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有诡-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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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不可思议,谁又能想到,一件珍珠衫袍,会揭开一件如此离奇的故事呢?
老爷子的故事讲完了。冷肃为自己的外公递上了一杯温白开,老爷子笑着喝了下去。
“这是真的假的?真是有意思。”齐浩听完故事后开口说道。
“呵呵!”听过齐浩的发问后,冷肃笑道“我倒是知道有这样的记载,不过事例相同,人物却大不同。昔日《列异传》中有记载:谈生者,年四十,无妇,常感激读书。忽夜半有女子,可年十五六,姿颜服饰。天下无双,来就生为夫妇。乃言:“我与人不同,勿以火照我也。三年之后,方可照。”为夫妻,生一儿,已二岁。不能忍,夜伺其寝后,盗照视之,其腰上已生肉如人,腰下但有枯骨。妇觉,遂言曰:“君负我,我垂生矣,何不能忍一岁而竟相照也?”生辞谢。涕泣不可复止,云:“与君虽大义永离,然顾念我儿。若贫不能自偕活者。暂随我去,方遗君物。”生随之去,入华堂,室宇器物不凡。以一珠袍与之曰:“可以自给。”裂取生衣裾,留之而去。后生持袍诣市,睢阳王家买之,得钱千万。王识之曰:“是我女袍,此必发墓。”乃取拷之。生具以实对,王犹不信。乃视女塚,塚完如故。发视之,果棺盖下得衣裾。呼其儿,正类王女,王乃信之。即召谈生,复赐遗衣,以为主婿。表其儿以为侍中。
谈生之事也复见于《太平广记》之中,似乎在鬼篇之中可以找的到······”
“得了吧!别卖弄你那点小聪明了。”打断冷肃的是坐在床上的老爷子。“说话就说白话,故弄玄虚的,老头子我可不识字,可是听不懂的。”
冷肃嘿嘿的笑了,一时忘记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徐妞妞的谄媚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练就的,这时候就见他顺着马蹄子又开始拍上马屁了。只听他对老爷子笑着说“老爷子说的可对,说话就说话,非要搞得跟老古董似的,小冷子可是越发的不招人待见了。”
“可不是嘛!”老爷子跟着回答道,二人只要碰到冷肃,那往往都会站到统一战线上。
冷肃无奈的看了一眼齐浩,而齐浩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冷肃也只能摸摸鼻子暗道时运不济。为了转移话题,冷肃便有开口道“对了,外公,高婆婆是来做什么?有什么事儿吗?”
听着冷肃的问话,老爷子愣了一下道“没什么事儿,只是她挺长时间没见过我这把老骨头了,大家乡里乡亲住了这么久,我住院她就是来看看。”
老爷子这话说得很牵强,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病房里这三只鬼东西是定然不信的,老爷子似乎不太想谈这个问题。
冷肃搞不懂,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外公在隐瞒什么。
有不懂的就要问,这一直是冷肃坚持的良好美德,尽管这在冷肃内心中的美德常常是不被人待见的,最起码。冷肃的再次张口,就又惹得自家的老爷子有些不舒坦。
只听冷肃开口道:“外公,好像不是这样吧,我明明听到刚刚高婆婆在这里说‘头七那夜,高家的儿子,是没回来过的。’”
冷肃说完话,明显看到老爷子的脸色不大好。
只听老爷子强硬的说道“哦?那大概是你听错了吧!”话语间甚至略带一丝冷淡与不耐。
开什么玩笑?听错?徐妞妞和齐浩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尽管知道会惹得老爷子不痛快。可是有些话还是要问出口的。要不然,冷肃的心里总有一个疙瘩,搅得自己吃不香,睡不着。
所以冷肃再次开口道”外公你有什么话不想告诉我吗?为什么?我明明听到的,妞妞和耗子也听到了。”说话间,冷肃有眼睛扫了徐妞妞和齐浩一眼。
这么多年的好哥们儿,见到冷肃那小眼神儿,徐妞妞和齐浩便知道。坏了,冷肃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只得无奈的附和着冷肃,点了点头。
老爷子一见冷肃这驴脾气上来了,倒是也有了一丝无奈。只听老爷子开口道“没你什么事儿,别跟着瞎参和,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冷肃开口道“我没以为自己管得了,只是有些不懂,咱们村子里今天又发生命案了,我们都到江边去了。耗子有证件,我们还算是开了绿灯,离近观察的,徐妞妞说那尸体是没有灵魂的,灵魂不见了。所以,一进这病房,在门口听到高婆婆那句话,便知道,可能有些事儿真的不对了。”
听了冷肃的话,老爷子一阵沉默,不知在思索什么。半响,才开口道“又死人了?还没有灵魂?”
