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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禽兽老师-第36章

小说: 禽兽老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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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观看。 
  武大夫今年买的烟花特别多。我们玩得很尽兴,早已忘了时间。渐渐的,我的鼻头和耳朵全冻红了。舞蹈包住我的手给我取暖,不过他的手也并不暖和,他犹豫了下,拽过我的手塞进他的大衣内,放置在胸口处。隔着他的贴身衣物,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跳,我手一缩,想抽回,舞蹈却暗暗用力捉紧我的手腕,将我的手移回到他的心脏处。我仰望着他,他低头俯视我,我们的视线相交,心跳也渐渐同步。 
  张文这时也跑下楼来,大声宣布:“12点倒计时了!”舞蹈点了下我已经冻红的鼻头,缓缓地低下头,在我的鼻子上深深一吻,他的嘴唇离开的时候,轻浅地刷过我的唇,我的脸顿时遍布红晕。舞蹈捧着我的脸凝视,双眸深处跳跃着火花,沙哑地说:“春节快乐!”我已被刚才的意外之吻夺去心神,对舞蹈的话毫无反应。舞蹈又补充说:“这是我们家的习俗,新年的祝福。” 
  武大夫一听也凑过来,拽过我,抱住我的脸,在我的脸颊上重重地一吻,吻完还夸张地在我脸上舔了下,“我们家的新习俗万岁!”他咂吧咂吧嘴,感慨道:“这亲吻的感觉果然和泡过福尔马林的不同!”让我听了不免一阵恶寒。武大夫转向舞蹈,讽刺地说:“不知道你是占便宜了,还是吃亏了?”武大夫又喊过张文,让张文按习俗赶紧给我献上祝福之吻。张文愣了半天,没有反应,最后我颠起脚,主动吻上张文的脸,想起生日那天的他,郑重其事地说:“祝三哥来年事事如意!”张文吃惊地摸着脸,纳闷地问武大夫:“什么新习俗啊!”武大夫一拳捶上他的胸膛,嘴里骂着:“臭小子!”舞蹈也几乎同时过去,用力拍上了张文的肩膀,张文哎呦一声,跌趴在地。 
  回到屋里,武妈妈见我满脸通红,心疼地说:“看你玩的!都冻成这样了!”我刚脱了衣服在沙发坐下,武妈妈就拉过我的手给我捂暖,舞蹈则坐在我另一边,从身后用双手搓着我的耳朵。武大夫见状,说:“小蓉,你等等啊!”一会,武大夫回来了,在我面前亮出一吹风机,调成高档,在我脸上一阵猛吹,边吹边问:“暖和点了嘛?” 
  我点了点头,“大哥,我说,稍微低一档好吗?你闻,都有糊味了!” 
  不久,武妈妈歇下后,武大夫建议:“我们四人通宵打麻将吧,今年刚好够手。” 
  “也好,就这么去睡觉,是少了点过年的味道。”舞蹈难得支持武大夫。我们家武力水平最高的两人已经达成了协议,我和张文自然没什么反对的余地。 
  他们玩得很大,我囊中羞涩,于是在开桌前便说:“我就四百块,输没了就不玩了!”舞蹈说:“超过四百块,我替你付!不过我和你有个私人赌注。”舞蹈示意我伸过耳朵,我听话地凑过去,舞蹈耳语道:“输了,你给我个和张文一样的新年祝福!” 
  我脸稍微一红,武大夫眯眼观察我的表情,然后嘴角轻扬,一副一切了然于胸的模样。武大夫坐在我的上家,舞蹈是我的对家,张文我下家,起先几把,我一直未胡,几把过后我摸清打法后,越打越顺,简直是想什么来什么,连胡了好几把。我乐不拢口,照这样下去,我再不用打工,也能将舞蹈的衣服赔上了。两圈过后,除了我这个大赢家外,舞蹈和武大夫都是大输家,张文则小赢了一些。一锅过后,换风水,撒骰子后,竟然是原地位置不动。这时,舞蹈瞥了眼笑意盈盈的武大夫,建议张文和我调换座位,张文觉得我做上家比较容易胡牌,起先不肯。舞蹈用手指做了个捻钱的动作,诱惑他道:“我会报答你的!”张文心领神会地一笑,和我换了座位。这样张文便成为了我的上家,舞蹈下家,武大夫则变为我的对家。 
  换座位后,我的财运转走了,连玩了两圈竟一把没胡,就见舞蹈和武大夫两人频频倒牌,出现了牌桌半面倒的现象。张文眼看要输光了,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武大夫见我心疼地数着剩余的钱,问我:“小蓉,到开学前你打工赚的钱够了吗?”武大夫虽是问我,眼睛却是贼贼地瞟向舞蹈。“加上我的一点积蓄,勉强够吧!只求今天别把我的积蓄全输光!” 
