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游荡岁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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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华冷漠的眼神里突然放射出一股温暖“莫亭，不要害羞。你可以做好的！”莫亭想着，人家杨志华都不嫌弃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好害羞的。于是，他们重新再来了一次最后那个动作。两人久久地对视着，莫亭犯花痴起来经常就会忘记一切。杨志华也重新审视着怀里的这个女生。安静拿着矿泉水来送给杨志华。可是，看到这一幕，她呆呆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突然听到一声“哐”瓶子掉在地上的声音。他们听到声音，赶紧收起了刚才的姿势。安静转身跑开了，杨志华看着窗外的背影，他知道一定是安静。
“不会有事吧？你去看看安静吧，不啊哟影响了你们的关系才好啊”莫亭觉得愧疚。
“你懂什么啊？！”杨志华突然生气地吼道。
莫亭却也是一脸的无辜。
他们是在跳舞，这只是舞蹈的需要嘛，我干嘛这样啊，真是失态……安静一边想着，一边责怪着自己。
本来最近就和志华走得比较疏远，自己干嘛还要这样啊，何苦来呢？
但还是眼泪止不住地滑出眼眶，被抛在了身后的空气中。抑或蒸发，抑或自由落体，它的生命那么的不经起眼，谁会在意它的感受？！
温和的风刮在她的脸上，脸上的泪水很快便被蒸干了。
夜，渐渐暗了下来，周围已经看不到人了，虽说是已是春天，但是还是很冷，刚下完自习，大家就忙着往宿舍赶，所以校园里，几乎没有几个人。但是莫亭，杨志华还得去排练，因为大赛已经迫在眉睫了。
这是最后一次排练了，再过了明天中午的彩排，晚上就得登台了。没有时间了。基本上他们已经排的差不多了，就是莫亭还得熟悉一下几个动作，总觉得还是不太到位，莫亭也一直为此耿耿于怀，也是，好些年没有唱过歌，没有跳过舞了，真有点遗忘的感觉了。
“你先把那几个动作再熟悉一下，然后再过一遍试试。”杨志华冷冷地抛下这么一句话。根本不去看她。莫亭听得怪摹Ｋ芭丁绷艘簧剂废埃⒖绮健⒓膊健⒆詈笠砸桓鐾昝赖幕《冉崾Ｍ廴媸翘玃erfect了。最后一次地排练很顺利。莫亭想急着结束，因为她觉得很僵，很冷，怪压抑的气氛让她有点窒息的感觉，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说了一声“我走了”，留给了杨志华一个背影。娇小的背影在前边快速地移动着。
杨志华在后面喊了一声：“等一下。”
莫亭闻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什么事？”
“莫亭，一会在男生宿舍楼下等我，我去拿服装给你。”
莫亭也没多想。就和他一起回宿舍。
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出来。因为冷的缘故，大概男生都在宿舍里看球赛或者是打游戏吧。偶尔有几个不要命的男生拿着篮球出来奔赴操场。
她索性拿出手机，拨出了杨志华的号码，可是总是移动客服温柔地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莫亭生气抬头看了几眼，正好被刚从部里忙完的蔡子然撞见，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听见莫亭喊了一句：这个死杨志华……
瞬间他的心凉了一截。他默默地会宿舍。
Chapter15 mistake
第二天，页子又出现在了2班教室门口，看上去火急火燎的。喊着莫亭的名字，莫亭跟上次一样拖着极不情愿的脚步出去“什么事啊？”冷冷抛出。
页子拉着莫亭就往排练室跑，边跑边说“杨志华联系不到你，叫我赶紧给你换上服装去彩排……他家里有急事，回去了”莫亭这才想起自己手机还扔在宿舍充电呢，也难怪……
“那他没说什么时候来吗？”
“没有。但是你放心，他在节目开始之前一定会赶到的。”
“嗯”她现在也顾不上和页子关系怎样了，谁叫杨志华现在不在？谁又叫页子是文艺部的副部？谁又叫只有她清楚地知道谁的服装是哪件？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吧……莫亭心里想着这样的倒霉，自嘲道。
彩排很快结束，一切都还顺利。只是没有杨志华，显得缺了点什么。大家都期待晚上所有节目的全数呈现。
