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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从八零年代开始挥霍-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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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抱我去了乡长办公室的楼顶。点燃一串一千响的鞭炮,我在旁边捂住耳朵跳着笑着,看他把二踢脚、火树银花、降落伞什么的过年才能玩的烟花一支支的放给我看。

晚上二点,干爹终于折腾够了。在干妈的掺扶下回房睡觉。三个姐姐争着抱我。我瞌睡惺惺的说:“我要回外公家……”。

我梦见我又回到了白天,趴在地上透过小洞看漂亮姐姐沾满水珠的身体,忽然后面有人喊;“抓住他,抓住那个流氓,把他关进监狱……”,我回头找扬东,却发现他们不见了,我想跑,可腿又不能动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我惊慌得一用力,眼睛睁开了,才发现刚刚是场梦,心里总算落下一块石头却惊醒出一身汗。我觉得床变了,屋子里味道香香的。我努力想睡觉以前的事,我发现我转不动头。一感觉,有只手在我脑后轻轻的托住我。

黑暗中,我轻轻的摸索到我在脑后细长的手指。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我看见上高一的二姐姐在我身边熟睡。脸蛋微红,呼吸均匀,单薄的毛巾已经滑到了腰部以下,穿着白色紧身内衣的胸脯随着呼吸平静的起伏。

她侧身睡着,身子和我紧紧的靠在一起。鼻子呼出的气息带着热气瘙痒着我的耳朵,漂亮姐姐的美妙身体似乎在黑暗中飘舞,渐渐的和二姐姐的身体混合在一起。我身体热了起来,蠕动了下身体,紧紧的贴着二姐姐。

怎么也睡不着,我觉得我的手放在哪里都不好。想了想,慢慢的饶过二姐姐的身子,将她抱住。我感觉二姐身体微微颤抖,睫毛稍稍的闪了闪。我怕她没睡着,吓得又出了一身汗。谁知二姐姐轻轻梦呓了句,手一扬,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我一动也不敢动的将头贴在二姐软软的胸脯上,静静的嗅着淡淡的香气。连她长长的头发随着呼吸拂动在我脸上痒痒的也不敢动一下。

早上醒了的时候,二姐姐已经起床了,在梳妆台前静静的照着镜子。我悄悄的躺在床上看她被发现了。她回头一笑:“小懒鬼起床啦,怪不得叫你阿懒呢!”。说完又吃吃的笑了起来。而我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还在想,二姐姐昨天晚上是醒的吗,我明明看见她眨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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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我鞠了个躬;说快乐你走吧

下午六点一过,暑气从地底下窜了出来。在房间里对着电扇是越吹越淌汗。除了电扇周围尚有一丝热风外,其余的空间都像是着了火似的。十五寸的熊猫牌黑白电视机倒是不怕炎热,反复不停的播放中央一套节目。其实,也只有这个台能够收到。

白桦树的叶子低垂,藏在里面的知了叫得比白天还要欢畅。大人们吆喝着下象棋下杉杉棋子。陈伟他爸和守门姜老头为了一颗小炮争执不开,惹来一群人围观。碰巧卖冰棍的推着自行车,后面拉一个装满冰棍的泡沫箱子进厂叫卖起来,陈伟他爸趁机借陈伟要钱买冰棍的时候,弄翻了棋盘子,又只得重来一盘。

四五十个小孩聚在一起玩一种我们自己发明的游戏,名字叫“电视塔战役”。规则是所有人分成两派,然后从操场中间拼命的跑向三百米远的办公室二楼,谁那方的人先跑到谁就算赢了。一喊开始,大家都像下锅的饺子上架的鸭子,拼了命的跑。

刚开始还只能算是一堆人赛跑而已,到后来简直就成了末日大逃亡。把腿伸在路中间拦人的,伸手拉衣服拽裤子的,简直整个就一屠宰场,仿佛跑慢了后面屠夫的刀子就上来了。

我不小心踩到了前面林华的鞋子,让他摔了个狗吃屎。他的鼻血一下冒了出来,胸口顿时红了一大片。我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嘴里不停的安慰:“别哭别哭”。越说他哭得越厉害,干脆坐到了地上号啕起来。我心里害怕死了,不知道他的副厂长老爸要怎么对我。

最先听到哭声飞奔过来的是采购员老婆王二胖。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用夸张的尖声语调对着林华叫起来:“哎呀,小心肝小宝贝,怎么淌这么多血啊,快!快把两只手举起来!”

