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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宫-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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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已经是惊恐万分了,连连磕头道:“请太后开恩,恕昭容鲁莽之罪。”

我沉默了一会儿,舒了一口气道:“既然淑妃和后宫众人皆为昭容求情,那哀家就饶了她这次,下次再犯,定严惩不贷。”我特意将姊提了出来,无形中加重了姊的分量。

之后虽然一切恢复了正常,而姊的脸色却再未好看过。虽然皇后没有一点批评姊的意思,但从她开始为娜木朵儿求情看来,无论是我还是姊,抑或是在座的任何人心里都清楚的是,有些事情已经悄然改变。

“太后娘娘,淑妃娘娘在外求见。”菟丝进来禀告道。

哦?终于忍不住了吗?我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快请她进来,把哀家收藏的竹清茶沏上一杯。”

姊进来时脸阴沉着,但是我却不去理会,迎上去拉起姊的手道:“姊,你怎么来了?这大冷天的,你看你的手多冰冷啊。”

姊一下子甩开我的手,怒道:“别这么假惺惺的!”

如意服侍在一旁,变了脸色,呵斥道:“大胆,敢对太后无礼!”

我厉声喝道:“放肆,敢呵斥哀家的姊!”

如意扑通一声跪下,伏在地上不敢再言。

我和姊两人就那样对峙着,我终于发话说:“算了,你们先下去,让哀家和姊好好说说话。”

待大门关上,我对姊的态度也不再热情,我坐下端起刚沏好的茶,漫不经心地问:“淑妃找哀家什么事?”

“你故意表现对我好是什么意思?!”

第15章:终是不忍

我冷笑一声,“什么叫故意呢,你是哀家的姊,姊妹间怎么能不相互照顾呢?”

“你实在太卑鄙了,故意挑拨我和皇后的关系!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哦?那我们就看看日后皇后还是否心甘情愿助你儿子登上皇位。”

姊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然后重重舒了一口气,将语气转为平静,“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你就是那样的人,怎么对我我都习以为常了。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害承嗣?!他本一心想重振淡家,工作上尽忠职守,你不帮他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连连贬他的官?这次还要将他调出京外!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一点斗志都没有了,整日借酒消愁,颓废得不成样子!”

我不带表情地听完这些,说:“他上进也好,颓废也罢,与哀家有什么关系呢?”

姊一副痛心的样子,“你恨我与母亲也就罢了,可承嗣是父亲留下的唯一男丁,是淡家唯一的血脉,你怎么可以如此漠不关心呢?他与我也不同母,但至少我还懂得道理,知道照顾他!他至少还流着和你一半相同的血液,你到底还有没有感情!”

我听完姊的血泪控诉,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竟然好意思跟哀家谈感情?哀家凭什么对你们有感情。你们应该感激哀家现在还让你们活着,但哀家是想看你们痛苦地活下去。”

姊的脸色一阵发白,她颓然地坐下,“罢了罢了,对你这样的人,说什么都是徒然。还是我高估了你,以为还能劝你顾念一下与承嗣的亲缘,现在看来我这趟是自取其辱来了。”

听着姊高高在上的惋惜语气,我冷笑着说:“是啊,哀家怎比得上淑妃娘娘重感情,您是最重感情的呢!看看你在球场上看端豫王的眼神!多么恬不知耻。可人家愿不愿意施舍你一眼。你还背叛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一心将自己扑在别的男人身上,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生病的事的!”

提到端豫王,姊似乎被戳到内心的痛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睛顿时红红的。后来又听到她给端豫王写信的事,她狡辩道:“你,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若不是因为那人是端豫王,我早把你的心思给抖搂出去!别因为你的愚蠢而害了他!”

“那你呢?你现在又比我清高多少呢?”姊咬着嘴唇突然问。

我怔住了,我想姊应该是指我与权禹王的事。

“皇上他真的不要女人了吗?你不抖搂我的事,那好啊,我也不说出你的事。但是别再以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得上多少呢。”姊突然恶狠狠地说。因为我刚才羞辱她对端豫王的心意,她似乎被激怒了,红着眼圈高高昂起头看着我。

我一时被姊震慑住了,但很快反驳道:“那是因为你不敢说!”

