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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情有独"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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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想的,先生。”

白逸将手臂举高,“那就接好。”

手指一动,杯身就倾斜过来,红色的液体变作一道细流,落在七号身前。七号被消磨过的羞耻心发出警告,但他确实很渴,而且那是白逸的命令,奴隶是不敢违背调教师的命令的。

压抑住羞耻感,七号仰起头,张开嘴巴试图接住下落的酒液。然而白逸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他活动着手指,酒液时断时续,不停变换着方向。七号只能不停追逐着白逸的手掌,像只讨食的小狗。

一杯酒能有多少呢,没一会儿红酒就被白逸倒光了。在七号失落的眼神中,白逸又取出一条绸布,助手再次送上一杯红酒。白逸没有再去逗弄七号,而是直接将酒泼到了布条上。

红色的液体氤氲开来,漫出模糊变幻的色彩。白逸将布条拿到七号身前,“这样的话,应该能尝到吧。”

七号嗅到红酒的香气,有些困惑地看向白逸,难道白逸的意思是让他去含住布条吗?

白逸没有让他疑惑太久,他将布条放在掌心,朝七号道:“这是最后一样,如果你表现的好,我会让你高潮。”见七号的眼神瞬间亮起,白逸又加了一句,“不要挣扎。”

话音还未落,白逸就拿起布条,捂住了七号的口鼻。七号没想到白逸会这么做,顿时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幸好他及时记起这是表演,才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鼻尖全是红酒的香气,空气却变成了奢侈品。浸了液体的布料严丝合缝地掩住了口鼻,空气很难通过。像是古时的酷刑,将浸湿的纸一张张叠在犯人脸上,让犯人渐渐窒息而亡。

七号此时的状态不啻于受刑,只是短短的十几秒,他就觉得胸腔里窒闷难忍。无法控制地大口呼吸,却没有一丝氧气能够触及。他想要摇头,却发现白逸的力气大的离谱,紧紧压制着自己。

真的会死的!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七号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猜测、思考。他想要挣脱,却因为身体的束缚什么都做不到。

台下的人也没想到白逸会这么做,然而他们很快发现,在这种情况下,七号下身的反应更强烈了,不仅没有软下去,反而颤抖起来,像是随时会高潮的模样。

白逸脸上仍是波澜不惊的微笑,心里却紧张到了极点。他原本不打算进行这么危险的调教,但他心目中完美的调教,需要这一环。

他仔细研究过七号的资料,又在训练中研究七号的肺活量,还特意让伊晟帮他确认七号的身体状况。而现在,他更是全身贯注地观察着七号的每一丝变化。

似乎过了很久,其实只是短短的一分钟,白逸在七号的耳畔道:“我允许你高潮。”同时,他掀开了七号脸上的湿布。

在空气涌进胸腔的那一刻,七号下身颤抖着,达到了难以言喻的顶峰。

直到白逸解开七号身上的束缚,台下才有了小声的交谈。他们不是没见过窒息游戏,但那往往是客人对没有价值的白色奴隶做的。这里的调教师就算有这个水平,也不会去做。

但不可否认,白逸的时机掌控得非常精准。既没有伤害到七号,又将七号逼到了最大限度。

白逸又确认了一遍七号的身体状况,看来后台准备的急救措施是用不上了。至于表演的结果,虽然没能做到尽善尽美,但通过应该没问题吧。

警报解除,白逸立刻回头寻找殷暮白的身影,却发现后台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白逸有些慌乱,他四处寻找,反倒发现了另一个人影,是简寒。

简寒躲在后台的角落,他知道今天对白逸很重要,所以偷偷过来看。对上白逸的视线,简寒朝他笑了笑,就要回去。

白逸快步追上来,拉住简寒的手腕。“你怎么过来了?对了,有没有见到殷暮白?”