我吓得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低着头反复的搓揉着衣角。身后响起厚种急促的皮鞋声,我知道林副厂长来了。该死的王二胖开始尖声指责起我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你瞧瞧你瞧瞧,不会玩就在家呆着,你怎么能这样呢”!简直比她自己女儿出事了还要难过。

采购员在厂里算是很吃香的职务了,能常常出差跑外地不说,还能虚报帐目从中抠钱,这在厂里也算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只要厂长签字,报多少帐都不会有问题。

“谁弄的?!”声音低沉愤怒。林副厂长个不高,黑忽忽的,给我的感觉就是远看是一黑馒头,近看仍然是一黑馒头。

“他,就他,阿懒弄的!”王二胖肥硕的手指只向我。我算了下距离,这一口下去怕是咬不准,也就站在原地没动。

正在我想怎么才能咬到王二胖的手指的时候。“啪”的一声传来,脑袋“嗡”的一响。脸上顿时火辣辣成一片。我伸手一摸,五条浮肿的印子确实在我脸上,想也没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王二胖在一边小声嘀咕:“还好意思哭……”。

周围的阿姨知道我平时很乖,围过来心疼的哄着我。妈妈得到消息匆匆赶来,先看看我没有大碍,愤怒的质问林副厂长围什么打孩子。我一边哭一边指着他跺脚:“是他打我就是他打我!”

林副厂长黑着脸不说话,妈妈和他差不多高,顺手一个耳光结实煽在了他脸上。声音比他打我还要响亮,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安静了,感觉空气静止了。我也张大了嘴没哭出声来。

妈妈转身对我说,记着,如果你没错,不管谁打了你你就得给我打回来!

反应过来的林副厂长捏着拳头扑了过来,一拳打得妈妈坐在地上,旁边的人连忙拉住他。一看母亲被人欺负了,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哭喊着飞扑在林副厂长的大腿上,紧紧抱住不放。张大嘴一口咬了下去,还不停的撕扯。

旁边的男人们使劲的拽住他胳膊,不让他的拳头落在我身上。阿姨们都过来拉扯我,一直把我在空中拉成一条直线,我的嘴也没有松开。母亲站起来又给了林副厂长两拳头,我才松开了嘴。

他的裤子上印出了一排牙印子,不时还有血丝侵出来。疼得林副厂长龇牙咧嘴的哼哼。父亲赶过来时正遇见林副厂长的第三次主动攻击,被爸爸一推拦了回去。

“你是党员!你是党员!你怎么可以纵容你老婆这样!”林副厂长指着爸爸质问。

“党员的儿子就有义务被厂长打?”人群中不知道谁冒了一句话出来。逗出一阵哄笑声来。

晚上母亲和父亲吵了一架,原因是父亲没有及时出现。我畏缩在被窝里不住的祈祷,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连过路神仙都求遍了,母亲还是摔了一堆盘子。更重要的是父亲快当车间主任的决定看来要无限期的拖下去了。我使劲的掐自己大腿骂自己,怎么这么不听话,怎么要去踩到人家的鞋子。

牙齿很疼,我用力一顶居然顶下来一颗。我把掉下来的牙齿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因为外婆说过,牙齿掉了得丢在房顶上,不然就长不出新牙齿了。

公社的原址上长出了外公的房子,在这条只有平房的一条街上很是醒目。我爬上外公身上问:“外公呀,你花了多少钱呀?”

外公伸出两根指头让我猜。

“二十块?”外公笑着摇头。

“二百块?”外公又摇头。

“二千块?”说这话的时候我用上了吃惊的语气。

外公笑着用手指点我的额头:“二万块呢,看你这只小懒虫头大大的,怎么这么笨哦!”

我心里盘算两万块钱如果换成一毛毛的得多大一堆啊,估计……估计是一辈子也花不完吧……而且我很自豪,因为外公是“万元户”。

“那我住哪啊?”我斜着头问外公。

“你和外公住”。

妈妈怕我问出让外公不高兴的话来,赶紧打断话头:“今天房子上梁,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其实,外公是不打算分房子给妈妈的,一是因为我们家自己有房子了,二是因为母亲和父亲结婚外公不同意,母亲一气之下搬了出去,还说不要外公一分钱。直到母亲生下我,外公听见是个男孩,才和外婆买上东西来医院看了母亲。

