而上,这倒也当景,想来她沈卿怜也是凭借这一曲凌波博得今时今日之位的。

只是还没走进去,就听到孩提的恸哭声,陈友谅的神色愈发凝重忧虑,我瞧着不忍,悄悄握住他广袖下冰凉的手指。

他拉住我大步向前走,边走边问于康信之:“信之,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信之躬着身子,怯怯道:“回……回皇上,二皇子的右手绞在风轮里……”

风轮,大约是战舰上的某个零件,只是,怎会在二皇子手中?

听到“风轮”二字,陈友谅眉头紧皱,他愠怒道:“好好的,怎么会绞到风轮里?这风轮又从何而来?”

说话间,我们已经踏入殿中,小孩子的哭声不绝如缕,声声嚎啕,惹人心疼。

沈卿怜蓦地跪在地上,苍白的脸颊上梨花带雨:“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昨日工匠将改造好的风轮呈上来,想问问是否都换在战舰上,恰巧皇上去与众将议事,我便将它留下来想等你回来再呈上。但皇上一回来便去了姐姐那里,我寻思着天明再说。谁知理儿不知怎地翻出这么个东西来,还叫它绞掉了手指……”

她说着再也说不下去,掩面痛哭起来,陈友谅瞧着这情景,就是再气也撒不出来,他转而看向挣扎在榻上的小陈理。

那陈理的小脸哭得通红,原本晶莹圆润的右手掌上缠满了白布,地上还扔着个沾满鲜血的风轮,几个大夫则跪在一旁不住地发抖。

陈友谅沉了脸道:“理儿的伤势如何?”

其中一位大夫低声道:“右手三只指头齐齐砍掉,二皇子的右手,怕是……怕是要废了。”

沈卿怜闻言,娇躯一颤,哭得更凶,抱住陈理泣不成声。

“谁把这东西给二皇子的?”陈友谅指着地上的凶器,勃然大怒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见二皇子很喜欢这玩意,就……就……”莺儿突然扑倒在地,惶恐地哭诉道。

居然是莺儿,怎会这样巧?我眼皮一跳,心中不禁有了计较。

陈友谅的目光忽然阴郁起来,声音也更加冷沉:“你倒是挺会自作主张,如此军密之物,岂容你这等宫婢随意索取?”

莺儿登时骇得面如死灰,俯下身来点头如捣米:“皇上饶命!奴婢并不知……”

“拖下去仔细盘问!”陈友谅的面色有些不耐,他将手握成拳头,脸上却有机不可见的细汗渗出,像是极力在忍着些什么。

我瞧着他的脸色略觉诧异,难道说,他的心病又犯了吗?看来,他并没有骗我。

莺儿似是还不死心,她忽然对着沈卿怜喊道:“求皇后网开一面,奴婢是无心之失啊!”

沈卿怜渐渐止住了哭声,面色森寒,她沉声道:“你是不是无心之失本宫不知道,刑慎司自有定论。”

紧接着,两名侍卫匆匆走进莺儿,架起她就往殿外走,莺儿吓得惊慌失措,回过头直直地盯着我看,口中不住地大声嚷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我不禁侧过头欲言又止,依陈友谅那雷厉风行的性子,这么一盘问,只怕莺儿非死即残。但我绝不能帮她说话,现在情况很显然,沈卿怜想利用她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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