  随后的两圈,我的牌又好了起来,成了我一家赢的大好局面。舞蹈和武大夫似乎对输钱毫不上心,不过张文却不时怒视二人,难道说是他俩合伙给我送牌?最后,以我小胜结束,舞蹈武大夫稍输了些,张文输得较多。 
  刚结束,张文就拉住舞蹈,用手指做捻钱的动作,“你的报答呢?” 
  舞蹈哦了一声,活动活动手指,将他暴打一顿!原来“报答”是“暴打”啊!舞蹈就喜欢玩这种文字游戏! 
  此时已近天亮,一着床,我眼皮就沉了,这时舞蹈敲门进来,问我:“我们的赌约,你还没兑现呢?” 
  “我不是赢了?” 
  “是啊,可是我说的原话是‘输了,你给我个和张文一样的新年祝福!’,输了的前面省略的是‘我’。”晕,你不说主语,那不谁输,都得给你祝福啊!狡猾的禽兽! 
  舞蹈用手指了指他的脸,示意我亲那里。我对舞蹈反倒不象亲张文那般自然,看着他的脸颊不知如何是好。舞蹈见状,说:“那你先给个祝愿好了。” 
  “我希望……你天天都能幸福,还有……我在身边!”我一口气说完最后几个字,然后飞速吻了下舞蹈的脸。舞蹈错愕半晌,眼瞳渐渐清亮,他缓缓地执起我的手,在我的食指上轻轻一咬,离开了我的房间。 
  生日之日的不快就仿佛一个早已远逝的梦,一切又恢复到从前,也许比从前更为融洽。我五指合十,虔诚地祈祷上天,只希望能和舞蹈每日共同分享着幸福,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幸福。新年之夜,我捂着残留着舞蹈齿痕的手指睡着,脸上挂着傻傻的笑容……   
  整容前后   
  迷糊了才不到几个小时,就被鞭炮声吵醒。舞蹈和武大夫今日陪我回去看望老妈。好久没回家了,不料大年初一就在门口碰到张奶奶,我说张奶奶您小心鞭炮崩到您!张奶奶见我和舞蹈武大夫俩人在一起,摇了摇头,“小蓉,你要离婚换老公啦!” 
  武大夫乐颠颠跑过去,“张奶奶,连您都看出我是第三者了!是不是我比他看着条件更好?” 
  什么条件更好?就比舞蹈更变态罢了!这时张奶奶和武大夫聊了起来,我只听到“春节晚会,赵……”这几个字时就赶紧跑掉了! 
  老妈见我回家并无我想象中的那般激动,反倒是见到舞蹈和武大夫时,感觉比见我更为开心。老爸看我消瘦了,很是心疼,忙端出菜来给我吃。老妈和武大夫舞蹈浅聊几句,便又开始酒战了。我因为昨晚睡眠不足,便躺回自己屋去补觉。一觉醒来,竟已是下午。隔着门,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武大夫正说起过几日给我做隆鼻手术的事情,舞蹈并不赞成,他不希望我有任何改变,可是老妈和武大夫却比较坚持。就听武大夫说:“你是不是对自己不自信了?护得那么严!怕她禁不起诱惑和考验,终究发现那份感情只是一种迷恋?” 
  “你们在说什么?”我推开门质问他们。 
  “说给你整容,然后让你好好谈场恋爱!”老妈喝了口酒。 
  “是啊,把你整得漂漂亮亮的,把男人全迷倒!”武大夫一脸戏谑。舞蹈则望着我,一言不发。 
  我想确认武大夫刚才说的话是不是针对舞蹈和我,可是我却不知如何开口,因为明明知道是个荒唐的问题。 
  晚饭吃过,我们便早早回去了。路上,舞蹈陷入沉思。我也反复想着武大夫的话,百思不得其解,但我有种感觉,他们有事瞒着我。难道说,他们希望我早点对舞蹈死心,才给我整容?如此说来,舞蹈也知道我喜欢他非兄妹感情了,那他又会是什么态度呢?还会不会象从前那般疼爱我呢?亦或是,他会不顾世俗眼光,和我一样坚持这份禁忌之爱,我可以这样奢望吗?可以吗? 
