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母后,你别逃-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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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再看周围的摆设,眉心微蹙,“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或许是哪一处的宫殿,可他为何要这么做?
浅夏闻言,没说话,将月夕扶到桌前坐下,为她穿好棉鞋,才忙着转移话题,“娘娘饿不饿?奴婢给您传膳。”
分明是不想要提这件事,浅夏,有事瞒着她,是那个人的警告吗?
月夕咬唇,感觉自己就在一个牢笼里,去哪里都是被他牵引,以前是,现在更是。
摆设再好有什么用,再像又有什么用,这里没有他,更没有思彻!
月夕咬牙,不理会浅夏,直接走了出去。
比她想象的差了些,当月夕走到大门边,看向四周的袅袅炊烟时,心,一下子就凉了。
这,已经是宫外了,也许还不属于京城……
她忽然想起昨晚,彻夜索取过后,他在她耳边呢喃的话语。
母后,委屈你了。
而且这里的东西应有尽有,应该是谋划已久的吧?
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月夕想要猜测他的想法,可身边的人,一点消息都不肯透漏给她,就好像集体守着一个秘密,而就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这种感觉,莫名地差!
浅夏跟在后面,拿起一件披风,盖在月夕身上。
“娘娘,进屋用膳吧,不然皇上该心疼了。”浅夏说的顺口,却让月夕心间更加委屈。
看向浅夏之时,她双眉紧蹙,一字一句反驳,“他若是会心疼,为什么还要将我安置在这里?”
我,到底妨碍了他什么?非得赶我离开……
“这……”浅夏低头,脸上尽是愧疚。
又是这样,什么都不肯说。
月夕握紧双拳,也不希望为难其她人,一定是他下了什么特殊的命令,才导致这些人不敢说什么吧?
只是,凤初漠,为什么你连我也要隐瞒?
不是说好共患难的吗?那你又在做什么?
他又知不知道,独自在这里,她只会更担心,担心他是不是要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叹了一口气,月夕转身看到浅夏极度自责的脸色,也不好继续问什么,索性转移话题,打破这样的尴尬,“我饿了,传膳吧。”
浅夏如获大赦,点头离开。
月夕脸上的愁色回来,看向屋外的一片安宁,本该是她期许的地方,现在却又极度厌恶……
原来,她喜欢的地方,都要有他。
一连十日,月夕都是被安置在这里,而她似乎已经妥协了,不反抗,连脾气都不曾发。
乖乖顺顺地按时吃饭,睡觉,无聊的时候,她会站在门口,看百家炊烟,默数着时间过日子。
那道令,说得分明,她不能踏出这里一步,每当月夕想走出别院的时候,总会有几名侍卫尾随,跟得十分紧。
浅夏说,那是那个人太过紧张,说了不允许她出任何差错。
月夕只是苦笑,既然这般紧张,为什么连看她一面都不肯?
这些天,她又哪里像看起来这般平静,时间越久,心里的埋怨就越深,他怎能话都不说一声,就将她丢在这里,就好像,不想要了……
眼里泛着泪意,月夕别开脸,大步回了屋,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敢哭。
终于哭累了,才倒在床上沉沉睡去,朦胧之中,门被人推开,一路走到床前,将熟睡的她搂进怀里。
☆、V146 不该丢下你
似曾相识的熟悉,月夕握紧什么,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房间,始终是空无一人,只剩窗户依旧开着,有风吹进来。
月夕低头,望着空荡荡的手心,握紧,似乎还有温度,是错觉吗?
抿唇,她起身,奔了出去,浅夏守在门边,疑惑地看着她,“娘娘,怎么了?”
“刚刚有谁来过吗?”她问出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眼眸四处搜寻,却未寻到半分踪迹。
浅夏低头,“回娘娘,奴婢一直守在这里,没有人来过。”
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浅夏下意识往一边的方向望去,而月夕却未察觉。
“是吗?”她喃喃道,转身回房,身子却一个趔趄,栽了下去。
有风拂过,然后就是腰间的手,熟悉得致命。
月夕不敢抬头,余光里,还有一抹纯白,不确定是不是,能做的,就只有握紧手,怯怯出声,“初漠……”
“母后,三哥有点忙,没法抽身过来。”
说话的人,是初非,月夕转身之时,还看到了半紫,以及她身边的思彻,却独独没有那人……
“你们怎么都过来了?”她面露惊喜,抱起地上的思彻,甜甜地笑着,“看到你们真好……”
一个人太久了,总是会寂寞。
半紫面露愧疚,“抱歉,三嫂,我们来晚了。”
月夕摇头,看向半紫的小腹时,微微一惊,“你,有了吗?”
