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成神-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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摒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图腾柱的变化。
三个小时过去了，直径数百米高达千万米的图腾柱变成了直径不到三米高约十米的样子，外围的乳白色光芒好象也消耗甚巨，颜色也没有了过去那般耀眼。几分钟之后，柱体又缩小两倍，也就在这时，两只宽大的手掌慢慢呈现出现。
麟羽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原来这图腾柱不单单是禁制所在，而且这些混沌族就是藏身于这柱体之中！联想起大殿一至九层的图腾柱，很明显，越往高层图腾柱越少，外形也越大，那就是说越到上面的混沌族人越强大，而这第九层之中就是混沌族最强大高手！金色，象征皇权，这个图腾柱毫无疑问就是混沌族的王者，所谓的开启封印并不是开启所有混沌族的封印，而是仅仅开启混沌族王者的封印，再由他来开启其他族人的封印！
一理通而百理通，麟羽思索道：“只要干掉这个所谓的圣王那混沌族的封印不就永远无法开启了吗？不过应该没那么容易，那家伙虽然说刚刚开启封印他的实力还没恢复，但是也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被干掉吧？”
就在他思索间，那乳白色的光芒已经变地极为微弱，一个身穿金色战甲的人。他身高大约两米五左右，头发呈现出奇怪的灰色，而皮肤苍白之中透着点点幽蓝，脸型较长。金色战甲只覆盖了躯体部分，而手臂和腿不却是裸露在外的，从那裸露的部分看来，此人身形异常强壮。
麟羽看了看稷天披风上的图案，其外貌特征正是和眼前之“人”极为相似。连忙把神识扫向悬浮在空中的男子，他惊讶的发现对方的丹田之中竟然没有婴体，身体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存在。
突然，悬浮在空中的怪人散发出一阵能量波动，紧接着，那紧闭的眼睛随之张开。刚开始时还有点茫然，良久，猛得摇了摇头，把目光看向下方的几人。
“扑通！”
稷天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对上那怪人说着一连串奇怪的话，那怪人脸色很平静，只是偶尔看向麟羽一眼。
白色光芒终于敛去，怪人的身形从空中飘了下来，看向麟羽道：“你是帮我破除封印之人？”他说的是仙界通用语，不过可能由于长时间不使用，语调有点生硬。
“不错，不过你不用谢我。”麟羽看了看稷天，说道：“我是被这家伙算计的，而你我之间必定将成为敌人，我需要不是好人，但是却绝对不会和邪恶的一方为伍！”
“敌人？”那怪人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听了谁的话，但是我看得出你很聪明。你想过没有，所谓的正义与邪恶是什么概念？我们圣族是仙界的原住生物，是你们侵犯了我们的领土，难道我们拿回自己的东西就叫邪恶？”
麟羽一楞，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对方的话说得并无不对，这时，皇甫鸣闪身过来，道：“那为什么要滥杀无辜？我听说过去所有的飞升者只要进到这一界就会被你们杀之殆尽，如果你们属于正义的一方，那至少是可以和平相处的。仙界这么大，难道就住不下这些飞升者？”
“哈哈……你太天真了！”那怪人笑道：“你知道最开始的仙界是多大吗？只有几个星域而已。刚开始我们并没有对付仙界之人，但是随着飞升者的越来越多，仙界的地盘在无限制的扩大着。小朋友，你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是什么吗？那就是我们整个圣族的末日！换了你，你会怎么做？任其发展？那将于自杀无异！”
麟羽沉默了，皇甫鸣也沉默了，就连稷天都沉默了。皇甫鸣和稷天的沉默是因为他们听到了原本不知道的事，而麟羽却是因为无言以对。是的，飞升者的存在威胁到混沌族的生存，消除威胁自己的存在，这根本就没有对错可言。就算换了麟羽，他可能也会这么做，没有谁会为了异族的生存而自取灭亡。
对与错，第一次在麟羽心中模糊起来。站在混沌族的立场，他们的做法无疑是对的，而仙界之人为了自己的生存和命运抗争，这又何错之有？战争必须要进行，然而从根本上来说，这场战争却没有所谓正义和邪恶的一方，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战。
