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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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主的元神之上。
钱掌柜扶起那个平静在冰面上的宿主肉身让她坐直,我把三小团晒干的还魂草分别放在她的头顶和双肩之上,然后费力地点燃了这三小团干草似的东西。
这三团晒干的九死还魂草,在飞机上的时候被我洒了点煤油,主要是我怕温度太低影响燃烧效果,不知道白泽氏的前辈们有没有人用过这招,不过现在看效果确实不错。几乎是在火苗变长的同时,那宿主的元神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直接拉进了她的身体,那缠裹在她元神之上的那团黑气却被符咒挡了下来,慢慢的缩成一团很大的黑雾浮在空中。
元神与肉身合并之后,那女宿主睁开眼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我冲钱掌柜吼道:“带她快跑”。
就在钱掌柜把那女宿主抱起来的同时,浮在空中的那黑雾在寒气的逼压之下,居然幻化成了那梦魇兽的形似黑马的原型,而且四蹄和脊背也冒起了火苗。看样子它十分的生气,口鼻之中不停的有小股烟火冒出来,黑漆漆的双眼中也迸发出仇恨的目光盯着钱掌柜。
它现出原形之后,浑身立刻散发出强烈的热量,再加上它本身就浮在靠近冰壁顶部的地方,立刻我们头顶的冰就被烤的嘎吱嘎吱作响,紧接着就有融化的水滴了下来,估计如果不是头顶的万年寒冰挡着,它早就一飞冲天然后准备用闪电劈死我们了。
虽然吓的够呛,但事先多少有点心里准备的佣兵们还是及时反应了过来,毕竟都是刀口舔血过日子的,胆子比正常人总归要大很多。立刻就有几枝突击步枪向上扫射起来,但打在它身上一点效果都没有。可是我们很惊讶地发现有几发子弹打在了头顶的冰层上,几块碎冰落在它身上却引得它露出阵阵痛苦的表情,虽然那些冰块迅速被气化掉,却也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启发。
“打头顶啊”,当兵久了还能活下来的人,基本都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做。虽然大家已经都看出这点了,但我还是略显多余似的喊了一句。十几枝自动火器对着头顶猛扫,大大小小的冰块像是下雨似的落到地面,划得我们几个脸上都多了几道口子,但这节骨眼儿谁也顾不上躲,被小块冰砸两下事小,让那梦魇兽缓过神来给我们来两下雷击才更要命。
在我们不要命的狂扫之下,冰层纷纷剥落,那梦魇兽一边躲闪冰层,一边想去追那抱着女宿主的钱掌柜。我们当然不能如它所愿,不然这么多心血就付之东流了,边射击相互掩护,一边我们先后钻到了刚刚打通的隧道之中。
刚才开挖的时候,我们是斜着向上,这会就成了斜向下,再加上整个地面都是冰结构,所以就像哈尔滨冰雪节上的冰滑梯,在上面打着滚儿可以很快的滑出通道。
索尔最后一个钻进通道跳上滑梯,在他后面是那个企图也钻进来的梦魇兽,但这东西体积比我们人类大很多,所以要钻进来又不碰到它最忌讳的寒冰就很困难。就在这东西犹豫了一下的功夫,索尔已经滑到了差不多一半的距离,估计已经逃离了爆炸的直接威力范围,索尔大叫一声:“fire in the hole(引爆)”就按下了开关。
由于炸药量经过严格计算,所以爆炸并不如我想像中那么剧烈,但在这冰川内部的特殊环境中也显得十分吓人。先是一阵不分先后的爆炸,恐怖的冰层碎裂之声随之而来。给人一种我们所在的冰川马上要整个塌掉的感觉,虽然我很清楚地知道脚下的冰层还很结实,而且向下就是直正的永久性冻土,但还是被吓得有点脚软。
爆炸声过后,我们顺通道向里看,发现刚才我们容身的地方已经被整个炸塌了,索尔计算的非常到位,大量的冰落堆在一起形成厚厚的一层,大的有冰箱那么大,小的则鸡蛋拳头大小都有,那个梦魇兽也被埋在了下面生死不知。
“它应该是被砸死了吧?”,一个南非佣兵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谁也不敢确定就都摇了摇头,那个发问的佣兵大着胆子钻进通道之中,准备查看情况。