姊冷哼了一下,不再说话。

“信的事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会查。”我在她耳边警告说。

“随便你。”姊稍有慌张,但还是强撑着气势。

看着姊离去的背影,我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同时心想,早已派人暗中监视姊的瑞雀宫,尤其是尔玉宫的人跟那边可有来往。她今日知道我已听说信的事,若她真的是和尔玉宫的人有联系,应该会提醒此人一声。我要等待那条藏在深水里的大鱼。

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有一日夜,我正靠在榻上看书等着权禹王,就听见外面有人轻咳的声音。

“进来吧。”我对外面吩咐说。

就见我派出去的人小步到我跟前,跪着禀告道:“小姐,奴婢今夜见有人去了瑞雀宫……”

一听是此事,我放下书卷,问她:“是谁?”

那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我催促道:“是谁?快说!”

“是善善姑姑……”

不啻晴天霹雳,我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你确定看见是善善进了瑞雀宫?”我根本不相信,再次确认道。

那宫人点了点头,“奴婢是亲眼看见她走进瑞雀宫的,她还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行踪。”

“你发誓你没有骗哀家。”末了我顿了一下,叫出了她的名字,“影只。”

“奴婢这么多年对小姐说的,何时有过假的?恐怕现在她还没回来呢。”那宫人抬起头,有着和形单一模一样的脸庞。

怎么可能是善善?不可能!我心中慌乱无比,挥手叫影只退下,并不忘颤声叮嘱:“回去时小心一些。”

影只走后,我站在屋子里不停地踱步,我知道现今最好的应该就是去善善的房间确认一下,但是我竟非常害怕面对结果。

我神思恍惚地推门来到屋外,庭院里静悄悄的,屋檐上挂着灯笼,与外面形成一亮一暗。我脚步沉重而缓慢地穿过长廊,离善善的居所越来越近,在拐过回廊视线刚刚可以触及善善房间的时候,我怔住了。

善善的房间亮着烛火,顿时我的整颗心都温暖起来。

我匆匆来到善善房间前,急切地推开门,像刚回家的孩子般兴奋地唤了一声:“善!”

就见芳官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我,手里还拿着刚刚在做的针线活。

“太后娘娘,您怎么来了?”芳官赶紧下跪惶恐着说。

怎么刚才窗前的人影是芳官?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我让自己镇定下来,问:“善善呢?哀家不是让你陪着她伺候她吗?”

“善善姑姑去西阁了,说一会儿就回来。”芳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无力地坐了下来,混乱地想着心事。芳官慌忙去为我斟茶,我烦躁地对她说:“走开!让哀家独自待会儿!”

芳官退下后,我一个人待在善善的屋子里静静等她。过了没多久,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是善善回来了。

善善见我在她屋子里吃了一惊,开口道:“小小姐?您怎么在老奴这儿,今晚皇上没来么?”

我盯着善善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善,这么晚你去哪了?”言语间都不免有些低声下气。

“啊,老奴去西阁更衣,刚离开没多久。”善善面色平静地说。

善善在说谎……她以为自己的是万全的回答,可她忽略了西阁进出都是熏香,而她身上没有香气,只有外面嗖嗖冷风的味道。

“路上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在走动?”我再次确认道。

“这么晚了没什么人。小小姐,您特意过来是有什么事吩咐吗?”善善问。

我心如刀割,站起身来,轻声说:“啊,没有什么事,权禹王还没来,所以到你这儿走走。”

我回到寝殿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善为什么撒谎?她晚上偷偷摸摸去瑞雀宫干什么?我真不敢想象。

她和姊私下有什么关系吗?她确实从未说过姊的坏话。和承儿的死呢?她的确是在宫里最来去自如的人。我想起在她手里遗失的我与权禹王的信,我想起楚姿死后她宽慰我的话,我想起我昏迷时消息的泄露,我想起平日觉得没什么但现在分析起来疑点重重的种种……

天,如果真的是善善背叛了我,如果真的是善善对承儿下了毒手,那么我杀了她之后我会跟着结束自己的性命。如果陪伴我这么多年,我如此信任的人也要背叛我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像浑身被剥了筋骨,虚脱地躺在地上。地面冷冰冰地贴着我的脸,我心如死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睁开眼睛,不,我不相信善善会背叛我!我绝不相信那个自小就把我抱在怀中,我做了噩梦会唱歌哄我入睡的人会背叛我。

我应该相信她,我宁愿没有任何条件地相信她!