深深叹了口气，麟羽低沉的说道：“也许是我太武断了，这中间根本没有对与错，彼此都是为了生存。不过我们之间仍然只能是敌人，毕竟我们从根本上就威胁到另外一方的生存。”
稷天此刻心中充满了挣扎，魔界之人作为混沌族的附庸，他们不得不给自己洗脑，让自己的思想忠于异族。然而，混沌族为了自己的生存会放过他们吗？答案是否定的！无论哪一方胜利，魔界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灭亡，彻底的灭亡！仙界容不下他们，混沌族同样如此！
麟羽看向稷天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夹缝中生存，魔界是悲哀的，仙界的存在与否还是五五之数，但是魔界毁灭的命运却已经注定了。
锒铘圣殿的第九层变得安静异常，良久之后，麟羽才看向怪人说道：“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实力还远远没有恢复，我有把握可以杀死你。不过通过刚刚的对话我才发现，我自认为的正义已经被颠覆了，所以我现在不会对付你，我们会和你的族人进行一场为了生存而不得不进行的光明正大的战争！”
“麟羽！”皇甫鸣惊道：“你开什么玩笑？这样的机会你竟然要放过？”
第三十七章 新的格局（上）
“五哥，你放心好了，我会为我所做的决定负责，这是关系到整个人族未来的事情，我不会草率从事。”麟羽郑重的说道。
皇甫鸣的情绪在他郑重的承诺中平复下来，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一直都是，只是希望你别太感情用事。”
麟羽颌首，转向怪人道：“阁下认为我是否有能力对付你呢？以我兄弟的实力挡住稷天片刻根本没问题，而我能否杀死你是毋庸置疑的。”
怪人笑了笑，说道：“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说真的，我很欣赏你，不过正如你所说，我们不得不成为敌人。这是种族天性，大家都是为自己的命运抗争着。”
“很简单，解除与魔界的附庸关系，他们是人族，如果这样下去，无论我们两方输赢如何，他们的结果都是灭亡！”麟羽沉声道：“虽然仙魔二族向来是夙敌，但是在种族划分上，他们仍然是我的同类。”
怪人一楞，沉吟了一会，道：“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不怕圣族再次使用密法让他们成为我们的附庸吗？甚至再次施用密法的目标不再是魔界，而是仙界。”
麟羽淡淡一笑，道：“贵族的密法确实厉害，不过世界的平衡的，这种大神通必然会对你们产生极大的影响，否则你们何不再次使用密法把仙界、神兽界也变成附庸呢？”
怪人惊愕的看着麟羽，丝毫没有掩饰赞赏的目光，叹道：“你确实很聪明，这种密法不但要合我们全族之力才能施放，而且只有一次使用机会，同时还是有范围限制的。另外，施放之后的结果就是全族陷入长期的沉睡。大概是为了平衡的制约，在圣族对付飞升者之后，我们的实力竟然出现了整体下降趋势，曾经有个神秘高手对我说，只有当仙界发展到一定阶段我们才能竞争生存的权利，而这段时间内我们必须进行自我封印。自我封印的破解之法也是那神秘高手告诉我们的，因为我们必须使用这种密法，否则这种封印是无法开启的。”
麟羽了然，笑道：“看来三方都受到了那个神秘人的指示，而他的做法就是为了平衡这一界的力量。贵族作为原住者是不能被消灭的，飞升者也是同样不能被消灭的，所有他就布置了这一系列的长远之局。同时，你们的密法让魔界成为贵族的下属，这样又可以制约仙界的发展态势，太高明了！”
“如果我们没有这种矛盾的存在，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哎……大概这就是天意！”
怪人叹了口气之后，双手在空中划出一连串的银灰色字符，口中也是念念有词。数息之后，字符排列成一个圆形，在他面前的空中旋转着。这时，只见他张口一吐，一个漆黑色的晶体从他口中飘出，一直飘到那圆形的中央方才停下。
怪人大喝一声，单掌狠狠地拍向那圆形的中央，顿时，晶体蓬然炸开，银灰色的字符也随之消失。一切都好象没有发生过，只是那怪人原本就极白的脸色变地更白了，而稷天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惊喜之色。
“好了，天神之契已经解除，你们可以走了。”怪人喘了口气，说道：“我们全族恢复大概需要五年时间，五百年之后将是我们两族的决战之期！”
“我现在就杀了你，看你还怎么决战！”