就在他身体钻进去的时候,我注意到被炸下来的冰块之中突然有个地方红光一闪,我立刻把那家伙拉了出来,同时叫道“小心”
虽然我的动作很快,但还是慢了一点点,以那红光为中心的冰块缝隙之中,突然在尖锐的声音中喷出大量的水蒸汽。而且更要命的是蒸汽温度很高,直接把那个南非佣兵的脸上裸露在外的破肤烫得一片很吓人的红肿,看那样子属于严重烫伤,如果不是这里温度一路给蒸汽降温,再加上这个佣兵穿得非常厚又戴着防寒镜的话,估计此刻他已经被烫的五分熟了。
可能是被高温蒸汽冲晕了头,也可能是痛得六神无主,总之这个已经受伤的南非佣兵做了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他居然想把脸贴在冰块上给烫伤部位降温。
其实他这种作法在普通环境中是正确的,迅速给烫伤或烧伤部位降温可以很大程度缓解损伤程度,但他只顾着降温,忘了这里的极端环境,所以他的右脸整个贴到冰壁上的时候粘在了上面,等他意识到错误想把脸拿开的时候,小半张被烫伤的脸部皮肤被整个揭了下来,伤口血肉模糊好不恶心,他也立刻痛的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叫蛇獴的南非狙击手反应很快,一把将他拉到宽敞一点的地方,叫两个同伴按住他手脚,开始紧急处理伤口。这种伤口虽然吓人恶心又痛得要死,但还不会立刻致命,所以其余的人都顺着通道钻回去,准备想办法弄死那个梦魇兽。钱掌柜也把那个已经和梦魇兽分离的女宿女捆好后交给那几个南非佣兵,在后面跟了上来。
然而,就在我们锁定了那刚才闪出红光的地方,用冰稿做杠杆撬开一些大块的碎冰之后,我们惊讶地发现地面的冰块被高温融化出一个圆形的大洞,洞是垂直向下的,黑了咕咚的不知道多深,而且把头凑上去还有阵阵的冷风迎面冲上来。
“它跑了?”,一个北爱佣兵问道
没人回答他,随即有人问了另一个问题:“这下面是哪儿?”
老黑冲我和海蛇打了下手势,一边扯出背包里的军用登山绳一边说:“两个问题一个答案,下去就知道了”
海蛇拦住了老黑的动作并说:“要下去探路也轮不到你啊”。说完把一个照明用的荧光管对折了一下,里面的化学液混合发光后将其顺着那个洞扔了下去。铅笔长的荧光管撞击着垂直冰洞的洞壁,翻着跟头落向了深处。从上面看上去这个洞最少30米深,而且似乎下面已经到了冻土层的地面,在接近地面的时候出现了一个L形的拐弯,虽然看不清具体状况但有阵阵的风灌上来,可以感觉到温度比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要高一些。
“下面很可能有温泉”,熟悉各种地质形式的索尔说道。
我立刻意识到现在追下去不是个好主意,我们在上面可以借冰川和它周旋,但下去的话失去了冰川的屏障,再遇到点什么能烫死的热泉水之类给那妖兽助助威,我们非得弄被蒸成防弹衣做皮儿的纯人肉馅包子不可。
想到这点我对老黑说道,别硬碰碰,那妖兽很可能是找对它有利的地方,咱们不犯那个傻,刚才它的眼神儿你也看到了,咱们守着那个宿主不信它丫不回来。
其他人也没有异议我们又折了回去汇合了守在后面的几个南非佣兵,受伤的那个已经做了伤口处理。满脸缠的都是纱布,如果不是刚才他戴着防寒镜估计眼睛这会儿也废了,看到他痛得牙齿吱吱作响,我脸上也不禁痒了起来。
就在我想说两句,真男人从来不靠脸皮吃饭一类的话安慰他的时候,突然一阵枪声让我们立刻神经崩了起来,紧跟着大伙听到从我们进入冰川的冰隙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所有人都警惕地端起枪,离那冰隙最近的是叫肖恩的爱尔兰人,他握着手枪刚凑上去就被冰隙里冲出来的一个人影撞了个跟头。
肖恩的反应非常快,两个人刚刚撞到一起他就拉住了来人的衣服,借着对方的撞击力和前冲力把来人给拉到在地,一个翻身压在上面左手按着右手就要把枪顶到对方下巴上开火,近战中我也比较喜欢用这个动作,因为敌人很可能穿着防弹衣,打躯干很难让对方立刻失去活动能力,还是打头来的直接。
但这个时候来人却叫起来:“是我,自己人”。大伙儿这才认出是我们飞机上的副驾驶员,而且我们也注意到他全身都是血,衣服被浸透后又被冷风一吹,变成了硬绑绑的一层,看样子他受了重伤。
