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零年代开始挥霍-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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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的抱着她倒在了软软的床上,她轻轻的附在我耳边说:“就这样,别动……”。我们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我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不让身体之间空出一丁点的距离。
回到学校的时候鸭儿神秘的告诉我中午要执行家法。我不解的看着他,鸭儿笑着说:“上次我们出事的时候跑掉的人有几个想回来,那怎么行,咱这又不是烂民营。好歹弄垮了满天星,除了初三赵波那帮子人就算我们就厉害了!”
“家法?你什么时候弄出家法了啊?”我随意的笑笑。因为我并不关心这个问题。覃雪已经在位置上招手让我过去了,我幸福的坐在座位上,和她幸福的对望着。眼睛一眨也不眨。
“中午鸭儿他们要去惩治那次跑掉的那几个家伙!”我悄悄的告诉覃雪。
“我们也去看看吧,那几个家伙居然平时看起来挺好的,没想到关键时候居然还没村长义气。”
我开心的点点头,现在覃雪就是我的一切。只要她开心了,我也就开心了。
英语老师的课,连鸭儿都听得津津有味。我和覃雪却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就这么幸福的望了一上午。
“你说我长大了会和莹莹老师一样漂亮吗?”覃雪睁大眼睛问我:“不许说谎,你说谎我能感觉感觉到的!”
“会的,你是我心里最漂亮的女孩!”覃雪开心的点点头,温顺的像一只乖兔子。
正文 第十四章 黑暗之前的序幕
“跪下!”在上次挨打的同一个地方,鸭儿已不再是憋屈的样子,身后站了二十来个人。他叼着烟把手放在文雯的肩膀上,示意上次跑掉的几个人通通跪在地上。我以为他们不会跪下去,刚想和覃雪打赌,就听见一连串的“扑通”声了。
投靠满天星的两个人也听到鸭儿要打满天星的消息,为求自保不得已要求重新跟着鸭儿混,乖乖的跪在地上不时紧张的抬头看看满天星的脸色。可惜鸭儿想半天也没想出“家法”来。
“鸭哥,我倒有个主意,愿意听听不?”一班的孙虎站出来得意的对鸭儿说。孙虎长得高大,才初一差不多就有一米七了。据说跟他旁边一样高的许勇号称“二只老虎”,一看就知道不是干好事的主。
鸭儿看看我,我转过头去看覃雪。他对孙虎点了点头。
孙虎说话的语气带着得意的神色:“我听他们进过看守所的人说,里面有个办法叫“穿心莲”,要不要试试?”穿心莲是一种药这我知道,可没听说过有个整人的办法也叫“穿心莲”。不仅我好奇,连覃雪都有些好奇了。
孙虎叫来了许勇,随便拉了一个人起来让他摆好姿势。一前一后的把这个家伙夹在中间。孙虎为了显出效果,还把上衣脱掉了,光膀子上居然有一大片疤痕。
“你纹身了?”鸭儿好奇的问了一句。
孙虎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嘿嘿一笑道:“不知道小时侯出的水痘算不算纹身”。
大伙笑成一团,夹在中间的那家伙等不及了,紧张的问:“能不能快点。”
鸭儿示意他们继续。孙虎和许勇摆了个pose,比划了一下大概位置。一递眼色,一个从前面狠狠的打了这家伙的胸口上,一个从后面打在了胸口的相对位置。由于配合极好,连晃都没晃,那家伙脸色苍白,连呼吸都只能带上嘴了。
“下一个!”鸭儿似乎对这个“穿心莲”很感兴趣,满脸笑意的看着游戏的继续进行。覃雪有些看不下去了,轻轻的拉了我的手:“叫鸭儿轻点,他们肯定好疼。”
四个人一过完堂,还剩最后一个萎萎缩缩的家伙满脸苦色,看样子心理压力蛮大。这个人我认识,名字叫游季,大伙都叫他油桶。上次弃我们而去投靠满天星的其中一个就是他。
鸭儿没好气的说:“站到中间去!”
油桶嬉皮笑脸的一边叫“鸭哥”一边移动步子:“是不是跟着您以后有事你就会帮我?”
“废话!”鸭儿想了想:“你以后不梗直点一样没人帮你!”