文艺部已经联系好摄影系的同学，全程拍摄了。这是一次盛大的晚会啊。每个班都期待着自己的同学能一鸣惊人，技压群芳。
SHE的紫藤花竟然是一个女生伴着三个声音唱完的，连唱带跳，着实牛逼啊。梁静茹的暖暖，温情又暖和的声音绵延着，娓娓道来，像是在讲一个故事。还有汪峰的再见青春，是一个声音沧桑的男生，那略带磁性的声音特别吸引人。还有许巍的蓝莲花也被一男生演绎得无与伦比，抱着吉他，像是要去流浪。来的人特别多，大家不是为了瞅帅哥美女，就是为了自己喜欢的声音来的。台下各种呼喊声，口哨声，掌声，还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把整个比赛推向高潮，整个气氛在炫的灯光下，已然火热。下个就是莫亭的节目了，可是杨志华，迟迟还没有到，她在后台都快急死了，揪着的雪白雪白的小短裙，揪得已经皱皱的了，她不知道怎么样排解她的紧张和忧虑。主持上在台上喊着，下一个节目是精彩绝伦的双人歌舞，大家掌声欢迎。下面雷鸣般的掌声，轲乐激动得打着口哨。江诚必须在场，给好姐妹加油打气啊，她总是那个嗓门最大的。蔡子然，坐在后面的角落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安静脸上堆满了笑容。阿里也憨憨地鼓着掌。只有页子在光线的明灭里诡异地笑着。莫亭却还在后台着急，永远的关机，她都快疯掉了，心里臭骂着杨志华，想让自己出丑就直说嘛，干嘛整这一套啊。
掌声渐渐熄灭，主持人见还没有人上台，台下的观众开始发出躁动。主持人再一次提高嗓门“有请双人歌舞的表演者莫亭和杨志华——”
莫亭看实在等不住了，再不上台，台下就要炸锅了。才款款地走上台，双手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麦。裙子，雪白雪白的，在灯光的渲染下，是那么好看明亮。她今天画了淡淡的妆容，男生看得都惊呆了。
她紧张地干咳了一下，清清嗓子，说“今天，很荣幸地……站在这里……作为2班的代表……”她一直在拖延着时间，心里却喊着，该死的杨志华，赶快来救场啊“……接下来……”杨志华黑点一样闪过人群，在后台赶紧换好衣服。优雅地走到台上，虽然还喘着粗气，但是他那脸上明媚而分明的线条是那样的好看，女生们惊呼起来，而莫亭也露出了笑容，看着他，他看着莫亭，会心地笑。莫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由我和我们帅气的杨志华带给大家一首遇见，希望你们会喜欢。”
蔡子然抬头，正好看到这一场景，心里酸涩地走开了，他愈发明显地感觉到他根本就不知道莫亭心里想什么，不知道到底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觉得自己跟她越来越远，越来越陌生。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自己，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她喜欢的是杨志华？他一直在做着推测，像是福尔摩斯破案时候的推理一样，但是他不是福尔摩斯。
外面的风微微拂来，稍微有点寒意。他打了个寒战，仰起头看着星空，还有一颗、一颗微亮的小星星。他咧开嘴苦涩地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那颗小虎牙调皮地挤出了唇边。那明亮的眼神里分明多了些许的哀愁，像是无敌的深渊，里面不知为何物。
他裹紧了外衣，就在无人的小路上一只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静下来，好好想一些事情。
还隐隐可以听得到莫亭和杨志华默契的声音从活动室传出来。他的心又被狠狠刺痛了几次，于是，他加快了步伐。莫亭看着台下的观众，陌生的熟悉的脸，看见江诚在叫喊“莫亭莫亭，你最棒”她的嘴角微笑着，慢慢往台前走来，深情款款。她似乎看到了页子，她就在台下看着自己，她浑身突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的目光在搜罗着，始终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欠扁的身影。她看不到他，突然感到不安，他想着，他应该在这的啊，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他不出现呢？是他把自己推向这里的！难道他还在生气？那天晚上是说的有点重，她开始后悔起来了。
