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放纵少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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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只管睡我的觉,心想,如果可以杀人的话,我就拿刀,一片一片把他剐了,让他尝尝人间最痛苦的死法;再如果他是一女人,就先杀后奸或者先奸后杀,一定要让他死都不得安生。
左向东站了一会儿见我没理他,又喝斥了几句,然后气呼呼的走了。宿舍里又开始热闹起来,打牌的打牌,洗脚的洗脚。我睡不着,从床上坐起来,心里烦的很,娟子估计快回来了,到时候杨雪怎么办呢?这可是件麻烦事。
第二天我收到了娟子的第20封信。看完她的信我的心情更加复杂,就像这烦躁、沉闷的天气一样,更加使人狂燥、迷惘起来。
田生哥哥:
中考已经完了,这次考砸了,高中肯定考不上。我不想再上学了,以后就跟你在一起,你说好吗?
我又跟父母吵了一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想去北京找你,他们不让,我就闹,我不管了,这次算是跟父母彻底翻脸了。我妈还打了我,我好伤心,她可是从来不舍得打我的。你说大人们为什么都这样,我也是人,有权利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他们根本不想想我的感受。在我们家我比小猫小狗的地位还低,以后我不想再回来了,也不想再看到他们。
现在我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就是我的全部,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无所谓,你以后可要好好对我,如果你也不要我了,那我就什么也没了,没你我真的活不了。
我现在好怕,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个月我没来那个,听人家说有可能是怀孕了,如果真的是怀孕了怎么办,我好怕。真希望快点见到你。
永远爱你的娟子
2000年7月4日
过了两天,按照电话里说好的时间我去北京站接她。我没有太兴奋,相反有点无精打彩。天气闷热的让人想吐,我站在广场上挥汗如雨。
这段时间又是接人又是送人的,北京站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陌生,看着人头攒动,进进出出的人群,我突然有点悲哀,在这个每天都上演着欢聚与离别的地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又曾留住多少泪水和笑声呢?所有这一切都随着匆忙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只留下一片空旷,一片寂廖。
娟子回来本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但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如果有一天娟子知道我跟杨雪的关系,或者杨雪知道我很娟子的关系,她们会怎样呢?最近几天,晚上好几次做梦都是娟子和杨雪打架的场面,一个撕头发,一个抓脸,打的火热不可开交。不知道这样的局面会不会真的出现,我可不希望两个美女在大街上互殴,一个被撕成了秃子,一个被抓成了大花脸,那就可怕了。但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打算在她们之间作出选择,我更相信一世外高人说的一句话:把喜欢的你的女人当老婆,把你喜欢的女人当情人。在我看来女人就像口香糖,等嚼到没味时就吐出来,千万不能咽下去,当心消化不良。
没多久,娟子随着人群鱼贯而出,两个月没见她时髦了不少,擦胭脂抹粉的,饰弄得像个妖精一样,我差点没认出来,我想她为了见我肯定费了不少心思。
我招招手,她看见我紧跑几步,一下子跳到我身上,差点把我扑倒,她勾着我的脖子问我想不想她,我说当然想。她说怎么个想法?我说,你身上每个地方我都想。我本来想亲她两口,但看看她的脸没敢,我怕被粉噎死。
娟子没去面馆找她舅舅,她说她就想天天跟我在一起,她还说这次出来就再也不回去了,她已经跟父母彻底反目了,她告诉我来北京的前一天,她还被父母软禁在家里,后来她看父母不在,把床单系在窗户上,然后顺着床单从三楼上跳下来,她拿着从父母抽屉里翻出来的两百钱直接跑去了火车站。
娟子靠在我的肩膀上说这些的时候,神情沮丧。她说她觉得有点对不起父母。她说问我,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了点?我说,没事的,等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回去看你父母。娟子听到这话高兴的在我怀里手舞足蹈。我挺佩服她从三楼上往下跳的勇气,如果换了我可真要好好想想。
第二十八章 一不小心 '本章字数:1537 最新更新时间:2006…04…13 16:36: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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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刘庄重新去地下室租房子,等到交房租的时候我才发现身上又没钱了。
我和娟子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才凑了四十八块,根本不够一个月的房租。
房东用眼角看着我,我把手上的劳力士摘下来,送到他面前,说,这可是名表,值几千块,先顶两个月房租,等我有钱了再来拿。
房东拿起手表,看了半天,然后又放回我手中摇摇头,面无表情。
我说,这表真的值几千块钱,用来租你的房子,都可以租好几年了。
房东说,我只收现金,不押东西,要不你先把表买了,再来租吧。
以前这房东对我挺好的,怎么现在是这幅德性。不知是他真的不抵押东西,还是看出了这表的破绽,这块劳力士是我在大街上花了三十块钱买的,不光做工粗糙,而且还动不动就罢工,买回来不到两个月,光修理费就花了一百多块钱。
我说,老板你再看看,这表可是我花三千多块钱买回来的。
房东摇摇头,一副死人模样。
不要算了,你不要,有人还抢着要呢。说着我拉着娟子准备走,这时王晨从里面跑出来,还是他有钱,他掏出两张“大团结”给了房东。房东的脸马上变得舒坦起来,眉开眼笑的,像她妈的腚。
王晨没见过娟子,他问我,这是谁?