“我梗直我梗直!”油桶拍着胸脯保证。孙虎和许勇等不及了骂了声妈的就挥出去一拳。油桶立刻肚皮朝上的倒在地上两眼翻白像一条死鱼。好半天才爬起来喘着气说:“我……梗直我……梗直”。
村长从背后掏出一瓶白酒来,揭了盖子递给鸭儿,鸭儿又递给我。我不解的看着他,覃雪轻轻的在我耳边说:“小心别醉了。”我幸福的用前额撞在她的前额,她笑着跳开:“好坏呀!”
鸭儿示意我喝一口,酒我不怕,我把瓶口对准嘴就骨碌的灌下去,直到从舌头一直辣到肠子。他们惊呼起来,连鸭儿都“啧啧”了几声。我把瓶子递给鸭儿,覃雪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吓得我小心肝“扑通”直跳。
鸭儿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刀子,放在打火机火头上烧了一下。迅速在手指上一割,滴了两滴鲜血到瓶子里,若无其事的把烟灰抹在伤口上。鸭儿拍拍我的肩膀说:“本来应该让老大先滴血的,怕你不习惯给你做个示范,来,该你了!”
我张大了嘴,“我……”,我本来想说这不关我的事。可看着他们期待的目光,我知道如果我今天不拿出个交代,以后是真没办法做人了。覃雪也看出来了,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我,我尽量用眼睛传达一个信息,就是我不要做老大。
覃雪笑了一下:“这老大阿懒做不了,你们看看他哪有鸭儿做老大好呀!”鸭儿急忙推辞:“不行不行,这次能弄倒满天星全是阿懒的功劳。”
“就这么决定了!阿懒还得把时间留给我呢,哪有闲工夫做你们老大!”覃雪拉过我的手小心翼翼的从鸭子手里接过小刀。试了好几次,终于闭上眼睛划了下去,我一疼手指居然配合的往刀口上一抹。深深的伤口立刻流出血来,覃雪吓呆了,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血滴进酒瓶子里,看着酒变成淡淡的颜色夹杂着血丝。
覃雪心疼把我手指用力捏住,一点也没犹豫的放进嘴里,把血吸了再吐出来。他们都羡慕的看着,鸭儿挥挥手,他们才如梦初醒的把小刀传递着割手指头。
几乎一整瓶子酒都浑浊不堪了,鸭儿兴奋的举起来:“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喝了这酒,血就混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大家都沸腾起来,连我都觉得一股热血往头上涌了上来。“打架一起上,打不赢也得上!谁临阵退缩就不是妈生的!”村长刚好够着孙虎的肩膀,站在他后面只露出个头顶,只能跳着把这句话说完。
“喝!”鸭儿把血酒递到我的面前:“老大先喝!”
我有些退缩了,我不知道做这大群人的老大后发生什么事情。毕竟就象今天的事情,我事先居然一点也不知情,完全有被胁迫的感觉了。
“不做正面老大也行,但是在我们内部你仍然是我们老大!”鸭儿见我犹豫赶紧说了一句,我知道他让我我做老大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曹二棍子那些社会上了人能给他们做后台。初中读了好久,我也明白了,几乎所有贪玩的学生后面都有社会上的人罩着。
鸭儿恭敬的叫了声老大,其他人也附和着喊老大老大。我立刻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了,竟有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我接过酒瓶子“咕嘟”的喝了一小口,胃止不住痉挛起来。因为这瓶子混满鲜血的酒看起来真的太恶心了。
“晚上弄满天星!晚上弄满天星!”他们吼了起来,感觉情绪激动得控制不住。
下午的美术课换老师了,以前年轻老师的跟着南下的打工潮下海去了广州,学游泳去了,学校让周老头子来教我们。他在学校的名声一直不好,据说上课总爱手把手的教漂亮女生画画。
居然第一次给我们上课他都迟到了五分钟,一脸笑容的走进教室自我介绍道:“恩恩,我就是周爱国周老师,想必大家也听过我的名字吧!”
“听过听过!”教室里笑成一团。原以为周老头子应该长得很猥琐的样子,可今天一看居然失望了。黑色的中山服连最上面的一颗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头上掉光了顶发,脸上除了肥肉还是肥肉,还蛮有艺术的味道。
他小眼睛一边转溜一边打量学生,我看见他的目光在覃雪身上停了一下,又刷刷的扫向其他人。
“用艺术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这是他说的第一句和上课有关的画。
“比如一个陶罐子,如果你用来盛水装泡菜那就是浪费了,如果你仔细的看它,你就会发现这其中的美丽,细小的裂纹如同手掌上的生命线一样美丽。从神秘的罐口看下去,光线的层叠让你能身入梦境,美啊!”周老头子在讲台上发表了一篇言论立刻引起了大家的不满。
“罐子不用来泡菜,那我们想吃泡菜怎么办啊?”下面开始喧哗。
“你上街买去啊!”周老头子胸有成竹的回答。
“可是卖泡菜的人也不用罐子泡菜了,那又找谁买去?”