  初二一早,贾画一家来拜年。这本不意外,可是令我再次跌破眼镜的是,教导主任竟是贾画的爸爸。终于知道了什么才叫低调,这才叫低调,校医和导师是表哥,教导主任是老爹,自己是神秘性感女郎,竟然不动声色!我真跟贾画这种人有血缘关系吗?难以置信! 
  由于除夕麻将的大丰收,初三我辞退了工作,然后去商场给舞蹈买了衣服。虽然是赔给他的,但却是我第一次给舞蹈买东西,我开心得象中了大奖,一路上仔细地将衣服塞在怀中。一假期的劳动成果,终于可以交给他了,我忐忑地期待着,心情更胜于等待期末成绩之时。 
  一回家等不及换衣服就立即去敲舞蹈的门。他开门后,我将衣服得意地展开在他面前,想不到他只是平静地接过,淡淡地说:“辛苦你了!”便关上了门。我在他门前呆立半晌,一切欣喜和期待瞬间化为泡影。我一寒假的努力甚至换不来他的一个笑容?难道说他在彻底了解我的心意后,选择了疏远我?想到这里,他的冷漠使我的心迅速冰冻,血液凝固。我望着眼前这扇紧闭的门,仿佛我们的生活由此而开始隔离…… 
  武大夫初四带我去了医院,除了去见他的英国同学外,还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英国医生给我画了一张整容后的样子,从画上看,盆地变高原后,确实造成地貌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舞蹈对我的整容毫不在意,从那日起我便鲜见他的笑容。 
  几日后,我便接受了手术。手术很顺利,麻醉刚醒,武大夫便问我:“怎么样?” 
  我摸了摸胸,然后反问:“为什么没顺便给我隆胸?” 
  武大夫没想到我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愣了下,随即笑着回答:“因为隆了,抱着太咯得慌啦!” 
  “你的胸象画一样,不需要隆。”张文难得美言一句。 
  “我怎么没觉得我胸象画一样美呢?” 
  “不,是象画一样平!” 
  “……”你怎么也渐渐得了舞蹈的真传?小心嘴这么毒,毒死自己! 
  我探头向外望去,最后失望地垂下了头,果然不见舞蹈的踪影。其实,我多么希望,见到我整容后模样的第一个人,能够是他!  
  转日我便回了家,借禽兽之家的气息,我恢复得很快。开学前,我的鼻子已经基本看不出什么痕迹了。回宿舍的第一天,小余微张着嘴望着我足足一分钟之久,之后我整容的事情再次象细菌一样蔓延开来,我再度成为在校生定期观摩的对象! 
  (后记:由于我脸上沧海变桑田的巨大变化,整容开始蔚然成风,女生纷纷勤工俭学筹措手术费!直到出现一个倒霉同学,她整完,一不小心整成了我未整之前的样子,这股风才骤然冷却下来!) 
  开学第一天,自行车被轧破了,我正在发愁,却有男生停下车,主动问我:“用帮忙吗?” 
  “能不能带我去三教,赶着上课!”男生二话不说,示意我坐上后车架。路过主路,正巧碰到舞蹈!我急着赶去上课,只得在车上和他匆匆打了个招呼。到了三教,男生停下车,腼腆地问我:“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尤蓉!谢……”喂,我说,见鬼了也不用这么夸张地逃命吧! 
  (后记:男生知道我就是传说中的尤蓉后,他去重配了副眼镜,而且我见他在楼后连续刷了三天自行车,好像我有传染病似的!看来对我来说,光整容是远远不够的,更需要的是改名字!)   
  长跑比赛   
  舞蹈对我的漠视无情地刺痛着我的心,以致我很怕见到他,于是我搬回宿舍去住,只有周末才偶尔回去看武妈妈。小余此时已有了男朋友,每天出双入对;贾画依然形单影只,她喜欢的男生到底是谁仍然是个谜;范彩仍旧拒绝一切诱惑,心系着她的那个高中同学刘植,并持续书信往来,但刘植那边却迟迟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表示。而变漂亮的我,不仅没得到舞蹈的青睐,反而使他越发疏远我,他对我的冷淡令我每晚难以入眠,丝毫没有春天临近的感觉。 
  这日,我和上学期一样去男生宿舍找人,男生宿舍的管理员突然拦住我,厉声说:“女生不能进男生宿舍!” 
  “什么时候有的这个规定?” 
  “上学期就有了!” 
  “可是我以前一直来的。”说着,我照例给管理员大叔递上一包花生米,“您不记得我了?” 
  管理员指着我,张着大嘴啊了半天,才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整容了!” 
  “从男的整成女的了?”管理员吃惊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 
  “没,只整的鼻子。” 
  “你……以前不是男的吗?” 
  “……”我痛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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