“怎么回事?你搭档呢?怎么不开战斗识别?”,海蛇问道。
“我们被袭击了,他被狙击手给……”,这个副驾驶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立刻被扶住放平后进行急救,蛇獴拿出几个急救包和止血粉开始急救。海蛇伸手把这个飞行员数字化头盔里的战斗识别器打开了,这东西启动后我们的单兵计算机上就会识别并标明他的位置,也就可以避免刚才差点出现的误伤现象。
钱掌柜想端着机枪回去察看情况,但被我拦住了,现在他的主要任务是看好宿主,鬼斩和无双都能伤到那梦魇兽,所以不能浪费火力要留在这里守着宿主。南非那几个佣兵负责照顾伤员,只好由我带着肖恩几个人顺来路摸了出去,趴在冰隙入口不远的一个雪堆后面向海岸线的方向看去,就见到十几个穿着雪地迷彩的家伙在飞快地向这个扑来,后面还有更多的人影闪动,初步估计最少有个三五十号人。
“应该是太极虎的人”,放下望远镜我心里暗暗的想。
肖恩等人已经前向推进了80米并展开防守阵形,做好了接敌准备,我也架上了狙击枪想用子弹欢迎一下这些不抛弃不放弃,不远万里来追杀我们的家伙。
谁知他们停在了我们的有效射程以外的一片树林里,我心里暗暗升起一种不详的感觉,那几个经验丰富的北爱佣兵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借着雪堆掩护矮着身子慢慢的退了回来。
他们前脚刚离开,炮弹密集飞行那种尖锐的哨声就像是死神催命的号角一样从空中传来,我们也顾不得像老鼠偷油那样躲躲藏藏,狗赶兔子似的转移阵地并趴在地方躲避第一轮炮击。
“CAO,连炮都带来了,真难为他们”,我一头扎到地上后,抬头扫掉粘在防寒风镜上的雪骂道。
但很快我的骂声就被一片巨大的爆炸起和漫天的碎冰飞雪给掩盖了,从威力上看应该是82MM口径,估计应该是前苏联制的“托盘”2B14一类的。俄罗斯人对炮兵作为战场女神这一点深信不疑,在迫击炮上也是走实用主义路线,一个炮兵组两到三人,排级组就可以配备,很大程度加强了他们的进攻火力。
第一轮盲射过后,他们会有个短暂的校正弹道时间,对方指挥员了为防止我们的狙击火力,选择了在1。5公里以外开始进行炮击压制,毕竟这种口径的迫击炮射程一般都在2到4公里,这么远的射程不用白不用。但也是影响了他们的观瞄和定位,所以首轮的一般是用来矫正射击诸元的误差用,希望我们能趁这点时间喘口气躲到冰川里去,毕竟几发炮弹还无法撼动上百米高的万年冰川。
对方首轮的三门炮三发连射的炮弹炸起漫天残雪还没有完全落地,我们就从地上跳起来准备后撤,谁知道一个北爱的突击手刚站直身子,呼啸而来的一发狙击步枪的子弹就把他的左臂齐肘切断,被子弹带飞的鲜血放射状喷洒在雪白的地面上,像是一只红色的孔雀屏开了追求异性的尾巴。
我们立刻又咒骂着趴回了地面,一边思考敌人的战术,炮兵掩护狙击手向前推进并就位,狙击手在炮击的间隙射击阻止我们转移,这步炮协同玩的太TMD到位了,完全是正规军的打法。看来太极虎虽然改行做杀手集团,但老本还是没忘光,而且这次肯定也出动了最精锐的力量,我们麻烦有点大。
中弹的爱尔兰突击手表现的很爷们,先是用手势阻止了想过去帮忙的同伴,毕竟在狙击手的眼皮子低下移动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腰稍微直一点儿没准脑门子就多了个洞。事实上没准对方也正是这么打算的,先是击伤一个,然后利用军人之间的兄弟之情逐个干掉企图过去抢救的,这种听上去非常冷血的事儿,对狙击手来说实在是家常便饭。而且游戏规则公平地双方通用,换做我也不会浪费这个杀伤对方有生力量的机会,人性这种东西在血腥的战争中,实在是比大便纸厚不了多少的一样东西。
他坐在那里咬着牙扎住了胳膊并给自己止血,在这过程中痛得他用脑袋把坚硬的地面撞的咣咣作响,撞了几下又单手撑地爬到另一个雪堆后面靠在上面直喘粗气。我们没有时间过去帮忙,甚至连像普通人一样关切的问几句都不能,就此时此刻的我和肖恩来说,干掉对方的狙击手掩护全队撤退才是对受伤同伴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