半紫脸颊泛红,就听思彻稚嫩的声音响起,“娘亲,若不是紫姑姑身体不适合,我们早就会过来了。”
笑声一片,只剩半紫的脸色愈发潮红。
一直留到晚间,初非等人才离开,而因为一些隐晦的原因,思彻也没有留下。
月夕没有问原因,既是他们已经决定好的,她怎么说都无法改变吧?
况且,看思彻的模样,似乎也明白什么。
只是为什么,她就不能知道呢?
她不去提起,不代表不在乎呀。
夜已深,月夕静静坐在床头,看月光皎洁,内心只是更加孤寂,他什么时候才会过来接她?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尽头呢?
月夕叹气,敛去多余的情绪,抬起左手,淡紫色的手链在月色下异常闪亮,她一笑,静静睡去。
熟悉的气息,再次降临,环绕着她,似乎还带着浅浅的叹息。
月夕想要睁开眼,却又无法,眼皮好像被死死黏住,怎么都打不开,也看不到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初春,香气宜人,月夕喜欢看百花齐放,而浅夏似乎很能懂她的意思,找人种了花草,只是这番体贴的举动,却让她开心不起来。
她明白种花的意义,预示着,她还要继续等下去。
命人搬了木梯,她笑着亲自往上爬,过几日,就是春节了,她先前就在门口见过,附近人家晚上都是大红灯笼高挂,渲染着喜悦的气氛,是以,她也让浅夏准备了来。
“浅夏,帮我看看位置对不对?”她在木梯顶端,笑着说道,手里提着灯笼,四处比划,找着最佳位置。
浅夏看着担心,连连点头,“娘娘,这个位置很好,您快点下来吧,上面危险。”
秋月夕听得出她们的敷衍,但看一帮人在下面紧张也怪愧疚的,将灯笼挂好之际,她才打算下来。
一阵风拂过,月夕抬眸望向庭院外,站在高处,可以将附近的面貌,尽收眼底。
她看得有些入迷,似乎想要度量出,这里离皇城,又有多远?
“娘娘……”浅夏在下面干着急,恨不得爬上来。
月夕被拉回神,精神有些恍惚,低头往下踩的时候,脚下一空,整个人就这么栽了下去……
一瞬间,整个别院都乱了……
后来,有人来了这里,大发雷霆,整个别院伺候的人,都被施了杖刑,一时间,凄惨声四起。
月夕皱眉,双腿似乎被谁在用刀锋挖刻一般,疼得钻心,额上布满汗渍,她只能咬住唇,借此压抑那种疼痛。
唇被挑开,灵活的炽热喂入她嘴里,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月夕浅浅回应着,不住地呢喃那个在夜里,唤过无数遍的名字,“初漠,初漠……”
“母后乖,忍一下。”他低低的声音显得如此真实,将她抱在怀里,彼此的唇依然贴合,而身边,凤初非拿着用酒精烧过的银针,刺入她的脚踝,疼,是必然,但那青紫的乌黑,得先消褪。
“疼……”她呼出声,推开他,打开双眸,迷糊的意识,变得清明。
是他,真的是他,终于肯出现了吗?