“呃……这个这个,我们今天不是研究泡菜,是研究可以用做画画的物体……泡菜……那个泡菜不关这节课的事情,下课谈下课谈……!”
他还真拿出了一个黑土的罐子来,上面印了鲜艳的颜色,真的还有些漂亮。“画吧。照着这个画,下课交给我!”
我左画右画的不行,画出来的东西不是扁就是圆了,一点层次立体感都没有。覃雪用铅笔轻轻勾勒了几下,一个罐子的形状就出来了。我吃惊的看着她,她回头一笑:“我以前学过的啦!”
周老头子把手放在后面,在教室里踱来踱去。他一眼看到了覃雪的画走了过来,满意的拿起来看了看:“恩恩,底子不错底子不错!”
覃雪抬头一笑,百媚顿生,看得我心里居然酸酸的。周老头子毫不客气的握住覃雪的手:“这个地方如果再这样子看起来就好多了!”
我心一急差点叫了出来,其他的学生已经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始偷笑了。覃雪有些不自在的想抽出手来,却无奈的被抓得很紧。我想不到办法,因为老师手把手的教学生本来就不算什么错事。
鸭儿在后面大喊了一声:“周老师我不会画!”我感激的回头看了看他。
周老头子回头看了一眼:“等等。”走出两步又折回来:“不错不错,真的不错!”
这件事自然成了周老头子名声不好的又一件有力“证据”,很快一班和三班的女生们都开始警惕起来了。
鸭儿已经不用去老厕所吸烟了,因为他吸烟的时候专门有人放哨。蔡包子或者其他老师刚走出办公室,教室里就能收到准确的消息。就算是蔡包子上趟厕所,只要鸭儿高兴,都能知道他这次大概厕所上了多少分钟。
因为晚上有事情,下午放学早早的回了趟家。父母因为麻将的事情开始冷战了,锅里空空碗里空空,连灶堂子里都没一丝热气。我居然觉得回这个家有些让人尴尬了,父亲坐在凳子上抽烟,母亲斜靠在床上发呆。我胆战心惊的过去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了”,没人理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母亲从兜里掏出一块钱:“自己到外面吃去。”
心情极度不好的骑着车乱逛,不知不觉居然到了学校门口。学生都回家吃饭了,只有少数在学校外面吃饭的住校生晃荡在校门对面的馆子门口。一块钱吃了二两面条还剩四毛钱,想买两个果冻吃吃可又提不起胃口。
忽然想起鸭儿他们买烟都是在校门口旁边的小卖部买的。一毛钱一根的攀枝花,或者一块钱六根的翡翠。我想了想停了车进去,懦懦的看着卖东西的老头想说买烟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总觉得那东西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这个年纪,可转念一想,人家都敢卖我为什么不敢抽啊!
卖东西的小老头等不急了,弯着手指敲了敲柜台的玻璃。我递上四毛钱还没说话,他便问了:“攀枝花还是翡翠?”
“攀枝花……”。
老头看看柜台里,散的没有了,又从新拆了一包新的。我说:“只要三根,还要包火柴。”
我一个人躲到老厕所去,点燃香烟试着吸进肺里去。咳嗽了几回,居然也感觉到了那种飘飘然的感觉了。抽完烟,心情好了很多,似乎一股子闷气都随着烟雾飘走了。刚想走,鸭儿居然过来了,我奇怪的看着他想怎么鸭儿会知道我在这个地方。
“嘿嘿”他阴笑两声:“初一老大梁懒懒这么出名的人,随便拉个人一问就知道行踪了!”
我尴尬的笑着把剩下的烟递给鸭儿,他立刻笑逐言开:“就缺这东西就缺这东西!”
打满天星的事情出奇的顺利。刚下晚自习“两只老虎”把满天星夹起来拉到没人的地方,他有两个兄弟想跟过来。鸭儿吼道:“他妈的敢过来连你们一起扁!”再回头看去这两个家伙已经不见了。
我发现我每次一遇到打架的事情,腿脚就开始打颤了,一只脚用力支撑到地面上,另一只脚脚尖挨地,肌肉的痉挛就会让这只悬空的脚不住的跳动。覃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