老爷子抬头仔细的观察冷肃的脸色,试图看看这个外边冷酷,内心暴躁的混小子,是否是在骗他,可老爷子看到的却是一旁连徐妞妞也对冷肃的陈述直点头。
看来,冷肃说的话是真的,果然又死人了,而且,又是没了灵魂。
见到这副情状,老爷子的面色却是越发的沉重,越发的难看。最后甚至摆了摆手。将冷肃三人赶出了病房,只说自己需要静一静。
冷肃三人无奈,只得走了出去。
三人就是再傻也知道。恐怕冥冥之中真的有他们不了解的事情在发生,否则,向来处事不惊,讲求顺心自然的老爷子也不会露出那样的面孔,做出这样的举措。
其实本来在齐浩和徐妞妞心中,这世间似乎没有什么事儿能难倒那个在病房中的小老头,他在齐浩和徐妞妞的心中是睿智的象征。你无法想象,病房内那个目不识丁的小老头,竟然在风水相术之上有着很高的声望。这样一位老人,他竟是不认字的,也实在是令人感到惊奇。
三十二回 连续不断的死亡
众位看官看到这里,恐怕也是有些惊讶的,一个目不识丁的风水先生。说出来,您恐怕当我是讲笑话吧。可是,事实的确是这样的,老爷子,就是那个不识字的风水先生,对了,他的名字,大家一定眼熟,他叫邵希文。
钟先生的干儿子——邵希文。
而冷肃最终也没能从外公的口中问出个什么结果。无奈,只得和耗子与徐妞妞告别了外公,出了医院的大门。
三人转身的瞬间,不会发现,有一个老人站在病房中的玻璃床前,远远的注视着他们的背影。老人的手中旋转着平滑的核桃,老人的嘴角扬起一枚苦笑。
注视着三个孩子转身离开的背影,老爷子邵希文,心头涌上一种莫名的感受,没识过什么大字的老爷子无法用什么文艺腔调来修饰一种说不上来的心理活动。老爷子只是一时之间感受到,孩子都大了,都有了自己的翅膀,都已经学会了自己飞翔,时间会磨平太多,一些年少的冲动,或是一些老旧的回忆,可是此时,老爷子的脑海中还是回荡着这样的一段调子“独自走在那黄泉路上呦,向着西边望。前方的女子呦,请停一下啊!问一声大姑娘,前方何往啊?那女子一抬头,惊得一动啊!这眉眼,那脸庞,可不正是我地妻啊!没言语啊,只有那泪千行!我地妻啊!我是你那阳间的老冤家啊!变作了老亡魂,正是来寻你啊!我地妻啊······”
老爷子的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还有一些事啊!永远都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化,一些遗憾是不是已经铸成了永远,而一些错误是不是永远都无法规正。
报应啊!报应!那是邵家,或者说是自己应该去承担的罪。
整个沿河村都暴动了,到处都是抑制不住的骚乱,高老婆婆家的大门几乎要被踩破了,因为,小村子中又被投下了巨型的炸弹——沿河村的水上公园工程又出了岔子,又有人死了。而且,这一次死的人是邵小德。
这一次,不管是村内人还是村外人都嗅到了事情不对劲儿的气息,要不然,小城的公安局也不会把水上公园的事件设为特案,由特警协助警员调查。
齐浩接到了上头的命令,他正是协助调查的特警之一。
而小村中,几乎是人人自危,水上公园建设的事情实在是太邪乎了。
警方责令水上公园的工程停工,然而却遭到了投资方的强烈拒绝,因为在建设中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意外,而这不能作为停工的理由,第一次出事时的停工已经为水上公园的整体建设带来很大的阻碍。投资商不接受再次无理由的强制命令,如有必要,投资方愿意通过法律的手段解决。
警方也是头痛极了,事情陷入了两难。
我们再来看看邵小德的死亡,那真是个意外,活该他邵小德倒霉。
之前水上公园的建设过程中不是死了两个人嘛!一个是二队儿高家的小伙子,而另外一个是外地的普通劳工。这两个人一死,邵小德可就倒了霉了,一下子,千夫所指啊!