“你,来了。”她的声音很小,怕打破什么,一切就会变成幻觉,曾经的梦里,每一次都是,当她想要靠近他的时候,能够触碰到的,就只剩下空气。
唇边,还有他的气息,月夕不敢想,手颤抖地伸向前,又倏尔停在空中,无法再进一步。
凤初漠眯紧眸,明白她的害怕,索性握住她的手,重新将人揽在怀里,嗓音极度压抑,“抱歉,母后,儿臣不该丢下你一个人。”
她听得出他的苦,脚下一疼,月夕望去,青紫的脚踝上插了数十针,不看还好,一看就发觉那种疼更加厉害。
凤初漠拧眉,点了她的睡穴。
屋外,已是傍晚,凤初非等人退了出去,而他就这么静静抱着她,端着止疼药,一口一口喂入她嘴里,才有拉拢被褥,将她抱在怀里。
半个月,将她丢在这里,起先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如今朝歌之上,几番牵制的局面早已打破,分为两派的兵力日益明显。
黎将军带着顾祺,还有不知名的帮派,都在对抗皇权,波动,平息一波,又会升起另外一波,让他头疼不已。
索性,将她放在这里,至少他可以肆无忌惮开始反击,思彻有初非带着,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倒是她,他一直放不下,几次前来,始终不敢现身,只要一看到她的眼泪,他还怎么能够忍心丢下她?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V147 做儿臣最美的皇后
她是他最在乎的人,哪里容得半丝差错?
当他听到她受伤的消息时,再也无法克制,连带着,罚了别院里所有的人,依旧平伏不了心间的怒意。
也许,他也在恨自己,没本事好好护着她。
天色正晚,屋外一片黑暗,月夕醒来之际,身边早已没了人。
鼻息里,似乎还有他的味道,月夕茫然地看着空荡的房间,像个孩子般无措。
明明睡着的时候,她还梦到过他,梦见他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哄着,梦见他说再也不会丢下她,梦见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那般真实,终究也只是梦境吗?
月夕忽而有些气急,起身下床,却忽视了脚踝上的伤,倒在了床边,疼到颤抖。
而伤终究抵不过心痛,她像个孩子,哭得很狼狈,眼泪落满了颊,上气不接下气的。
凤初漠进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番景象,他不懂为什么只是出去了一会儿,她就可以把自己弄得这般凄楚?
叹息,他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语气有些无奈,“若是儿臣以后不在你身边,母后该怎么办才好?”
她的脸颊泛红,双眼肿成一片,抬起眸看他时,却又带着欣喜。
紧紧搂住他,她的眼泪全部擦在了他的锦袍上,“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一个月,情绪爆发,她尽情压抑自己不去在乎,但,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她被他丢下了,不闻不问,一个月,连原因都没有,很多时候她不禁在想,是不是这一辈子,她都得住在这里,而他,不会再来……
庭院里的那一下,也许是故意,明明可以用轻功安稳落地,她却没有。
或许在试探吧,看他还会不会在意她,会不会来看她……
她,终究赌赢了。
埋在他肩头,月夕抽泣着,双手紧紧攀住他,怕他忽然离开。
凤初漠失笑,吻了吻她的发,低声安抚,“傻母后,儿臣怎么舍得?”
是呀,怎么舍得……
在那些没有她的夜晚,他又有多想念?甚至顾不得行踪暴露,也要过来找她,甚至在路上……
他的唇,有些凉意,月夕倏然一惊,鼻尖一股异样的味道,她立即扯了他的外衫,果然,里面白色纱布包裹的肩头,染满了红腥。
该死,她怎么现在才发现。
再看他,神色淡然,若不是她闻到了血腥味,还真看不出他的伪装,这男人,到底打算撑到什么时候?
“我去叫初非过来。”她的眸底尽是慌乱,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他却摇头,握住她的手,“没事。”
“伤口都裂开了,还说没事?凤初漠,你到底懂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她大声吼道,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全是因为心疼。
他微愣,失神地望着她,没料到她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屋外,浅夏听到异样,敲了门,“娘娘……”
“去把五王爷带过来。”月夕对着门边说道,再看他,情绪依旧不好。
凤初非赶来的时候,感受到房间内的凝重气氛,疑惑地看向两人,倒是月夕先开了口,“他的伤口裂开了。”
让初非给他包扎,月夕神色有些紧张,每当看到他微微皱眉之时,心间免不了拧紧。
“说了没事,母后这么紧张做什么?”他淡淡笑着,企图抚平她的不安。
“这伤,是怎么来的?”沉默了片刻,她问道,不看他,反而像是在问初非。
凤初非挑眉,可不敢说实话,“这个,应该问三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包扎完毕,闪人。
月夕瞪向凤初漠,眼里的质问气息浓厚不已,后者仅是挑眉,唇边带笑,“不小心伤到了。”
“怎么个不小心才能够伤得这么重?”她语气急促,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事关他的安危,她又怎能不气?
“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