我说,一朋友。
王晨拍拍我的后背说,行啊你小子,长能耐了骗个漂亮老婆回来。
王晨用“老婆”这个字眼说娟子,让我觉得特别别扭,我还从来没有真正想过以后会跟娟子怎样,更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老婆,不过在娟子面对我没说什么只是傻笑,娟子则红着脸站在我的身后搓衣角。
起初,我对于娟子怀孕的事,并没有太在意,谁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天娟子偷偷在我耳边说她这个月又没来月经,我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有点严重。
我拉上娟子跑到一家保健用品店买测孕纸。
一男人坐在柜台里面,瞪着三角眼看我。这里面的东西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柜子里摆放的男人的生殖器跟他妈菜市场里的茄子一样。
你要什么?男人问我。
有测孕纸吗?
有(拖着长音)。
怎么用?
回家撒泡尿,放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哦……哦……
我付过钱,转身就跑,男人的三角眼让我浑身不舒服,感觉好像在做贼。
回到地下室我让娟子尿尿,她说尿不出来。真他妈的麻烦,平时屎尿比谁都多,关键时刻一滴也搞不出来。我给她灌了两瓶矿泉水,她才淅淅沥沥尿出几滴,杯子里的尿黄黄的,怎么看都像啤酒。
我把测孕纸放进去,是阳性,杨雪真的怀孕了。
我说明天就去医院做了。
杨雪莫名其妙的哭起来,她说我没良心。
这不是有良心跟没良心的问题,她要是真把孩子生下来,那我岂不是17岁就要当爹,并且以后还要养她们娘俩一辈子。
我又是劝又是哄,娟子终于答应去做手术。
娟子没有去大医院,我没钱,她也没有。我从电线杆子上撕下一张专做流产手术的广告,杨雪按照广告的地址自己去了,我没去。
杨雪后来说,她当时在诊所外面站了很久才进去。她说那女医生特别粗鲁,拿一把镊子在她那里掏了半天,她疼得差点哭出来。
她拉长了脸怪我没去陪她,我说有什么好陪的,又不会死人。娟子说,别人都有男朋友陪着就我没有。我说,好了,下次一定陪你去。娟子气的用手捏我的胳膊。
娟子买回来一大堆药,打胎的,补身体的,五花八门,她把药当饭吃,每次都是一大把。一个星期后,娟子顺利排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肉团。娟子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睛里噙着泪,她说那可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我没觉得难过,反而心里轻松了不少,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第二十九章 出人命了 '本章字数:1847 最新更新时间:2006…04…13 16:36: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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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子来北京的这些天里,我有大部分时间是和杨雪一起过的。自从证实娟子怀孕后,我就没跟她睡过觉,不过还好我还有杨雪,只要闲下来我就去找她和她睡觉,有时也会跟她一块守摊子。