想到这儿,我爬起来,飞也的似往善善的房间跑去。我呯地一声推开门,气喘吁吁地看着正在吃惊不已的善善,我直接对她说:“善!告诉我你到瑞雀宫干什么去了!”

善善的惊异更甚,她失口问:“小小姐,您派人监视老奴?!”

“我没有派人监视你,我只是派人监视瑞雀宫!”

善善低着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淑妃娘娘找老奴,说让老奴再为承嗣的事情劝劝您。”

“那为什么偷偷摸摸的,为什么刚才对我撒谎!”

善善叹了一口气,“老奴知道,您若知道这事一定会大发雷霆。您不喜欢跟淑妃那边的人有来往,但老奴真的不忍心不管……不想您还是知道了。”

我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心中一片释然。真的是差点中了姊的反间计!

我捏住善善的肩膀,哭着说:“善,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去瑞雀宫一趟有多危险!”

善善这才发现了不寻常,慌了神问我:“小小姐,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将事情的先后说给善善,听得善善也是一阵惊慌,她慌忙起身说:“小小姐,老奴真的没有……”

“我知道。”我擦干眼泪,心中有着大悲过后的欢喜,“我知道,善,我知道。”

我回到寝殿时,权禹王慌忙上前迎我,眼神中有着焦急,责备说:“奴兮,你刚才去哪了?朕刚才多担心你!”

我伸出手环住他,感受他有力的怀抱和发热的身体。

还好,今晚我没有做一件错事。

真好,可以去那样相信人,真好,可以去这样爱人。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分别以疑虑的心情将善善夜访瑞雀宫的事情说给如意、菟丝、形单和镜明听。他们无一例外地表现出吃惊的神色,但之后的说辞却各不相同。

其中如意说:“奴婢跟善善姑姑那么久,觉得善善姑姑不是那样的人……她服侍您这么多年,似乎没有理由那么做。小姐您也许应该再调查一下。”

菟丝在吃惊过后冷静地说:“这后宫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哪怕是资历最久的善善姑姑。谁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咱们意想不到的原因做这种事呢?”

形单则手足无措的样子,“这,这奴婢真是想不到,善善姑姑竟然会对小姐撒谎……”便再也说不出什么。

镜明听后则沉默了很长时间,突然抬头说:“小姐切不可中了淑妃的反间计。善善没有道理背叛您。”

“镜明你果然聪明。”我说。

“现在奴才还保留着这脑袋不也正是因为小姐需要这脑袋吗。”镜明直白地说。

“我现在反复揣测她们三个人的态度,如意说的话跟你最相近,菟丝说的话最冷酷,而形单说的最含混不清。她们三个都是贴近我的人,如意做人圆熟,她的哥哥是忠于我而死;菟丝做人冷硬,但说不定是真性情;形单虽不聪明,但做起事来老实。我觉得她们三人都有疑点,但都无可厚非。”

镜明有些忧心,说:“小姐万不可自乱阵脚。这三个人确实都有嫌疑,但万一抓错了人,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得不偿失?奴才认定,杀害承太子的凶手无论是谁,但最终一定跟某位亲王有关。而当时有实力继承皇位的,无非是南赢王、权禹王和端豫王。论起这三人,南赢王做事的可能性更大些。那么不排除,楚姿就是那个杀害承太子的凶手,而淑妃的消息也许只是从权禹王那里偷听来的,但她利用了您的疑心想让您损失一员大将。”

镜明分析得也有道理,但是我还是心中不甚踏实,如果是这样最好。如果那个人还潜藏在尔玉宫的话,我只能说这个人非常能沉得住气。

镜明认同道:“她到目前为止也只做了毒害承太子和散露您与权禹王信件这两件事。她认定这两件事对您来讲是致命的,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每多做一次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镜明,这个人一天不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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