小姨把花生糖果和一分二分五分的硬币混在一起,放在了一个大簸箕里。我腻过去不停的叫“小姨好小姨好”,逗得小姨从钱币最多的那块抓了一大把塞进我裤兜里。

我们全上了二楼。风水先生喊了一声“时辰到”,这边上梁的汉子们大吼一声,把梁子顺利的放了上去。几串子千响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起来。小姨和舅舅把簸箕里的糖果花生钱币抛下楼去,让早早闻风而来的人们尽情的抢。

风水先生是从很远的地方请来的,据说是很灵验。我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穿长褂子的干瘦老头,把指头随便掐掐就能掐出一大堆话出来。什么星宫时运,天龙地虎的说得一套一套的。他拿着罗盘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奇怪的对外公说:“地基好象被人动了手脚。”

这话让全家人起了恐慌,赶紧围住风水先生寻求破解的办法。外婆小声猜测:“会不会是屋子后面的罗马儿做的手脚,因为他也是做这行的。我们家从外地请了你来,他应该感觉到面子不好过才是……”。

风水先生冷笑一声:“我是看过《上下册》的人,就他那点小伎俩还不够折腾,没事,本老先生自有破解的办法”。

一听说他看过《上下册》,所有人都敬怕起来。

《上下册》是我们这一带流传的关于迷信的书。传说分上册和下册两本,因为神秘得连名字也没有。大家就干脆叫上下册了。这书据说是讲一些关于整治人鬼的办法,而且一用一个准。活人能整,死人也能让他们不得安宁。

老婆婆们常说解放前有一个看了《上下册》的老乞丐上地主家去要饭。地主家正修房子,工头们吆喝着干活谁有时间顾得过来他呀。老乞丐很生气,随手从旁边扯了一根草,歪着头一边嘿嘿冷笑着,一边将草在地上竖起来,草自然慢慢的斜向了一旁。奇怪的是地主家的房子修好后也是歪歪斜斜的了。

过了不久老乞丐又去了一次,心黑的地主自然没施舍什么东西给他。老乞丐二话没说站到了地主家对面的山头上,用三块石头架空成房子模样。点上三柱香,“诶嘿”的叫一声,用脚踢垮了石头,地主家的房子也久应声而倒了。

老人们都有声有色的传说《上下册》的故事,并有个老头说还亲自摸到过这本书。土黄色的草纸用线装在一起,摸上去凉凉的,内容他没敢看。因为看过这本书的人都会断子绝孙。

风水先生有没有后人我们不敢问,怕他不高兴。他让外婆拿了一面碗口大小的镜子来,又从院子后逮了一只冠子鲜红肥大的公鸡。一刀下去,鸡还没来得叫鲜血就喷泉似的喷了一屋子。他一面嘴里嘀咕着,一面从包里拿出朱砂黄纸,颤抖着画了一张符纸,在血液未干的鸡脖子上一抹,顺手沾到了镜子背后。

“挂在门上面!”风水先生自信的抖了抖身上的鸡血。

外婆战战兢兢奉若神明的捧上镜子出去,外公从牛皮钱夹里掏一叠钱给风水先生。他数了数,只留下了三十三块把多余的钱退给了外公:“行有行规的。”

雁疯子不知道去哪个小乡镇里转了一趟又回到县城了。茶余饭后的新闻立刻和她有关了。县长的大名没几个知道的,但是一提到雁疯子,方圆百里地界内还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实,做疯子做到这一步,够了。

雁疯子原名雁戴琼,是初中的音乐老师。有一个乖巧成绩很好的儿子,后来好象是因为儿子不知道怎么在外面干了件抢劫的事情,又遇上了严打,据说被判了二十年吧。雁老师一夜白头,第二天竟然疯掉了。

她和其他疯子不一样。她只是喜欢穿有大朵花并且颜色鲜艳的衣服,脏了以后她会跑到小河边洗得干干净净,所以穿得十分整洁。雁疯子的背上会背一个大口袋,里面是什么东西没人见过,反正她很宝贝她的口袋。碰也不让人碰一下。

雁疯子从不要饭,她总是走到街上和人谈生意。大抵是一分钱一首歌,给钱就唱,而且唱得很好。大伙都很同情她,总是三分五分的塞给她,让她自己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老人们也总是拿雁疯子教育下一代…………你们瞧瞧人家雁家妹子,疯了都还要自食其力。

麻风又绿江南岸。麻将——这个影响一个时代的名字第一次在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耳朵里。短短几天内,哗啦哗啦的声音响遍整个原本安静的小城。厂区里天一黑就只剩下大群的孩子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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