“我听说是你的表演,就过来看看。”简寒道,“殷先生开始是在这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白逸心底的不安又冒了上来,直觉不能让简寒回去。脸上的兴奋早就褪去,他抓紧简寒。“你跟我去找。”简寒还来不及拒绝,就被白逸拉着跑了。

后台就这么大,白逸带着简寒转了几圈,这么都找不到殷暮白,而且连阮渺、伊晟都不见了。

白逸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简寒吓了一跳,才要问,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惊叫与喧哗声。这时间凌晨还没开始营业,不该有这么多人。

白逸朝着噪音传来的方向冲过去,却见人群正迎面跑来,一个个都面带惊惧。在他们的惊叫声中,白逸才确定,警方已经到了。

☆、98他不要我了

警方这次是下了血本,派出大量警力对凌晨进行“围剿”。正是开业前的准备时间,凌晨里的工作人员基本到齐,刚好让警方抓了个遍。

不过也不是没有漏洞可钻,像是某人,在警方到达五分钟前才悠悠然离开。殷暮白在凌晨的地位很特殊,即使他算不上决策层,但也是管理人员,而且很容易被扣黑锅。所以这种事情,他还是越远越好。

白逸下台看不到殷暮白,又听说警察来了,心都提到了嗓子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只是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可根本找不到殷暮白的身影。

眼看就要冲到警察面前了,身后突然有人用力扯了他一下。白逸一个踉跄,立刻转过身来。可惜不是殷暮白,却是闻言。

“你怎么来了!”白逸惊讶道。

“跟我走!”闻言说着就要拉他。

白逸却一个闪身避开,“我要去找殷暮白。”

闻言低声道:“他已经走了,就在不久之前,我亲眼看他出的凌晨。”

“不可能!”白逸大声道。他不相信,不想相信!这个时候殷暮白不会不声不响地离开凌晨,如果不是巧合,那就说明殷暮白抛弃他自己逃了。他的殷暮白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简寒一直跟在白逸附近,自然也听到他们的对话。开始知道警察闯进来时,他也有惊慌,然而很快被一种轻快感代替。凌晨对他来说是个囚笼,现在有人打开了笼子,即使他不知道未来该去哪里,也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虽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但简寒也能猜出一些。他朝白逸道:“殷先生离开前,接到了一个电话,可能有人通知了他。”

“不是的,他不会扔下我的。”白逸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快步向殷暮白的房间跑去。闻言和简寒对视一眼,也追了上去。

“殷暮白!”白逸大声喊着,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却找不到殷暮白的身影。他发疯似的将殷暮白所有的房间一一打开,试图寻找殷暮白的痕迹,却只能以失望收场。

简寒体力差,等他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白逸正傻傻站在卧室里。光滑的桌子,没有床单被子的大床,空空如也的衣柜,一切都证明殷暮白已经彻底离开了这里,不会再回来了。

白逸嘴唇微微颤抖,眼泪无声地落下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闻言没有时间跟白逸废话,一掌劈在白逸的后颈,将人击晕过去。扛起白逸,闻言就朝外跑,可没跑几步又回过头来,朝简寒道:“快走。”

简寒不傻,尽管白逸曾和闻言闹翻过,但他看得出,两人的关系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恶劣,甚至还很好。而这一次,闻言又特地来帮白逸,应该不会害他。

作为朋友,知道白逸不会被抓,简寒就放下心来,自己却从没想过要逃。他厌恶凌晨,厌恶被凌晨改造过的自己,可即使凌晨毁了,他也早已无家可归。被警察带走,在监狱里度过馀生,或许对自己来说,还是一个好的结局。

见简寒不动,闻言直接抓过简寒的手腕就朝前跑。如果不是背着两个人不好行动,他都想连简寒一起打晕。

简寒跑得费力,却更惊讶于闻言的动作,“为什么?”

闻言知道简寒在问什么,他不擅长言辞,不会像白逸一样安慰他,甚至连回答的语气都很生硬。“相识。”

简简单单的两字却让简寒莫名的鼻子一酸,即使没说过多少话,简寒已经将他当成了朋友。生活并非一片灰暗,也许逃出去,他的未来真的会不同。

接应的车停在侧门外不远,司机见到多出的简寒时有些意外,却什么都没说,直接驶离了凌晨。简寒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简寒也不会主动开口,车里一时静了下来。

就在寂静之中,白逸悠悠转醒。他从后座上爬起来,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忽然深吸一口气:“哇──”

其馀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司机手一抖,险些撞到护栏上去。白逸却不管,眼泪啪啪往下掉,像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哭嚎:“殷暮白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闻言都忍不住皱眉,“闭嘴!”