在别人眼里,我们更像是姐弟俩。一次隔壁一大嫂来买袜子,她见面就问杨雪你弟弟今年多大?杨雪红着脸说没说话。过后她问我,我看起来是不是比你大很多?我说没有啊!论实际年龄杨雪比我大5岁,按理说相差并不多,但就面相而言,杨雪更加成熟、稳重一点。她不喜欢别人称我们是姐弟,她说有种拐买未成少男或者老牛吃嫩草的感觉。所以每当一起走路时,她总是远远的跟在身后,似乎是两个完全陌生的路人,但一回到家我们便亲密的如同一个人。她在破败不堪、热气腾腾的厨房里吵菜,我站在她身后偷偷把手伸进她裤子里摸她的屁股,她不叫也不反抗,任由我的手在那块肥肉上游来游去。她从锅里夹出一块瘦肉放在嘴边吹两口,然而送到我的嘴边,我用牙齿咬住,又送回她嘴里,跟杨雪在一起感觉无比美好,她懂得疼人,照顾人,不像娟子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别的什么也不会。我曾经怀疑过杨雪是左向东的女朋友,但杨雪否认了,她说他们之不过是很普通的朋友而已,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她,不过我宁愿相信她说的是真话。
7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我跟杨雪在菜市场看摊子,仅仅一个晌午的工夫就买出去了十几双袜子、五六双鞋垫。杨雪高兴的合不拢嘴,她说晚上买只鸡回去炖汤喝。
傍晚我们准备收摊的时候,走过来两个光膀子的男人,其中一人穿着一条大裤衩,裤腰拉的很低,干瘪的小腹上满是郁郁葱葱的黑毛;另外一个前胸的肌肉发达,一块块凸起着,像长了一对女人的奶子,左肩头上刺着一条盘旋的青龙。杨雪笑着说,两位过来看看吧!我这里的鞋子结实耐穿,喏,这双是轮胎底的,你们看看。长着奶子人说,你这鞋也叫结实?你看这双,是从你这里买的吧,刚穿一天就成这样了,再给我们换一双。说完他随手把一双皮鞋丢到杨雪面前,两个人眼对眼诡诈一笑。那皮鞋仰面躺在地上,前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张着大大的嘴巴,像一条饥饿的鳄鱼。杨雪捡起皮鞋仔细看了看说,这鞋质量再好,也经不起这么糟蹋啊,这是人为因素造成的我们赔不了。长着奶子人瞅着杨雪说,你把话说清楚,什么人为因素造成的,赔不了是什么意思?杨雪说,我买的鞋从来没出现质量问题,你再看看这双鞋,它像是被穿成这样的吗?一直站在旁边没做声的黑毛,贱手贱脚的从地上拿起一双皮鞋放在手里把玩,他说,你说不是穿成这样的,那你告诉我它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杨雪气的嘴唇发紫,她说,你这鞋明显是被刀片划开的嘛,我不可能赔你。黑毛点根烟吸了两口,把烟灰弹进皮鞋里。我操,他居然拿我的皮鞋当烟灰缸。我说,哥们你们今天是不是来找事的?黑毛抬眼皮看看我说,我们不找事,就是想让你给我们换一双或者给钱也可以。我看他那尖嘴猴腮的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你们做梦,不想死就马上滚。杨雪拽拽我的衣角不让我说话。长奶子的人黑着脸说,小子你说话注意点,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黑毛也凑过来说,看样子你们是不打算赔给我们了是不是!那没办法我们只好自己动手了,说着他拿起一双皮鞋对着长奶子的人说,这鞋不错,就要这双了。我操这跟抢有什么区别,我说,你她妈马上把鞋子放下,否则我让你们好看。长奶子的人的嘿嘿笑两声,说,呵,你小子火气挺大呀!他朝我吐口唾沫,他嘴里吐出的“粪便”挂在我的胳膊上,发出阵阵恶臭。妈的敢吐我,我抄起身边一根棍子劈头盖脸朝他砸过去。他就像一傻子,呆呆的站在那里,没跑也没躲,这一棍子结结实实落到他脑袋上,只听到砰的一声,像敲裂了一个西瓜,红的绿的都淌了出来。长奶子的人哎哟一声,捂着脑袋坐在地上,一旁的黑毛慌了手脚大叫一声:轮子,你没事吧!叫轮子的人傻傻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滞,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黑毛没跟我动手,他跪在轮子旁边用手帮他捂住头上的伤口,但鲜血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淌。
我有点害怕了,他不会这么没用吧,才一棍子就玩儿完了,早知道他这么不经打,我就少用点劲了。黑毛跪在地上哭起来,声音就像池塘里呱呱乱叫的蛤蟆,只打雷不下雨,半天也没挤出一滴泪来。杨雪估计也吓得不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