私下里,邵小德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自己也不过是想多弄点儿红票子花花,自己不过就是个中介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本就是一锤子的买卖,人家出卖的是劳动力,可是谁成想,到最后竟然成了卖命。
这可都是意外事故啊!这到底关他邵小德什么事儿?哦,有人说他邵小德知道村子里的禁忌,不应该招人去修建什么转轮亭。切,说到这就别怪邵小德不屑,这都是什么年代,确实村子里的禁忌让许多人心里都不舒坦,可是这世间就真有那么多神神叨叨的事儿?还不是小村子的早年封闭,造成的封建迷信盛行。若这世间真的有鬼,怎么邵小德自己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可见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再说高家那儿子,村子里的禁忌他不是也知道吗?即是如此,还答应的那么痛快,这能怨得了谁?这又是谁的错。若真是有错,也不过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
这世间之事,也大不过如此罢了。
至于那个死了的外地劳工,邵小德就更想不明白了。不过死了个外地人,村民们那么义愤填膺干什么?管他们什么事?与他们有一毛钱的关系?简直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那群外地的泥腿子,就因为有了他们,东北的劳动力是一天比一天便宜,这日子都要没法过了,这些人,邵小德到恨不得多死几个呢!都死了才好。
邵小德的内心就是这样想的,所以越想越郁闷,郁闷的时候,邵小德就想喝几口小酒。平日里,邵小德都会弄上两个小菜,叫上两个交情还不错的村民或是工友,一同小醉一场,有钱没钱,图个乐呵呗!
可是自从发生了这两件事儿之后,村子里的村民和其他平日里有说有笑的工友都把邵小德当做了瘟神附体,就怕一不小心沾上了他带来的霉运,搭上自己的小命。这可是有前车之鉴了,而且一鉴还是两个。
所以,这一日内心郁卒的邵小德只得自己烧了两个农村鸡蛋,自斟自饮起来,别说,这散装的白酒一进肚子,晕晕乎乎的,倒是让邵小德舒服了不少。越是舒服,邵小德就越想喝,越喝就越多,喝到最后,邵小德醉了。
醉了的邵小德,想出去走走,吹吹凉风,似乎这样,可以使他更舒坦些。于是邵小德出了自家的院子,顺着村子里的小路一直走着,不知不觉,邵小德迷迷糊糊的便溜达到了江边。
江水还是那片江水,可那平静的江面之下,是否隐藏着吃人的巨兽?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
只不过,邵小德心中一定有着自己的答案,否则他也不会借着酒劲儿在江岸上狂笑不止,就是这片江水,这就这所谓的禁忌,迷惑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恐惧于江内隐藏的故事,又有多少人将一切的意外归结于这片江水的神秘。
邵小德不懂,他也不需要懂。凉风的吹过,并没有吹熄邵小德沸腾的血液,反而越吹越热,邵小德知道,那是酒精在自己的体内发酵。邵小德觉得自己需要降降温了,而眼前这片江水,正是解暑的圣地。
邵小德也没多由犹豫,脱了外衫,一个猛子扎到了江水里,一股侵彻心扉的凉意萦绕了邵小德全身。邵小德舒爽极了,他在那江水里欢快的耍起了狗刨,无人的水面上,邵小德自由自在的游着,甚至有一种错觉,他觉得他征服了这片江水,他觉得他想告诉所有的村民,你们是错误的,看看这江水,从小伴我们长大的江水,这里面有什么?除了我们自己,谁又能伤害自己?
那时的邵小德,不会想到,也不会去想,这片江水会成为他噩梦般的归宿。
江水之中,似乎有什么怪兽已经伸出了它狰狞的血手。
江中的邵小德只觉得自己扑腾着正欢的双腿似乎被什么抓住了,他使劲的挣扎,却使不出力气,他就像沸水中的青蛙,死命的扑腾,却依旧挣扎不出,而生命的终止只是一瞬。
死亡很简单,在不经意之间,以你意料不到的方式到来,没谁能躲得过,也似乎没谁能逃得开,一切的结果都有着起因,而一切的起因都会带来不同的结果。邵小德属于自己找死这种类型的,喝多了酒到江里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