“你也凶我!”白逸哭得更凶了。

闻言忍不住想再敲晕他,谁知道白逸的声音忽然止住了,他吸了吸鼻子,正色朝闻言道:“我要去疗养院。”

闻言没有拒绝,只是道:“指路。”

反倒是司机有些担心,“二少说直接回去,这样……”

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很快掩饰过去,“主人问起来,我来承担。”

之后的一段路,白逸只有在指路的时候出声,其馀时间一声不吭,连简寒和他说话都不理。白逸最关心的一个是殷暮白,一个是苏慧。现在殷暮白消失了,他至少要确保苏慧的安全。

而且白逸有种预感,殷暮白很可能意识到苏慧的存在,必须要赶在殷暮白之前带走她。

尽管车开得飞快,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苏慧已经被接走了。

“刘姨,是谁做的!”白逸紧紧抓着刘院长的手臂,似乎得不到预期飞答案,他就要找人泄愤一样。

刘院长没想到白逸不知情,立刻道:“你个叫殷渺的,说是你的朋友。他前些天来过,也不知道跟你妈说了什么,他们就坚持要走,拦都拦不住。怎么,他不是你朋友?”

“殷渺?哈哈!”白逸蹲下身,手掌捂着脸,只是眼泪还是从指缝里逃了出来。殷暮白接走苏慧,说明他已经查到自己和苏慧的关系。而苏慧坚持跟他离开,说明苏慧也至少知道了一部分当年的情况。

如果殷暮白知道自己不仅弄丢了他,还将苏慧刺激到这种地步,他要怎么面对殷暮白。这里,白逸清楚,他已经失去殷暮白的信任了。。

☆、99殷暮白在哪

谁都没有想到,凌晨会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警方将凌晨彻底封锁,服务生和奴隶很快被放了出来,但一部分管理人员和调教师被扣留。三名掌权者也没能逃脱,面临着多项重罪指控。

在警方充足的证据下没人能逃脱罪责,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原本凌晨最常出现的阮渺和殷暮白都失踪了。阮渺在出事前就将股权让出,殷暮白出事当晚还在凌晨,却也奇迹般的失去踪影。

更让人意外的是,凌晨里与两人有关的证据都被销毁了。而警方也绝口不提他们的事,就像是凌晨中从来没有这两人存在过一样。

两个月后,凌晨再次开业。不,不能再叫凌晨了,它现在的名字是,冻结。

“为什么叫这么这种名字?”谈讳问道。

“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谈诘道,“我说过的,你不需要过来。”

“我可是大股东,当然要过来看看了。”谈讳四处打量着,“听说这里是被警方查封过的,你怎么买过来的,还能继续做这种生意?”

“这是我的秘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谈诘道,“你的分红我会按时给你,为你以后逃家做准备的。”

“谁说我要逃家的?”谈讳挑眉。

“你骗不过我的,不是吗,哥哥?”谈诘冷笑道。

“难得听你叫我声哥,就别那么阴阳怪气的了。亲兄弟明算账,我的分红不能少。我不会参与管理,但我来这里的消息你也要保密。”谈讳站起身,朝外走去。“明明小时候挺可爱的,怎么长大了这么讨人厌呢。”

谈诘嘴角一抽,脸色有些难看。他和谈讳的感情不冷不热,而且谈讳的性格不受拘束,又有手腕,这种人太难控制,他本不想让谈讳参与的。只不过他联合了阮渺、殷暮白和柏尘,要想站稳冻结老板的位置,就必须借助谈讳的财力。

谈讳从冻结出来,开车朝市外走去,只是没走多久就犯了烟瘾。在口袋里摸了摸,身上带的烟已经抽完了,只能再去买。谈讳干脆将车停在附近公园旁的停车场,自己慢悠悠地去买烟。

天阴沈得厉害,只是一会儿工夫,、就下起了雨。谈讳紧跑两步回到车里,摸着下巴张望。这种天气上路太麻烦,他叹了口气,纠结是不是找家旅馆住一晚。

只是旅馆没找到,反倒让谈讳发现一个瑟缩着的身影。这个季节的雨还有些冷,一个略显瘦弱的男孩抱着双臂,正从公园里走出来,有些茫然地站在路口,似乎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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