稷天一声大叫，一道黑色匹练带着森森寒气直冲怪人而去，那强横的能量波动即使是混沌之地的空间也出现了丝丝裂缝。他恨透了混沌族，整个魔界被他们奴役无数年，却又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把混沌族看成主人。把仇人看成主人，这种折磨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的，普通的魔界之人还好，早早就被灌输了这种思想，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然而他们这些高层却是明白，混沌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种族，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承认这种奴役关系，契约的存在让他们根本不敢有其他想法。
“住手！”
麟羽心念一动，亮灰色的中极之力瞬间爆发，剑芒直直迎上稷天的攻击。
“砰！”
稷天飞退数百米，而麟羽却只退了千米左右。当然，并不是说麟羽的修为不及稷天，而是他分出了一部分能量压制两人攻击的余波，所以两人的对碰声音虽然很响，却没有产生任何破坏。
“稷天！我知道你心里不甘，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一切都是必须的。如果混沌族不使用这种密法，那他们的自我封印永远都不可能被开启，仙界和神兽界联手，魔界的命运会怎么样？”麟羽冷声道：“你如此不识大体，我真的后悔救你！”
稷天楞住了，他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正如麟羽所说，如果混沌族的封印永远无法开启，那神兽一族将再无顾忌，联合仙界对付魔界，魔界将无侥幸之理。魔界如果覆灭，那仙界和神兽界时间一长也将破裂，最后又会大打出手，毕竟有智慧的种族都是贪婪的。这样的情况之下，仙界的平衡将被完全打破，所以魔界成为混沌族的附庸是维持平衡的必然结果。
虽然胸中的怒火仍然无法平息，不过道理却是想通了，再想到麟羽成了整个魔界的救命恩人，连忙拱手道：“大恩不言谢，稷天记在心里。”
“这里不是说这些话的地方，我想我们该回去了。”麟羽说完转向怪人，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世事无绝对了，即使是对与错也只是相对的。五百年之期转眼即逝，到时将是不死不休之局，今日就此别过，日后相见便是生死大敌，告辞！”
怪人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直到看着三人消失之后，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消失，发出一声深深地叹息……
混沌之地的虚空中，三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飞驰着，很久都没有人说话。麟羽在思索着自己的对与错，感叹着世事的多变，皇甫鸣在考虑着将来要发生的变故，而稷天却是一边惋惜没有杀了那怪人，一边思考着麟羽先前的一系列举动。
“稷天，你们还是进我的戒指里吧，这样速度会快一些。”麟羽突然说道。
皇甫鸣对于他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光影一闪便消失了，稷天楞了一下，问道：“怎么进？”
“向我敞开心神就行了。”麟羽转而道：“不过进入我戒指里的人生死都是由我主宰的，你不怕么？我这戒指可是上品神器顶峰，就算你有圣器也不是那么容易破开的。”
“怕？”稷天笑道：“为什么要怕？你是我整个魔界的救命恩人，如果要害我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麟羽出乎意料的向稷天拱了一下手，沉声道：“过去我和五哥在言语上对你侮辱甚多，只是当初并非同一战线，先向你告个罪。现在魔界脱离了混沌族控制，五百年后就是生死大战，你们是自己作为一个战线，还是和仙界、神兽界联手？”
稷天心中一阵犹豫，其实他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也明白，魔界和仙界简直是生死大敌，这联手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半晌，稷天方道：“欧阳兄，我还是这样叫你吧。你也知道仙魔二界的关系，我当然希望能结成统一战线，这样才能发挥绝对最强的实力。但是你应该知道，魔界无论是仙界还是神兽界都是生死之敌，结盟之说难于登天。通过种种事情我可以看得出来，麟羽兄为人绝对非同一般，在仙界也有一定的威信，但是有些事却不是单靠威信就可以解决的。如果麟羽兄能让三方融合，我魔界就听你指挥也未尝不可。”
“稷兄如此爽快，那我们也就一笑泯恩仇，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