“终有一天”她和杨志华深情地对视着，然后慢慢往他那边旋转……最后安格完美的动作，争得台下响亮的掌声“2班最牛，莫亭最棒，志华最帅！”这是江诚早早就组织好的，在结束的时候，他们二班会大声喊这个口号。大家疯狂地叫喊着。在嘈杂声中，尖叫声中，杨志华开始觉得浑身发痒，拼命地闹着自己的后背、前胸，胳膊，脖颈，总之他觉得发痒，越挠越痒，他的举动甚是奇异，台下的观众就呆呆地看着他的怪举。安静吓坏了，娇媚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的，而页子眼神里也是满满的不明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啊？虽然如此，他们的节目还是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第一名的是那个唱许巍蓝莲花，抱吉他的“流浪汉”。
蔡子然躺在操场上，还是可以听得到大家的疯狂，可是他却在疯狂之外，他们自有他们疯狂的内容，但主角不是他们自己。但是他的孤寂却也有着内容，而主角就是他自己。他是活在自己的故事里的，而他们却活在别人的故事。蔡子然悲凉地安慰着自己。
只依稀见得几个强壮的肌肉男在操场上一圈一圈地跑着，身上的聒噪的音乐一会近了一会远了。
杨志华被送往医院。莫亭、安静跟着。医生说问题并不大，幸好痒粉分量轻，本来你就属于过敏性皮肤，以后得注意着点。杨志华点着头。
莫亭满脸关心的看着杨志华“有没有感觉好点啊？谁这么可恶啊？”
安静越看越觉得莫亭恶心，狠狠地扯开她的手说“志华不用你照顾”然后瞪了她一眼，可以看出那眼神里是多么的仇恨。“杨志华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一有你，他就开始倒霉？！”
“安静！这也不能怪莫亭啊，你不要这么莫名其妙好吧，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啊，一定是我不小心对什么物质过敏了吧”杨志华忍受着浑身的不自在说道。
莫亭看着坐在那里的杨志华，看着死心塌地守在杨志华身边美丽的安静。她默默地离开了，医院的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显得那么恐怖，她就这样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她始终是一个背影，看不见她的表情。
Chapter16 说好的不眠之夜
莫亭跟江诚围坐在宿舍的桌子前，吃着各种的美食。薯条啊，薯片啊，还有还多袋子膨胀的零食，水果，还有几瓶啤酒，桌子上凌乱地被这些小东西侵占了。它们就是她们胜利后的奖赏。对于江诚来说，这可是美妙的尤物啊。莫亭和江诚决定今晚通宵到底，把所有的愤慨，所有的不快，所有的心里的疙瘩通通都抛向大海，今晚，只属于疯狂和狂醉后的不省人事。
“主啊，感谢你哦。这么的眷顾我。这些美味下肚绝对享受。”江诚一边做着祈祷状，一边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神，她的眼睛特别大，正如她的人，总之，人还算协调，不违自然常理。算是还符合达尔文的进化论吧。
“得了吧，装什么装啊，我就不相信，你会信那些烂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鬼啊，神啊的”莫亭推了推她，打趣道。
“诶，你还别说，我就信这。我妈也信。你没看我这么慈眉善目的，就是收到了主的教化，洗涤了我的灵魂。我妈说了我高考前，她向主祈祷，祈求耶稣基督可以保佑我考上个好大学，没想到平时成绩平平的我还在真的考上了。多亏了主啊，改变了我灰暗的命运，感谢主！”
莫亭一旁笑着。拿起一瓶啤酒，熟练地启开盖子，只听“噗”的一声，一大团一大团白色的泡沫一直往外涌动，她静了静，等泡沫熄下去了，然后汉子地往口里灌。然后又帮江诚打开了一瓶。
“我爱主”江诚说着，也爽快地灌了下去。真是物以类聚啊，两个汉子似的女人就开始了疯狂的不眠之夜。江诚放下瓶子，站起来，举起双手，“赐予我能量吧”
“我爱猪？”莫亭故作狐疑状。又灌下一口，啤酒从口中流溢了出来，顺着腮帮一直往下流，到下巴，到脖颈。
“你这小妮子！不能玷污主的神圣”看着微微愠怒的江诚，她稍稍收敛了点。原来她真的是有信仰的啊，悔着自己刚才的不该。
“小甜甜，我纠正一下好吧，我确定我爱主，但是你能否也确定一下你是否爱猪……”
说道这儿，莫亭的脸色突然变了。今天在比赛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还说呢，让我去唱，自己又不去捧场，这算什么嘛，至于吗？这么小心眼，难不成还在生气？”
“啊？蔡子然没去？不是吧，我还看见他了”
“他爱去不去，我也懒得管他
